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送苏妈妈坐上去法国的飞机，苏瓷坐在路言然车里愣愣的出神。
  苏妈妈在厨房的电话是那个苏瓷从未见过的舅舅打来的电话。但不是他自己打过来的。
  “苏未先生的遗嘱上，财产归属人均是苏烟女士。苏先生现在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我们需要您的签字。”电话那边是一个男声。
  苏妈妈已经六神无主，苏瓷接过电话问了具体地址。
  好在签证之前就办理了下来。
  苏瓷帮着苏妈妈收拾行李，握住那双给予自己温暖的双手。“妈妈，你不要担心我，...舅舅需要您，我会照顾自己。”
  苏妈妈摸着苏瓷柔顺的长发，把一个密封的文件夹递给苏瓷。“这里面，是你的爸爸。”
  “言然哥，我昨天才知道，我的爸爸是谁。我看了他的照片，我跟他长得好像。”苏瓷说着，把钱包里的照片递给路言然。
  照片里，身着军装的男人揽着娇小的妻子站在现在的中南海大院门口。
  “爸爸为任务牺牲了，那个院子里的人连骨灰都不给妈妈，怀着身孕还被赶了出来...我，恨他们。但是，我想知道爸爸的世界，是什么样。”
  苏瓷把眼泪任性的擦在路言然的衣服上。
  “我要去军校。”苏瓷看向路言然，眼里满是坚定。
  “不行。你以为这是闹着玩？”一个急刹车，路言然猛地把车停在路边。
  “我想知道爸爸曾经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子，我想知道那些人恶毒的嘴脸是什么样子。我想知道，他们凭什么这么对妈妈。言然哥，一直以来，只有妈妈对我好。我昨天看了那封信，才感受到仅有的父爱。...军校两年就毕业，两年而已。言然哥，你让我去，好不好。”
  见过她千百种模样，却不曾想过有一天，会哭倒在自己怀中。路言然知道苏瓷没有必要争求自己的同意，但这样被心爱的人重视着，路言然也只能同意了。
  军校那么苦累，到时候打点一下教官，也好放心。
  “那你向我保证，如果太累了，就放弃，回来念大学。”路言然擦去苏瓷的眼泪。
  苏瓷满口答应。
  “在儿子死后，赶走怀孕的儿媳。这样的家人，我好期待有一天见到你们，好好报答一番。”苏瓷埋在路言然怀中想到。
  早些去报到，就可以尽早毕业。
  路言然办理事情的速度实在太快，按着今年毕业生离校前插班进去，这样两年被减到一年的时间，苏瓷也无力反驳。
  明天就要去军校报到，徐尧的电话一直拨不通。班里与徐尧关系较好的男生告诉苏瓷，徐尧家中有事，可能到时直接参加高考。苏瓷把写给徐尧的信交给那位男生，让他务必交给徐尧，便在路言然的催促下离开了学校。
  “徐尧，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任性的要求去军校。在这里说起来好复杂，私自离开你，我向你道歉。等我一年，我会来找你。另外，这一年，不许你看别的女生，你只能是我的。”
  信被男生随意的放在课桌里。
  快速把信放进随身的口袋，拿出另一封信扔进课桌里。
  “木子，实验课开始了，你怎么还在教室？”
  “忘带资料了。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