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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逆袭成男神 第21节

  赵村支书:“……”
  老猎人、青壮年们:“……”
  季言之:“你把自己和野猪、恶狼相提并论,可真有出息。”
  除了面皮儿跟野猪皮一样厚,有狼那么凶残、阴险狡诈吗?
  季有根嘿嘿一笑,也不计较季言之的调侃。招呼一起来的同伴们,找了些茅草就地编织起草网,将已经打理干净的狼头狼骨装起来。狼皮则单独放,一并儿被季言之、季有根两兄弟拿了回去。
  整个处理干净的狼尸也拿了四具,准备家里留着吃三具,另外一具给季有根未来的岳丈家拿去。
  “三哥,”在季言之手脚麻利硝带回来的狼皮时,季有根凑到了跟前,涎着脸道:“我们打个商量呗。”
  季言之头也没抬,淡淡的说道:“把我准备孝敬给阿爸,用来做狼皮毯子的狼皮匀几张出来,给你送去李家作脸?”
  季有根笑得更献媚起来。“三哥,你真聪明,我……”
  “没门。”
  季言之一口否决了季有根,语气更加淡淡的说道:“自己的岳家自己讨好。狼皮总共就只有这么十多张,给你匀了,是不是又要给大哥、二哥匀?”
  季有根哑口无言,不得不承认季言之说的是事实。
  兄弟、妯娌之间最忌讳厚此薄彼。
  季言之打了十来头狼(其实有百只,剩余的季言之都处理得干干净净,放进了空间),要了四具,单独留一具让他给未来老丈人家拎去,家里的两个嫂子已经都有些不满了,况且他现在还开了分薄用以给季老爹做狼皮毯子的狼皮。
  季老爹扭伤了脚,又一直有老寒腿这个毛病。大冬天要是有狼皮毯子的话,会好过得多。季有财、季有粮两兄弟因此对季言之说所得狼皮全部给季老爹做狼皮毯子的事,一点儿意见都没有,反倒是季有根……
  “真是花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
  从院坝坝里经过准备到厨房里做晚饭的赵小花,如今可对季有根不满极了。
  谈了个城里人对象了不起啊,见天的把家里的好东西拿去孝敬未来的岳家就不说了,现在连三叔特意给公爹硝的狼皮也要‘抢’几张去,赵小花就不得不开口表达自己的不满了。
  而她一向是伶牙俐齿的,连珠带炮的几句话,就把季有根说得羞愧不已。
  这回不光季言之,就连季有粮这位老实人都没有帮季有根免于赵小花‘指责’的意思。在季家其他三兄弟看来,你要是有本事,将自己凭本事弄得来的东西全拿去孝敬未来岳家都没啥,但老是拿兄弟弄回来给老子爹的东西去孝敬未来岳家算怎么回事啊!
  难道真如赵小花骂的那样,今儿早上季老爹为了给季有根作脸特意拿去送到李家的那一刀野猪肉,让他心里没了点b数,人变得不知足起来?
  “大嫂,将家里的麻绳、大头针拿过来。”
  季言之冷不丁的开口,打断了赵小花对季有根的‘喝骂’,也打断正看戏看得欢的牛招娣。
  “哎,我马上去给你拿。”
  牛招娣甩手走进了屋里,找用来做鞋垫子的麻绳、大头针同时,还不忘扬声询问:“三叔,要剪刀吗。”
  “不用,我用匕首就好。”
  季言之用匕首切割东西习惯了,割狼皮就给割纸似的,换做剪刀,只怕他连怎么下刀都忘了。
  这不,牛招娣将麻绳、大头针拿出来,放在一旁的小簸箕里时,季言之先是极其快速的用匕首将硝好的狼皮破损处割掉并切割成长形,然后穿针引线也极其快速的将一张张切割成长形的狼皮拼接缝补上。
  熟稔的手法,让家里人皆是目瞪口呆。
  “三叔,你咋有这个手艺了。”
  “我当兵的那几年,在部队上摸滚打爬训练太多,衣服容易磨损,可不得要学着自己缝补衣服吗。”
  说话间,季言之手上也没停,依然有条不紊的用麻绳拼接狼皮。末了在赵小花终于舍得停止讨伐季有根,到厨房做饭的时候,季言之甚至还用边角料做了几双护膝和手套。
  这些用切割狼皮时余下的边角料做的护膝和手套,自然是几兄弟分了。至于季有根分了是自己留着还是拿去孝敬未来的岳家,季言之懒得过问,只说他明儿就上小镇做长途客车回市里,短时间内肯定无法回来。
  季老根默默抽了一口旱烟不说话。
  反倒是季有财这位大哥,说起了季言之下次回来把他自个儿说的对象带回来的话。
  季言之面色平静的嗯了一声,却是道:“等老四娶了媳妇,家就分了吧,不用等着我。”
  牛招娣早就盼着分家,不然也不会吃力不讨好的牵线搭桥,给季言之介绍了章玉兰这么个一言难尽的相亲对象。因此一听季言之居然开口说起了分家的事,还说不用等他成家,只等季有根娶了媳妇就分,牛招娣顿时喜上眉梢。
  不过她自知没有赵小花那样能说会道,所以便把期待的目光看向了赵小花。而赵小花也不复她的期待,开口道。
  “三叔是咱老季家最有出息的,三叔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不是我这个做弟妹的说闲话啊,大嫂做事情粗手粗脚,阿爸又吃惯了我做的饭菜。等分了家,阿爸就跟着我们二房过。”
  牛招娣脸上笑意一窒,眼中的期盼顿时收了。
  她就不该放任赵小花这心眼儿比马蜂窝还多的妯娌先开口。瞧瞧她说的什么话,公爹跟着她二房过,这不是想让他们大房被戳脊梁骨吗。何况,别以为她不知道赵小花打的主意,
  不就是想着有公爹在手,在市里当工人的三叔每个月给寄回来的钱,多多少少都能沾点儿光吗。
  这样想的牛招娣心中膈应得慌,面上也带上一点儿悻悻。
  倒还是没开口。
  主要是牛招娣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赵小花那张嘴啊,在十里八乡都难找着对手,牛招娣才不愿意因为一时的气不过而开口被挤兑得一无是处呢。只是……
  到底心中还是有些不开心,因此牛招娣又把手放在了季有财的腰间,那么重重一拧。
  杀猪般的惨叫顿时响起。
  所有人目光集中在了惨叫着的季有财和牛招娣身上。
  赵小花嗤笑:“我说大嫂啊,你对我说的话有啥不满说出来就是,拿大伯出什么气啊!瞧瞧大伯叫得多凄惨,可见疼坏了。好歹是自己的男人,你也下得去那个手去折腾。”
  季有粮觉得自家媳妇这话说得好。牛招娣这位大嫂哪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一旦有哪儿不顺心,就喜欢折腾大哥。听到季有财那高亢的惨叫声,季有粮就怀疑,季有财腰间十有八九又青了。
  幸好他媳妇赵小花,嘴皮子厉害是厉害,但从来不这样折腾自家男人。
  季有粮心中松一口气的同时,也不忘开口‘帮’着自家媳妇说话,争取让季老爹跟他们二房过日子。
  第35章 被篡改的人生(08)
  “既然老三开口了, 那事情就这么定了。”
  作为老季家的最高辈儿, 季老爹开口算是将季有根娶了媳妇过后就分家的事情,定下了基调。
  季老爹是个厚道人, 讲究一碗水端平。
  虽说偏疼季言之这个儿子,那也是季言之堪堪满了十四就进了部队, 不常待在身边的缘故。
  而说句实话, 分家以后跟哪家过的话, 季老爹更偏向于二房。
  除了吃惯了赵小花做的饭菜,更因为赵小花娘家殷实, 不怎么需要他贴补的缘故。
  原剧情中, 老季家说是四个儿子都成了亲以后分家, 实际上并没有分家。除了几个儿子不怎么情愿以外,最大的原因在于章玉兰这位季老爹没有过问过祈愿人就给祈愿人娶回家的儿媳。
  当时祈愿人常年累月的不回家, 甚至连自己的婚礼本人都没有到场, 季老爹觉得有些对不起章玉兰,便压下了一直想分家的大儿媳妇和二儿媳妇。
  季老爹本来是一片好意, 觉得有自己在, 怎么也能帮衬和看管三儿媳妇。
  结果, 还是应了万万没想到这句老话。
  季老爹可没有想到祈愿人最后会死于非命,也没有想到没分家会给了章玉兰卷走所有财产跟人私奔的便利。
  季言之到来, 那场要了祈愿人命的海啸自然是能避开得了的。
  即便他还是打算前往沿海一带, 收集物资,然后给前线‘对越作战’的同志,源源不断的送去能够提供温饱的衣物粮食。
  作为负伤不得不退役的解放军, 他最不屑的就是国难当头,自己有能力却当逃兵甚至发国难财的行为。
  章玉兰这位靠着变异锦鲤运祸害祈愿人,并篡改了祈愿人人生的重生女,季言之从来没有放在眼里。这不是自傲,而是从下午遭遇的狼群来看,那变异锦鲤运,也就这种程度了。
  对祈愿人来说,或许算是灾难重重,但是对于季言之来说,却是不痛不痒,根本伤不了他的筋骨。
  毕竟季言之可是大佬,还是全能型的大佬,不惧任何风雨,自然也不怕歪门邪道。
  这一世有了季言之的主动开口,在李娜嫁给季有根过门就分家的事,算是顺利的落实下来。
  这样也好,树大分枝,一大家子聚在一起生活,感情好都会闹出矛盾,何况是感情不好的。所以恰当时期分割开来是再好不过的。
  ………
  吃了晚饭,脚扭伤的季老爹便在季言之的搀扶之下,回了房间休息。
  两成家立业的兄长也陪着各自的媳妇回了各房说私房话回了,只剩下和季言之相差一岁的季有根蹲在院坝坝里,正在反省自己白眼狼的行为。
  季言之从季老爹住的正房屋子出来的时候,季有根刚好眨着糊了很多眼屎的眼睛看了过来。
  季言之恶心得后退了一大步。
  “老四,你怎么搞得?这么久了都不知道烧水洗漱。我可跟你说,你这样不讲个人卫生,晚上别跟我一个炕上睡觉。”
  季老爹当年起房子的时候,就考虑到了四个儿子以后结婚的时候,所以咬牙借了不少钱财,修了四间砖瓦的大屋子,季老爹自己一个人睡一间,余下的三间,早结婚的季有财、季有粮两兄弟一人一间,余下的一间则是季言之、季有根这两兄弟一起住。
  不过房子起了没几年,季言之便入伍当了兵,因此属于两兄弟的屋子一直是季有根单独住的——至于原剧情中,章玉兰在祈愿人根本不知道的情况下‘嫁’过来后,季老爹就把住的正房让了出来,搬去了柴房,所以不分家也完全住得下。
  季有根这厮,别看长得比季言之还要人模狗样的,但表面光鲜,内里却是一团邋遢。季言之回来的那天,打开屋子好悬没被满屋子那散发着独一无二的臭脚丫子味儿给熏晕过去。
  所以即便昏昏欲睡,季言之还是强压着季有根将屋子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
  如今季有根一听季言之提起这事儿,顿时想起了被凶狠三哥支配强制性打扫屋子时的恐惧。
  季有根深深的打了一个寒颤。
  “三哥,我只是在等你回来…顺便思考人生真谛。”
  季言之转过视线,定定的瞅了季有根好几眼,还是觉得扎眼的挪开了视线。
  “等我走了以后,好生照顾阿爸,别见天的扒拉家里的好东西去孝敬你未来岳丈一家知道了没。”
  季有根委屈巴巴的点点头,等季言之越过他往半敞开的房间走,他才支支吾吾的开口:
  “三哥。”
  季言之停住脚步回头看他,准备说出什么花儿。
  季有根继续支支吾吾,等季言之都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他才终于像个黄花大闺女似的开口道。“三哥…你是不是也觉得二嫂说得在理,我…我…我,我就是个吃家里用家里最后还想把家里东西都搬去讨好岳家的白眼狼?”
  “挺有自知之明的嘛。”季言之先是说了一句捅心窝子的话,然后话锋一转‘勉励’季有根道:“行了,我知道你还是个孩子,做事不周全也情有可原,下次注意点就行了。”
  季有根莫名觉得季言之的‘勉励’话语有些不对味,但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味,只得‘哈哈’的露出傻笑,并且道:“三哥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像今天这样犯浑了。”
  “行啊。早点休息。”
  季言之敷衍的颔首,便迈动大长腿儿大步的进了房间,将眼屎糊满一脸的季有根关在了视线之外。他明天还要赶早到小镇买火车票坐火车赶回部队呢,得早点睡,没多余的时间跟季有根这瓜娃子鬼扯。
  石头沟村四面都是大山,一入夜,除了偶尔响起的犬吠外,便只剩下风吹树叶时的沙沙作响声。
  季言之阖着双目,一动不动的躺到炕上。若有似无的呼吸保持了一定的频率,看在过了好一会儿才摸索进屋的季有根眼里,他家三哥睡得真香。可实际上,一向浅眠的季言之只是在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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