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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作死日常_分卷阅读_52

  谁知道萧铎伸出手,将她头上的鸡毛捏起来,扔掉了,还顺手帮她拢了下凌乱的头发。
  最后他的手也没离开,而是顺手捏了捏她的脸蛋。修长而微凉的手指触碰上滑腻娇嫩的肌肤,轻轻那么一捏,却是嫌弃地道:“本来你就很丑了,现在哭成这样,更丑了。”
  低凉的话语,从削薄的唇里轻轻吐出来,真是刻薄极了。
  阿砚听到这话,简直是想哭了,可真真是他说出话来的话,再也假不了的刻薄,当下无奈瞅着他:“是啊,我又脏又丑!”
  拜托,她这么丑这么脏,求求他了,离自己远点吧!
  谁知道萧铎不但没有远离,反而更凑近了些,闻了闻她身上的味道。
  “丑是丑了点,可倒是不脏,味道还很好闻。”
  阿砚听得纳闷,便自己低头闻了闻,谁知道竟然是一股子鸡毛味,不免越发诧异:“你没闻到?”
  传说中的鼻子很灵验呢?这种味道,洁癖高贵冰清玉洁如他九爷者,竟然能忍受?
  萧铎拧眉又细闻了一番,才慢吞吞地道:“好像是有点味道。”
  阿砚忙点头:“我就说嘛,这个味道你肯定不喜……”
  谁知道她话还没说完,九爷挑眉淡淡地道:“我闻到了清炖三黄鸡的味道。”
  萧铎他说他饿了,萧铎他说他要吃鸡。
  一根鸡毛他也闻着是清炖三黄鸡——这简直是走火入魔了。
  他都到这份上了,谁敢不给他**呢,毕竟外面河水里还扑腾着一个村子的人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这么冷的天,大家游得可卖力了,没有哪个敢说要上岸,哭也要哭死在河里!
  县太爷就在旁边看着大家游,一本正经地指挥着,没人敢吭声也没人敢爬出来。
  阿砚爹娘只留了一只母鸡在鸡窝里,其他的全都宰了,让阿砚做了一顿全鸡大宴。
  先上来一个,柠香烤鸡,肉嫩皮香,色泽酥黄,闻之垂涎欲滴;辣子鸡,鲜香微辣,这辣中又带着丝丝的甜;又来了一个清炖鸡汤,炖得香烂,鸡骨头都要化在嘴里来,当然还有他挂在嘴边的香酥蜜汁芝麻鸡。
  阿砚亲自伺候,萧铎大快朵颐。
  吃饱了后,他净手漱口,起身巡视了阿砚家的小茅屋。
  “你家就住在这种地方?”
  阿砚看他满脸的鄙薄,在心里哼了声,没搭腔。
  萧铎看了眼孟汉,淡声吩咐道:“换。”
  孟汉开始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后来领悟了,忙道;“是。”
  可是换房子总是需要时间的,现在萧铎再次环视了阿砚家的里里外外,越发皱眉了。
  阿砚刚开始见到萧铎的时候,满心里都是害怕,哪里顾得上琢磨他的心思,不过现在阿砚却能看明白了。
  他一定是既想留在这里有饭吃,又嫌弃这里脏,怕是心里正纠结着。
  “爷,您乃千金之体,忽然光临我们这蓬荜之处,实在是辱没了你委屈了你,依阿砚想的,要不然今日您就先离开吧?”她带着笑,好声好气地劝,希望把这个瘟神赶跑。
  “不行。”萧铎扫了她一眼,淡淡地道:“回去后,我吃什么。”
  晕。
  他吃什么关自己什么事,再说她不是还有何小起韩大白嘛!
  不过阿砚也只好忍下气,再次和颜悦色地劝说道:
  “爷,要不这样吧,我给您做点糕点,您路上带着吃?”
  萧铎听到这话,面色却有些不佳:“小丫头,你这是赶我走?”
  阿砚连忙摇头:“哪里哪里,阿砚可不敢,只是怕委屈了爷而已。”
  孟汉听到这个,忽而从旁提醒道:“爷,燕京那边……”
  萧铎沉默了下,再次看了眼阿砚,终于点了点头。
  “好。多做点。”
  多做点?真贪心!
  阿砚为了赶走瘟神,挽起袖子,赶紧跑到厨房里去做糕点了。
  她家穷,没多少食材,孟汉骑着快马去镇上买上等食材和用具。阿砚一看那些食材,不由吃惊:“这么多?”
  孟汉看了阿砚一眼,沉声道:“我家九爷从昨天早上到现在都没吃饭了。”
  阿砚不解地看他,敢情这位还真非自己做的菜不吃了?
  孟汉嘴也是个笨的,望着阿砚,只知道嘱咐说:“你多做点!”
  阿砚心里暗哼一声。
  于是这一天,阿砚爹娘跑到了偏屋里躲着,阿砚弟弟顾墨拿着一本书在鸡窝旁边看书,萧铎这位爷则是坐在他的矮榻上,闭眸养身等着。
  好不容易阿砚累得满头大汗,终于做出一锅的糕点,有糖蒸酥酪、桂花糖蒸栗粉糕、梅花香饼、鸳鸯酥、玫瑰酥等。
  这些糕点先给萧铎这位爷过目了,他这才心满意足。
  阿砚从旁笑颜如花:“爷,您是不是该回去了?”
  萧铎挑眉,审视着阿砚。
  阿砚莫名只觉得那眸子幽暗,仿佛看透了自己心思似的,吓得连忙道:“这不是怕爷在这里委屈了你么,再说了,我,我好久没见到我爹娘了……”
  她适时地红了眼圈,委屈地低头。
  果然,萧铎看到她这般模样,默了下,才道:“过几日我会让夏侯皎月派人过来接你。”
  阿砚此时此刻自然是再也没有不同意的,先送走瘟神再说,当下是连连点头。
  提着一颗心,诚惶诚恐地送走了萧铎,顾家人总算松了口气。
  “阿砚啊,你怎么摊上这么一个雇主,我看这不是好相与的,不行咱们不干了?”阿砚娘到现在被吓得还没缓过气来。
  “这事怕不是能轻易逃的过的。”阿砚爹坐在院子里的石墩子上,深思熟虑一番后说出这么一句话。
  “姐,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在鸡窝旁读书的顾墨终于抬起头来,这么问阿砚。家里小,也没有什么富贵人家的书房,他都是在鸡窝旁找个木墩子读书,如今这些年已经是没有母鸡的咕咕声不能读书了。
  阿砚摇头:“你看县太爷都怕他成那幅模样,怕是大有来头。我倒是想跑,可是他权大势大,咱们哪里能逃得脱。”
  一家人正说着话,却见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大家纳闷地看过去。
  原来是牛里正捧着一盒子用红纸封了的礼,朝阿砚家这边走过来,后面还跟了霍三娘等人,大家一个个得笑得巴结又客气,倒像是阿砚家是多么尊贵的人家。
  “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阿砚去了这么身份尊贵的人家去当厨娘,倒是误会了阿砚。顾兄弟,顾娘子,这是我们大家伙的一点心意,还望笑纳。”
  其他诸人包括霍三娘等,也都是满脸诚惶诚恐,上前赔礼,一边赔礼还一边打着喷嚏。
  阿砚爹娘原本就是好说话的,当下既是村里人来赔罪,也就不再提起此事。
  众人见阿砚爹娘不再怪罪,这才放下心来,其中不免小心打探起那位“连县太爷都要怕”的爷的来历,不过别说阿砚爹娘,就连阿砚也说不清楚的,众人徒留一层好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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