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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那个汉子,让我来_分卷阅读_89

  白洛川正在这里折腾从北面弄来的蛇?花,此时又压抑不住心中咆哮的八卦心,问道:“你就不管管?真看着别人将那胖妞弄到牢里去?”
  童观止边翻看手中的信件,“嗯”了一声,淡淡的道:“先看看她怎么应对。”
  白洛川正拿着剪子剪蛇?花的果穗子,手上一顿,嘀咕道:“搞不懂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观止,我以过来人的经验跟你说,你这样下去,那胖妞下次要是还有命见到你,肯定还是会掉头跑的!女人嘛,都是需要哄和保护的。”
  童观止一心两用,眼睛是定定看着最上面的信纸,看着看着,突然唇角勾起一抹讽笑,随后才抬起头来瞥向白洛川道:“过来人?就你啊?”
  白洛川笑道:“那是当然,我的魅力你还没有习惯么,只要我一露面哪个姑娘不是盯着我看,就巴不得投怀送抱,这也是需要本事的。”
  童观止没有接他的话,只是目光在他面上多看了几眼,将信纸递给他,问道:“要亲自看看这封信吗?”
  白洛川扫了一眼那信纸,顿时就是一阵头疼,赶紧摇头,“不看,你还是饶了我吧。”
  他被童观止那洞悉一切的目光看得受不了了,主动投降,不再传授所谓的经验了。
  只要无法正常的阅读,他就永远不能够在童观止面前翻身称什么过来人。
  他明智的直接岔开了话题:“怎么了。突然这么严肃?这是今早送来的信?”
  童观止收回信纸,也不逼迫他,缓缓的道:“是东方承朔的消息,他三天前到了彭城了,现在要是顺利的话,就快进入山东境内了,东方承朔为人谨慎,现在他失去了记忆,更是对谁都不信任,我想向顾凌波讨当年的债,让她走一趟。”
  白洛川闻言面上笑意一收,桃花眼中目光一颤,骤然就冷了下来,他偏开头,继续拿着剪刀处理面前的蛇?花,面无表情的评价:“他走得可真慢。”
  东方承朔从离开苏州府至今也有一段日子了。若是快马加鞭这个时间他都该进入冀州境内,京城在外了,现在转来转去竟然还是在江南范围内,的确是很慢,不过这也是因为他暴露了行踪,不断的有人袭击他的缘故。
  白洛川又冷声道:“欠了那么久,早就该还了。”
  之后,他好一会儿都没有再说话了,对林二春和童观止的八卦,他都没了好奇心,面上淡淡不复方才的生动,似乎正专心致志的在处理药材,只是那一双风流多情眼里半点温度也没有。
  屋内静悄悄的,还是童观止先打破了沉默,“阿川。”
  他才开了个头,白洛川就受不了的放下剪刀抱怨:“这玩意药效还真强。刚才就碰了一下,手上都烫的好像要脱皮了,我先去处理一下。”
  说完,扭头就走,可走到门口他又停了下来,扶着门框看着屋廊,平静的道:“观止,林二春虽然有秘密。但是我看得出来,她对你没有图谋,你若是真的喜欢她,她也喜欢你,你就别再试探她,这样太伤人。以前的事情早就过去了,别再让它影响你,以后跟顾凌波有关的事情也不用告诉我。我一点也不想听。”
  童观止看着他走了,目光也沉了下来,几不可闻的一叹,“我已经不会再试探,也没有再受到影响了,反倒是你,一直走不出来。”
  他没有再浪费时间,铺开信纸,提笔写信,笔锋锐利的两个字落在纸上:还债!
  林二春回到虞山镇之后花了半天的时间整理东西,首先米粮存放好,答谢隔壁的陶氏兄弟帮着看家、照顾黝黝,又将给大哥的菜炒好了放在食盒里送去书院,这一天就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林二春锻炼完毕从外面回来,刚收洗完澡换了衣裳,家里就迎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两个凶神恶煞的衙役将门捶得咚咚响:“林二春、牟识丁可在?跟我们衙门去走一趟。”
  牟识丁和林二春对视一眼,他一边嘀咕:“来得还真快。”一边赶紧去开门。
  随后塞银子探消息,银子对方照收,但是态度却不见丝毫好转,不过,好歹话里将缘故透出来了,先发制人。
  先是冲牟识丁:“少废话,让你去衙门一趟。自然是有事!你小子是个外地人吧?把户籍和路引拿出来!没有可是要蹲大狱的!”
  牟识丁倒是松了一口气,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上去:“您看。”
  那衙役颠来倒去的看了几遍,没有发现异样,粗声粗气的道:“谁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要去衙门核查。”
  牟识丁又从怀里摸出来一张纸,这回就新多了,上面的印章鲜红得刺眼,显然是刚出炉不久的。
  牟识丁解释道:“这是小的昨天在府衙跟几位大哥喝酒的时候,顺便报备了一声,弄了这张居住证,接下来一年都可以住在江南,这里有衙门的印章。”
  林二春闻言翘了翘唇角,算他有先见之明。
  那两个衙役将东西还给牟识丁,一把将他推开,指着林二春道:“那就没你的事了,你,林二春,怀疑你故意窝藏朝廷追查的要犯,知情不报,跟我们走一趟。”
  林二春一脸凝重的问:“什么要犯?衙门要抓人总要让人死的明明白白吧?”
  那衙役嫌她磨磨唧唧,冷笑道:“就知道你这刁民牙尖嘴利,少废话,有事到衙门里再说,事关机密少探问。”
  第114吓唬,脸差点被打肿了
  牟识丁闻言吓了一跳,忙道:“两位官爷,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怎么会有朝廷要犯呢......”
  那两人只冷笑不答,催促林二春:“有什么话到了衙门再说!快走,别让爷们动手了!”
  牟识丁还要再说什么,林二春冲他摇摇头,镇定的道:“阿牟,我房里有个装旧衣服的包袱,就是上回说要给你改一件做棉衣的那件衣裳,那个包袱里......”
  之所以特别强调,是因为她装旧衣服的包袱不少,牟识丁对衣裳这种事又不上心,连蓝、藏蓝、宝蓝、湖蓝色都分不清楚,她怕时间来不及,这才说得让牟识丁更有印象一些。
  牟识丁闻言,本来有些严肃的脸色陡然一滞,在那两个衙役不明所以的围观之下,出现两团可疑的红色,往往就是这样的眼神太伤人了。
  普通百姓家里大衣裳改小再给年纪小些的孩子穿,男人的旧衣裳改改给女人穿,也不算什么事,但是女人的衣裳改改给他一个大男人穿......牟识丁窘得头顶都要冒烟了。
  在他的老家那边,女人再彪悍那也别想爬到男人头顶上去,打个最简单的例子,他们家乡也有类似江南的两层小楼,但是女人是不能上楼上的,就是避免发生女人踩在男人头顶上的事情,更别说穿女人的衣裳了。
  林二春这话万一传回去,牟识丁一个哆嗦,他觉得自己可以去死一死了,根本不必再忍辱负重的等着衣锦还乡。
  看着那两个衙役的目光从不明所以转变为鄙视,牟识丁受不了的唧唧哇哇道:“扯那些做什么。我知道是哪个!”
  也幸亏这两衙役很乐意看看这种热闹,才让林二春将话给说完了。
  “那包袱里面有我的户籍,跟户籍夹在一起的还有一叠契约,有些是跟商户立的,那些就不用拿了,就拿......最特别的那张,先去书院跟我大哥说一声,契约给他看,把情况告诉他,让他回绿水湾一趟,然后你再来衙门找我。”
  林二春心中笃定这两衙役就是吴大人派过来找茬的。
  她跟吴家的矛盾风波还没有散去,东方承朗现在还没有走,若是没有证据,对方肯定也不会这么迫不及待就找上门来了。
  而且现在还将牟识丁给放在外面,若是闹起来,吴大人的脸面恐怕就更加难看了。
  可,她能够有什么把柄被人得知的?窝藏朝廷要犯?
  林二春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东方承朔,她并未跟其他不明来历的人有过什么接触,吴大人就是要找茬也找不到她头上。
  可这也说不通,五皇子还在江南,那姓吴的敢继续说东方承朔是朝廷要犯么?
  这时候已经来不及细想到底哪里出了偏差,她也只能这样匆匆交代一句。
  如果真的是跟东方承朔有关系。对于她来说也不全部是坏事,只希望大哥明白接下来该怎么管住邓氏和林茂才,有什么话是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的,别把好好的功劳真的变成一场吃力不讨好的祸事了。
  牟识丁追问:“什么是最特别的一张?你说清楚啊,林二春你这个死女人!”
  那两个衙役见再没有乐子可看,已经将林二春带走了,迎风飘来几个字:“你看了就知道了。”
  牟识丁转身就进屋去翻找了,在一踏子的契书中果然很快就找到了他觉得最为特别的一张,看着上面狂飞凤舞的草书,牟识丁愣了一会。低声嘀咕了一句什么,就匆匆收起这张契约出了门,然后直奔书院而去。
  衙门里。
  那两个衙役将林二春带到一个大厅之后就出去了,只留下林二春和另外三个愁眉苦脸战战兢兢的男人,全部都是生面孔,这三人看到林二春一个女人也被带进来,瞅了她一眼,就没心思再看了,继续或垂头,或搓手,或走来走去的各自焦灼不已。
  看来要接受盘查的还不只是她一个。
  林二春探问了他们几句,这三人被拉来的原因跟她都差不多,不过具体内情却谁都说不清楚,正常的办案和逮捕嫌犯程序林二春是清楚的,而这一回到处都透着古怪,说是窝藏要犯,但是那逮人的官差却根本没有透漏一点半点的信息,让人喊冤说不认识的机会都不给。
  最暴躁的那个胖子受不了了含糊不清的骂骂咧咧了几句,大约骂的是他认识的人,或是心中怀疑的对象。
  林二春到底是跟东方承朔过了一辈子的,此时心里已经门儿清了,现在这样子大约是有事情要私下里查问这些寻常百姓,逮捕过来应该就是个幌子而已,平头百姓哪里经得住这么吓唬,被这一吓唬到时候什么都会交代了。
  至于对待她......可能会不只是吓唬。
  不过,现在林二春心中越发笃定这件事是因为五皇子寻找东方承朔而起的,应该是为了保护东方承朔,这才弄得神秘兮兮的。
  到时候谁吓唬谁也不好说。
  不多时,就有人来将他们挨个的叫出去了,那三个男人出去之后就没有再进来。
  半个时辰过去了,总算是轮到林二春了,她被带到一个小屋子里,屋里是仿照公堂的样子摆设,气氛很是沉重严肃,一个身着官袍的八字小胡子中年男人一脸沉色的坐在上首的位置。
  他旁边立着一个站的笔直黑面无表情的年轻男人,看着就十分彪悍,一身杀气,这人她有一点印象,那天从嘉兴回来的时候,碰见东方承朗,这人就是跟随着他的护卫之一。
  有东方承朗的人在场,林二春目光微动,心中略略放心,看来东方承朗在东方承朔一事上十分谨慎,就是对这吴大人也不是全然信任,居然还有人监督,要是没这个监督的人,万一真的死在这里,她得多冤枉啊,就是受刑她也受不了啊,幸好、幸好......
  见她进来,那小胡子将惊堂木一拍,劈头就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林二春若真的是一个小村姑肯定被这架势给吓唬得不轻,现在她心中有数,只站在这临时公堂中央。泰然自若的回话,末了还能淡定的环视了一圈这公堂,果然就看到那边帐幕之后露出一角衣袍,半只男人的大脚。
  “大胆刁妇,见官居然不跪!”
  林二春收回投在阴影处的视线,看着堂上这官员,道:“此处又不是公堂,头上既无正大光明的牌匾,还有人偷听偷看,十分不严肃。”
  “而且我虽然被抓来了,但是一没有被告。二没有证据,三没有看到状子,到眼下我尚且不知自己犯了什么罪,为何要下跪?本朝律法可没有规定公堂之下见官都要下跪的,何况也没有听说官员就能私设公堂的。”
  “啪!”惊堂木响,坐在上首那官员气得胡子抖动,厉声呵斥道:“果然是伶牙俐齿,来人,掌嘴!”
  林二春目光一冷,这可真是比屈打成招还要恶心人了,她又看看那黑面军士,此人依旧是站着一动不动,只是眉毛微微挑动了一下,并没有插手的打算。
  林二春只能自救了,在有人上前来拉她之前,冲着那帐幕讥讽道:“吴管家,这样二话不说就滥用私刑也不符合大夏法令吧,据我所知御史只有监察权并无审理案子的权利,听说上头彻查吴大人的大官还没有走呢,你就敢知法犯法,左右这虞山镇的公堂了?”
  那官员神色一厉,正待说话,林二春又冷笑道:“我还有同伴在外面,今天要是无辜枉死在这里,他就是拼死也会将这案子闹大了,如果你有证据就拿出来,直接让我认罪岂不是更好?要只是用些吓唬人的手段,那就还是免了吧!”
  这时,帐幔微动,从那后面走出来一个人,正是那吴管家,此人一出来,就阴戳戳的笑道:“林姑娘果然好手段。这情形镇不住你,才见过我一次现在隔着帘子都能认出人来,跟传闻中的倒是很不一样,倒是将大家都给骗了,姑娘这样的人物,若说只是个村妇,我竟然不敢相信,区区一村妇敢妄议国事?也难怪敢信口雌黄冤枉吴大人?”
  时时不忘记替自家大人洗脱罪名,还真是一个良心好管家。
  林二春笑笑,就不疾不徐的道:“我是不是信口雌黄吴管家心知肚明,至于认出你来。还是很容易的,毕竟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好辨认,吴管家,你的鞋子内侧的鞋底都被踩歪了,外侧还跟新的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心歪了,才路才能走得这么歪?”
  “至于吴管家夸奖我的话,我就不敢认了,只能说您还真是高高在上,不知民间百姓疾苦,你这是当村妇都得有多蠢多傻?你也知道这战乱刚过去没多久。我们都是从苦日子过来的,虽然出身差,但是眼力劲和骨气还是有的,会被你这粗陋的假公堂给震住?好了,有证据你就亮出来看看,废话少说!”
  吴管家勉强绷住神色,暗暗觑了一眼那黑面男,这人只是做监督用的,并不会插手他们的事情,但是有什么内情肯定会跟五皇子汇报,就是自以为有证据在手。吴管家才敢堂而皇之将林二春抓来了。
  此时,见这人蹙着眉头神色更冷,吴管家顿时心往下沉,心中倒是有些明白,为何吴夫人手下最得力的掌柜会栽倒在林二春手上了。
  原本他是没打算出面的,可那县太爷不知道这黑面男的身份,又经不起林二春激,一开口就气得要给她掌嘴,吴管家是见林二春这气度,心中怀疑她是听命于人,才出来亲自套她的话。想不到今天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了,竟然被她驳得哑口无言,早知道他就不自作聪明吓唬她,直接拿证据说话了。
  现在,他不敢再磨蹭,赶紧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也难怪会有胆子窝藏朝廷要犯。你要证据,这就给你。”
  林二春不动声色的看了看递到眼前来的公文,心中暗暗松一口气,果然是跟东方承朔有关。
  堂上那官员现在又派上用场了,看那吴管家都被她压得没有气焰了,他的态度也稍微收敛了一些,一连问道:“林二春,你是不是跟一个叫阿朔的男人在衙门里立过契约?这人是不是外乡人,并未在衙门报备过路引户籍?此人来历不明,你既然跟他立契,自然是相熟的,现在问你,他人去了哪里?”
  林二春回:“是有这些事,全部都属实,他的确是走了,去了哪里就不知道了。”
  “匪患严重,你敢收容这来历不明的人,还不跟官府报备,是什么居心?”
  林二春道:“大人,阿朔的确是来历不明,因为他受了伤,没力气说话,之后等他伤好了,他就走了,我们也就来不及报备。”
  “大概是三月底的时候,我们在河边将他捡回去的,那时他当胸有一只箭矢。身上也还有刀疤,而且身怀武艺,可他看起来就不像是坏人,虽然总是绷着一张脸,但是五官相当俊俏端正,正气凛然的,跟那些粗鄙的土匪完全不同,他会左手写字又懂规矩,平时的行为举止十分自律正经,你确定这人是朝廷要犯么?”
  林二春虽然说得没什么逻辑性,但是却将东方承朔的特点,出事的时间地点全部都说出来了。
  堂上的大人什么都不知道,只听到她这轻忽的语气就想发火,那惊堂木才刚拍下去,就被旁边的黑脸男人给打断了,他快步上前,问林二春:“他去了哪里?”
  林二春摇头:“不清楚。”看向吴管家,道:“方才我还什么都没说,那吴管家就暗指我是受人指示的,我哪里敢再信口雌黄,不然再这么私设公堂一次,恐怕这条小命是真的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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