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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任清凤想着,或许是因为他们同样都没有了母亲,都曾经孤独无依,所以他才会想将她纳入保护圈吧,即使日后,他真的不幸短命了,有他亡妻的名号,恶名远扬,十恶不赦,无人问津的任二小姐也能好过些。
  毕竟不管是谁就位,都会对前太子的亡妻,保留一丝面子情,至少吃穿不愁。
  他这般做,不过是看在同命相怜的份上,帮帮她一把。
  想通的任清凤,不再纠结与青轩逸对她一见钟情的事情了,也别怪任清凤如此想,毕竟桃花精完美无缺,即使她不以自个儿的容貌为意,也不得不说,就单凭容貌而言,自个儿和桃花精还是存在较大的差距的。
  她做事向来干脆,忙把手中的玉佩放在案几上,退了回去:“轩逸……嗯,谢谢你,不过这玉佩你还是收回去!”这样的人做个朋友,其实挺不错的。
  “为什么?”青轩逸十分的不解:“你不是已经退婚了吗?为什么还不能收我的玉佩?”
  他问的十分的直接,面上的表情依旧平静,只是眉头微微的蹙起,这般模样落在任清凤的眼中,反而有丝心悸。
  不过,却隐隐有些不对劲,此人的逻辑是不是有些问题,什么叫退亲了,就可以收她的玉佩,仿佛她不收,就是天大的错事。
  他难道自大的以为,只要他愿意,这天下的女子就要接受他的情意?
  不过,任清凤怎么看,也没看出来这人的身上有一丝一毫的自大,仿佛是真的如此认为一般,这也太奇怪了吧!
  任清凤不由得皱了眉头,看向眼前完美的桃花精,见他面色困惑,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中还夹着一份失落。
  随即脑中灵光一闪,不敢置信的看着青轩逸:不会吧……他是认真的,他这幅模样,明显的有些不知所解。
  任清凤的嘴巴有些干涩,若是风流韵那个混蛋此刻这般说话,她早就一脚踹了过去,可是眼前这位显然和她一样,根本就是情场生手,故而这逻辑混乱的让人想要吐血。
  因为青涩,所以这份认真就显得异常的珍贵,一时间,任清凤倒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正文第85章
  任清凤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穴,才将那玉佩再次推到青轩逸的手边:“既然是皇贵妃让你送给未来太子妃的,我自然更不能收了。”
  “为什么不能收?”青轩逸的声音有些紧绷:“我能给,你就能收。”
  这是这是要跟她扛上了。
  他说得倒是简单,什么叫他能给,她就能收,别说她才刚刚和他的弟弟解除了婚约,这么一转身就收了他的玉佩,传扬出去,这水性杨花的名声可就坐实了。
  虽然她也不在乎什么名声,可是也不能白白担下吧,若是真的喜欢上青轩逸,管什么名声,可是现在却不想为了莫须有的事情,白白吃了挂落。
  “轩逸,你能给,我还真的不能收。”任清凤说得坦荡:“我十恶不赦之名,早已扬名天下,我刚刚和那个混蛋解除婚约,就接受你的玉佩,这名声就更……我心里不舒坦。”眼前的桃花精,虽然感情事上比较青涩,可却是个睿智的,不是个轻易能骗倒的,所以任清凤捡了一个最能上得了台面的理由说。
  “你从来就不是个在乎名声的,告诉我真话。”他的声音有些发沉,即使表情还是凤仪淡雅,可是声音中的霸气测漏,此时才彰显出太子的威严来,而不是那个在桃花林中抚琴的桃花精。
  还真不好骗!
  不过这人从哪里认定她是个不在意名声的,不得不说,这一刻,她心中居然是她的知音。
  她也不想想,她做的事情,若是在乎名声,那个大家小姐敢在妄心阁门前闹事。
  “真话就是现在我还没打算再和皇室扯上关系。”任清凤索性实话实说:“你这玉佩是皇贵妃留给未来太子妃的,你觉得我这十恶之名,能荣登太子妃宝座吗?你觉得皇上他能容许你娶一个退婚的女子,而这女子还是你弟弟的前未婚妻。”
  任清凤倒是越说越流利:“我这人生性懒惰,也不适合做皇家之人,规矩多如牛毛,烦都烦死了,以前那混蛋一个王爷,就让我觉得厌恶不已,更何况你这太子妃的名头。”
  “就因为这些?”他静静的听她说完,才开口问道。
  任清凤瞧着他一脸的淡然,显然半点也没将她说得话放在心上,眉头微动:这些还不够吗?真不知道这位桃花精心中想的什么。
  “当然,最重要的是,我刚刚解除了婚约,不想这么快定亲。”
  青轩逸闻言薄薄的唇,无声的笑了一下,才缓缓的道:“清凤,你想太多了,不过是一片玉佩罢了。”
  他抿了抿唇,神色淡然优雅,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那桃花运,一整年都难得见人,就是偶尔有人误闯,也没有几个能有机会走进深处,见到我的,我将玉佩送你,是因为我想喜欢你这个朋友。跟皇上,跟你的婚约没有关系。你的婚约,我会出手帮你,那是因为我觉得你实在不该沦落为妾,你这样自傲的人,若是沦为妾室,那是生生折断了你的脊背。”
  他忽然抬头看她,虽然任清凤明知道他无法看清,却被他状似专注的神情,而看的有些心跳加快,就听他如水般温润的声音再度响起:“清凤,我自小命运多坎,心性冷淡,这么多年,就一直生活在桃花林,除了那年征战,几乎不出桃花林,不见外人,那日见你,却觉得是命运怜惜,还能遇到你这样能听懂琴音的知音。”
  微微顿了一下,才苦涩一笑:“你别想太多,我就是觉得这玉佩很适合你,我深居简出,从来没有遇到像你这般合缘的朋友,我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只怕这玉佩留在我这儿,就要束之高楼,原本还想让它跟着你重见天日,却没有想到……嗯,算了。若是你心有顾忌,那就算了!”
  说罢,他就要将玉佩收了回来,只是嘴角却是苦涩一笑:“我还没有一件东西两次都未能送去的经历,也算是体验了一次。”
  他初沾情事,虽不懂,有些青涩,但最是敏感,与任清凤的相处中,他感觉到任清凤对他有种莫名的怜惜,他越是示弱,她就似乎越发的对她宽容。
  不过,他这话却也是最真不过的真话——清凤心性冷绝,看似冷酷无情,其实最为重情。
  青轩逸嘴边苦涩的笑容,如同泡着黄莲的苦茶,让她的嘴里泛起了苦涩的味道,那种怪异的心疼又在她的心中冒了出来。
  算了,不就是一个玉佩吗?他也说了,只是觉得玉佩适合她,她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如此一想,也不觉得那玉佩又多棘手了,立刻伸手,在青轩逸之前,将玉佩抢了过来。
  “这样的好东西,束之高楼实在是暴敛天物,既然如此,我先帮你收着。”
  青轩逸眼帘垂下,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唇角的笑意一闪而过,然后用他那特有的温润之声说道:“还是我自个儿收着吧!若是别人瞧见了,只怕会影响你的声誉。”
  任清凤嘴角一抽,真没看出来,这人居然还是个这么小心眼的,不过见他面上的黯然之色,却到底没将玉佩收回去:“你不也说我不在乎名声吗?反正我这名声已经家喻户晓了,也不在乎再多一个。只要咱们心里明白,这玉佩是怎么回事,就行了。”
  青轩逸面色一沉,心中刚刚如同春天的枝条上冒出来的春芽,顿时夭折了。
  他好像搬起来石头砸了自个儿的脚。
  不过,好在她终于是收下了玉佩,也算是件好事。
  任清凤感觉的软轿中低沉的气氛,感觉的桃花精的心情似乎在变坏。
  她今儿个可算是给他面子了,换个人看看,别说是皇贵妃的遗物,就是先皇的遗物看看她还会收。
  就在任清凤和青轩逸沉默之中,一道低沉的声音早马车外,响起:“是大皇兄吗?”
  真是冤家路窄,这声音居然是青轩宇,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赶了过来,怎么今儿个吐血没吐死她。
  也是,他和皇后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如今皇后有难,他又怎么会置之不理,皇后可是他的最大靠山,只怕没吐血身亡,有一口气在,他都会爬出来。
  “嗯!”青轩逸轻轻的应了声,声音清浅如风:“我要出宫!”他说这话的时候,却是连帘幕也没有挑起,就那么坐在车内,不动如山。
  青轩宇的声音再度响起,似乎也没在意青轩逸的冷淡,只是声音落在耳里,有着不容置疑的为难:“父皇已经下令封了宫门,大皇兄如此,怕是不妥,大皇兄还是回去吧!莫要为难了二弟。”
  听这话的意思,鲁皇已经将宫门交给青轩宇把守了。
  “为难?”青轩逸轻轻的笑了起来,意味不明:“你也不用为难,我已经着人回禀父皇,今日要送佳人出宫,这些许的小事,父皇自然不会不允我。”
  “大皇兄送佳人出宫?什么样的佳人,居然能劳动大皇兄?”青轩宇一怔,盯着青轩逸的八人台的软轿,目光想要穿透帘幕,看清轿中的佳人是何人。
  这鲁国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太子殿下对女人从来不加以颜色,怎么今夜会亲自护送佳人出宫?
  只是可惜,那帘幕厚重,根本不能窥视轿中分毫。
  “是相府的任二小姐。”青轩逸的声音依旧波澜不兴,言语坦诚,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欺瞒,仿佛他和任清凤同乘一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桃花精的思维真的异于常人,任清凤有些想笑,虽说她与青轩宇解除了婚约,又如愿的敲诈了一笔,这混蛋日后是好是坏,与她早已无关,可是现在听到青轩逸这般说话,却还是说不出痛快,想必轿外的混蛋,此刻一张脸都该气红成猴子屁股了吧!
  青轩宇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轿中的佳人,就是他的前未婚妻,闻言立刻眸光大盛,无数刀光剑影在他的眼中凝集,此时他明白过来今日的皇后懿旨怎么会忽然换了,原来是青轩逸搞的鬼,也不知道任清凤什么时候认识青轩逸的,看来,他是真的小看了她!
  他的手紧了紧,抿着唇,一脸的黑色,如同乌云盖天,却忽然扯出热烈的笑意:“凤儿,你真调皮,有什么事情找我就是了,怎么能麻烦大皇兄?”语气带着宠溺,还有谁都不会错认的情义。
  这混蛋不但脸皮厚,还心智不全,到了这时候,居然还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他是不是想给世人一种错导,以为她还在跟他纠缠不清。
  只是可惜,她好不容易甩掉这么一个狗皮膏药,又怎么会再给他一丝一毫的机会。
  任清凤勾出一抹冷笑,薄唇轻启:“禹王殿下,不,妹夫,虽说咱们之前有过婚约,可是郎无情,妾无意,你与三妹妹情投意合,我这个做姐姐的怎么能不成全你们两个。”
  她的声音清冷如歌:“不过,三妹夫,我已经成全你们两个,皇后娘娘也为你们赐婚,于情于理,你都该叫我一声二姐姐,虽说有些早,可是木已成舟,这声姐姐我也当得。”
  有些疑惑不解的意思:“怎么三妹夫出口还是凤儿,凤儿的叫着,岂不是要坏了我的名声?”
  青轩宇脸色大变,他刚刚还在思索着,是不是青轩逸故意羞辱他,可是没想到轿中居然真的传出任清凤的声音。
  她真的在轿中!
  手再度攥紧,牙根有些发痒,浑身的煞气立刻散了出去,惊得身后守宫门的侍卫们浑身打了一个寒颤。众人不自觉的垂下脑袋,不敢再看,只是人人的耳朵却都竖了起来:皇家秘闻啊,还是二皇子争一女的绯闻,男女之情最是惹人关注,男人很多时候,也是一样的八卦。
  不过,听说那任二小姐丑不可见,怎么能让这两位贵人如此,尤其是太子殿下,那是清心寡欲出了名的。
  难不成,任二小姐的名声是以讹传讹,实际上是最美貌不过的绝色佳人。
  光是听见任清凤的声音,没亲眼瞧见她人,青轩宇有些不甘心,他很想将任清凤抓出来问问,她是什么时候和青轩逸在一起的,她处心积虑的要和他解除婚约,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个瞎子?
  枉费他一开始还以为是为了赵国的那个疯太子呢。
  气极,怒极之下,他会出手掌,犀利的掌风扫向帘幕,决心将那帘幕撩起来,不过,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掌风还未曾接近帘幕,就见一道粉色袭来,似风似电,居然将他的掌风从中间破开,直射他的手掌,攻击他的掌心,他根本避无可避,掌心一痛,整个人不由得接连后退几步,眉心紧蹙,整个人像是无法站稳。
  待反掌一看,面如纸色:那破他之物,居然只是一片桃花瓣,这等本事,就是他也望尘莫及。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别人靠近我的轿子。”青轩逸的语气依旧平静如水,不带一丝一毫的火气,淡然如月,可是这般清冷之中却透着绝对的坚决和不可违抗的威严。
  青轩宇的脸色一变再变,这么些许的时间,就如同调色板一样,各种色彩俱全,到最后却是笑了起来:“大皇兄什么时候改了性子,居然懂得怜香惜玉起来,倒是让我开了眼界。”
  他的目光直视那厚重的帘幕,面容有些忧伤,声音却越发的洪亮:“凤儿,是我的错,是我辜负了你,可是你也不能如此就拿大皇兄……”
  “你放屁!”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任清凤一声暴喝给阻断了。
  任清凤对这样的人深恶痛绝,这人的心思实在恶心,这时候居然想恶心他们。
  话音刚落,任清凤就如同一只利箭飞了出来:她虽然不在乎名声,却也容不得别人随便往她身上泼脏水。
  她快,别人也不慢,一道月白的身影,和她一起飞身而出,像是商量好的一般,对着青轩宇而去。
  “啪!”
  “啪!”
  两声清脆的巴掌声,在夜色中非常的清楚,突兀,任清凤和青轩逸一人一边,给了青轩宇一个大耳光子。
  这次,就是他们自个儿都有些诧异——这也太巧合了些。
  这下子,若是说他们没商量好,只怕打死鬼都不信了。
  “你们倒是情投意合,心心相印。”青轩宇的语气阴的能够滴水,脸颊上的手指的痕迹立刻肿高了起来,一阵青来一阵白:该死的奸夫淫妇,居然联手对付他。
  青轩宇看着眼前怒视他的任清凤,心中恨的咬牙,这一刻,他终于可以确定了,任清凤和青轩逸是对不知廉耻的东西,早就背着他勾搭在一起了,枉费他还为了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伤心了许久,甚至还想贬清水为妾。
  青轩宇有种被背叛的疼痛,好你个任清凤,不守妇道的淫妇,你这是报复我这么多年身为未婚夫,却对你置之不理,让你陷入险境吗?如今,你为了羞辱我,转而投降青轩逸的怀抱,你以为他是太子,就能压我一头了吗?我呸,真是眼皮子浅的东西,这青轩逸不过是个注定活不过二十五岁的病死鬼。
  他心中冷哼:任清凤,你这个小贱人,你这张牌打错了,日后鲁国的国君只会是他,而不是这个病死鬼。
  之前他有多痛,现在就有多恨,即使刚刚他匆忙进宫,心中还在盘算着如何挽回她的心,可是没想到这么一转眼的功夫,居然就给他看见了眼前一幕。
  果真是个水性杨花的,那边赵国的疯太子,这边又是瞎子,脚踩两只船,实在是不知道廉耻。
  其实青轩宇也有些吃不准,他到底为何如此生气,或许是因为任清凤水性杨花之中,居然没有他这位曾经的准未婚夫。
  “坏人名节者,断舌也!”青轩逸的温润清雅,即使听到如此难听的话,他也是面不改色。
  转头,对着任清凤道:“你先回轿中候着,被担心,这事情我来处理。”
  处理!
  任清凤瞧着青轩逸满上那冷冰霜的寒气,心中若有所悟,冰冷如潭的目光就盯上了青轩宇唇——断舌的王爷,应该没有机会去京城争那宝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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