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真的好好听,我好喜欢你的声音。”岑溪欢乐的笑道。
  有一句话“藏色岗日”并没有说出来,那就是“我也好喜欢你。”
  小时候,妈妈总说自己声音很好听,奶声奶气的。岑溪很喜欢唱歌,总是将学校的学的儿歌在妈妈面前边唱边跳,每次看到妈妈,为自己的表演微笑鼓掌,他就特别有成就感。
  可是自从那次事故以后,岑溪就再也不会唱歌了,甚至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得了失语症,自那以后岑溪甚至是忘记了自己会唱歌的事情,也再没有人对岑溪说,她声音柔美好听,这么多年来,臧言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了。
  仅仅是一瞬间,岑溪眼睛就变的波光粼粼了起来,为什么明明是初次见面,但是彼此好像存在记忆里面,对过去那么的熟悉,恍若随时都是可以追溯的出来。
  “你怎么了?”臧言见到不过是小小的称赞,就让岑溪的眼圈就红红的,小公主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竟然如此脆弱,容易被感动呢?
  “哈哈,你真是个坏哥哥,勾起了我的回忆,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岑溪知道自己这样不好,但是这一切就像是一个梦境一般,只是不抱希望的一次尝试,岑溪就成功的逃出了恶魔的手心,要不是臧言的帮忙,她也不会那么勇敢,敢丢掉囚笼,来到新的一番天地了。
  “是么?”臧言简直觉得不可思议啊,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就受到如此大的赞赏,“那看来,我们以前肯定就是朋友了,但是把彼此忘记了,不过,现在又找回来了,你的记忆,可以与我分享么?”
  岑溪身上的特征,没有哪个女孩可以轻易比拟的,美好气质,若不是特别的,深刻的遭遇或是经历,是断然不可能拥有的。臧言真的好想要知道,这样一个完美的姑娘背后,到底是隐藏了什么秘密。
  岑溪嘴巴咧地大大的,是不是该相信?这都是缘分的指引。当曲沐阳如此对待自己,让岑溪几乎要绝望的时候,上天为岑溪开了一扇窗。带来了臧言,那样一个值得依靠,让人不自觉的相信的男人。
  “其实,故事有些沉重哦,我以后再跟你讲好么?现在,我们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岑溪凑得很近,好像和这个熟悉的陌生人,没有一点隔阂和距离感,只是很自然的亲近就很好了,反正一切都豁出去了,早就已经没有了自己。
  臧言当然是尊重岑溪的意见啊,不需要强迫,这样的感觉刚刚好。岑溪凑得很近,臧言甚至能够闻到,她身上独有的那一种清淡味道。不是刺鼻的香水,也不是甜蜜的糖香,是一种独一无二的静谧味道,那种味道来自于岑溪本身,让臧言晕晕沉沉,好像美酒一般,纯然,又醉人。
  如果再靠近一点点,就可以轻轻触碰岑溪温暖的唇了,好想要尝一尝那味道是不是和香味一致。但尽管心中这样想,事实上臧言却是极力控制自己的欲望。坚决不可以!不然,一定会破坏这么自然的好气氛,将放心大胆的靠近自己的岑溪给吓跑的。
  “小溪,你好香!”臧言不由自主的赞叹,就和你人一样,那么美好!
  是不是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在冥冥之中铸就,一旦在一起就不会轻易分开了。臧言相信缘分,这次终于灵验了一次了,从此以后臧言就是岑溪的守护天使,再也不要看到她不开心,两个人一同去寻找自由,悲伤的时候,抱紧彼此,开心的时候,分享快乐。
  臧言要的不多,只是这,一见倾情的幸福味道,让臧言忽然忘却了自己,心中的那个女神,在这个年岁,突然降临,在他还没有过多准备的时候。不过这样就够了,人生不需要彩排,顺其自然的遇见才是最真实,最值得珍惜的。
  “你--”岑溪没想到,臧言会那么细致的去注意自己身上的味道,更加没察觉,彼此竟然又靠的这么近了,忽然直起身子,装傻的说道。“哪里,香了?要香,也是你自己身上的味道,我身上没有!”
  不会是碰到无赖了吧?为什么自己会对一个陌生人这么有好感呢?不是并不了解么?岑溪不明白才见几分钟,自己就和臧言没有了距离感,而且好像是认识多年的朋友一般,想想自己和恶魔曲沐阳十年了,心和心的距离还是那么远,而且一分一毫都不曾拉近过。
  “好好好,当我没说好么?夸你也这么紧张!”臧言看到岑溪害羞的样子,更加心动。这个时代又有几个女孩还保有岑溪的清纯呢?她就像是一条美丽的小溪流,静静的流淌,从不曾被污染,从不曾离开过。
  “恩,这才算乖嘛!我们该谈谈正事了,你不该告诉我,我们接下来的路,你是怎么打算的么?”岑溪虽然从曲沐阳的手掌心里逃出来了,但是这次,只能算是侥幸成功,是臧言没有什么防备,觉得,她一个孤独无依的弱女子,实在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一旦臧言发现了这真相,那岑溪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从今以后,自己和“藏色岗日”一起,就像是被判死刑的逃犯一样,要过着颠沛流离,提心吊胆的生活了。“你真的愿意,和我一起被曲沐阳四处追赶么?你知道,他是怎样厉害的一个人,只要他不放弃,我们就别想过上好的安稳日子了!”
  “我不怕!”臧言很是坚定,没有片刻的迟疑,原本臧言就是纵身自然,不愿和世俗同流合污的流浪者,自然是天高地厚,什么都不怕了。臧言最喜爱的就是征服。“更何况有你,我就更加值得了,有你陪着,足矣!”
  第十三章 情迷,西藏
  “为什么?”岑溪不明白,在她自己的世界里,处处都被寒冰给冰封起来,人和人之间,没有一丝情谊,没有一点温暖,但是臧言灼热的心和坚定的回答,让岑溪觉得疑惑,是什么,让他愿意放下自己简单自由的生活,背负这样一把沉重的枷锁,跟自己共赴艰难呢?
  “因为你!仅此而已!”臧言想也不必多想了,这个答案,是唯一的,也是满满的。是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他觉得自己在此时遇到了岑溪,能够将她解救于水生火热之中,是一件多么值得自己去做的事情。
  “我?”岑溪从来没觉得,自己在谁的心中,有那么重要分量,自从失去爸妈变成孤儿以后,她再也没有被爱过,被重视过,被珍惜过,曲沐阳也好,还是其他的任何人也罢,都将自己视作是玩偶。
  玩偶是没有自由、没有语言的,那些人只是在想到自己的时候玩一玩,腻了就丢到一旁,似乎从来都不想跟自己多过接触。
  臧言的眸光闪动,这个问题问的真好,是岑溪给了他机会将心中的感情表达出来,“对,就是因为你,不管过去你经历了谁,他对你做了多么残忍的事情,但是请你不要放弃这个世界,因为我会好好爱你,将你失去了的都补偿给你,希望一切都不晚!”
  在很久很久以后,一切,都不曾改变过。
  小小的心弦,被柔软的指尖叩响。原来,男女之间,也能如此和谐,而不是和从前每一分每一秒一样,被曲沐阳思思捏在手心,没有一丝自由,毫无主张,否则即使犯错,要接受惩罚。岑溪做过的唯一件事情,就是顺从,更别想着,从曲沐阳那里,听来一句夸赞自己的好话。
  可是就这一刻,岑溪已经体会到了自己在臧言心目中的分量,沉甸甸的让自己的心中。如果可以的话,岑溪宁愿一辈子都陪伴在他身边,而不是那个恶魔,叫人作呕连连。
  只是某一刻,岑溪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只是如今能够避开他的是那灼热的目光,避不开的,是强烈的吸引和体谅。
  岑溪瘦弱无骨的小手,轻揉着白色波西米亚长裙的一角,裙子上落满灰尘,破烂的惨不忍睹。
  臧言握住她的小手,微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明晃晃地好看,“走,给你买衣服去!”
  “啊?”岑溪被点破了心事,惊讶的张开了嘴巴。
  臧言宠溺的轻拍她的小手,“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你要这个样子,跟我去西藏么?你要去啊,我也没脸带这么个脏兮兮的小丫头到处晃荡吧?会让人笑话的!”
  岑溪的脸,唰的就红了一大片。迅速的抽出手来,“谁是脏兮兮的小丫头呢?本姑娘,才不会那么逊色!”
  就是喜欢岑溪这样,任性害羞的样子,迷人的要命,再一次抓住她软软的小手,就再也不想分开了。“好好好,你是冰清玉洁,人见人爱的美少女啦!我能带着你一起走,真是百年修得的福气,那你说,我是不是更加有义务,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然后招摇过市啊?”
  岑溪想了想,没在抗拒他的热情,毕竟他是要一起走下去的人,从现在开始,就要将他当做是亲生哥哥一样,“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吧!”
  大街上阳光明媚,人来人往,车辆川流不息,第一次如此自由的走在大街上,随心所欲的看着街边一家家装饰特别的店面,就算不用进去,岑溪也十分享受此刻的心情,自由果真是好的。臧言的手,一直紧紧握着岑溪的手,生怕她走丢了,淹没在茫茫的人还里面。
  岑溪好像是忘记了一切,尽情享受着这鸟儿一样洒脱美好的心情,根本没有预料到,危险从来就没消失过,并且一直就在身边。“言,你快看啊,是好吃的糖葫芦耶!快给我啊,我想吃!”
  挂着晶莹透亮的冰糖葫芦到手,岑溪高兴地手舞足蹈,狠狠地咬下一口,眼睛顿时雪亮雪亮的,岑溪好像是小孩子一样,一蹦三尺高,还很舍不得的将冰糖葫芦递给臧言,“你也吃一个吧!可好吃啦!我从来就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东!”
  岑溪火辣辣的笑容,把臧言的心也点亮,她的嘴唇沾上了甜蜜的冰糖,亮晶晶的,臧言对冰糖葫芦还着实没有什么兴趣,倒是岑溪的嘴唇,简直就是一种无法抗拒的吸引。伸过头,臧言作势要用嘴去叼那个圆溜溜的冰糖葫芦,脑袋一片,竟啄到了岑溪粉嫩嫩的嘴唇。
  她的眼睛瞪的圆溜溜的,“言----”
  还未说出口的话,被硬生生地吞了进去,臧言完全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软软的唇,好像是无底深渊,让他欲罢不能沉溺其中。臧言细碎地啃着她的唇,轻轻地吮吸着,她青涩地不知道如何回应,让他忽觉得自己这样做很不恰当,于是缓缓停下来。
  “言--,你怎么能这样啊?”岑溪并不是生气,而是不解,难道彼此之间不是朋友或者是兄妹么?为什么,连臧言也会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砰--”就在岑溪等待着他的回答的时候,一辆车突然冲到了她的面前,岑溪甚至来不及尖叫,面前的人就被撞倒在地上。
  一面上漫出了一淌乌红的鲜血,岑溪吓傻了,从来没遇到这样的突发事件,蹲下身子将臧言早已不省人事的臧言抱在怀里,眼泪如泉水般涌出,无助的叫喊着,“救命啊!快救救他!”
  满大街的人都蜂拥而至,注视着这悲惨的一幕,肇事司机却趁机溜掉了,有好心人悄悄给急救中心打了电话,但是并没有一个陌生人站出来,没有任何人愿意担任这份责任,只是冷冷的看着红色不断的蔓延,将岑溪的雪白裙子染成了娇艳的玫瑰。
  一个人坐在抢救室门前,岑溪的眼泪就没有停下过,她的心好疼好疼,为什么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让岑溪不去怀疑曲沐阳实在是不可能的。为什么,曲沐阳就是那么的小心眼不可以放过自己这一次呢?要惩罚就冲着自己来啊?为什么每一次都是要伤害无辜的人呢?
  可是曲沐阳越是这个样子她越是不会屈服的。岑溪趴在抢救室的门上,透过玻璃窗上看着臧言躺在手术台上,医生不断地更换着手中的手术刀,在他的身上弄来弄去,“言,对不起你了,都是我不好,但是你一定要坚持下去,早日醒过来,我们要一起去西藏,求求你一定要带我去!”
  站着又坐下,坐着又站着,手术已经过了几个小时了,但却一直没有出结果,岑溪脑袋眩晕至极,胸口更是万分恶心,一股酸水不断的往喉头冲上来,岑溪百米赛跑般地重进洗手间,一阵狂呕。原本就已经两天没有好好吃东西了,胃里面一直都不舒服,这此吐出来的全部都是黄水。
  用凉水将脸部冲洗干净,岑溪整个人虚脱了一样,跪坐在地上。有小护士从旁边经过,好心的将岑溪扶起来,“小姐,你还好吧?有什么不舒服的,需要我帮忙么?”
  岑溪一只手捂着满是水渍的面颊,一只手有气无力地挥一挥,“不用了,我哥哥还在抢救室里抢救,我可能是惊吓过度,没多大事情!”
  小护士看岑溪的脸惨白的厉害,还是好心的将岑溪扶回去了,临走还不忘交代,“要是还不舒服就叫自己,今晚她值班!”
  岑溪点点头。其实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比较多一点,她的心中更是下了一个决定,之后不管有多难,岑溪都再也不要对曲沐阳妥协了,她就算是死也要去找寻自己喜欢的那一片天空,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生命才会变得有价值有意义。
  “正在手术中”的灯终于熄灭了,岑溪紧张的站起身,臧言被推出来的时候她赶紧冲上前去,看着他白纸一样毫无血色的脸,她的手指死死地掐了掐手心,深深的先进肉里。但是这肌肤上的痛,怎么也比不上岑溪心里的痛,这一切都是自己该承受的,而不是毫无干系的臧言啊!
  好在医生那句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让得岑溪狠狠的放松了一口气。
  岑溪一直守候在病床前,眼睛都舍不得合上,生怕臧言突然醒了,看不到自己一定会心急如焚的。但是岑溪的肚子一直没好,又吐了好几次,好在病房里面就有洗手间,岑溪都是自行解决,并没有去找值班的小护士帮忙了。
  直到后半夜的时候,岑溪的身体终于舒服了一点,趴在臧言的身边,一只手握着他输液的手,悄悄睡了过去。
  睡着的时候,岑溪做了一个很恐怖的梦,岑溪不断地呕吐竟然是因为怀孕了,没几天时间,肚子就隆起来好大好大,在宽松的衣服都没有办法遮住,恶魔一般的曲沐阳再一次出现,拉着岑溪就走,臧言却拼死抗争,抱着大肚子的岑溪不放手,曲沐阳竟然一刀捅穿了他的肚子,鲜血溅满了她的脸庞。
  “啊--”岑溪惊叫着醒过来,天还是灰蒙蒙的没有完全亮,有小鸟在窗外愉快的歌唱,臧言依旧安静的躺在那里,脸色恢复了一丝生气,岑溪这才发现,自己其实是在做梦,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就再也睡不着了。
  岑溪的胃部一直酸酸涩涩很是难受,但是岑溪根本就不敢往那个方面想,告诉自己一定不是怀孕了,就算是很想吐,岑溪也强忍着不去洗手间。就那样一直注视着臧言,看到他的嘴唇有些干裂了,岑溪就棉签沾湿了开水,涂在他的嘴唇上。
  就在岑溪昏昏沉沉很是不舒服的时候,臧言的睫毛微微的颤动,她激动不已,医生说的话果真很准确,刚刚天亮了,他是该醒了。
  岑溪紧紧握着臧言的手出现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言!醒一醒看看我好么?”
  她的眼圈都红了,在岑溪小时候,也经历过同样的事情,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母在她面前消失,再也不会出现了。那个时候,岑溪是多么希望,用自己的生命却换取父母的重生啊,但是自那以后,岑溪就变成了什么都没有,无比凄惨的孤儿了。
  这一次,说什么岑溪再也不可以眼睁睁的见到自己心爱的人,从自己的身边消失了,她已经想好了,如果臧言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她自己也不想要火了,一定会跑到曲沐阳的面前,和他同归于尽的。
  臧言看上去很是难受,挣扎的十分厉害,岑溪疯狂的叫喊,“言,你醒醒,看看我我是岑溪啊!”
  可能真的听见了她的叫喊,臧言的眼睛及其缓慢的睁开了一条缝了,“恩?”十分微弱的发出猫咪一样的轻哼。
  岑溪喜出望外,扑上去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你终于醒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的脆弱,你一定不会和爸爸妈妈一样,那么轻易就不要我了,把我一个人丢下,让我孤孤单单的,无依无靠任人欺负!”
  臧言的胸口被岑溪压得喘不过气来,距离的咳嗽,她紧张地站起身来,一边轻轻抚摸着臧言的胸口,“你怎么了?很难受吗?”
  岑溪的眼泪充满了眼眶,一边哭着一边叫来了医生护士。
  “医生,他到底怎么了?有没有什么事情啊?”岑溪急着直哭,完全停不下来。
  小护士一边帮岑溪抹干眼泪,一边好心的安慰道,“他已经没事情啦,只是刚刚醒过来,人还比较脆弱,你别担心啊!你看看你,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你自已也要好好休息啊!”
  雪白病床上的臧言,就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原本活泼的他突然失去了一切行动力只能静静地躺在那里,皱着眉毛嘶哑地对岑溪说,“别哭了,女孩子哭着会变丑的!”
  岑溪“噗嗤--”笑出声来,终于雨过天晴不用那么担心了,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朝臧言走过去,却“轰隆--”一声,倒在了地上。之后的一切,她全然不知道了。
  第十四章 噩梦成真
  又是同样的梦境,让岑溪备受煎熬,却怎么都醒不过来,梦里面,她疯狂的尖叫,“曲沐阳,你滚开,我恨你!”
  “醒一醒!”臧言已经可以撑起自己的身体了,虽然有些艰难,但是看着岑溪做恶梦那么难受,还是用尽自己的力气,拍着岑溪的肩膀,想把她从噩梦中解救出来。
  岑溪听见很熟悉很亲切的声音叫唤着自己,她终于从梦中挣扎出来,入眼便是臧言眉头紧皱的一张脸,岑溪想也没想就扑进了他的怀里面,带着哭腔的喊着,“我不要你死,我不要怀曲沐阳的孩子,我不要跟他回去!”
  臧言心疼的要命,虽然伤口被压迫的很痛,好像又流血了,但是这次臧言再也不会将她推开,而是忍着痛,把岑溪抱紧,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柔声说道,“你不会回去的,有我在,我会保护你,带你走,带你去他找不到的地方,好嘛?”
  岑溪将脑袋埋在臧言的怀抱里面,不肯出来,“恩恩,带我走。你好了就带我走!”
  “恩恩,我答应你,绝对不抛下你,只要你愿意,一直跟着我就好!”臧言说这个话的时候,心中一颤一颤,自己都没有什么底气,十分的落寞。
  “我肯定跟你走,死我也要跟你走!”岑溪的热泪滚落在臧言的脖子里,灼伤了他的皮肤还有心。单纯的岑溪,还没有那么敏感,能够察觉出他的异样。
  臧言觉得这件事情,迟早是要说的,何不此时就告诉岑溪呢?不管岑溪此时多么的坚定,但是也有反悔的机会啊。
  “小溪,你能够听我讲一件事情,你再决定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吗?”臧言咬着嘴唇,一字一顿的说。
  每天都要哭好几次,岑溪的眼睛已经肿的像是两个大核桃一样,但是臧言抹干了眼泪,好像小女孩受到了委屈似的那么难受,连连点头,“你说吧!我听着呢!”
  “恩,”臧言真的很难说出口,毕竟自己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纵使臧言心中难受的无法言喻,也不能就这样欺骗一个单纯的小姑娘啊,“你怀孕了!”
  岑溪顿时失去了言语,好像是出现了幻听一样,死也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她嘻嘻哈哈的笑若桃花,“言,你要要说这么好笑的笑话逗我开心啊?”说到这时,她那粉嘟嘟的脸立刻又垮下来,接着说道:“我告诉你,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哦!”
  臧言就知道,岑溪肯定是不相信自己这么说。
  他很是认真的将双手握在了岑溪瘦弱的肩膀上,“小溪,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是我是绝对不会欺骗你的。你是真的,怀孕了!”
  晴天霹雳的消息,岑溪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笑话了。梦境里面的场景,就要成真了。她的脸色,一瞬间惨白一片,“怎么会这样?”
  “所以,你现在要好好想一想,你到底要选择怎么样的未来,是跟我走,还是为了孩子,留下来。”臧言绝对舍不得她走啊,自己经历了这样的大难都活过来了,真的好想要和岑溪一起携手,去看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但是,为了岑溪的幸福和未来,一切都要重新洗牌,尊重她的选择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岑溪疯狂的拍打着自己的肚皮,“你来干什么?谁让你来了,我不需要你,你给我走!!!”岑溪觉得要是这样,能把这个不逢时的家伙给丢掉就太好了。
  “傻瓜,你给我住手!”臧言万万没有想到,岑溪竟然会如此的伤害自己,抓住她的一双瘦弱的手,就砸入自己的怀里。岑溪还在拼命挣扎,“你放开我,我要打死他!我才不要,我和曲沐阳的孩子,他是个恶魔,我不给他生孩子!!!”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对待自己,如果你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那么我们就不要他,但是也不能这样伤害你自己,知道么?”臧言心疼的要命,岑溪还是一个孩子,为什么要让一个孩子去面对这么残忍的事情呢?曲沐阳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竟然如此的残忍?
  “我不要他!”岑溪哭地声音都模糊了,挣扎的失去了全部的力气,“是不是我该死啊?他早就算计好了一切了,难怪他会如此轻易地放我走,他算死了我要回去找他求他,他是要有多么的得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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