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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是穿来的_分卷阅读_376

  几名副将就又说了,“将军,那面攻的是不是太慢了?咱们是不是打的太快了?”
  打的太猛了,没收住手脚。
  顺子递给陆畔用海水洗完的帕子,闻言很没规矩的插了一嘴:“有的城池也没打啊,贼囊,见咱们就投降。”
  怎么这么不扛打?
  众位将领其实心里明白:
  不是囊,不是不扛打,是这里的百姓太苦了,来了这里才发现,都不好意思脸一抹抢粮。
  当然了,也没粮可让他们再搜刮。
  鲁王本身就快要把这里的百姓饿死了,百姓或许都等不到秋收,就会被鲁王一次次征收军粮压的饿死一片。
  陆畔问,那咱们剩余的粮草,还能挺多少时日。
  不好说。
  怎么会不好说?
  就是不好说嘛。
  和普通军粮不一样,往常的那些口粮能算出来。
  而列巴很扛吃,兵士们只要肚不饿,那就一副能少吃一口就少遭罪的样子。据称,伤兵嚼列巴会扯得伤口疼,都是用水泡着吃,吃几口就很饱腹。
  所以,回将军,具体无法回答,但是大致十多日甚至再节省些,二十日应是还能挺住。
  “还能挺二十日?”就凭出发时,每人背来的那些?
  “是。”
  这一刻,陆畔真为宋茯苓自豪。
  在他眼中,这才叫有才华的女子。
  “出发。”
  没打通云崖关,就说明鲁王撤回的兵力还不够,要逼的鲁王再往回撤一些。
  说明他们这里的打的还是不猛,再猛烈一些,就能让云崖关攻城压力更小一些。
  这时候的陆畔,心态很稳。
  他甚至在心里打算直接舍弃二号三号取粮指定点,打算猛攻一波直接按照日期去四号供粮地。
  与此同时,宋福生率领一众民夫们,已经路过很多城池了。
  这把他累的,用句不恰当的形容:就像后面有恶狗在撵他似的。
  他最怕狗了。
  一直在催着:“快,快。”
  嗓子哑了。
  形象也造的不咋滴。
  天闷热,宋福生就懒得戴头套,结果一不留神,上眼皮和下嘴唇都被臭蚊子咬肿了。
  眼皮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嘴肿,喊口令喊急了,直趟哈喇子。
  空间里,宋茯苓站在一块白色的写字板前。
  这小白板在钱佩英眼中有磁性,能粘一块红色纽扣形磁铁。
  女儿的写字板上,画满路线路,那一道道的,她都看不懂。
  此时,女儿正将红色纽扣磁铁取下来,重新粘在另一处地方对她讲:“娘,我爹走到这了,他比我预估的走的还快。”
  “你躲开,我看你那上面写的是什么城?武泉县?那不就是这个地方吗?”钱佩英一边说着,一边将收进空间茶几下面的官印拿了出来。
  小绳下面的官印来回晃悠,正是当初咱家米寿捡回来的那个。
  其实那阵生气本是想扔来着,可寻思扔哪都不保险,留着又不碍事,就没给丢,转手扔空间里了。
  宋茯苓回眸笑:“对,对,就是那个地方。”
  “唉,你爹照上次押运进空间少多了,没日没夜一直在赶路。也不知你爹这一路,能不能遇到帮过咱们的那些人。估计遇到也没空说些话。”
  贵人暂时还没有遇到,倒是遇到愁人了。
  就丢大印的那个?竟然还在守城门,这是上面有人啊。
  宋福生此时就站在这人面前。
  对方张口结舌:“你?”
  高铁头和大郎几个小子,一见到此人就立马兴奋了,个小衙役,个小县里的衙役,就要从队伍里出列:
  这回可妥了,太特娘的扬眉吐气,没想到吧,俺们三叔可是从奉天城来的,手持八品官牌。
  被田喜发和宋富贵一把拽住。
  “别小人得志。”
  “与别人不会,就要与他小人得志。”
  当叔叔的教育:“那别给大嘴巴子,踢他膝盖,见官不跪。”
  宋福生他们过武泉县都走出很远了,这位丢官印的官差还傻在原地。
  他懵懵的还看看日头:逃荒的,眨眼成官啦?还是京官?这去哪说理呢。
  途径白掌柜、小武所在的客栈是白天。
  白天要马不停蹄赶路,不能停留。
  白掌柜、小武,以及官道另一边两家客栈的掌柜,惊讶地望着宋福生他们。
  因为,即使不能叙旧,不能停留,也没给带来几车说好的大萝卜,但是宋福生下令,九族男儿,致敬。
  以宋福生打头,九族的五十位青壮力,竖起手中的矛、刀、剑、长枪,一边剑指天空,一边扭头脸上带笑,望着白掌柜和小武路过这片区域。
  宋福生都那样了,其他人都是他的手下,除了担粮的实在空不出手,连赶车的也都拿起手中的武器,有的是长木棍、有的是用鞭子指向天空。
  两千五百人的队伍,齐齐做这事,场面很是壮观。
  白掌柜眼里含泪,又笑的合不拢嘴,不停向他还能认出的九族男儿们挥手回礼。
  小武更是跳跃着挥舞双手喊:“回来要到这,别忘了回来要到这。”
  第五百一十一章 双重内力(一更)
  望着远去的队伍。
  官路另一边的两位掌柜,急忙结伴过道寻白掌柜说话。
  “那是谁呀?”
  白掌柜脸上的激动还没有散去,“你们不记得了吗?去年秋末有一伙人,入住在我这里,卖松子?”
  “一个圆溜溜眼睛的姑娘领着一帮小娃娃那伙人?有印象,记得记得。”
  “对,就是他们,刚才打头喊口令的那个,就是那位姑娘的爹。”
  “哎呦,这才不足一年,那时候他们穿的破破烂烂,这是当官了吧?”
  “应是,”带领那么多人的队伍呢。
  “他们那是还记得你,在和你打招呼呢吧?”问话的掌柜用手比出指天的动作。
  白掌柜眼角笑出了皱纹:“应是。”
  问话的两位掌柜也笑了:“那他们也应是记得我们,难怪也冲我们笑。”
  “哈哈,应是。”
  官道对面,只能住普通百姓的客栈,小厮喊道:“掌柜的?有客官叫您。”
  “来啦来啦,”掌柜的一路小跑回去。
  这在以前不可能,等去吧,早一会儿晚一会儿怕什么,反正都是小老百姓,又不敢将他怎地。
  可此时这位掌柜不那么想了,他决定往后再不能门缝里瞧人。
  要向老白学习,凡是住店就是客官,不能让客官久等。
  白掌柜与另一位掌柜的也互相抱了抱拳,示意都要回去忙了。
  宋福生那伙人能做出不忘当初扶助一把的恩情,通过这事,三位掌柜心里都热乎乎的,下决心往后要更好的为客官们服务。
  咱啊,力所能及时,能帮谁一把就帮一把。
  幽州城下。
  宋福生在移交完同城文书后,主动与其中一名守城官打招呼。
  “你是?”
  “去年,你与滕头带领红牌队伍,走了一半的路后,你们先行一步,将我们这伙人留下了,我们就自己赶路,不知是否有印象?”
  宋福生才说完,这名官差的头,就皱眉看向手下:你还干过这种事?
  这位当初建议扔下宋福生那伙人的官差脸色通红,发现头和同僚都在看他,急忙抱拳,想解释:“当初?当初是?”
  是的,他想起来了,难怪看宋福生有点面熟。
  宋福生脸上倒始终带笑,打断道:
  “我只是想问你对我有没有印象,有就好办了。
  我是想向你打听打听滕头,当初要是没有他特意寻我,告知之后怎么走,我们不可能那么快就到达奉天城。
  一直对他心有惦念,不知他此时身在何方?
  还有,不知你是否记得在这城门处的徐主事?”
  这名官差还没回答,他的小头领就告知宋福生,滕衙役一直在下面征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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