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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学习来修仙_分卷阅读_42

  【考试奖励:筑基三层进入辟谷境界!】
  她每次考核的冷却期竟然在此刻结束了。
  谢冰仿佛听到系统在说:在?交作业。
  狗比系统,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不帮忙也就算了,她都要死了还催她交作业!
  你不过就是一个冰冷的收卷机器罢辽。
  你没有心!!
  ……
  谢冰托腮坐在石倚上,黑纱微微拂过,一阵冷冽的风微微荡起。
  谢冰霍然抬眼,便看到阴影处戴着银雕面具的黑色身影。
  昏暗阴沉的山洞里,夜明珠发出微亮的光,两个人的目光相接,谢冰几乎能想象到面具下他瘦削下巴的轮廓。
  他似乎看了她许久。
  谢冰:“……”
  她眸光一动,乖巧地站起身来,给他端茶倒水。
  她不能说话,就只能用浮夸的肢体语言表示对魔尊大人的疯狂与喜爱。
  干净的丝巾擦一下扔一个,擦了杯子整整五十遍。
  倒茶水的时候谢冰的手像是得了帕金森症,像是在表演空中喷泉。
  谢冰觉着自己在进行一场卖力的行为艺术表演。
  表演一个脑子里有坑的智障花痴。
  等谢冰终于噙着笑脸将一杯茶送到南宫无寐面前的时候,她已经打碎了十几盏杯子,泼洒了一地的茶水。
  观众南宫无寐眸光幽幽,捏着这来之不易的一杯茶,拇指在茶盏边缘摩挲,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不说话,谢冰不能说话,两个人之间陷入到沉默中。
  谢冰转念一想,不行,火候不够。
  她殷勤的上前一步,站在南宫无寐身边,拿小拳头锤锤锤,捏捏捏。
  谢冰刚触碰到他后背的时候,感觉到南宫无魅僵硬了。
  极为清脆的一声“啪”,那盏茶杯砰然碎裂,他连手指都没湿。
  谢冰下意识地想,魔尊不会不习惯她的接近吧?
  不会吧?
  他女人那么多,会不习惯?
  谢冰否定。
  她好一通卖力,随后哒哒哒地转而坐在南宫无寐对面,拿起早就写好的纸张,乖巧地举起来:魔尊大人,我想看书。
  南宫无寐了然,冷淡的声音传来:“把手剁了在看。”
  谢冰:……
  他似笑非笑。
  谢冰心头一凉,心知瞒不过他。
  不了不了。
  谢冰利索地放下了纸张,慌张摇头,表明自己还想要手。
  “嗯。”
  南宫无寐慢条斯理地说,“就寝。”
  谢冰:???
  “怎么,你不是说你想要与我双修?难道,你救我另有目的?”
  隔着森冷的面具,他的目光幽幽,带着些审视。
  是的,审视。
  谢冰后背发毛,南宫无寐没有完全相信她从始至终的说辞。
  若是被南宫无寐知道她知道他的身份,别说暖床,就是再怎么花言巧语也救不回自己狗命了!
  谢冰脸上挤出来一个笑,“哪儿能啊?床都铺好了。”
  有袅袅熏香燃烧,飘溢到鼻尖。
  南宫无寐扣住谢冰的手腕,就势往下一拉。
  谢冰直接落在了他的怀中。
  他的发丝落在她的颈窝里,有些痒,谢冰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
  “你怕我?”
  而后的呼吸打在她的脖颈,就像是一条软腻的蛇。一股很有侵略性,危险的气息在弥漫。
  她下意识地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疙瘩,这种感觉,根本无法控制。
  她心头一紧,身体不能骗人,南宫无寐发现她在骗他了?
  谢冰忽然感觉到舌头一松,她的舌识被解开,南宫无寐似乎很想听谢冰说什么。
  谢冰心头瞬间警觉。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据她对南宫无寐的理解,他是一个可怕、神秘的男人。
  他应当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谢冰觉察到一股危险,比南宫无寐拿她喂魔魇兽时更为可怕的危险。
  一股战栗的直觉从她的背脊涌过。
  她自然怕。
  怎么不怕?
  前世修魔界昏暗的夜晚,她日日夜夜遭受傀儡术反噬,她怎会不怕?
  她怕到看到魔尊便远远避开,便是有任务也不敢离他太近。
  心头血被取,遭受反噬之苦,反复无常冷血暴戾,让她惧怕。
  但是那是过去的谢冰。
  而非现在。
  现在的她,只想好好活着而已。
  谢冰心底一横,身体一侧,撅着嘴就要亲过去。
  因为她的动作,手臂衣袍微微垂落,露出光洁瘦削的手腕……与手臂上蔓延的黑色。
  一根修长的手指头顶住了谢冰的额头。
  不得寸进。
  谢冰撅着嘴,睁眼:???
  她澄澈的眼睛里,全都是疑惑与遗憾。
  他收回顶着谢冰额头的手指,白皙的额头上留下一个浅红的小窝,转而禁锢住谢冰的手腕。
  “你胳膊怎么了?”
  他将她手臂衣袖撸下去,细瘦的手臂从手腕处发黑,往上方延伸,黑色浓郁魔气萦绕,极为狰狞可怖。
  青色衣袍遮挡的严严实实,谢冰脸上一点变化都没有,根本看不出来,若非刚才的动作,怕是根本看不到魔气入侵体内。
  谢冰敛了敛眼眸,掩去其中情绪:
  “没什么,不过是被魔魇兽咬了一口而已,美色当前,这不算是什么?”
  她的声音里有些压不住的无力的哑,带着些许的鼻音,这让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魅惑,像是羽毛一样,轻轻地在他的心头拂过。
  南宫无寐的眼神却愈发冷了。
  魔魇兽被称为修魔界最为可怕的魔兽,因为它们天性阴沉自带毒性,被魔魇兽咬一口,魔气会慢慢地从伤口侵入到五脏六腑。
  即便是外表看不出来,身体却禁受不住,重则毙命,轻则身体有恙。
  谢冰看上去没什么问题,声音里已经快压不住了。
  南宫无寐冰凉的手指按在谢冰的伤口上,她瞬身一激灵,下意识地收回手去。
  她觉着魔气在作祟,湿漉漉发疼昏沉,身体一丝力气也没有。
  她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他不会想给她疗伤吧?
  谢冰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五年前的一幕。
  昏暗低沉的房间里,她颓然缩在一角,她的手指被砍断。
  她厚颜无耻地将自己龌龊心思剖析给师父,酒意上头之下暴露了对师父的觊觎之心,顾莫念斩断了她的手指,关了她禁闭。
  整整一个月的禁闭,暗无天日。
  她用左手捏着师父那一块染血的袍角,恨不得自己从未出现过。
  断的是右手指。
  是拿剑的手。
  虽然,她不过是个凡人,根本不能用剑。
  昏暗的禁闭室中,大师兄来了,他蹲下身,为她接了断指。
  他周身带着些风寒,是雪后初晴的空寂。
  他漫不经心地奚落着她,说她是在玩火,与此同时,冰凉的手指抓着她几乎流干了血液的手,为她接上断指,为她抹上珍贵的灵药。
  纯正的灵气默运过去,暖洋洋驱散了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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