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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前夫是太尉_分卷阅读_95

  谢凝走过最后一阶楼梯,清楚地看到了密室里的情形,心中不由得一惊。
  她猜得到下边会有银子,但是没想到下边竟然会有一箱子一箱子的东西,淡淡的火药味弥漫在空气里。
  陆离也未曾料到这点,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揽住谢凝的腰,几个起跃之间便到了院子之外,咬牙道:“当真混账!”
  竟敢在府中藏有火药!
  “放心,他敢将火药藏在床底下,便是看中那密室里水汽甚重,一般的火并不能叫火药爆炸。”谢凝丝毫不担心,还是那一点,现在陆离可不希望她死,所以陆离一定会保护她的安全的。她只留意到一点:“你没发现么?这火药与当年的一模一样。”
  陆离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是的,这火药与当年在骠骑大将军府发现的一模一样。当年的火药已经被他悄悄销毁了,执行的人是骁骑营亲卫,不可能会出卖他的。难道这件事背后的人,竟然是当年陷害骠骑大将军的人?
  “陛下!”两人对望之间,王甫平激动地冲了出来,在谢凝面前扑通一声跪下,道:“求陛下为恩师沉冤昭雪!”
  谢凝佯作一惊,问道:“此话怎讲?”
  王甫平手里抓着一把剑,眼眶泛红道:“陛下明鉴,沐恩伯府密室中藏的刀剑,与当年恩师骠骑大将军唐淮毅府中搜出的一模一样!陛下,末将投身军中多年,深知制造兵器之不易,以当年在恩师府中搜出的刀剑而言,至少要花两百万两银子才能铸造。恩师心怀高义,自来简朴,抄家之时府中不过区区几千两银子而已,哪里来的钱铸造这么许多兵器?求陛下彻查此事,还恩师一个清白!”
  “左中郎将请起。”谢凝亲手将他扶了起来,郑重道:“若是骠骑大将军确实冤屈,朕必定还大将军一个清白。”
  语罢沉声道:“来人!”
  “陛下!”羽林卫应声。
  谢凝道:“传刑部尚书、兵部尚书、大理寺丞、御史大夫、卫府将军、户部度支司员外郎即刻前来见朕!”
  羽林卫立刻前去传令,陆离则让骁骑营的将士先将火药全都泼湿了,谢凝也不走了,就在这小院子里等着。
  这一夜,京城百官震动,谁也没想到皇上摆架沐恩侯府慰问伯夫人的病情之时,竟然发生这样的大事,先是遭遇刺客,再在搜查刺客之时发现了沐恩伯府里藏有火药兵器的密室。最重要的是,据说那密室里的兵器,还与四年前骠骑大将军唐淮毅的流放案有关。
  几个受到传召的官员匆匆赶到沐恩伯府,宋明璋一路上已经将事情都想了一遍,但他刚回到京城,对许多情况都不熟悉,只能见了谢凝之后狐疑地看着。谢凝却只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二话不说就让他们先去检查和清点了密室里的官银、兵器和火药。
  清点完毕之后,由刑部尚书卓明远开口,将数量都汇报了上去:“启禀陛下,经臣与诸位同僚核实,密室□□有官银一百三十五万两,刀剑兵器共一万件,火药三百斤。”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心惊,国库官银一百三十五万两就算了,竟然还有三百斤火药!若是这火药当真用上了,京城三重九门都要被炸个底朝天!
  卫府将军辛浩忍不住道:“陛下,当年骠骑大将军唐淮毅藏有五千刀剑便遭到了流放岭南之罪,如今沐恩伯府竟敢私藏火药,末将斗胆,求陛下下旨将宁秋霖捉拿归案!”
  谢凝一声叹息:“也罢,朕就赐你金牌一块,金吾卫隶属十六卫府之一,辛爱卿,你可不要让朕失望啊!”
  辛浩双手接过金牌,行礼道:“末将绝不庇护,亦绝不会辜负陛下厚望!”
  第66章 奔逃
  卫府将军辛浩带着十六卫府的兵马浩浩荡荡的出发了,满城搜查宁秋霖,而此刻,宁秋霖却在哪里呢?
  叮嘱了王甫平,让他看好谢凝之后,宁秋霖便前往左金吾卫府集结人马了。十六卫府总共分为八个称号,金吾卫的职责是巡视京城,故而卫府并不在皇城内,而是在皇城之外的京城内。以皇城城墙为界,左金吾卫府在皇城东北的永兴坊,右金吾卫府则在皇城城墙的西南侧的布政坊。
  宁秋霖从皇城西墙外的休祥坊出发,向南过了两条大街再往东走,过五条大道再往北,经过一条大街,终于来到永兴坊前。
  左金吾卫府就在永兴坊西南角,宁秋霖一到门前便有卫士认出来了,上前道:“拜见将军!”
  宁秋霖点头,走进府中,越过主殿直接到了后边的校场里了。他命令校尉击鼓,将左金吾卫府的一万人都召集起来,高声道:“诸位将士,太尉陆离目无圣上,今日本将军奉陛下之命将那恶贼捉拿,灭永定侯满门。将士们听令——”
  “戌时一刻点兵,戌时二刻出发,围剿永定侯府!”
  一番命令听得下边的将士们面面相觑,他们从未接到什么旨意,忽然听说要去围剿永定侯府,不由得心里纳闷。但是将台上的将军、右金吾中郎将田豫奉还有校尉吕穆让都没有反对,便也不敢违抗军令,只照着宁秋霖的话去做。
  戌时二刻,出发。
  永定侯府所在的永昌坊就在永兴坊北边,行军不过一刻钟就到。宁秋霖带着金吾卫队浩浩荡荡地出发,不多时就将永定侯府围了起来,田豫奉带着一队人跟在他身后,小声问道:“将军,是否命令士兵们强冲入府?”
  按理说宁秋霖应该下令强冲的,但那一刻不知为何,他心中竟有种不祥的预感。就在这一犹豫之间,一匹快马从远处疾驰而来,一个家丁状的人远远地叫道:“少爷!少爷!”
  宁秋霖最忌讳的就是有人叫他少爷,试想一个四十来岁的大男人还被人叫少爷,成什么样子?他不满地喝道:“有什么事回去请示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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