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了

  不知是不是她自己的情绪原因,谈樱樱到了剧组,感觉组里的气氛也有些低沉。
  开拍前,几个工作人员围在一起,像是在讨论什么。
  “请叁天假了,到底还拍不拍啊……”
  “我刚刚还听导演他们说,说如果不拍的话可能后期就要换演员。”
  “导演对傅淮真是出乎意料的好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我们金主爸爸呢。想拍就拍,不想拍就忙别的。”
  等谈樱樱坐下时,导演也在转场间隙和她聊天。
  阮薇:“你和傅……傅淮,怎么回事?”
  谈樱樱捧着脸,兴致缺缺,“就那么回事。”
  “那么回事是怎么回事?”阮薇像在跟她玩文字游戏,“有什么要说的呀,不说怎么行。”
  无来由的,谈樱樱倏地冒出一句:“那他请假中途去见别的女人跟我说了吗?”
  这话乍一开口,还有点酸溜溜的味道。
  阮薇愣了一下:“什么别的女人。”
  “就……一大早人也没见,也没跟我发消息。”
  或许是同为女性,再加上在这个关键节点,谈樱樱的倾诉欲终于打开了阀门,一开口就控制不住,话一股脑地往外倒,“然后我去市中心那边啊,两次都碰到他,还是见的同一个女人。”
  “我给他发消息,他还说家里有事,家里有事他干嘛不回家,跑别人公司去干嘛?”
  ……
  中间还得拍摄,二人断断续续聊了一上午,导演说了不少安抚她的话,午休时,谈樱樱也渐渐觉得心里没那么郁结了。
  可能有时候只需要找人说会儿话,发泄一下。
  她并不知道的是,另一边的总裁办公室内,傅淮刚挂下电话。
  他在片场待了太久,公司一大堆亟待处理的事件,傅氏背后是庞大的分支,近期内部也有动乱,豪门恩怨也一向是大家最为津津乐道的话题。
  因此最近他既有公司的事要处理,还有家族的事得平息,就算是有四只手都不够用,更何况还要抽空去片场。
  他揭开笔帽准备批复文件,那边催得急,但落笔之前,男人的心思还是晃了一晃。
  他在思考下雨那天,自己的语气是否有些过于冷淡了。
  又或者是今早,故意装作对她视而不见,又是不是有些过分。
  但二人的关系一直是他想触但不敢触及的雷区,一旦这段关系有将要崩碎的可能,他的全身心便开始焦虑,掌控由不得自己。
  因为靠近,又太害怕失去,以至于会想,是否只要再拉开些距离,或是顺了她的意,便能继续相安无事地继续留在她身边。
  就在这时,私人手机的电话也被人拨响。
  他在工作间隙从来一心一意,不会去关注周遭的事物,但这次看到是阮薇,直觉还是接起。
  ……
  这通电话很短,叁分二十八秒,信息量却很大。
  挂了电话之后,男人迅速将手头工作处理完,然后换上便服,向秘书室示意:“通知司机,去剧组。”
  “回剧组啦?”秘书道,“您还没吃午饭呢,要不吃了再……”
  “等会再说。”
  男人的回复很快,顿了顿,又道,“之前的女助手,换成男的。”
  秘书顿了顿,但还是应答:“嗯,好的。”
  似是想到什么,傅淮抬眸。
  “总裁办的所有工作人员,都换成男性。”
  *
  下午一点,剧组仍在紧锣密鼓的拍摄当中。
  接下来是男女主的厨房戏,工作人员抱着开水壶从狭窄的通道中路过,但脚下的电线太多,一不留神被绊了下,壶里的水溅出条抛物线。
  谈樱樱就站在旁边,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但手腕还是没来得及收回,被热水烫出道红痕。
  “天哪!”工作人员慌忙后退,“抱歉抱歉,樱樱老师没事吧,是我没站稳!真的不好意思!”
  谈樱樱张了嘴,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却有人更着急地从外面迈步进来,拽着她的另一只手走到了台几边。
  医药箱里有些应急的药品,傅淮小心翼翼地拉着她手上的手,打开凉水冲了很久,见红痕减退了些,才给她薄薄敷了层药膏。
  谈樱樱全程呆滞,连手上的伤口究竟痛不痛都感知不到了。
  敷完药,男人又用纱布将她的手腕缠绕了几圈,怎么裹都嫌不严实似的,还是谈樱樱及时喊停:“可、可以了,再缠下去我整只手不能动了。”
  傅淮“嗯”了声,说:“去医院吧。”
  “这个就不用去医院了吧,”她也有些局促,不自然地摸摸发顶,“水也没特别烫,应该过两天就好了。”
  男人看了她一会儿,这才退步道,“好,但如果晚上回去起了水泡,要告诉我,及时去医院。”
  “……嗯。”
  然后就是沉默。
  他们俩站在拍摄房间比较角落的地方,大家都在中间,忙着准备等会的拍摄,因此像是给他们留出了一个可以交流的小空间,连灯光都有些暗。
  谈樱樱不甚自然地摸了摸手上的绷带,听见他开口:“前两天不是有意瞒你,而是没反应过来这些也该说。以后不会了,是我考虑不周,抱歉。”
  对他来讲,与工作相关的没有性别之分,女人不女人的不在他关心范畴之内,他只关心能力。在他眼中,世界也只分谈樱樱和其他人两种性别。
  她啊了声,正要开口,又被他截断:“那女人只是合作伙伴,我家里也确实是出了些问题,但需要在公司解决,没有骗你,但没有提前和你说清楚,让你看到乱想了,抱歉。”
  谈樱樱沉吟了会儿,意识到他是在解释,之前那些情绪全散了,又生出些对自己的自责来,她也准备道歉的时候,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不由得先问了句:“那个是你的公司吗?”
  他顿了顿,“嗯。”
  有关于公司和身份的问题,因为她的缘故,他现在还不能说。
  谈樱樱惊讶:“娱乐公司旗下还有男模的分部吗?”
  像是卸下了心口一块大石,她不由得轻松许多,但这一轻松,很多话就脱口而出了。
  男人对着她,缓缓拧起眉心,这才意识到,她竟然还把他当男模?
  “我不是男模,也没签娱乐公司,那个是正常的城投公司。”
  “……”
  谈樱樱愣了下:“你不是男模?那你是出来赚外快?”
  “我不接那种服务,”天知道如此的天之骄子,需要做多大的心里建设,才能尽量面不改色说完这段话,“你是我的第一个。”
  她大概是被颠覆得有些懵了,半晌后才望着他问:“什么第一个?”
  “……各种意义上的第一个。”
  初恋,初夜,初吻。
  她确实没想到困扰了自己这么久的问题,竟然如此就迎刃而解,亏她前阵子还因为自己胡思乱想他到底用亲过多少人的嘴来亲她,搞得自己越想越心酸。
  谈樱樱看了他一会,确保他神情正常,是真的没说谎。
  她想导演跟他关系好,应该是把上午二人的聊天内容都告诉他了吧,幸好,不然这个别扭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解开。
  谈樱樱讷讷,用了些时候消化完这些信息,后知后觉终于想起来,这次她也有些过于别扭,又太敏感了。
  她正要开口,傅淮被人叫了一下,他转过身,她还以为他要走,慌忙叁两步追了上去,扯扯他的袖口,小声地,委屈巴巴道:“对不起啊……之前我说话好像也有点冲了,不该那么怀疑你的,怀疑了又不讲清楚,”想想她又吸了吸鼻子,“如果有哪儿让你不舒服了,原谅一下我。”
  男人回过头,远处的摄像老师还在大声跟他说着话,但他已经听不到了,满眼只有拽着他衣角的小姑娘,她认错时是很自责的模样,但下垂的眼睑又有点儿无辜,让人舍不得责怪。
  他想说没事,有时候吵架也是一种情趣,从来没有怪过你,但或许是见他太久没回复,她又试探地扯了扯他的衣角,缓缓抬起了眼睛。
  她眼里湿漉漉的,瞳仁很亮,可怜地眨了眨睫毛,像做错事试图萌混过关的宠物幼崽,但释放的某种讨好信号,又像是无声的撩拨。
  天知道她这幅眼角红红的样子有多勾人。
  男人早把其他事忘到九霄云外,拉着她没受伤的那只手,直接将人拽出了拍摄房间,拉到了背光处的一片小树林里。
  谈樱樱浑身一抖,还以为傅淮要杀她才能泄愤,脚步钉在地上,用力反抗,誓死不从,绝不往前走。
  但还是没料到他会直接将她拦腰抱起,然后抵在了树上。
  男人的吻落下来的时候,她还是懵的。
  直到迷迷糊糊地反应过来,手缓缓向上勾住他的脖颈,微微垫了脚尖,闭上了眼睛。
  她吻戏写的很多,但实际上压根不会接吻,只有理论知识丰富,于是只能试探地探出舌尖,尝试着扫过他的唇隙,探进他的牙关。
  但没多久就被男人用力地含住吮吸,他呼吸急促,啃咬着她的唇瓣,手指也不知何时解开她的胸扣,冰凉的指尖袭上她的胸口。
  她被冰到,呜呜呜地往后蹭,但没一会儿男人的手掌就热了起来,甚至还很烫,灵活地把玩着她的乳尖。
  好像从冰冷到点火,对于男人来说,只需要一瞬间。
  吻在谈樱樱彻底喘不上气的时候停下,她平复着呼吸,感觉耳边嗡鸣声一片,“你怎么好好的突然……”突然这样?
  傅淮低声,没办法的模样。
  “谁让你勾引我。”
  她大骇,眸子微微瞪大:“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
  男人却没答,笑着向下,褪开她的外裤,直击腿心,揉了两把。
  他的声音有点儿恶劣。
  “湿了。”
  他用气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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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说你就是因为喜欢男人讲骚话,所以收费文不写跑来写免费文是吗。
  我:你怎么知道。
  是什么让我深夜还在日更,是爱吗是责任吗,是特么年少不懂事立下的flag!flag!!!到底是什么暴击了我的脑壳才让我在po立下了日更的誓言,我忙到疯狂落l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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