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从良王爷请指教_分卷阅读_252
父皇这样并不是看重他们两夫妻,是想看他们两夫妻把整个燕京的人,权贵和老百姓全都得罪光了!
阮伽南挑高了眉,自信的道:“只要没人暗地里给我下绊子,我就有把握!”
只是两人还没有开始处理这件事,燕京里就开始传出了流言,说宁王妃枉顾无视钦天监和都水清吏司的话,明知道雨水会停却硬是坚持要开水库的阀门引流水库的水到护城河。老百姓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只知道水库里的水若是放流到护城河,那得把燕京都淹了。
他们也担心一直这样下雨下去会带来严重的后果,但是钦天监不是说了雨很快就会停吗?既然这样,那就没有问题了,钦天监可是掌观察天象,推算节气的人,如果连这点事都看不出来,还当什么钦天监啊,所以钦天监这样说,那就一定是这样的了。宁王妃不好好的在宁王府当王妃,享乐,跑出来掺和男人的事做什么?这种事是她一个女人应该插手的吗?
流言越传越厉害,大家对宁王妃的不满是越来越重了,特别是知道了这件事已经被皇上准许由她负责之后燕京百姓的怨言就更大了。当然了,他们是不敢埋怨责骂皇上的,那就只有将怒气撒到阮伽南头上了,将她骂了个狗血淋头。即便很快就有人说这是误传,负责这件事的是宁王,并非宁王妃也没有什么效果。
阮伽南自然不会在意这个。不是她自己想揽功,她想低调点,但是别人不允许啊。她和凤明阳是两夫妻,他不好,她这个妻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的,只能是硬上了。
雨水渐渐减小,似乎真的有随时会停下的样子。阮伽南和凤明阳趁着这个时候又到了水库。
她无视了都水清吏司和库长不屑嘲讽的眼神和表情,带着宁王府的人在水库周围转了一圈,然后观察了解过了水库阀门的结构和平时放流时的情况之后心里就有数了。
古代的技术自然是比不得现代那么先进和精准了,所谓的放流也都是人为操作,所以操作的人技术熟不熟练关系到了放流的成功与否。只是这操作之人却是都水清吏司郎中的娘家侄子,就不知道会不会老实配合了。
阮伽南在水库上转了一圈心里就已经有了大概的主意。
都水清吏司却还想做最后的挣扎,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说道:“宁王妃,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您想过若是出了事这后果您承担得起吗?您可不到最后还连累了宁王殿下啊!除了这个法子之外肯定还有别的法子,宁王妃还是再好好想想吧,悬崖勒马为好啊!”
阮伽南权当他在放屁,反正现在风大,一吹就走了,连臭味都不会有。他说他的,她做她的。
都水清吏司说得口水都干了,可是宁王妃却始终神色不动,让他心里一阵恼怒,见她油盐不进的,他只好去劝说宁王了。谁知道宁王是个不拿主意的,竟然说宁王妃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气得他是头顶冒烟。
“八弟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凤朝阳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凤明阳身边,突然问道,眼睛看着不远处忙活着的女人。
虽然说现在雨势是小了很多,似乎马上就要停了,可到底是还没有停下来的。而且这水库堤坝上到处都是污泥和水迹,还有被风,大家的脚步带过来的各种细小杂物,杂草屑,脏兮兮的。
换做是别的女子怕是连一脚都不愿意踩下,会嫌弃得很。可是她却不,她从头到尾都没有露出过嫌弃的表情,而是神情专注的查看着水库的情况,而且看起来一点都不生疏,似乎颇为了解。有时候她甚至会自然的蹲下来伸出手去拨弄,摸索,身上的衣服落在地上被沾湿,弄脏,带上了污泥她却丝毫都不在意。
现在的她看起来不像是一个贵族女子,反倒像是一个勤勉,一心为民的好官。
想到这,凤朝阳嘴角不受控制的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实在是可笑,他竟然把一个女人比作是官员。
阮伽南,他早就开始注意她了。他回到燕京两年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但是并不意味着他对燕京的事也同样的一无所知。
刚开始他知道凤明阳要娶一个从小在庄子上长大的千金小姐的时候他还在暗地里嘲笑过一番,那个时候他也没有把阮伽南这个刚回到燕京,从小就被家族放弃了的小姐放在眼里。他以为她是一个草包,行为举止粗俗,难登大雅之堂的女子,却不想自己竟然看走眼了,而且是那么的彻底。
如果不是她,凤明阳在昌平县的时候早就死了,哪里还能活到现在?常州那次他就隐隐觉得阮伽南这女子并非一般的女子,但还没有多在意,只是感叹凤明阳走了大运倒是娶了一个旺夫的妻子,帮了他一个大忙。后来又发生了不少事,让他终于多了几分重视,更因为知道凤明阳十分的看重她,喜爱她,所以他才会在她偷偷去青州回来的路上对她下手,没想到十拿九稳的事竟然让她躲过了!
也是从那次开始,他才终于开始正视阮伽南这个女子,也终于承认,她确实是与众不同的。
他和师父走过不少地方,见识,经历都不少,接触过的人更是多不胜数。那些女子,或是传统的闺阁女子,或是性子跳脱,狂野的江湖女子,又或者是其他各型各式。可是即便再怎么与众不同身上也难免逃脱不开传统闺阁女子的影子,如此一来便更是觉得扭捏做作虚伪了。
可是阮伽南不同,传统闺阁女子身上该有的美好品德她一样都没有,她似乎还对此嗤之以鼻。她特立独行,在燕京没有多少交好的友人却从来不觉得忧虑担心,对所谓的借助后宅夫人交际来巩固前院丈夫势力的做法不以为然。她和凤明阳是两个不同的独立个体,却又宛如一体。
越是关注越是觉得与众不同,越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和目光。
现在凤朝阳对阮伽南兴趣是有,但也还不至于到了产生想要将她抢过来的地步。只是觉得有些新奇,有些特别,就好比喻常人看到了让自己感兴趣的物件也总会忍不住多看几眼,若是要到了想要占为己有的地步,那就要这物件有足够大的价值了。对凤朝阳来说,阮伽南现在还没有到让他想要占为己有的地步,他也觉得她还没有那个让他用手段去抢的价值。
不过心里到底是有些不平衡的,为什么就偏偏是入了凤明阳的府上呢?
凤明阳一心看着自己的妻子,生怕她出了什么意外,所以没有注意到凤朝阳眼里的异样。
听到他的话他淡声道:“我自然是担心的,但是我相信她。既然她有这个信心,我当然会支持她。”
“八弟,不是七哥我说你,你也太放纵八弟妹了。既然成亲了那就应该有为人妻子,为人妇的自觉,好好的待在后院料理家务事才是一个妇人应该做的的事。抛头露面总是不好的,八弟你是他的丈夫就应该振振夫纲了。”凤朝阳看似好心的劝说道。
凤明阳听他这么说总算是分神看了他一眼,却是笑了笑道:“七哥有所不知,我最喜欢的就是阿南这一点,不用于一般大家闺秀的无趣。若是与别的女子那样,相敬如宾那也真是太无趣了一些,像现在这样就很好。阿南让我的生活中多了很多乐趣,也让我的生命多了很多色彩。七哥连正妃都没有,不明白这其中的滋味也是可以理解的。”
凤朝阳被他的话给堵住了,狠狠一噎,竟然无法反驳。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维持着自然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长的道:“我自然是没有八弟这么好运气的,捡到了八弟妹这么一个宝贝。”
凤明阳似乎听出了他话里的深意,神色微微一冷,“七哥将来也定会娶到一个满意的正妃的。这燕京的权贵女子还是任由七哥你挑选,又有父皇的疼爱,不像我当初,身子不好,所有的人都嫌弃我,也就阿南没有嫌弃我。她对我付出了十分真挚的感情,我当然也要回报十二分了。”
凤朝阳越听就越是觉得他是在显摆,似乎是在刻意表达他和阮伽南之间的感情……难道是他察觉自己的心思了?这个想法闪入脑海让他有一瞬间的慌乱,但是很快又镇定了下来,坦然自若了起来。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既然说自己的王妃这般好,那就应该想得到并非他一个人就能守得住的,有别的男人窥伺不也是正常的事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言词交锋着,无形中的刀光剑影……旁人只觉得这两位皇子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些异样,却摸不清其中的缘由,更加没人敢上前去插嘴了。
阮伽南查看完水库的情况之后就走了过来,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趁着现在雨势渐小,你们速速去联系相关人员,和城里的人配合好,尽快打开水库的阀门放流吧。”
几个人除了凤明阳都一愣,没想到她走过来一张嘴就是要开阀门放流……这,她还真是以为有了皇上的金口玉言就有恃无恐了是吧?都水清吏司气得面色发青,就差跳起来了。
明明雨都快停了,现在天上黑压压的云都开始散开了,天都开朗了,这还不能证明什么吗?这个宁王妃就是想出风头,头发长见识短!为了一己之私置成千上百的百姓性命于不顾,怎么配为宁王妃,为皇室中人?
阮伽南说完不管别人,只看着凤明阳。
凤明阳淡淡一笑,“你既然有了主意那就去做吧,反正也得到父皇的恩准了。”
“宁王殿下,您这样会后悔的!”都水清吏司原本还指望凤明阳最后能劝住阮伽南,却不想他竟然纵容她胡来!
凤明阳面色一沉,幽深的黑眸冷冷的看着都水清吏司,“父皇已经说了,这件事交给宁王妃处理,你是想抗旨不遵吗?”
都水清吏司面色飞快的变了变,最后忍着气不甘不愿的道:“下官不敢。”
凤明阳用力的甩了一下袖子,冷哼道:“既然不敢就听命行事!”
都水清吏司恨恨的咬了咬牙,厌恶又不屑的看了眼阮伽南,眼里飞快的闪过了一道异色,在经过凤朝阳身边的时候似乎和他的视线相撞了一下很快又各自移开了。他脚步匆匆的离开了水库。
阮伽南以为把事情安排好就可以让人准备开始打开阀门放流了,只是不想中途她想要回城里查看城里的人准备得如何了的时候却遇上了一群试图阻拦她的老百姓。
第二百五十五章 立了大功
阮伽南看着前面聚集的人眉头轻轻一皱,而宁王府的侍卫已经本能的围了上来,甚至有些已经准备拔出刀了,被阮伽南拦住了。
她让侍卫退开上前了几步,含笑温和的问道:“你们挡在这里是要做什么?”
“宁王妃,你既然是妇人,那就应当好好的待在后宅院子,为宁王操持家事,实在不应该出来抛头露面,为了一己之私而害了大家!”人群里也不知道是哪个人喊了出来,盛况站在一边闻言立马就朝人群中看了过去,只是人多,男女老少,高矮胖瘦都有,一眼看过去,乌压压的一群人,还真是瞧不出来到底是谁说的话。
原本大家还有些忌惮阮伽南的身份,不敢乱说什么,只是现在有人开口了,大家似乎觉得没有什么好怕的了,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的叫嚷了起来。
“是啊,宁王妃,你非要开水库的阀门引流,你这是想害死我们这些老百姓啊!你们权贵的命娇贵,难道我们这些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吗?要知道如果真的出了事,那首先死的可是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那么多的良田就不说了,水退了还可以再种,可是养的牲畜呢?都死了的话谁赔银子给咱们啊,那可是我们赖以生存的东西!”
“就是就是!这雨都停了,宁王妃您就不要再出幺蛾子了,好好的回宁王府当您的王妃吧,还开什么水库阀门啊。我们不同意,坚决不同意!”
“没错,我们不同意!宁王妃非要打开水库阀门的话,那就踩着我们的尸体过去好了!反正最后都是要死的,与其最后被淹死,失去一切,还不如现在就死在宁王妃的刀下!”
阮伽南似笑非笑的看着情绪似乎十分激动的一群人,有些冷冽的眸光在人群中缓缓的扫过。被她视线扫过的人竟然莫名的生出了些许心虚,眼神有些闪躲了起来。
随行的人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阮伽南,却见她神色不动,看似认真的在听着大家的话,脸上没有丝毫的恼怒生气,平和得很,一点都不在意这些的话一样。
见她这样子,堵住他们的人似乎也看到了希望,更是喋喋不休的说着些威胁的话,大有她不答应放弃此事就要闹到底的架势。
阮伽南静静的站着,嘴角含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眸里平静如波,明明周围的环境是如此的糟糕,雨水未停,脚下泥泞不堪,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有些湿了,一双靴子鞋面上也沾上了不少污泥。出门前梳得整整的发髻也有些散乱了,几缕发丝被雨水打湿,粘在了脸颊上,可是她却一身清贵,气度不凡,淡然自若,就好像此时此刻她所站的位置并不是泥泞不堪的郊野,而是明亮洁净华贵的大殿一样。让喧闹的人群渐渐的安静了下来,最后竟然是再也一人说话。
有些聪明的人已经察觉出来了,这个宁王妃怕是不好惹的。瞧瞧她浑身的气度,还有脸上那淡漠的神情,眼里时而闪过的冷光……有些人已经后悔脑子一热跟着跑来闹事了。
等大家都安静下来了,阮伽南才微微挑了挑眉,含笑的问:“都说完了?还有人有话想要说的吗?还有什么话想要说的话就尽管说,不然的话……”她有些意味深长,“不然的话以后怕是没有机会再说了。”
听到她这话大家纷纷面色一变,“宁王妃,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本妃什么意思?没有什么意思啊,就是民主的问问你们还有没有话要说而已。如果说完了就赶紧回去吧,本妃还有正事要忙呢,不然的话出了问题,你们怕是负不起这个责任。”她好心的劝说道。
她是一番好意,但是有人却不领情。
“难道宁王妃还是坚持要打开水库的阀门放水引流吗?”有人高声喊道。
阮伽南顺着声音望了过去,“当然了。父皇既然已经将此事交给我负责,我自然要好好处理。不过……”她话锋一转,“你们若是不想我打开水库的阀门,倒也不是不行,只要你们立下军令状,按下手印,承诺如果不开水库的阀门,一旦出了任何事后果全由你们承担……这样的话我就回去,进宫向父皇请罪如何?”
刚刚躁动起来的人群霎时间又安静了下来。大家面面相觑,心里一下子就生出了退缩之意。
谁也不敢保证真的不会出事,如果没有出事当然是好的了。可是一旦出事,这后果可不是他们说承担就成承担得了的。若是水库堤坝撑不住出了问题,水库里的水汹涌而下,冲毁良田房屋,甚至是淹没外城,别说是他们自己的命了,怕是全家人的命,九族都抵不上。
阮伽南的视线缓缓的在众人脸上扫过,将大家脸上的迟疑退缩之意看在眼内。
普通的老百姓最是容易被煽动,但也最是容易被吓唬住。既善良淳厚,又愚不可及。
“如何,你们想好了吗?到底要不要做,要的话我现在马上就让人准备纸张,上面写明了事情的缘由,只要你们一一在上面按下血手印,我立马就进宫去向父皇请罪,水库的阀门就能如你们所愿不开了。你们赶紧做决定,我的时间有限,耽误不得。”
“宁王妃,你分明就是强人所难!这件事本来就和我们无关,凭什么要什么承担后果?”似乎还是刚才的那道声音。
阮伽南冷笑,“怎么就和你们无关了?是你们口口声声要阻拦本妃,怎么,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凭什么要本妃冒着被父皇怪罪的风险听你们的话?既然觉得本妃做得不对,想要阻拦本妃,那就要承担后果,难道你们还想本妃来承担不成?”
说话的人一噎,又梗着脖子道:“那如果……如果水库里的水淹了外城,那后果也是宁王妃承担吗?”
“当然是本妃承担了。”
这下大家更加的犹豫了。他们不想冒险,但也不想承担任何的后果和责任,他们只是觉得宁王妃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打开水库的阀门放水引流,可如果宁王妃真的停止了,万一出了意外……那后果谁也承担不起。所以他们犹豫了,退缩了。
阮伽南眼里闪过了一丝冷嘲,“看样子你们是不想立下军令状了,既然如此,那就散开各自回家吧。”
她说完转身就要绕过人群继续进程,却不想竟然有人狗急跳墙,趁着人多又乱,容易出问题之际猛的从人群里冲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刀就朝着阮伽南扑了过去。
人群里发出了一声尖叫声。
那人还没有冲到阮伽南面前就被盛况一抬脚踢开了几丈远,阮伽南眉头都不抬一下,淡声吩咐道:“有刁民意图刺杀本妃,罪大恶极,将人捉拿回去,等事情过后再好好处理,判他个斩立决。”
斩立决这三个字可算是把在场来闹事的人都震住了,大家都面露惊惶之色,不少人还反射性的倒退了几步。就连那个被盛况一脚踢得躺在地上呻吟的男子也一下子就死白了脸色。
“谁若是嫌自己命长的话大可自己闹,本妃可不是什么心善之人!”阮伽南表情一沉,阴森森的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人,满意的看到了大家脸上的惊恐这才带着自己的人大步离去,当然,宁王府的人没忘记把那个胆大要刺杀王妃的人给拖走。
宁王府的人一走,来闹事的人相视了一眼才有些后怕,忙不迭的各自散开了。
如果只是阮伽南一个人,她即使是宁王妃也不会有多少人听命于她的,但是还有凤明阳在,现在凤明阳可不是一个只有空名的王爷了。虽然有很多人觉得阮伽南这个法子实在是愚蠢至极,根本就不需要打开水库的阀门放水,她这样分明就是拿整个燕京百姓的命来冒险。
只是阮伽南一意孤行,又有凤明阳这个宁王雷厉风行,底下的人即使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满心不甘的按照阮伽南的话来做。
护城河按规矩是会有人定时清理的,以防止河里积了淤泥落叶杂物什么的堵塞了河道,但并不是每个人都会老老实实的按规章办事,偷懒耍滑的大有人在。现在阮伽南要确定的便是护城河的河道必须是通畅的,没有任何淤滞,若是短时间内有打量水流通过不会因为河道淤滞而造成河水快速上涨,淹没河道两岸。
护城河自然是不短的,他们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所以不但官衙上的人都来帮忙了,还从民间请了不少人来,只要愿意来帮忙的,没人事后都能得到一百文钱。一百文钱对普通人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数字了,多少人去干活,累死累活好几天都还赚不到一百文钱呢。现在只是帮忙去疏通河道就有一百文钱,天大的好事啊!
因为有钱相响应的人还不少,大家虽然对阮伽南的做法还有些不以为然,但看在银子的份上也就不多说了。这些惜命的贵人都不担心,他们担心什么啊,贵人的命可比他们的命贵多了!
老百姓一百文钱可以收买得了,但是权贵就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了。要知道这水库关乎到的可是整个燕京人的生存,现在宁王妃居然就这样冒冒失失的要在这个时候打开阀门放水引流,分明就是在拿他们的身家性命开玩笑啊!不少人都把阮伽南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怒骂的有,等着看阮伽南笑话的也有。
和宁王府关系要好的人都赶出城郊外了,严知君站在凤明阳身边嘀咕着道:“明阳啊,你可真是心大啊,这么要紧的事你也任由着伽南乱来。真是女色误人啊,女色误人……”
凤明阳站在高坡上,负手而立,望着底下不远处的一切,然后又抬头看了一眼似乎就要放晴的天空,道:“这天不会好的。”
严知君愣了一下,正要问是什么意思,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出来,突然间,豆大的雨滴拼了命似的狂砸了下来,严知君刚说着话,正要放下油纸伞,证明自己说的话,结果就被砸了个正着。那豆大的雨滴砸在脸上让人生痛不已,已经不是雨水,而是石子了。
他忙打开了伞,只听到一阵噼啪声在头顶响起,顷刻间天地间便已经重新陷入了雨幕中,雨势之大,几步远的人都快要看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