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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逆袭成男神 第132节

  幕僚对于季言之居然答应了唐宣宗以病重寡妇清河公主下嫁的荒唐婚事感到不解,只寥寥根据以往的经验觉得季言之所图非大,只是幕僚胆子不咋地,并没有将季言之的所图非大往‘提前布局好谋朝篡位’上想。
  所以踏足书房后,幕僚率先就摇头叹息:“相国啊,大唐真的很少出现驸马都尉担任要职的情况,何况还是一国之相。”
  季言之笑眯眯,甚至很有心情的悠闲品茗。
  “所以老夫打算休沐结束,就向圣上提出致仕。”
  幕僚:“……相国,这,你这,哎!”
  “令狐兄无需唉声叹息,圣上本就疑心病甚大,老夫在相国位置上坐久了,圣上早就对老夫不放心,一直想提拔他所看重的新人取代老夫的位置。”
  “这回圣上之所以选择用如此荒唐却又温和的方式,而不是故意寻老夫的错,全在于老夫为相国多年一直战战兢兢的为大唐为百姓做事情……”
  王允为官多年,名声一向很好。后来有了瑕疵,多了一个‘嫌贫爱富’的污点,那也是王宝钏那个孽障造了孽,与王允本身是没有多大关联的。
  想要让有真本事的王允(季言之)让出相国的位置,唐宣宗只得徐徐又图之。
  可以说清河公主的事,只是初步的试探。这么试探的唐宣宗其实也没有想到,季言之仅仅只考虑了半日就一口答应了。唐宣宗狂喜之下,忽略了那一丝异样赶紧下谕旨赐婚。
  “既然圣上不思为国为民考虑,一心想扶持溜须拍马之辈取代老夫,老夫倒想看看那溜须拍马之辈能否能够坐稳相国之位。”
  一国之重臣的位置,本该慎之又慎。而作为帝王,所学的帝王心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如何选拔官员,不可凭借个人喜怒任免官员。
  唐玄宗晚年爆发的安史之乱,便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因为杨贵妃,就加倍的宠幸口蜜腹剑的奸佞杨国忠,结果导致名将哥舒翰被迫害,从而导致唐军大败。
  一场安史之乱,祸乱了大唐的半壁江山,让无数的百姓流离失所。
  这便是亲小人远贤者的下场。
  在季言之来看,原剧情中大唐与西凉的战事起,却依然保持地方安稳,中枢朝廷歌舞升平,有一半王允的功劳。毕竟唐宣宗这个狗皇帝,不是一般的难伺候。
  当然了,换做季言之成了王允后,被唐宣宗这么针对,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在于原剧情中,王允是没有儿子的。可是现在呢,季言之保住了王家唯一传宗接代的独苗苗,疑心病甚重的唐宣宗自然选择拉不好掌控的季言之下回,换他亲信小人上台。
  季言之琢磨着就算自己不主动请辞,十有八九也会在他安排好部署好对西凉的战争后,被唐宣宗借机撸下来。
  特么到时一个延误军机的莫须有罪名扣在身上,那不是太冤枉了。要知道现在实行的是愚民政策,往往上位者说什么下位者就信什么。
  季言之可不希望自己在已经有了‘嫌贫爱富’污名再多一个延误军机,胡乱遥指挥导致与西凉战事胶合的罪名。所以休沐之后,主动和唐宣宗开口退位让贤,势在必行。
  “既然相国已经有了决策,那在下也不多说了。只是相国这一主动请辞,以后要想重新再担任相国一职,怕是……难了。”
  令狐幕僚惋惜不已,显然是为了季言之考量。
  “那可不一定。这世间有的是一退反进的事情,令狐兄焉知老夫主动请辞不是以退为进?”
  令狐幕僚微微一愣,稍作思索随即对着季言之心悦诚服的一拜。
  季言之满意颔首,却道:“老夫为你求了外放的缺,最近几年令狐兄就先在地方累积经验,再说留在老夫身边帮老夫参谋处理庶务的话。你要知道老夫最近几年,怕是要闲赋在家啰。”
  “相国,这……”
  “不必多言,你跟了老夫这么多年,老夫总不能因为老夫某些暂时不好宣之于口的思量,耽误令狐兄的前程,令狐兄且去为官造福一方百姓。”
  “相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放心,定不负相国所望!”
  季言之随后便嘱咐王管家为令狐幕僚打点行装。行装打理好了后三日,吏部的就任公文也就正式下达,令狐幕僚接了就任公文,就此拜别季言之,出长安前往外地走马上任。
  相国府大门上的门牌匾已经取下,换上了王府的门牌匾,这代表着季言之已经成功请辞,致仕在家。
  季言之每天除了暗中布置外,就是泼墨画画,顺便再看一看瞧一瞧刚刚出生不久的便宜儿砸王霖,日子过得别提有多悠闲自在。就这样过了三月,白日里清醒时间越发短暂的清河公主终于熬不住病魔的侵蚀,溘然长逝。
  王府上挂上了白幡。
  披麻戴孝的宁安郡主在清河公主的灵位前哭得死去活来。虽然她的母亲为了她,给她找了一位好继父,但她从此就成了没有母亲的人。
  再没有谁会像清河公主那样,全心全意的爱她……
  哪怕是她生父的族人,不也是因为王驸马死后,她们母子身份的问题而占不到一丁点儿的便宜,从此对靠着帝王恩宠过活的她们不闻不问吗。
  宁安郡主越发哭得不能自已。
  穿着素衣的季言之微微一叹,吩咐上门来祭奠的王金钏、王银钏好生安慰她们的三妹。
  宁安郡主哽咽的说:“多谢父亲好意,女儿对这一天的到来早有意料。依然伤心,但为了让娘亲走的安心,女儿会控制住自己,哭一会儿就好了……”
  季言之:“……”
  王银钏瞄了一眼哭得双眼红肿的宁安郡主,不自觉的咕嘟:“三妹啊,你这…只是哭了一会儿?”
  季言之:“……”
  王金钏瞪了一眼净说大实话的王银钏。“得了,你少说几句,还不扶着三妹到一旁休息。”
  王银钏吐了吐舌头,不过没反驳王金钏的话,很有姐姐样儿的扶着宁安郡主到一旁歇息。
  由于去世的清河公主乃是当今圣上一母所出的胞妹,王府挂起白幡后,上门祭奠之人便络绎不绝。临近黄昏时分,在唐宣宗跟前伺候的高公公亲自登门,代替唐宣宗为清河公主上了一炷香。
  “王大人与郡主还请节哀。”
  宁安郡主眼眶儿一红,继而将小脑袋低垂。
  她不想说话,主要是高公公甚是贪财,上次还因为她通传求见皇帝舅舅,却没有给孝敬银两而故意给她使绊子。
  季言之无法,只能出面代替宁安郡主开口道:“还望高公公见谅,柠姐儿刚刚丧母正处于悲伤阶段,想着就会落泪,所以才…对高公公失礼。”
  高公公甩了一下佛尘,单手掐着兰花指,声音略微尖细的道:“咱家知道,不会怪罪郡主的。只是啊,王大人咱家在这儿多一句嘴,如若万岁爷想起宣宁安郡主进宫,郡主可不能对万岁爷这样。不然咱家可帮不了什么忙。”
  季言之眸光一闪,表面暗含感谢提醒之意的道:“多谢高公公提醒。”
  随后高公公便告辞离开。
  临走之时,季言之‘很上道’的给高公公塞了一千两的银票。
  高公公满意颔首,总算高高兴兴的离去。
  “岳父,刚才高公公说万岁爷想起宣宁安郡主进宫,可是提醒父亲……”苏龙在季言之淡淡瞥过来的视线下,声音渐渐压低。“岳父,女婿觉得圣上有意为西凉用兵。”
  “废话!”
  季言之带着苏龙以及魏虎前往偏厅说话,刚落座就直接甩给苏龙这样的一句话。
  苏龙讪讪然,整张脸写满了尴尬的时候,季言之略感无语的道:“早在清河公主下嫁给老夫为平妻,老夫就说过让你在户部听差的时候警醒一点儿,没明着提醒主要是老夫相信你是聪明人。结果……”
  季言之摇头:“你比魏虎这憨货好不了多少啊!”
  被冷不丁波及的魏虎一头雾水,“岳父大人在上,女婿又怎么了?”
  魏虎觉得他最近没有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啊,出门在外就不说了,在家里他可是一直将王银钏这只母老虎当成仙女儿一样供起来,怎么岳父大人挖苦苏龙的时候,总会习惯性的波及他啊!
  前个儿岳父大人还说喜欢他的憨呢?今儿怎么?
  “怎么了?你还问老夫怎么了?”看着魏虎那一头雾水的蠢样儿,季言之就气不打一处来。“老夫让你安安份份听差,你可到好,一天到晚的招惹那薛平贵干嘛?”
  魏虎缩了缩脖子,有些委屈巴巴的道:“岳父,那薛平贵有些邪门!”
  季言之无力扶额。“就是因为他邪门,老夫才让智商不过关的你少去招惹他。你瞧瞧,你才简单的为难薛平贵几次,关于你在军中飞扬跋扈,无故欺压将士的事情就被宣扬得满军营皆知。”
  季言之很想对魏虎说一句‘傻狍子,你被拥有男主光环的薛平贵当成踏脚石一样踩了’,但转念又一想,魏虎在剧情中本来就是一个无脑反派炮灰,经常给薛平贵送经验送名声,也就啧了一声,没以傻狍子‘问候’魏虎,只着重再次警告了他一句。
  “记住你的脑子比不了那薛平贵。为了不被薛平贵反算计,你就暂时安份一点儿,别在未上战场之前招惹他。”至于上了战场之后,也到了薛平贵该成为俘虏,到西凉做他的驸马时候了,魏虎到时可以尽情的算计。“老夫为官之时积攒下来的人脉,可不是用在为你个憨货处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上。”
  魏虎沮丧着脸表示受教。
  苏龙这时候开口:“是女婿的错,直到最近才醒悟过来圣上准备对西凉用兵。只是国库赤字,怕是支撑不起时间长久的战役!岳父可有良策解决。”
  “是你为户部侍郎还是老夫为户部侍郎?”季言之没好气的哼道:“别忘了老夫现在身上只挂了一个驸马都尉的闲差,万万不敢干涉朝政。”
  顿了顿,到底念在苏龙好歹是自己的大女婿,终究还是开口提醒苏龙道。
  “苏龙啊,你要谨记你只是户部侍郎,你上面有户部尚书有赵相国,你只需听命做事,其他的最好不要多想,免得……一旦出现任何变故,你便是最佳的替罪羊。”
  上位者好歹会给听话的下属一个机会,但绝对不会留着不听话,什么时都要掺和的手下。所以苏龙再这么下去,绝对会出事。
  心有大志正在徐徐图之的季言之,可不希望自己成了救火员,给两个不成器的女婿成天救火。所以现在,必须得好好教育。
  第133章 王宝钏她爹(07)
  作为一个‘人老成精’, 睿智的好岳父, 季言之说的话,苏龙和魏虎还是很听的。一席话, 季言之说得苏龙和魏虎面红耳赤,能说会道心思重的和口拙憨憨全都只剩下狂点头,心中直呼“岳父我知道错了, 你别在念经了。”
  玩笑话。总之祭奠完清河公主,两个女婿带着王金钏、王银钏分别归家, 在家守孝的半年期间,两个女婿受教了,做事情都按照季言之所嘱咐的行事, 算是借着为清河公主守孝, 将自己飞扬跋扈、仗势欺人(特指魏虎)的名声,奇迹般的刷好了不少。
  薛平贵如今早已从军, 作为这方位面世界瞎眼天道选的天选之子, 薛平贵一从军就如有神助很受上级赏识。往日魏虎最看不惯他这点, 觉得他虚伪至极, 明明依靠上级的赏识迅速上位, 偏偏还摆出一副‘我是凭借真材实料上位’的莲花姿态。
  哪像他魏虎, 最自豪的事情就是凭借着岳父,才在军中混得那叫一个风声水起。
  魏虎厌恶薛平贵, 因此三天两头的找麻烦,不是阴阳怪气的嘲讽他就是二话不说找他武斗。
  可自从那位嫁给王允(季言之)为平妻,结果不到一年就……的清河公主溘然离逝后, 魏虎就跟学聪明似的,也不见天阴阳怪气的嘲讽,平日里只会用就跟看到了不忍直视的辣鸡似的,直接把薛平贵给无视掉了。
  薛平贵都挺纳闷的。往日魏虎刻意针对甚至以武打斗,薛平贵都不虚,甚至觉得这都可以成为助力让他更上一层楼。但是赤裸裸的无视却让薛平贵恼火不已,觉得自己的尊严被践踏了彻底,于是还比以往更加的厌恶魏虎,甚至憎恨狗眼看人低的王允(季言)。
  无意中得知此事的季言之觉得,就算满满的卧槽,都不能洗刷自己被恶心到的心情。
  的确,季言之很讨厌薛平贵这个人。
  或许薛平贵本身是有才干吧,但再有才干也不能抹杀她的渣属性。季言之讨厌薛平贵,除了薛平贵本身喜欢软饭硬吃以外,还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而且自命不凡,觉得王允(季言之)身为堂堂前相国不该看不起他,该把他这个‘三女婿’放到与苏龙、魏虎同等位置对待。
  可王允为什么要看得起他?就连季言之这种大佬都觉得吃软饭没啥,只要软饭不硬吃、觉得提供你吃软饭的人是欠了你的思想就成,何况是身为堂堂大唐相国的王允了。
  不说其他,能够顺风顺水当上大官的,那个没有一套识人的本事。岂会看不出薛平贵到底是怎么一个人?
  嫌贫爱富肯定有,毕竟如珠如宝养大的娇娇,谁愿意她嫁给一无所有还居无定所只能栖息寒窑的臭乞丐?
  真以为嫁人就只嫁闺女一人?如果女儿嫁过去,生活条件比原本在家的时候下降了百分之三百,有钱的娘家不帮扶女儿?
  即使换做季言之,也从来不认为嫌贫爱富有什么不对。
  真正长久的爱情只能建立在双方的对等上。
  王宝钏是这样吗?王宝钏她纯粹就是中蛊了,以至于为了所谓的感情把脑子都给丢掉了。
  反正就季言之看来,王宝钏身上完完全全没有大家闺秀的气度,简直恋爱脑到比没有读过书,她口中的愚妇都不如…
  反正季言之对王宝钏没有一丝一毫的好感。
  她嫁猫嫁狗,嫁给乞丐和着乞丐沿街乞讨都与季言之,与王家无关。说白了季言之之所以警告魏虎不要致力于充当送分小boss,给薛平贵送经验,纯碎就是觉得薛平贵和王宝钏不值得他一直关注针对。
  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为了败家玩意儿和软饭硬吃的渣男,根本就不值得浪费哪怕一丁点的精力,与其浪费在这上面,他还不如百分之百投入造反事业呢。
  扯远了,且说魏虎控制住自己的暴脾气,尽量无视掉军中还有薛平贵这么一个人后,薛平贵就深感自尊心遭受了侮辱。忍不住的,在回家之时忍不住和‘贤良淑德’范儿之足的王宝钏抱怨了几句,然后说些比如什么‘他日必功成名就要让狗眼看待人低的小人好看’的励志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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