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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侍卫的话像颗定心丸,温怡卿吐了口气,这才发觉交迭的手上传来轻不可察的牵扯。
  一低头,剑眉星目皆写着委屈,粗粝的手轻轻地圈着她的尾指,可怜兮兮地企求能分得点注意力。
  温怡卿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冷不冷,穿得这样单薄。”
  她蹲在身前,雪白如玉的脸颊飞过抹绯色,闪躲着双水盈盈的眸,一边说话一边在手臂肩膀处捏来揉去,力气又小不痛不痒的,闹得骆烟浑身发烫。
  呼吸变得急促炙热,胸口快速上下起伏,他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来。
  霜雪行军之时包围反攻之际,骆烟无数次畅想回宫时的模样,心境与司凛返京又有许多不同,总是念着盼着,一个人待着看行军图就跟吃了蜜似止不住地偷笑,还被宋辞抓着几回,再不见许多的担忧和辗转反侧。
  料定陛下决计叫他不死也要脱层皮的,因此一人跪于大殿前听着郎溪滨的慷慨陈词,看着陛下点头附和,心里并无波澜,还记得给苍霖递眼色。
  骤然听到“太后”二字,才当真意识到,这是回了京都,回到了小姐身边。
  烈火点着了似的滚烫,肌理下的血液气息胡乱拥窜,直朝天灵盖去,冲得骆烟身上发疼。
  听着她清脆轻软的声儿,在人前端着威严的架子替自己说话。
  骆烟眼圈发热,殷切又热烈地盯着温怡卿瞧。
  察觉到他身体轻微的颤抖,温怡卿蹙起眉心,将暖炉塞进骆烟怀里匆忙嘱咐道:“我不能再待下去了,太引人注意,夜里我会设法去璇玑阁看你。”
  暖意袭来伴着香气萦绕周身,自始至终紧得突突直跳的额角有所松缓。
  眼见温怡卿起身离开,骆烟心口一紧慌忙伸手挽留,柔软丝滑的绸缎从指缝溜过,扑了个空。
  啪!
  竹扇抽过空落落的手心发出闷响,骆烟收掌猛地拽住,眨眼间只剩满脸的狠厉。
  萧沉做着君子端方的姿态,手下却暗自较劲,笑不及眼底半晌才开口:“骆将军还是省点力气给二十鞭。”
  “那炸药还没和你算账,”骆烟掌心用力,将扇子捏得咯吱作响,鄙夷地轻嗤,“冬日里还带把扇子装模作样。”
  萧沉眼睑微垂,透出凌厉的攻击性,他指尖轻推,锋利的刀尖从竹骨架顶端噌得亮出来。
  “两车炸药值百金,也替你踏平回京的路,将军不领情的话,萧某是当与将军算账。”
  开过刃的刀直直对着骆烟的喉管,他连眼都没眨,起身时两指捻着刀尖转动腕部:“这种小孩玩意儿我五岁便不用了,别让小姐久等。”
  被折断的刀锋“叮当”落在地上,竹扇在手中快速翻转几周,落入宽大的袖口。
  萧沉斜眼扫过侍卫手中皮鞭,撞开骆烟的肩头扬长而去:“他的苦肉计还没演完,大人记得替他圆了这场戏才是。”
  骆烟左脚后撤半步侧身躲开,沉着脸看向拿着鞭子犹豫不决的侍卫。
  “照常行刑。”
  纱幔轻撩,扑面而来的暖香带有不寻常的妖冶,萧沉眉心微蹙,殿内只有喝茶的温怡卿,正中的太师椅上空无一人。
  “别看了,”温怡卿抿口茶水,热气蒸腾烘得脸上发烫,“没坐一会就走了,听说前些天近京都叁百里的城郊突发巨响,矿洞坍塌压死了怀玉将军的副将。”
  “哦,是吗,”萧沉迈步走近,落座在她身侧,“怀玉将军的副将怎会在那?”
  听着萧沉不自然的语调上扬,温怡卿闷笑,探身过去轻声道:“你演得太假了,不过,你怎么就能未卜先知,送了两车炸药给骆烟?”
  “还得多谢你了。”
  少女柔软的身子探伏,一手托着腮撑在木桌上,腰肢纤细凹陷又从臀胯上勾勒出圆润的曲线,衣襟紧合仅能瞥见抹扎眼的白。
  握着茶杯的指腹似是有火烧般灼烫,偏偏她的手覆了上来,起初是微凉的,将心头的无名火压下,可转眼间就烧得更旺。
  “那副将跟江肃昭素有私交,出城前曾在酒楼会面,以防万一而已,”萧沉不自然地变换坐姿,顶着温怡卿询问的目光压低声音,“而且采买硫磺木炭时不甚引来些人,这东西进不得京都,还不如用在合适的地方。”
  温怡卿眼睛一瞪:“难怪说使绊子,合着是扔了个烫手山芋。”
  男人双眸浮起明显的笑意,清逸脱尘的容貌让他始终有种从容不迫的淡定,叫人更加生气。
  萧沉捉住她乱挥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他是武将,那东西司空见惯的。此地不宜久留,我先送你回永康宫。”
  他话语中的紧迫叫温怡卿心中警铃大作,目光四处逡巡,最终落在面前的大香炉,升起的袅袅余烟里是梨花混着茉莉的香甜。
  “可惜子逸还在皇庄,”温怡卿后仰靠上软枕,手心摊开的帕子里静躺着未燃尽的香料,“若是他在,定能知道这是什么。”
  “都是猜测,不过小心为上,我会让木祁继续追查的,”萧沉伸手将帕巾包起,他低垂着眉眼,“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少见萧沉这样吞吞吐吐的时候,温怡卿疑惑地看去。
  “骆将军行事过于随性且尚在禁足,林太医不问世事对朝局斗争也不敏感,你若放心我,什么事都可以全权交由我来办。”
  听着他的话,温怡卿脸上盛满严肃和沉思。
  萧沉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满意地端了茶水掩下唇边笑意,忽然发觉温怡卿扭转身子观察起车壁四周。
  “怎么?”
  温怡卿眼底闪过神秘莫测的异光,半个身体伏在男人结实宽厚的肩膀上,窝进颈窝里四处嗅闻:“今日可是第二次了,萧家莫不是开醋坊的?”
  她仰头对着萧沉的唇轻啄:“看来至少酿了二十年。”
  细白的手指伸到眼前,比出两根晃了晃,温怡卿身上好闻的香气席卷而来,清浅的呼吸柔软的皮肤轻轻蹭过敏感的颈部和耳畔,一触即离的吻如没入干草的火星子。
  萧沉垂头轻喘,深邃的眼睛深深望着她,心里好气又好笑,掌心威胁般抵上平坦柔软的小腹,低声诱骗:“尝错了,再试试。”
  他作势又要亲下来,灼热的气息喷在面颊上。
  男人的唇线并不明显,颜色浅浅的,映着白皙隽秀的面容,当真像极了出水芙蓉。
  只不过这朵芙蓉……
  温怡卿眼睛快速朝下扫过,硬烫的物什紧贴在臀侧顶着胯骨,气势汹汹地横在两人中间。
  她抬手隔开萧沉微凉的唇,对他弯弯眉眼:“还是不尝了,我不爱吃酸。”
  萧沉气息沉重,扶住她的手腕重重吮了好几下内侧的软肉,直到薄透的皮肤上浮起红痕:“用完午膳好好睡会儿。”
  温怡卿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萧沉按着后脑勺趁虚而入。
  “人跑不了的。”
  舌头灵活地勾过隐秘的敏感点,卷着她的舌尖缠绕吮吸,酥麻快速窜过全身,从尾椎一路向上。
  在辗转碾磨的间隙,温怡卿大口喘息,终于忍耐不住伸手推拒,唇间牵扯的银丝断开。
  “我是想问采薇那儿……”
  “不是什么大事,等木祁处理好我会让他来回你的,”萧沉指腹擦过她唇角的水光,“你总说我醋浓,可每与我在一处却都想着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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