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罗成似乎早有准备，在劳伦斯做出肯定答复的一刹那就已经出手！劳伦斯比哈罗德要强大的多，罗成想要战胜他，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先禁锢对方的行动。
“你使诈！”劳伦斯双脸涨红，双腿深深陷入泥沼中无法拔出，显然是愤怒至极；虽然惊异于布莱恩神奇的能力，但是这是战场；坚守骑士信条是没有用的。
罗成也没有理会劳伦斯的愤怒，对魔武学院的其他八人大吼了一声：“记住，从对手答应与你决斗的时候，战斗就已经打响！只有蠢猪才会在战斗的时候犹豫不决，战败的结果是好的，但更多的时候，你们会……死！知道了么？”
本来明明是自己偷袭，但罗成这么一说，众人却纷纷点头表示认同。毕竟谁都听到劳伦斯承认说自己是来魔武学院找麻烦的了。
“是……”
“叫院长！”
“是，院长！”
“那么好，今天院长要教给你们的第二件事就是，魔武学院不仅仅是你们学习武艺的地方，更是你们的家，是你们强大的后盾！如果你们被人打了，那么魔武学院就一定会为你们出头！”
说话间罗成手心又是一个火球术发出，拳头大小的火球径直飞向了正努力挣扎，眼看着就要冲出泥潭的劳伦斯。对方穿的是布衣，如果被火球击中，那么就很有可能全身被引燃。万般无奈之下劳伦斯只有侧身躲避，但是奈何第二团火球也已经逼近。
不躲，就会被烧到，但是如果躲……
噗通！劳伦斯身体失衡，直接就扑倒在泥浆中，看样子一时半会是爬不出来了。
“同样的……”罗成点点头，转过身看着魔武学院的八人：“如果魔武学院被人威胁了，我们应该怎么做？我再说一遍，我们魔武学院是一个整体！”
“打……打他？”科克尔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
“很好，晚些时候赏你一截树角蜥角。”罗成淡淡一笑，继而加大了声音：“告诉我，我们应该怎么做！”
“打他！我们是一个整体！”众人义愤填膺，树角蜥的角太贵重了，利益的驱使，再加上罗成的言语蛊惑，弟子们的情绪被调动了起来。
“那还愣着干什么？”
“上！”又是科克尔一马当先。
“我会考虑给你一截大点的。”
“我们也上！”
……
短短一会儿，强大的劳伦斯在泥浆的束缚下，就被凶残的学院弟子一人几块石头给砸成了猪头。劳伦斯错了，他错就错在自己不该自恃强大，一个人来找麻烦。
……
“好了，布莱恩，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个衣着华贵的人，老态龙钟，站在人群中十分扎眼；这个人是希丁克男爵亲自任命的霍尔克商业总管，虽然没有直接参与贸易，不过油水多多。
“华德?巴林，二级骑士：
力量：1.8；
体质：1.6；
敏捷：2.4！
斗气值：6.8！
魔力值：0。”
这是罗成不久前利用天目得到的讯息，有谁能够想到，看似文若的老华德，居然是一个真正的骑士！那2.4的敏捷与6.8的斗气值，晃的罗成眼前一昏；而且与其他人不同，之前天目所探测到的人物数值，全都是清一色的蓝色文字；但是这一次，老华德的力量、体质、敏捷，全都以黄色文字显示。
在这一连串的数据下方，系统给了布莱恩解释：“若华德?巴林使用斗气，以上数值将大幅度提升！”
这……就是斗气的力量！6.8的斗气值，对于布莱恩来说，堪称恐怖，不过老华德的能力依旧停留在二级骑士的水准。
对于真正的骑士级强者，布莱恩中心多少有些心中发怵，他的攻击手段虽然多样化，那只不过是对于正常人而言。骑士级强者如果张开斗气防护，低级的魔法是无法攻破对方的防御的。
“既然华德大人站出来说话了，那么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好了，全都住手。”
不久后，劳伦斯艰难的从泥潭中爬了出来，在老华德的示意下屈辱的离开；劳伦斯虽然不知道老华德的实力，但是男爵的人他是不敢得罪的。
“布莱恩，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情怎么收场？劳伦斯的手下，可是有五十多个弟子呢。”老华德充满笑意的看着罗成，言语中的意思很明显，如果对方带人来找场子，罗成是顶不住的。
“他不会这么做的吧？是个男人的话一个就该有承担，出点事就找人来，这怎么行！”只不过罗成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显然忘记了，刚刚是谁教导魔武学院的弟子要凝聚成一个整体，对来犯之敌群体而攻之的；“华德大人，您……”
“老夫有个儿子。”老华德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来了！”罗成心中一喜，他等的就是这个！
老华德唯一的儿子阿诺?巴林在一年前蜥蜴密林狩猎时被红眼蝮蛇毒瞎了双眼，这件事情在本就不大的霍尔克镇不是什么秘密；本来老华德对儿子双目复明已经彻底失去了希望；但是今天一早就听说卡迪?阿斯特十几年的老伤都被医好，这样老华德原本冰冷的心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在战乱的年代，除了强大的个人力量之外，还有什么是最重要的？药材、医师！
强大的个人力量让人有自保的能力，而医师的存在则是让人没有了后顾之忧。说白了，这两点加起来其实就是在阐述一个问题，也是人类唯一时刻关心的问题：自己的性命。
不过自己有几斤几两，罗成到底还是清楚的。他的水疗术能够治疗体表的床上是没有错，但是牵扯到体内复杂的组织细胞，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毕竟这仅仅只是一级魔法，能力有限。
不过一次不行，可以两次、三次。开罪了老华德，别说是三个月内发展起魔武学院，一个月这个刚刚建立起来的学院恐怕就会覆灭。
“华德大人，阿诺少爷的事情我知道。”罗成先是放低姿态，继而说道：“您的来意我也十分清楚，不过他的伤却不是一次就能治疗好的，这样吧，每天我会分早中晚三个时间段为您的儿子治疗，几天以后看看效果，不知道您觉得怎么样？”
见到连拥有神奇力量的布莱恩都不敢夸下海口，老华德的脸色不由得一暗，但这却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好！既然这样，那么明天就请……”
老华德眼珠子一转，他虽然救子心切，但是能够掌控整个霍尔克镇经济命脉的人又岂会是傻子？每天三次，难道要罗成自己跑不成？再联系刚才的事情，老华德马上就明白了罗成的用意，赞许的看了看他，说道：“从明天，不，今晚老夫就把阿诺送到这里，还请你为他进行第一次的治疗，从明天开始，老夫会派人护送阿诺，以后白天他就住在这里了，不知道……”
老华德与罗成之间已经达成了无言的交易。只要阿诺每天都来布莱恩的魔武学院，那么从此以后，这个地方就等于受到了老华德的庇护，劳伦斯武馆的人，就算再给他们三个胆子，也不敢得罪老华德这个相当于霍尔克镇大总管的人物。
说话间，老华德又皱眉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不过布莱恩你的住处还真是简陋呢。”
就在这时，从老华德背后站出一个人，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上前就把两枚金币塞到到罗成手中：“布莱恩大人，这是昨天您寄放在小人那里的钱，今天正好拿来还给您。而且老夫也看了，您昨天在老夫那里定做的牌匾似乎很难在那扇门上支撑，这样，今天下午老夫出钱，为您送来一批改建的武馆，哦不，是学院的木材怎么样？”
说话的这人，正是在霍尔克镇贩卖木材的老板；一天前他可是小坑了布莱恩一把，而布莱恩也如同一个傻子，不知道讨价还价；不过谁又能想到？今天这个老板会把那些连本带利的还给布莱恩呢？
第十章 晋升捷径
所谓十商九奸，特别是在乱世中求生存的商人，哪一个不是精明无比？老华德与布莱恩两人几乎已经把话挑明了，他们要是还不明白应该怎么做，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于是由木材店的老板提供木材，另外一些看出其中猫腻的精明商人各出人力物力，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帮助布莱恩把魔武学院整修一番。
一是魔武学院内部本就破屋三五间，完全修缮也耗费不了多少钱财；二是有老华德出面做保，其他人也不会怀疑将来魔武学院的成就。并且一旦布莱恩将老华德的独子阿诺的病医治好，巴结上布莱恩也就等于巴结上了老华德这个霍尔克镇的大总管级的人物。
所以无论怎么算，这些许的投资都是十分值得。
短短一下午，在布莱恩居住的房屋旁边，一间雕工精美的木屋就被临时搭建了起来，各种奢华的摆设被放入了其中。这是为阿诺?巴林单独建立的房间，因为泥瓦房要经过一段时间的晾晒才能够使用，木质的房间却不需要这个过程，只是在房屋建好后稍微用香薰一下就好了。
在霍尔克镇这种地方，铁器十分珍贵，木材的价格也不低。虽然镇外的蜥蜴密林中就有无数上好的木材，不过却没有人敢去采集；因为那是拿命去拼，两天前罗成遭遇到树角蜥就是最好的证明。
虽然木材的价格昂贵，不过几个店主都觉得这么做很值。
而后整整三天的时间，魔武学院的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因为阿诺?巴林的存在，劳伦斯武馆中人即便再怎么样，也只能在一旁干瞪眼，不敢来魔武学院挑衅。
第三天的晚上，当老华德所乘坐的马车停靠在魔武学院的门口时，听到了一个让他老泪纵横的消息：阿诺?巴林的眼前，已经不再是一片昏暗，正对着阳光的话，他已经能够感觉到光明的存在！
本来三天已过，老华德而已渐渐对布莱恩的能力失去了信心，即便每天都有许多的人在布莱恩这里得到医治，但是只要阿诺?巴林没有好转，老华德的心情就好不起来。
而现在，虽然只是能够感觉的光明的存在，甚至连人、物的影像都看不清，不过这总算有了一个盼头。老华德可以等，三天不行十天，十天不行三十天！
另一方面，魔武学院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哈罗德带着学院中包括艾达在内的七人每天都在训练着老约克留下来的基础武技。别看是基础，这种东西足够每个人锻炼十数年，对于人的体格、力量都会有持续性的增强。
武技分为基础武技、普通武技、低级武技、中级武技以及高级武技。其中低级武技及其以上级别的武技都需要斗气来催动，一般人练了也是徒劳，甚至一级见习骑士如果修炼了，很有可能直接把自己体内还未形成有效循环的斗气种子吸收干净。
就比如布莱恩，他虽然把中级武技幻魔拳融会贯通，但却没有使用的能力，更无法把这一项中级武技教授出去。老约克在临走前没有留下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只有一套大家长年训练的基础武技而已。
所以魔武学院在许多人眼中存在的意义，就是布莱恩还年轻，等待他有朝一日能晋升二级骑士，拥有传授骑士种子的资格。当然，现在恐怕还要加上那特殊的魔法能力。
布莱恩?里尔蒙斯，年纪尚轻，拥有斗气种子，将来成就称号骑士、甚至大骑士都不是不可能，另外似乎还得到了神明的祝福；这所有的原因加起来，都让布莱恩在短短的几天内成为了霍尔克镇中炙手可热的人物。
“力量还是太弱小，在战斗的时候魔法虽然能够起到一些作用，但是低级魔法的攻击力有限。根据天目的讯息，如果老华德爆发斗气，身体各项数值全面提升，我的攻击性魔法根本无法攻破他的防御。”
布莱恩皱眉苦思，魔法力量必须依靠任务来提升，这一点是随机性的；而自己穿越后系统给自己的第一个主线任务，就是本身的实力达到圣骑士级，这一点全凭布莱恩自己的努力才能够达成。
1的斗气值，便可成为二级骑士，不过是最弱的二级骑士；想想老华德那恐怖的6.8斗气值，2.4敏捷，布莱恩就背心发凉。谁也不会想到，看似弱不禁风，商人作态的老华德，居然有如此恐怖的力量。他如果真的处于战斗状态，恐怕整个霍尔克镇很少有人能拦住他，包括白羽馆的二级骑士萨比娜。
这几天以来，除了每天定期给阿诺医病，而后选定一些缴纳了医疗费用的人来使用水疗术以外，布莱恩几乎把自己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到了如果引发斗气力量的研究上面；只要他体内的斗气值达到1，那也就意味着魔武学院至少在顶层力量上面，超越了劳伦斯的武馆。
因为有了医疗收取费用，魔武学院的伙食渐渐好了起来，不再是每天黑麦面包，甚至在必要的时候还能见到肉食。
然后在第五天的时候，布莱恩终于通过各种方式与体内那一丝斗气取得了联系。对于外人来说，一级骑士想要感应到斗气能量的存在，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
对修炼武技有极高天赋的人，说不定在得到斗气种子传承的一刹那就能够感应到这些，而后修炼一片坦途，在短短十几天的时间内就能够让这些斗气能量在体内形成良好的循环。
而一些天赋不佳的人，比如老约克、再比如劳伦斯，这些人虽然得到了斗气种子传承，不过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晋升二级骑士级别。这就是天赋的差异，也是这个世界的规则；绝对的公平是不存在的，有些人生来就是王侯将相，有些人努力一辈子也还是奴隶。
不过很显然，布莱恩属于后者；他之所以能在短短五天内抓住体内斗气的存在，还是依靠了魔法的力量！
魔武学院的所在地被改造为魔法大地，这地的元素聚集程度要超过普通的空间整整一成，魔法元素无处不在，任何有形或者无形的个体，全都是由元素构成。
布莱恩正是利用了他对于空间元素超强的感知力量，再辅以水元素感知6的天赋数值；良好的控制体内血脉，一寸寸的捕捉那斗气种子的痕迹。
剩下来，布莱恩要做的就是把这微弱的斗气种子利用血液循环逼迫到自己的小腹，开创一片气海。
气海一旦开创，那么无论这个人以前的斗气值是多少，都会被强行稳定在1的数值上面；相反，不开创气海，一个武者的斗气储备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达到1的。
布莱恩采取的方法有些讨巧，如果这种方式被传出去，那么很有可能在短时间内创造出一大批二级骑士级别的强者！不过就目前来说，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唯一拥有魔法能力的布莱恩。
而且这种方法看起来简单，实则凶险无比，通过操控水元素的力量来改变体内的血液循环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一个不小心甚至还有可能造成血液逆流，气血攻心而死！
力道小了，不足以逼迫那分散在身体各处的斗气力量；力道大了，又随时都会面临生命危险的可能。而且血管流动哪怕有一丝的改变，都会让布莱恩感受到一种肌肉痉挛，血脉膨胀的痛苦。
第五天晚上，布莱恩通知阿诺?巴林，说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暂停医治一天。而初见成效的老华德晚上在听闻这件事情后，也只是点头表示同意，毕竟布莱恩是医治阿诺?巴林唯一的希望，布莱恩的请求他都会尊重。
而后布莱恩遣返了负责改造魔武学院的人，通通放假一天，他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逆改血液流动非常凶险，一丝不正常的声音打扰，都很有可能让布莱恩面临生命的威胁。
而后次日早上，以哈罗德为首，艾达、科克尔以及其他的五个弟子，全都分散在魔武学院围墙各处。禁止任何人在附近喧哗，甚至闯入魔武学院。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每一个人都十分认真，因为布莱恩给了他们承诺，如果今天的事情做好了，他会在最短的时间内为他们种下骑士种子！
本来会被认为是天方夜谭的事情，因为布莱恩这段时间表现出来的神奇，也让人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当清晨的阳光洒满大地之时，霍尔克镇的街道上渐渐出现了早出工作的人；不过在这时，布莱恩却坐在自己的房间中，四肢红肿，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
晚上，才是最安静的时候。布莱恩其实在夜晚的时候就开始引导浑身气血，这件事情只有哈罗德与艾达两人知道；这两个亲如兄妹人，是布莱恩唯一可以毫无理由去信任的存在。
这一晚是布莱恩有生以来最艰难的一晚，无论前生还是今世。大约从凌晨开始，布莱恩就从左臂开始缓缓的控制气血流动，虽然他做的非常小心谨慎，不过偶尔造成血管堵塞，甚至是间歇性的气血倒流事件还是在所难免；四肢多处臃肿，肌肉痉挛，每时每刻都在刺痛着布莱恩的神经。
好在四肢处的气血臃肿虽然严重，不过依靠休养就能够恢复，接下来就是身体的躯干部分了，出了一点意外就会导致生命危险，容不得半点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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