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奶奶

  莫家奶奶已经出院了，现在的她回到老宅里修养。
  她戴上假牙和苏宛宛一人一块分吃着苏宛宛刚削好的苹果，一边磕着伦理剧。
  [宛宛啊，你。。。还没和小宇。。。那个吧？]冷不防的，莫家奶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那个是哪个？
  闻歌知雅意，苏宛宛和莫家奶奶脑电波异常合拍，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咳咳咳！]苏宛宛被噎了一下，咳嗽咳得呼吸都差点停了。
  [果然。]
  [咳咳。。。奶奶您怎么知道？]
  [这。。。你的眉心凝而不散，眉毛轻柔平贴，每一根都顺着长。]莫家奶奶信口开河，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纳尼？看个眉毛就能知道是不是处，那妇科医生还要不要活了。
  其实是苏宛宛自己不够淡定，被奸诈的老人家诈了出来。
  在奶奶看来，这两个小年轻虽然感情挺好的，可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果然，这一诈就出来了。
  呵，真是太嫩了！
  [奶奶不是八卦，奶奶只是关心宛宛，宛宛不说也不要紧，这毕竟是你们俩的隐私。只是，唉，这。。。到底怎么回事？]莫家奶奶根本就是八卦，可表面上还是一副担心的模样。
  当然，除了八卦，她其实也有点担心，自己孙子老大不小了，从没听过他有交往过什么女友。
  莫家奶奶此时选择性忽略孙子在外国浪时和一大堆洋妞的合照。
  她心心念念的曾孙子啊！
  [这我也不知道。]苏宛宛甩锅甩得很干脆。
  完全一副“我不懂他为什么不和我上床，可能是我不够好吧。”的忧郁表情。
  她都结婚了还没能过上性生活，体验一下大肉棒销魂的滋味，她也有点郁闷的说。
  [这。。。小宇他可能。。。比较单纯。]OMG！这傻孙子该不会是不懂怎样做吧？
  想到这里，莫家奶奶恨不得亲身上阵，站在床边指导单纯的孙子，人是怎么制造出来的。
  [嗯。。。应该不是。]苏宛宛陷入沉思，她想到那家伙除了没真正进入，做过的事和“单纯”二字完全扯不上边。
  [不是不会？]她把乖孙想得太单纯了。
  [那个。。。这事真的不由我控制。]苏宛宛真没办法，这男人强迫女人容易，女人想强迫男人。。。我太难了。
  [明白。]老太太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天，莫宇轩在老宅子陪已经出院的奶奶吃饭。
  海参鲍鱼干贝煲、爆炒泥鳅、药酒蒸鲈鱼、核桃松子蜜糖裹大虾、韭菜炒鸡蛋，饭后还有水果，牛油果和无花果。
  这菜品组合起来好像怪怪的，可是又看不出哪里不对劲。
  [奶奶，这午饭也太奇。。油腻了，你心脏不好，怎么可以吃这些。]
  [这不是因为你难得回来探望奶奶，我才吩咐厨房给做的。来，多吃一点。]捧着一碗清粥的奶奶，淡定地喝着。
  最近都没探望奶奶，有些心虚的男人闷声吃饭。
  [你不是喜欢吃海鲜吗？这有很多，乖孙子，呵呵，奶奶都留给你吃。]
  [我。。。]我什么时候喜欢吃海鲜了？莫宇轩看着突然露出一副痴呆模样的奶奶，把话吞了进肚。
  [还记得小时候你吃虾子不喜欢剥壳，老是指使你爷爷给你剥壳，你妈说你，你还不服气，还说要爷爷一辈子给你剥。。。你爷爷当时还护着你，气得你妈都快哭了。。。]奶奶开始回忆起莫宇轩小时候的事，信口开河，完全是捏造的。
  [有。。。]有这回事儿？他怎么完全没印象？
  心虚的莫宇轩又默默地吃了几只虾子。
  [唉，光顾着说话，都忘了这汤。来，趁着热乎把汤喝了，我孙子怎么都这么瘦了。]
  那碗黑乎乎的汤刚刚莫宇轩闻了一下，腥臊味堪比他几天没洗的内裤，熏得他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这。。。能不喝吗？]莫宇轩闻着散发诡异味道的汤，实在不想喝。
  杞鞭壮阳汤，那鞭原本食谱里用的是黄牛鞭，可奶奶担心威力不足，还想办法弄来了野生虎鞭。
  为残害野生濒临灭绝的国家受保护动物的伟大事业贡献了一份力。
  [哎，不想喝就别喝。]老太太笑眯眯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老夫人这可是您亲手煲的啊！都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才那么一小碗！]家里工作多年的保姆阿姨一副很心疼的样子。
  [倒了吧，小宇不喜欢这味道，下回我再给他煲别的。只是不懂还有没有下回。。。]奶奶戏精上身，望着汤暗自神伤起来。
  莫宇轩认输了，捏着鼻子喝下了那碗他这辈子喝过最难喝的“润肺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