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节

  “啥？”司机师傅看了我一眼“小伙子，你说笑呢。”
  “快点吧，师傅。”
  “这么晚了，一点了，你确定？”
  我点头“快点。”
  司机师傅犹豫了一下。
  “不是你这么大人了，也怕这个吧。”
  司机师傅叹了口气“现在人老了，跟你们小孩子比啊。天不怕地不怕的。唯我独尊了都。”
  “行了，快点吧，师傅。别怕，有我呢，你给我扔墓园门口就行。”
  司机师傅叹了口气，有些无奈，还是行驶了出去。
  我笑了笑“师傅，刚才听你的话，你跟五哥，好像还认识？”
  “我认识他，他估计肯定不认识我了。”司机师傅笑道“前两天我在亮都门口拉活，大晚上两点多了，看见两个社会上的小混混，满胳膊全是花花，叫我车，送了一个胖子回家，俩人也在车上，当时我不想送呢，这世道多乱，结果转头看了一眼，嘿，你猜是谁。”
  “您说。”
  【145】墓地
  “五爷，喝的烂醉，我一看亮都的二老板，怎么坐我这出租车了，后来心里也踏实点了，人家一个这么大洗浴中心的老板，也没必要怎么着我。我就拉着他们回家了。说真的，大老板就是大老板，15块钱的路费，给了我一百，下车的时候，还迷糊着说了半天人家也不容易什么的。我挺高兴，还下车帮着那俩小混混，把五爷送到家门口呢。送到家门口的时候，人家转手又塞给了我三百块钱，我就说吧，运气好了，挡都挡不住，开始还不想拉呢，后来下楼，我就高兴，幸亏拉了。要么少赚几百块钱呢，换成以前，够我跑几天的了。”
  我听着司机师傅的话，思考了一下，突然就笑了。
  “小伙子，你笑什么。”
  “没事，师傅，接着说”
  “没了啊。”司机师傅说的激情澎湃“那两个看起来特别凶狠的小混混，真的接触起来，还真够温柔，其中还有一个小混混，把我从楼上送了下来呢还，说话这个客气，看了，外表凶悍，不能代表什么。”
  “哦，师傅，那五爷那种人物，得住什么样的房子，得住多好的啊。是不是得住大别墅啊”
  “还行吧，就在豪亭别院那个小区。里面就三栋楼，都挺大的，里面都是有钱人。院里面一系列的好车。”
  我思考了一下“真的假的啊，司机师傅你就看我年纪小，哄着我玩吧，你就骗我，说你去过五爷家，估计啊，连人家在哪儿你都不知道。”
  “嘿，我这么大人了，我骗你个小孩子干吗。”
  “你看，你也说了，小孩子，小孩子。别吹牛了，赶紧去墓地。”
  “我真没骗你，要么不信你自己去看看，二栋，中间单元，三层，三零一。门口是棕色的大铁防盗门”
  我反映很快“我去看他干吗啊。我就随便那么一说。”
  司机师傅很正经“我活这么大，也没骗过人，怎么会允许你这么一个小孩子污蔑我呢。”
  “呵呵，好了，好了，师傅，不说这些了，说点别的。”
  “说什么说啊，到了，我可不往前走了，看着就阴森。”
  我这才反映过来，看着眼前的墓园，漆黑一片“行了，师傅，给你钱。”说完了以后我掏出来了五十块“给你，师傅，也不用找了，谢谢哈。我没五爷那么有钱，见谅啊”
  “别，别。”司机师傅拿起来了一个小夹子，找了25块“给你，小孩子，哪有什么钱，我刚才跟你说那些话，都是随便说的，干我们这行的，都喜欢聊天，你也没有人家那实力，嘛学人家，钱拿着吧。”说完了以后，司机师傅硬是把钱塞给了我，然后冲着我笑了笑“拜拜，小伙子。”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把手机拿了出来“豪亭别院，二栋，中间单元，三层，三零一。”跟着我看了眼墓地大门口“哥，你说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去亮都守着强五，要守到什么时候，大晚上一点多出门，碰见个出租车司机，还是送过强五回家的，心直口快的耿直人，哥，是你安排的吧。呵呵，弟弟晚上陪你好好喝点，明天凌晨的时候去蹲点，以后我就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了。”说完了以后，我拎着吃的，冲着墓园就走了过去，到了墓园大门口，小门没有锁。我推开门，进去了，说实话，还是有些害怕的。只是哀莫之心大于死，我是真正的理解到了那句话的含义，现在对于我来说，什么都不重要了，而且是真的不重要了。
  把手机拿了出来，在阴暗的墓地里面就寻找秃子的地方。找了许久，可算找到了。我把东西把墓地前面一扔，然后笑了笑，看见秃子旁边的墓地，还有一个已经很脏的杯子，被子上面压着一块大石头，石头压着一个木板，木板上还写了大字“老子的东西，谁也别碰。谁碰，剁谁手，再下面，是个元字”
  旁边的这个墓地是空的。有碑，但是没字。我把东西扔到了那个破被子上面。然后缓缓的走到了秃子的墓碑前。
  我轻轻的跪了下来，看着墓碑上秃子的照片，笑容那么的灿烂，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哥，对不起，这么晚了，我才来看你，没打扰到你睡觉吧。”说完了以后，我就做到了墓碑边上。顺手把金六福和小吃拿了出来，今天晚上没有风，有些冷，但是可以抵抗。
  我拿着酒瓶子，伸手抚摸了抚摸秃子的照片“哥，我啊，来跟你喝个告别酒，事情要是成了，那我算是对得起咱飞哥了，事情要是不成，那我就不知道了，总之，成，或者不成，我都需要去做，哥，你说对吧。”
  我眼圈有些微红“你说说咱飞老大，从我初一的时候，第一天进宿舍，拍着我的肩膀，说要照我，你知道吗，其实我那会一直没说，我不是想进你们宿舍，是走错了地方，才进了你们宿舍，你们那会卡着宿舍门口，问我会不会抽烟，我说不会抽烟，我会学习。你们几个挺高兴的就把我拉进去了，你们都误解了我的意思了，我说的我会学习，不是会学习抽烟，是会学习。真正的学习。一切的一切都是有个美好的开始，从你们和飞哥第一次帮我打架，到你离开我们，6年的时间，你说怎么就变得这么快，这6年，你为了我们进过一次少管所，飞哥为了我们自己进过一次看守所，跟我们一起进过一次，飞老大这6，7年的时间，对于我们的照顾，那真的是没得说，飞哥这辈子也挺不容易的，之前是花心，谁都看不上，碰见了郑影那么好的女孩为了她挡刀子的，他不要，找了默婉这么个畜生不如的玩意，吃里爬外，最后毁了飞哥，知道不，咱们曾经的大据点，飞哥的全部心血，悦点，垮台了。彻底垮了，好像用不了多久，就要变成强五的了，我不会让强五站在那里的，哥，你说对不，人这辈子，总要冲动一次，咱们哥几个，当初拜把子，这么多年了，也遇见这么多事，不管碰见多牛逼的人，没有一个人掉队过，一起哭，一起笑，一起玩，一起闹，一起挨打，一起打人，一起挥霍青春，一起游戏人生。哥几个在一起，天不怕，地不怕。当初夕阳在饭店打我的时候，你们几个冲了进去，飞哥那句“我兄弟都这样了，我今天也不活了。”我现在想想，好像昨天的事情一样。我们几个是真的不懂事，哥，毕竟都有那个过程，老是给你们惹麻烦。根本不考虑事情的后果，多牛逼的人也惹过，李封，夕阳，曲剑，赵天，强五，还有一些莫名的小混混，这个小破县城的老大，我们基本上都得罪过。就这样，大家依然很好，大家依然很开心，大家在一起依然很快乐，飞哥为了我们，不顾及任何利益，不想任何后果，强五也得罪，曲剑也得罪。你说，现在他就这么负气一走而之了。给他挡刀子的女人不要，找了一个捅他一刀的女人。想来，他现在一定很不舒服吧。他去英国了，默婉说的。这孩子那会就在学雅思，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过的，反正，他就这么去英国了，之前他还去学校，帮着我处理了学校的事情，之后他说去内蒙，让我等他回来，就这样，等到了这个时候，人没等到，等到的就是这些消息。”
  “小朝出卖了飞哥。”我思考了一下“虽然按照默婉的话，小朝是被强迫的，是被林逸飞和他的父母逼的，可是我不接受这样的理由。出卖了，就是出卖了。在飞哥这么难的时候，他不选择跟飞哥生死与共，却站到了夕阳那里，不管是不是出于自愿的原则，我也不想在问他什么，我以后，再也不认这个兄弟了。”我喝了口酒，然后又给秃子的碑上洒了点“来，哥，喝。”
  “咱们这些兄弟，只有两个人是一辈子一直为别人活，一个是你，一个就是咱哥了，说实话，林逸飞虽然色了点，浪了点，但是真是一个好大哥，他也一直在为别人活，哥几个不管有什么事情，不管惹了多大的麻烦，他从来没有一句怨言，从来很坚定的站在我们的身后，有飞哥在，就什么都好，大家心里都有安慰，他一直说，那都不是事，是事就一阵儿，他那么乐观开朗无所谓的性格，我一直以为，大家就会这样一辈子的，可是说走就走了，因为一个女人，你看吧，飞哥到了毁在了一个女人的手里。那些我们都认为一切都不会改变的东西，现在已经面目全非了。哥，你太不负责任了，就这么丢下我们，就这么走了。当初大家都发誓过了，生死与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丫光跟着我们受难了，还没享过福，跟林逸飞一样，光给我们擦屁股了，却从来没有享过福。哥，林逸飞的帐。我找两个人就够了，一个是强五，一个是夕阳，如果可以，我会送他们两个一起上路，哥，你得保佑我，就像刚才我在出租车上面，那出租车司机的话，其实是你保佑我，对吗？”我笑了笑，一边喝酒，一边和死秃子聊天，内心已经绝望。
  就这样，不一会儿，一瓶酒，就喝完了。
  我靠在了死秃子的碑边上，抱着死秃子的碑“哥，一直没有好好抱过你，你就这么走了，走的这么绝然，现在想想，我也一直没有好好的抱过咱哥，他跑路去英国了，希望我们还有机会再见。哥，你说如果我们都长不大，那该多好，哥，你说我们可以回到以前，那该多好，一帮人跟在林逸飞的屁股后面，听着咱哥一句，哥几个，走着，跟着一帮人游戏人生，无忧无虑的，那该多好，哥，你说，咱们哥几个，什么时候，才能再有机会，坐在一起，喝酒，唠嗑，就像咱们以前在臣阳家很容易就可以做到的那样，哥，你说，大家，还回得去吗。哥，你说，我怎么就这么难受，哥，你说，物是人非，我该怎么办。哥你是不是嫌我烦了。”
  我笑了笑“那好，我不说话了，我就这么安静的抱会你。我没有别的办法，他们的势力太强大了，我根本没有别的办法，我只能这样做，飞哥为了我们这么多年，做了这么多，也该，我回报他一次了。”我抱着死秃子的墓碑，看了眼秃子的边上“哥，我真后悔我没好好赚钱，我买不起墓地啊。呵呵。”
  【ps：多余的不说了，祝福所有看我书的读者，明天的高考，顶呱呱。超常发挥。考一个好成绩。】
  【146】你给我闭嘴
  我把电话拿了出来，找到了元元的电话，就按了出去。
  许久，电话那边一个模糊的声音“喂”
  “元元。”
  “草，傻逼，这么晚打毛的电话。”
  我笑了笑“哥，跟你商量个事。”
  元元有些迷惑“你说吧。”
  “你买的秃子边上的这块地，让给我吧。”
  “草，你跟我抢。别扯犊子”
  “我没跟你抢”我思考了一下“那这样吧，我现在没钱买，要是我比你先陪秃子，那这块地就给我用。”
  “行行。你个傻逼。”元元在电话那边就笑了“穷逼一个，没事，哥有钱，哥回去了给你再买一块。”
  我笑了笑“那就这么着啊，你个胖逼。”
  “操你妈，我都减肥了。”
  “你妈逼减到多少了。”
  “150.”
  “操你妈，150公斤啊。”
  “去你妈的”元元骂道“大煞笔，我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呢，一偶工作”
  我笑了笑“记好我们的话啊。”
  “行了，行了，傻逼。”
  “你才傻逼。哥，我想你了。”
  “真你妈恶心，娘不娘啊，滚犊子。”元元笑着骂道“真睡觉了，明天还得工作呢。”
  “行行，睡吧。”我也笑了笑。
  挂了电话，我看了眼秃子隔壁的地方。
  我站了起来，从衣服里面把折叠刀拿了出来“哥，我走了，等我的好消息吧。”说完了以后，我嘴角上扬，点着了一支烟，抽了一口，放倒了秃子的墓碑前面“哥，保佑我。”跟着我又点着了一支，叼了起来“哥几个，走着。”跟着我脑海里面浮现了我们当初在飞哥一句话以后，一帮人跟着飞哥拎着酒瓶子搬凳子在学校打架的情景，转眼间，6年过去了，物是人非。
  我把玩着手机的折叠刀，出了墓园。自己往市中心溜达，溜达了半个多小时，拦了一辆出租车，我直接就到了夕郁家的楼下。
  站在夕郁家的楼下，我看着周围的一幕幕，场景依稀可见，林然，夕郁，我们之间6年多的是是非非，终于画上句号了，我嘴角上扬，抬头，看着夕郁家，把手机拿了出来，想着那些熟悉的在脑海挥之不去的号码。就给夕阳打了过去。可是显示的是，对方已经关机。我有些诧异，再打，还是关机。
  思考了一下，给夕郁把电话也打了过去，夜深人静，一个人都没有，我自己，站在夕郁家的楼下，我看见夕郁房间的灯，猛然间就亮了。我看着手机。可是依旧无人接听。挂了，继续打了过去，依旧无人接听。我手里拿着电话，看着夕郁家的窗户。
  猛然间，窗帘拉开了，窗户也打开了，一个女的趴到了窗台上，眺望远处，紧跟着，一只烟叼到了嘴上，拿起来打火机，熟练的点着了。
  我愣了一下，挂了电话，继续打了过去。
  夕郁趴在窗户上，手里拿着电话，看了一眼，接着抽烟，没有接。
  我笑了笑，这样的情景，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夕郁一个手拿着电话，一个手吸烟。
  猛然间，夕郁低头看了看楼下。接着，我看见她冲着我这边，具体的也看不太清楚，毕竟她身后有亮光，我身后一片漆黑，我很容易的能看见她，她看我，有些费力。
  紧跟着，我看见夕郁的手机，从手里滑落，从楼上掉了下来，紧跟着，夕郁嘴里的烟也掉落了。我抬头，看着夕郁，夕郁，看着我。
  之后。夕郁一下就转身回去了。紧跟着，楼道的灯亮了。我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一咬牙，冲着一边就使劲跑了过去，在阴暗的花丛下面，我一下就趴下了，看着楼道口的方向，一个人影冲了出来，接着脚下一滑，她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我差点没忍住就冲了出去。自己使劲掐了自己一把，还是忍住了。
  我看见夕郁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个手捂着自己的胳膊，她指穿了一件睡衣，脚下那双我很熟悉的小熊棉拖鞋，摔倒以后，洒落到了一边，夕郁缓缓的走到了一边，有些吃力的把鞋子拣了起来，穿好，走到了我刚才站立的位置，开始四处张望了起来。
  粉色的睡衣，飘逸的长发，小棉拖鞋，白皙的皮肤，大大的眼睛，一切的一切，都跟以前一模一样，唯一不一样的，只有眼神，原来夕郁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现在已经变得暗淡无光，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没有微笑，没有言语，知道她很安静的站在那里，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是说不出来的怪异。我看着夕郁捂着自己的胳膊，站在那里，四处张望，我心痛了，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使劲往下按自己，我是来找夕阳报仇的。我是来找夕阳报仇的，我一个劲的告诫自己。稳住，稳住。一定要稳住。
  夕郁在原地站了许久，然后淡淡的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跟着缓缓的回到了楼道。
  我看着楼道的灯，二楼和三楼之间的楼灯，一直没亮。我没敢出去，依旧在原地趴着，许久，我看见一个人影从楼道里面又走了出来。
  夕郁站在门口，四处张望了张望，摇头，转身，又回了楼道。
  这下，二楼，三楼的灯亮了。我爬了起来，坐在草地上，叼起来一支烟，复杂的情绪传遍了全身，夕郁又回到了房间，很熟练的继续点起来一支烟。看着夕郁孤寂落寞的身影。我有些压抑。说真的，我难受，心疼，是真的难受。可是我没有办法，看着夕郁的身影，我默默的说道“对不起”
  看着夕郁抽完了一支烟，缓缓的关上了窗户，拉好窗帘，看着她房间的灯灭了，我才缓缓的走了出来，走到了夕郁家窗户的正下方，是土地，上面还有小草，从地上把夕郁没有捡起来的手机，拣了起来。诺基亚的机器，真的不错，尽管是土地，但是也依旧很好。
  打开手机，桌面背景。是我们接吻的照片。我的心一下就痛了，猛的抬头，看见了楼道的灯又亮了，我赶紧把手机放到了原地，跑到了旁边的一辆车后面，夕郁的身影又出现了。
  她走到了草地边上，转了转，把手机拿了起来，把手机屏幕打开，冲着屏幕亲吻了一下，跟着我看见夕郁笑了，很开心的笑了，嘴角的一个小酒窝，跟着也浮现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泪就这么流了出来。看着夕郁回到了楼道。我咬了咬牙，攥着手里的折叠刀。这个时候，一辆警车的大灯照了过来。
  我有些压抑，怎么可以这么巧。
  车停在了我躲的这个车的边上。
  一男一女很疲惫的下了车。女子很美，我不认识，夕阳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还是抓紧了手里的折叠刀。
  “困死我了。”
  “还不是你，大晚上12点的，去看电影”夕阳笑了笑，到了女子的边上，一搂女子“走吧，轻点，爸妈都要睡觉了。”
  女子微笑，然后点头。
  夕阳抱住了女子，在车边，两个人就亲吻了起来。
  我咬了咬牙，走了过去，在离夕阳还有两米左右距离的时候，我拿起来了折叠刀，如果这个时候，我拿着刀，猛然间，我抬头，发现楼上夕郁房间的灯又亮了。
  夕阳和女子抱在一起亲吻。
  我手里拿着折叠刀，如果这个时候冲上去，照着夕阳扎两刀，这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机会，可是楼上的灯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