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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动了爷的世子妃_分卷阅读_31

  目光微微往下,女子娇小的唇扬起刚好的弧度,神采飞扬。不过因着方才那些种种,女子唇微微红肿,太惹人注目,裴子墨微微蹙眉。“现在可是要回国安寺?”
  “不回去在这生孩子吗?”苏念不耐烦道。
  “若是你想,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助你达成所愿。”裴子墨嘴角噙着淡淡浅笑,狭长的眼睛微微勾起邪魅的弧度,一张俊颜美得惊心动魄。
  苏念不禁看呆了眼。
  她前世今生见过不少帅哥美男子,的确还未发现有一人能比之裴子墨,有着温润如玉的外表,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然,清隽高贵的身姿。
  再加上那天下才子所敬仰的才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当真不愧青衣阁调查中的一句话。“男子望止步,女子梦中人。”
  裴子墨见苏念半天不说话,微微一笑,淡淡道:“怎么,你还当真想在这生孩子?”
  苏念反应过来,板着脸,不悦道:“要生你自己在这生,与我何干。”
  裴子墨没有言语,只是微微一挥袖,一面白纱飘然而至苏念眼前,苏念伸手抓住那面白纱,微微蹙眉。
  白纱似珍珠面般光滑,西夏特有的珍珠蚕半年一吐丝,经三十位纺娘同时劳作七七四十九日才得以织出一匹珍珠绸缎。
  手中这面纱光滑却不会滑手,雪白却不易沾尘,乃珍珠纱无疑,右上角浅色丝线绣着一朵栩栩如生的青荷,苏念心惊。
  裴子墨从何而得这西夏视若国宝的珍珠绸缎,竟还能在这般光滑的纱面绣出如此精致之图样。“你从何而得此面纱?”
  “经商免不了各国游走,四国我皆有分铺,这又有何难?”裴子墨不以为然道。
  也是,裴子墨手握云辰半边天经济命脉,这小小珍珠绸缎于他人可能难于登天,于他该是不过举手之劳。兴许举手之劳都不需要,西夏皇帝送的也不是不可。“那你给我干嘛?”
  裴子墨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苏念微红的唇,苏念瞬间明白过来,将面纱赶紧戴上,目光寒冷如冰地射向裴子墨。“裴子墨,都是你干的好事!”
  裴子墨摊摊手,“你确定要跟我讨论或是理论谁干的好事这个问题?”
  “回国安寺。”苏念眉目微敛,淡淡一笑。
  她脑子被门挤了才会和裴子墨讨论这个问题,然后扯出一堆更大的问题。
  二人缓缓走向来时的路,断崖对面树丛旁两人影形影单只。
  “公子。”白发老伯目光幽幽地看着离琴,开口道。
  离琴收回视线,语气淡淡。“河伯,你说,裴子墨和苏念,是什么关系。”
  被称作河伯的白发老伯沉思半刻,抬眸望着苏念与裴子墨离去的方向,“该是情投意合两情相悦罢。”
  离琴闻言眼里浮现许许不明情绪,清澈的眸眼多了一层薄雾,“情投意合,两情相悦,我看未必。”
  “公子,你……”河伯明显一愣,语气犹豫踌躇不安。
  “回国安寺。”离琴没有理会河伯的话,只是淡淡道出这句。
  “好。”河伯无奈,公子要做的事他无力阻拦,只能尽力相助。他的使命便是服从公子一切命令,别无他求。
  河伯缓缓走到断崖边缘,半跪在地,望着这万丈深渊难免有些慎人,摇摇头,将身子躬得更低,将手放至断崖壁面,慢慢摸索。
  半刻,摸到一处凸出石块,河伯用力一按,站直身子感受着断崖微微的颤动,随即方才河伯半蹲的地方颤动得最厉害,断崖壁面缓缓出现一条裂缝,一架木桥横空出现,直达对面崖壁。
  河伯回过头走到离琴身后,推着木制轮椅,缓行走向木桥,往对面断崖前行。
  ------题外话------
  哎哎,别打我啊。对了,说件事,亲爱的们送花花或者什么的给我,我都会在题外话提到的,不过不一定是当天的,因为乔妞都是设定好时间上传的。么么哒。
  ☆、58.不会放过,南楚离琴
  苏婉坐在房中,手中紧握着锦被一角,愤怒地抓紧,恨不得捏碎手中的昂贵锦被。
  苏念,今日之事定是与你脱不了关系,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忽地,厢房外传来敲门声,苏婉整理好情绪,冷声道:“谁。”
  “婉儿,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苏婉微微蹙眉,敛了敛神色,“进来吧。”
  蒋氏轻轻推开门,一脸凝重与心疼地走进来,缓缓走到苏婉身旁坐下,“婉儿,别难过,那男子已经处理了,娘一定给你找个好人家。不能嫁入皇家,也绝不亏待。”
  “娘……”不知为何,苏婉声音竟有些哽咽,这个娘,确实对她不错。
  “乖,婉儿不难过。”说着说着,蒋氏自己也落了泪,又怕苏婉看见,连忙用手帕拭去。
  忽而一阵沉稳的脚步声,苏婉垂目,蒋氏回头,只见苏兆成脸色无异却透着阴沉地走来,蒋氏正要开口,只见苏兆成摆摆手,“你先出去。”
  蒋氏微微一愣,看了一眼垂目不语的苏婉,还是不放心,可是对上苏兆成那沉冷的神色,还是作罢。“好。”
  苏兆成眼看着蒋氏走出去掩上门,回过头走到桌边圆木凳上坐下,意味深长地看着苏婉。苏婉微微抬头,语气冰冷,早不复方才那般哽咽脆弱。“查得怎么样了。”
  苏兆成眉头一皱,语气微微犹豫,“佛堂佛香没问题,贡香也没问题,你的厢房,一切正常。”
  苏婉闻言眉头紧皱,手中锦被瞬间碎成沙,“怎么可能!”
  “南楚神医所查,不会有错。”苏兆成淡淡道。
  “混蛋!”苏婉怒喝一声,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苏兆成也没有阻拦,苏婉失贞,最不好交代的是他。这下可如何是好。
  苏婉忍着怒气,一路无声走到后厢房,昨日她在这里诱导夜天栩上香时到相府厢房走一趟,若是看到苏念便下手……没想到,下手是下手了,对象却是苏月。
  怎么也没想到,她不过是不放心到厢房去看看,竟是也中了计!
  苏婉看着眼前三间并立的典雅厢房,寒冷的目光直射第二间厢房,脚步微抬,走了过去。厢房内苏念正与青玉嬉笑着,苏婉不禁想起她的玉儿,心中怨念更甚。
  缓步,轻移,抬脚,踢门,一气呵成。
  “苏念!”
  苏念微微转目,瞥到一脸阴沉沉的苏婉,眉角微挑,淡淡一笑。“苏月,唤我做什么,又让我提早去佛堂吗?”
  苏婉脸色一僵,“苏念,你别转移话题。”
  苏念面纱下的唇勾起嘲讽的弧度,淡淡然道:“你有说话了吗?我可不认为我的名字可以算作你口中的话题。”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苏婉语气竟变得有些悲呛,目光如炬地看着苏念,“今日发生的一切,是不是你设计的!”
  苏念难得没有以淡笑付之,目光涟涟,不难看出其中冷意,苏念站直身子,一把掐住苏婉的下巴,冷冷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不可否认,今日一切都是你设计的,然而我不过是改变了受害对象而已。”
  语落,苏念狠狠甩开苏婉,颤得苏婉差点一个踉跄没站稳,苏念觉着还不够,又轻轻挥手,苏婉就毫无征兆地摔倒在地,眼看着苏念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苏念,你别太过分了!”
  苏念淡笑不语,居高临下倨傲地看着地上狼狈的苏婉。“我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一而再再而三加害于我,真当我软柿子好欺负?我深知你自诩自傲,今日之事,我便要你永远记在心里!午夜梦回之时,永远也忘不了那受人凌辱的羞耻!”
  苏婉恶狠狠地盯着苏念,仿佛要将苏念身上盯出一个洞,“苏念,呵呵,你给我等着,我苏婉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好,”苏念微微躬下身子,白皙如玉的手指微微挑起苏婉精巧的下巴,冷冷笑道,“我,苏念,会一直等着你不放过我!”
  苏婉冷冷看着苏念,目光毒恶如同毒蛇吐出的信子一般慎人。
  苏念放开苏婉的下巴,回眸看了一眼青玉,“青玉,走,出去散步,看着碍眼的东西待会饭都吃不下。”
  青玉笑着应道,蹦蹦跳跳跟在苏念身后,出门还不忘回头给地上无比狼狈的苏婉一个鬼脸。
  苏婉指甲狠狠陷入肉里,狼狈地坐起,双手无力垂在身侧,微微抬头,双目瞪圆,吼得撕心裂肺。“苏念,我恨你!啊!我恨你!”
  喊着喊着,声音渐小,双腿渐渐曲向胸前,双臂环搂双腿,苏婉将头埋在膝盖上,抽噎起来。
  窗外,白衣女子淡淡看着这一切,转身,朝外走去。
  身后青玉连忙追赶上来,急切想要得到答案。“小姐,你是在同情她吗?”
  一袭白衣似雪的苏念微微蹙眉,随后展颜一笑,“怎会,自食恶果的人,有何好同情。倘若今日中计的是我,如此绝望悲痛的是我,苏婉绝不会对我有一丝同情。”
  那么,她又有什么好同情她的。
  自找没趣,愚笨痴傻。
  青玉一言不发跟在苏念身后,她知道苏念心里其实还是有点难受的,毕竟这般对待一女子,苏念也不是那般心肠歹毒之人,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苏念微微敛眉,她忽然好想再回生母埋身之处,那里有股抚平浮躁的魔力,让她能够平静下来。
  不知不觉,苏念竟又来到昨日与苏月双双落水的那处湖上廊桥,微微停下脚步,淡然看着那湖水波光粼粼。青玉也乖巧安静地呆站一旁。
  忽地,苏念听闻一阵破空之声,正欲回头便感觉手腕一紧,低头一看,手腕处紧紧缠绕着一根金色丝线,苏念微微抬眸,顺着金色丝线望去……
  那男子一袭儒雅蓝衣端坐在凉亭中,石桌遮住他自制的木制轮椅,淡淡眉梢挂着浅浅笑意,那双清澈的眸透着沧海桑田,线条柔和的五官拼凑出一张儒雅绝尘的脸。
  ——南楚琴公子,离琴。
  他怎么会在这?苏念低头看着这手腕上缠绕的金色丝线,缓缓抬步,走到凉亭中,青玉也不解地跟在身后,到了凉亭内。
  “离琴?”苏念缓缓坐下,淡淡开口。
  。
  ------题外话------
  唉,有人吐槽乔妞文笔,我想说乔妞知道自己写的不好,可是真的是用心在写,每本小说都是作者的心血。
  关于谋妃,好吧,会尽量重开,不过题材待定,情节人设也会有改变哦。
  ☆、59.金丝把脉,是巧合吗
  离琴听闻苏念如此不以为然的称呼,眼中微微闪过讶异情绪,随即浅浅一笑,“初识不久,唤我离琴,你是这十多年来第一人。”
  “哦,那不好意思。”苏念淡淡道。
  离琴脸上还是儒雅的笑,与昨日初见的那般阴沉严肃大相径庭。“没关系,唤我离琴便好,相信你也是不拘小节之人。”
  离琴端详苏念的脸片刻,珍珠绸缎所制成的雪白面纱,那一角绣着的青荷秀雅清新,倒是符合苏念这般淡雅的女子。
  苏念虽戴着面纱但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子这样端详,不禁红了耳根,“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离琴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淡淡道:“怎么突然想起戴面纱,怕别人将你的倾城容貌看了去吗。”
  苏念一愣,没想到离琴也会调侃人,笑道:“不是,脸上长了点东西,便戴着面纱罢。”
  都是裴子墨那只死狐狸,本就已将原来的面纱摘下,今日又戴起面纱,多引人费解,驻足目光。
  离琴闻言淡淡一笑,脑海里却回放着今日苏念与裴子墨在青峰山背面断崖处的嬉戏打闹那场景。“原来如此。”
  “嗯。”苏念淡淡应着,低头看了一眼手腕处的金色丝线,“离琴这是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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