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吞虚、破窍
武惊魂测试气力的精纯度期间，当气柱极其艰难抵达第九点刻度，只石碑赫然绽放青蓝色光芒，然后有升了些微，这才停了下来。
见此，早已震惊的长老豁然站起，大惊失色地看着武惊魂，骇然道：“精纯度九成！行属灵体？”
行属灵体——就是对某一属性的力量极其契合，通常都是五行灵体居多，当然也有一些雷灵体、风灵体、石灵体等稀有的，更少的就是武风那样云阳灵体。之上还有的神体、圣体，如纯阳、真阳、纯阴、玄阴这四种具有代表性的逆天神体，还有武惊魂的通明剑体、星骨神体等等。
尽管武惊魂是将体内内较为驳杂气力输入，但也没料到那丝气力已经达到了属性灵体的要求，如果输入的是精纯的气力，那很可能将达到十刻度，甚至超越。
良久，这位长老才恢复镇定，而后拿出一块玉简，对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哪座山峰的？”
“武惊魂，藏经峰”，他从容不迫地回到，知道这只是例行的记载信息而已。
不久，大汉开始掐诀打开了聚灵阵，接着一条灵气隧道出现。对方又拿出了一块晶莹的玉牌给他，眼带深意地对他说：“在聚灵阵内中心周围有九块位置，这是其中一地的使用令牌，你可以进去了！”
说完就接着闭眼修炼了，无法从平静的面容中看出什么，但武惊魂知道对方肯定给了自己一些照顾。
一块方圆六丈的阵禁空间内，禁壁上游离着一块玉牌，武惊魂就坐在中间的灵草蒲团上打坐调息着，他要开始冲击先天境界了。
首先，他需要平复杂念、调息运气，再性光内照、遍视周身，最后，当身、魂、意达到巅峰时就可以突破了。
半个时辰后，他体内气血已是匀速流动，滋养身躯，五脏也是规律性地鼓动，血脉神骨中的微型剑洞一伸一缩照常吞吐着灵气、气血。他似石头般巍然不动，但在额头间的金灿灿的陀球，性光轻缓震荡、照拂躯体时，整个人却又像灵胎跳动，四方充斥的浓郁化雾的灵气也开始自然而然地进入他的体内。
紧接着，他的身躯又绽放出青蓝色的耀光，通体透明，青色的剑眉带给人凌厉、锋锐的刺骨感觉。这是他涌动血脉的表现，青蓝色与金色交错，如剑仙升天、罗汉成道，又似主宰降世、星神坐宇。
其实，他的心神、感知都闭守体内了。游走周身，查视血脉、气力、肉身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武惊魂收回了完好的血脉力量，身躯青蓝色光芒收敛。接着性光下照，感知进入位于次元空间的丹田中，开始正式冲击‘先天’——远古时代真正意义上的先天。
在进入丹田中后，能发现整片空间隐约有一道巨大的阵禁符图，气海都被它全部盖罩了。似液的气力穿梭来往，沿着其上玄奥的轨迹、条纹轮转着，有一丝丝、一缕缕无色力量产生，进入其中的十六个隐现的光点与阵法中心的青蓝色本源精气球中。
这正是原始补灵阵禁融入虚相穿宇阵禁的表现，他用了三个月的时间终于勉强练就了融灵印，连同吞元化物阵禁一起融入原本的阵禁。而后，虚相穿宇阵禁就脱离了原来的范畴了，似乎有种吞天吸地的气机，它的成长潜力不可估测，于是被他命名为‘吞虚阵禁’。
此时，他的人形感知已经入住了阵中心的漩涡，融入其中不断壮大的青蓝色本源精气球，掌控整片丹田气海，甚至通过阵禁能感应到暗区内部。
没有犹豫，他慎重却决断地发动了念力，只见整个阵禁开始慢慢转动了，即刻，整片气海翻滚涌荡、呼啸震吼。
同时，外界也发生了变化，武惊魂的身上浮现一道繁复、玄奥的阵图。顷刻，阵图突然发出恐怖的吸力，这块区域内浓厚的灵气澎湃地被吞吸，尤以其中的十六道小型漩涡吞力极大。聚灵阵内的灵气也急速补充过来，在阵中心的上方形成了一道惊人的漩涡，比另外几人的要大好几倍，而且仍在缓慢扩大着，连看守的大汉长老也惊奇地望过来。
而在丹田中，庞大的阵禁仍然转动着，只见转速越来越快，同时有更多的外界灵气进入，被十六道漩涡交错碾压、提纯。阵禁核心的武惊魂感觉本源精气正在不断壮大，同时吸收原始灵气，投影在暗区边缘的十六道窍穴也渐渐变亮了。九孔对应生灵九大基本灵根，七窍对应精神本源与五官，他能感觉到身体的厚实的根基更加逆天了。对灵气的感应更加清晰，能分辨出吸收的各种属性灵气，头脑、精神清明无比。
就这样，他不停地吸收着外界的灵气转化成气力，享受着本源的壮大快感，一天、两天、三天、、、，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五天。而外界已经风起云涌，整片山谷的灵气都被他涨至三十多丈大的漩涡给搅动了，其他的几位闭关的弟子也被影响而不得不出关。
又过去五天，突破了九之极数，一共十天时，一直在享受的武惊魂终于‘吃饱’了。他的大圆满身躯再也容不下多余的灵气，而且本源精气球变成了半个房间大小，吞虚阵禁负荷运转。
他知道此时该是冲击的时候，只有‘气力化液，破开祖窍’后，他才能成为先天修士。因为丹田内的气力已是雾珠状，气力化液对于他并不难；但是他要突破真正的‘先天’，要将气状的本源精气化作液态，所以就要花一番苦工了。
他散开人形感知融入精气球，念力包裹，用传统的窍门开始压缩。‘咔茨’，精气球开始向内部坍塌，急速地缩小。可是本源精气极其厚重、粘稠，当压缩到三丈时，任凭他再怎么发力也无法压缩。
还好事先准备了杀手锏，只见他在球面上的感知一阵变化，竟然形成了一道奇异的阵图，然后再次压缩本源精气。
这道阵图是他从一种镇山印诀中体悟到的，简易压缩能力的具现化。精气球再次缩小，慢慢地从内部中心生成了一滴元液，有第一滴聚成，第二滴、三滴接连诞生。不一会儿，就见精气球完全化成了一滩晶莹的元液，闪烁着青蓝色的荧光。
但没有结束，他接着将元液聚集压缩，从圆形慢慢想竖条形转变。最后，元液化成了一把剑，青蓝色的星剑，其上的纹理就是感知所化。
这时明白了！
原来武惊魂想要以本源星剑刺开祖窍（泥宫丸），打通精神海，令感知蜕变成灵识，成就‘先天’。比一般的武者突破更显霸气，更加简单、彻底。
他接着又开始调动丹田内的气力，就见九条巨型气龙出海升腾，好似怒吼般冲向丹田的暗区。轰轰、、、，九条气龙同时在一点撞击爆裂，竟打开了一条暗黑通道。无尽深处隐隐有一方漩涡，透漏着金灿色、黑灰色光耀，正是性光假象与精神具象。
就在此时！武惊魂抓住机会，感知啸动，星剑化作一道流光进入通道。
“性光接引，九龙开道；扶摇星剑，破通祖海！”
咻的一声，本源星剑已经射入暗黑通道，闪电般前进着。但是越是接近祖窍，精神介质也越加增多，星剑的速度也变慢了，形体消磨了些许。不一会儿，他看到了灵台间的性光，但周围泥沼似的精神壁垒已是无比坚固厚实。他只有以坚韧的意志加持不断冲击，而且心中大无畏、大勇气、大决心的信念让他的心神、意志更加丰实、劲韧。
仿佛一刹那，又似万载，他终于钻刺破开了一点。
见此，他发动所有的念动力轰然爆发，旋转的星剑破开壁垒，进入了上丹田中。同时，积淀在壁垒外的精神介质急速涌进破开的剑洞，壁垒由开裂到破碎，整片精神海迅速扩大着。
直到积淀的精神介质稀薄，内外压力相同时，精神介质又重新化成了丹田壁垒。
而进入精神海内的本源星剑却没有停留，直接射进无底的精神深渊，他循着冥冥中的感应，射向精神核心处。因为他要找到自身的沉睡元魂（命魂），以星剑中极限的超强感知为引，元灵为基，使精神介质、丝线蜕变成灵识。
大量的精神介质涌入精神海，伴随着星剑中感知的引动，形成了一个漩涡风暴。无数的丝线、介质都被碾碎成精神本源粒子，被一同吸入精神深渊。星剑不断下沉，好似过了许久，他终于感应到一团变化飘渺的光团，似虚似实，变幻万千。
‘噗、、、’像水浪声，星剑融入了这团光气，精神粒子接着绕住元魂，包裹成一个灰蛋。然后，精神粒子以一种奇妙的方式重新组合，快速蜕变成一丝丝灵识，被魂蛋似心跳般涨缩吞吸。
忽的，一粒黑灰色珠子从旁边空间中出现，它围绕魂蛋转动，一丝丝灵识也被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