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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逆袭成男神 第257节

  洗姜切蒜,烧上一锅辣油,将葱姜蒜花椒等佐料炒香,再把切好的兔子内脏倒进锅里和着佐料一起翻炒,很快起锅盛进盆里,一锅焦香麻辣口味重的炒兔杂就做好了。
  饭蒸的是红薯加大米的捞干饭。红薯一半米饭一半,味道香浓,配上味道同样好极了的干红辣椒炒兔杂,一家人吃得那叫一个舒畅,王春花做的水煮白菜除了年龄小,还在喝奶粉、吃糊糊的季小宝吃了一筷子外,家里的其他人根本就没动过。
  末了季美妮还说:“妈,你下次煮白菜,能放几片肉吗?这样清汤寡水的,也就小宝吃得习惯。”
  季言之斜眼瞄了季美妮一眼,季美妮缩了缩脖子,却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
  “这几天听说学校在闹?”季言之转而问年龄最大,也最有哥哥样儿,习惯照顾底下的弟弟妹妹的曾援朝。“你们哥几个没事吧?”
  曾援朝点头,有些吞吞吐吐的道:“叔,最近学校挺乱的,很多学生都不上课了,我心里挺不安稳的,总觉得会出事,要不就…别去学校了吧。”
  “援军、大宝、美妮儿、红卫的意思呢也是暂时休学?”
  “其实吧,我觉得参加hong小兵的队伍很有趣,要不…”正兴奋插嘴的季美妮直接接收到了来自亲爸的死亡凝视,顿时打了一个激灵,赶紧开口道:“阿爸,我开玩笑的,hong小兵什么的,那是正经人该干的吗?还不如就留在家里,帮忙干活呢!”
  季大宝直接嗤笑,埋汰季美妮见风使舵得快。
  季言之倒是没有说什么,但是他脸上挂着的似笑非笑,真的让季美妮一阵的胆战心惊。
  她是真的觉得搞革命的hong小兵有趣,也是真的怕死了她这个一言不合就搞死亡凝视的亲爸。所以翅膀长毛总归是翅膀长毛,一被死亡凝视灼烧那是想飞也飞不起来。
  “既然学校都变得有些乱,那就别去上学了。”季言之很干脆的就替几个孩子做了决定,并道。“平日里,我有空闲了会教你们读书认字,虽说学不去上了,但是读书认字不能断,你们都是好孩子,应该明白读书的重要性。”
  其实孩子们不太懂,如果读书重要的话,那为什么会闹起来。不过爸爸/季叔说得也对,人不能做睁眼瞎,如果连字都不认识,那不就容易被人糊弄吗?比如他们妈/婶,就是大字也不认识一个,平日里要买什么重要的东西也都是爸爸/季叔出面买,所以季言之的决定,没有一个孩子反驳,就连季小宝这个小屁孩,也咿呀几声应和。
  周末一过,第二天周一,季言之就去了公社学校,找学校领导谈孩子休学的问题。学校领导也算是被胡闹的学生们搞怕了,所以特别干脆利落的就给季家的五个孩子办理了休学。
  随后,即使处于不同的时空,可历史还是按照惊人的轨迹前进,无人可改变,十年依然到来。
  季家村身处大山脚下,村子不大,人口也不多,整个村子可耕种的面积不多,村民基本上靠着半耕半狩猎过活,这是上面干部们都知道的事情,所以风暴并没有怎么波及到季家村。
  不过由于有季言之在,整个季家村有别于其他村落的富裕,还是被人给盯上了,就连季言之也被人暗地里告到戈薇会。
  都被季言之在市里、县城里的战友们给压了下来。
  开玩笑,一个部队出身的退伍军人,不管是当兵以前还是现在,从来没有间断过的给烈属们寄钱寄物,有情有义的退伍军人,怎么可能会是反动分子?
  可以说这种荒唐的举报,让戈薇会熟知季家村为什么会比其他村落富裕的干部们都不信。
  “这些人做事情简直没有底线。”
  正月里,在县公安局担任副局长的战友跑来做客,两三杯黄酒下去,战友就像藏不住话似的,就把这两三年中,县城发生的各种大大小小的污秽事儿都说给季言之听。
  季言之听得认真,等战友抱怨完,才慢条斯理的开口说话道:“周斌,你可悠着点,别走错道儿连累家里人。”
  第263章 家有极品妻(13)
  周斌就是季言之当初复员归家时,‘取代’了工作岗位的那位战友。
  这个工作岗位,季言之让得是心甘情愿,毕竟风暴来了,他一个无权无背景的家伙,要是不想出卖身体——特指原主季大军后面娶的那媳妇——就只有窝在农村里。
  两人并没有断了联系,反而因此加深了联系。
  平日里不是季言之有了空闲找周斌聊几句,就是周斌得空了和季言之喝几杯。
  这不,几杯猫尿下肚,就b话多过文化了。
  “我能不知道这环境下,稍微走错一步都极有可能连累家里人吗?”周斌瞪了一眼季言之,倒是把他的告诫给听进了肚子里去。
  “行行行,你厉害。”季言之冲着周斌比了比大拇指,随后却接着道:“只是你这喝了几杯猫尿就口无遮拦的毛病得好生改改,不然真的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儿。”
  周斌:“……是你自家酿的酒后劲儿太大。”
  “屁话。”季言之很不客气的拆台:“老子自个酿的酒自个儿知道,没用酒曲,都是山上野果子采回来捣碎按比例加糖酿造的,度数能有多大?不说我了,就是家里的孩子空闲时也喜欢喝一杯,你特么跟老子说后劲儿大,真想呵你一脸。周斌你个怂货,酒量不行还怪果酒的头上?”
  周斌:“……”得,不管过了多久,你这张破嘴还是喜欢尽说大实话。
  “怂货,你最近跟齐大炮有联系没?”季言之抿了一口野果酒,神色有些难辨的道:“齐大炮的老家不是在闽南沿海一带吗,这些年陆陆续续也给我寄了不少的海货。可自从去年八九月份起,海货没了不说,就连我发电报去询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都没有回信。今儿你一来,又说了那些事儿,你这心里就十分的不安稳,总怕齐大炮他会不会出事了?”
  周斌正色了,“你不说我还没想起,齐大炮那犊子,的确好几个月没有联系了。”
  季言之那批战友,可算是火里去血里躺,一场场战役下来,一个连队的战友,包括残废了一条腿的老班长,只剩下十多号活着的。别人都说季言之(季大军)幸运,但季言之(季大军)能够活着顺利退伍复员归家,都靠着战友们一次次的保护。
  所以季言之和活着的战友们一样,每每都会给战死的战友家属寄钱寄物,甚至包括了还活着的战友。
  这是一种联络,既维持了战友情,又能随时知道战友们的状况。
  只不过这两三年来,世道乱了,周斌现在将位置做到了副局的位置,肯定十分忙碌的。何况还有一个戈薇会,在忙着抢夺属于公安局逮捕犯人的权力呢。
  “阿凤,你跟嫂子煮姜汤了没?有的话,给我上一碗喜酒。”坐在堂屋炕桌子旁,周斌扯着嗓子就冲厨房喊道。
  “有,准备着呢!”云凤同样扯着嗓子回答,然后转过背,就和王春花小声捣鼓。“嫂子,俺家男人一定和季哥在谈重要的事情,不然就俺家男人那德性,不喝个酩酊大醉才怪。”
  “我看也是。”
  王春花小声回话,一抬头就看到自家的和周斌家的丫头在那儿捂嘴偷笑。
  “你们几个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王春花摇头,快速的用瓜瓢舀了两大粗瓷碗的姜汤,招呼几个偷笑的丫头给堂屋喝酒吃菜聊事情的两个大老爷们端去。
  “援朝、援军还有大宝、周林他们呢?”王春花顺口问了一句。
  季美妮:“好像是跟着去看凿冰逮鱼去了,阿娘你别操心,有援朝哥在呢,出不了啥事。”
  “我才懒得操心。”
  王春花将锅里的黄豆炖猪蹄舀了一碗出来,顺便和着云凤说了一句:“阿凤妹子,俺去他爷他奶一趟,回来再跟你唠嗑啊!”
  “行,等你回来继续唠嗑,小宝俺帮你把饭喂了。”云凤也顺嘴回答了王春花一句。
  季小宝如今已经快四岁了,早就已经会自己吃饭了,最不喜欢就是别人喂他。一听云凤这么说,连忙摇起小脑袋,一边用小勺子舀饭往嘴巴里塞,一边含糊的说,“俺…自己吃。”
  云凤笑了笑,又给季小宝添了一块炖得烂熟的猪蹄肉。她生了自家那小兔崽子后,就伤了身体,平日里最喜欢乖乖巧巧的孩子。特别是像季小宝这种长得又好,性格又乖巧的孩子,云凤更加爱到心坎里。
  “慢慢吃啊,锅里还有,吃完了婶婶给你添。”
  老房子那边,王春花说是快去快回,结果运气不怎么好,端着一碗黄豆炖猪蹄刚到老房子,就碰到了季老太中气十足的喝骂。
  王春花觉得很诧异,因为就她了解的,平日里老太太除了骂从好二儿媳妇进化成了糟心二儿媳妇的刘桂枝外,很少有这么中气十足的时候,平日里看起来就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儿。今儿怎么???
  “阿爸阿娘,家里炖了猪蹄,大军叫我给你们盛一碗过来。”
  王春花没有理会,进屋将黄豆炖猪蹄子放好。
  “你两老趁热吃,一会儿把家里收拾了,我再来那碗。”
  王春花迈腿就想走,结果被刘桂枝阴阳怪气的喊住了。“家里吃好东西了,怎么光想着两个老东西,没想着日子过得艰难的两个弟弟们呢!”
  煮了一锅鱼,也被丈夫使唤给两老送来的刘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干脆就道。“二嫂,你又在发哪门子的邪火,不怕二哥又教训你一顿。”
  老东西?
  也是你能叫的?
  瞧瞧季老头都因为你的称呼气得浑身发抖了,何况是季老太呢。
  刘珍停顿数秒,果断将一碗酸菜炖鱼放在堂屋的炕桌子上,然后果断的和王春花站到了一旁。险些被气死的季老太已经脱了鞋子,往刘桂枝这说话越来越阴阳怪气的二儿媳妇身上甩去。
  边打还边骂:“我打死你这个不知好歹的玩意儿,就该让老二把你给休了,撵回娘家去。”
  刘桂枝快速的躲了,不敢还手倒是敢还嘴。“阿娘,现在可不是旧社会了,我又没犯什么错,还给二牛生了两个儿子,凭什么撵我回娘家,惹毛了我就上戈薇会告你们,是封建老残余。”
  这话说得挺让人心惊胆战的,至少王春花和刘珍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总感觉就刘桂花的德性,还真的会干出这样的恶心事来。
  于是就劝季老太别跟刘桂枝这种糟心玩意儿一般见识。
  “阿娘,别生气,这有鱼有肉的,你老赶紧和阿爸一起吃了。”
  王春花和刘珍赶紧扶着气得哆哆嗦嗦的季老太回屋,闷头抽旱烟锅子,但浑身绷得紧紧的季老头跟着进了堂屋。门没关,季老头看着炕桌上的一碗炖猪蹄和一碗酸菜炖鱼,就开始热泪盈眶。
  “老房子没法住了,老二和老二家的,包括两个孙子都是没良心的货!”
  ——这话可不好接!
  王春花、刘珍眼皮子同时跳动,互相对视一眼后,王春花想到季言之平日里对两个老的孝敬,不免开口道:“那个阿爸阿娘啊,要不我回去跟大军说说,好歹收拾一间屋子出来,给阿爸阿娘你们二老住?”
  她家大军是长子,在农村老人一般都是跟着长子过活的。季老头、季老太当初明面上没有偏心谁,基本上公平公正的将攒的家当平分了,两老虽说和二房的一起住在老房子里,但也占了一间堂屋。
  如今吧,两老口觉得老房子住得憋屈,想去长子的新房子住,话已经明摆着说出口了,王春花如果敢一口说不同意的话,明儿准就传遍她家大军有了媳妇忘了爹娘的闲话。甭管这几年大军在家,吃好的都会分一口给两老,有什么好东西也会惦记着给两老一份。
  季老太嘴巴蠕动了一下,没吭声,但明显看得出来,被刘桂枝撩拨起来的邪火息了不少。可见不光季老头起了要跟大儿子过的心思,就连掐尖好强、不喜王春花这个大儿媳妇的季老太也是一样的心思。
  王春花心中万分不得劲。
  都是正月十五一整天都得高高兴兴,结果家里来了不得了的客人,的确是件高兴的事儿。
  可惜没高兴多久,季老太就估计找事儿。王春花现在很怀疑,季老太是故意骂街做给她看呢,就等着她心软邀请她二老去新房子住。
  她也是蠢的,结果还真自动入套,惹了这么一个麻烦。
  王春花越想越是那么一回事儿,脸色不由得难看下来。
  季老头这位平日里喜欢装聋作哑的老公公敏锐的察觉到了这点,心头顿时沉重了起来。
  老大家的,这是一样不待见他们俩老啊。
  季老头面上依然不动声色,很沉得住气。
  重重的吸了一口旱烟子,季老头才不慌不忙的说话道。“今天老大那儿来客人了?”
  王春花:“来了,是大军的战友。来看援朝、援军、红卫三兄妹,顺便拜个晚年。”
  “那行吧!”季老头将旱烟锅子往板凳上敲了敲,不慌不忙的道:“那老大家的,你回去吧,明天我这把老骨头再找老大好好聊聊,这老二啊,真的是越来越不成器了,整天不知道瞎忙什么连家都不回,可不让老二家的越发放肆,连孝道都不知道该怎么讲了。”
  王春花越听越觉得,不过倒是确定了老两口应该没心思搬去跟他们住,不免很松了一口气。
  “那爹娘你们先吃饭,俺跟三弟妹先各自回家。”王春花拉着沉默不吭声的刘珍,就往外走。隐隐约约,老两口听到王春花这样子说,“家里还有一摊子事呢,三弟妹有空就帮大嫂把碗筷拿回来。”
  老两口没有听到刘珍是怎么回答的,因为下一刻,刘桂枝又开始阴阳怪气的嚎叫了起来。
  老房子的左右厢房,季言之和季三河已经卖了,目前住在那儿的,分别是村里顶顶厉害的季癞子一家四口和刚成亲就被分了出来单独过日子的王建军两口子。
  和季言之一样,王建军属于人狠话不多的那种。
  他的媳妇,隔壁村的王小花也不逞多让,是个脾气很虎而且人很二的泼辣货。
  平日里,刘桂枝是万万不敢招惹的。可今天不知道哪儿来的邪火,刘桂枝先是骂了季癞子和他媳妇,然后王建军、王小花也紧随其后,那污言秽语,让关上堂屋门,点上煤油灯在吃黄豆炖猪蹄,酸菜炖鱼的季老头、季老太老两口听了也是一阵面红耳赤。
  更不要说搬来东西厢房住的季癞子一家和王建军、王小花两口子了。
  “什么玩意儿,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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