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王之证 第532节
所谓的国债，年利率不过10，商界王子们根本就看不上这点收益，他们要更多，更多。
马林堡的商界王子们本来早已计划好，要借给这位雄心勃勃的布列塔尼亚新王多少钱，应该让他答应多少不平等条约，如何通过债务控制住莱恩的木精灵货物专营和来自露丝契亚的航线，又应该如何让莱恩答应将所有的战争缴获全部交给他们来销赃。
甚至，外号是风流客的阿达贝-亨斯曼都已经把主意打到了莱恩的王后苏莉亚的身上，这位年已五十的老色鬼自从在莱恩登基时见到苏莉亚王后就打起了这种心思。
如果实在无法偿还，那莱恩陛下也可以用自己的王后来抵债嘛~
有舒尔茨的力量保护，这伙人没有办法通过暴力或者暗中破坏的方法来阻止国债的发售，但他们多得是办法让这国债卖不出去。
就这样，马林堡的商界王子们联合起来，共同抵制莱恩的八峰山债券，他们首先提倡“不买”“不看”“不问”，号召帝国人千万不要“别冲动”“保持理性”“投资有风险，入行需谨慎”，通过这种方式来阻止八峰山国债的销售。
由于布列塔尼亚的自由民阶层数量很少，再加上很多自由民都参与了征召，这群商界王子们的办法奏效了。
“纯路人，有一说一，我是真的不看好这八峰山国债。”
“市民们，同胞们，你们仔细想想，如果不是布列塔尼亚人缺钱，他们会卖这国债么？卖这国债，就说明山对面的王国对这次远征没信心，到时候很有可能本金都收不回来！”
“或许莱恩陛下确实是一位强大的骑士和优秀的君王，可大家睁大眼睛看看，这是一场大远征！你们看，远征军要走这么远的路，这么远！他们能赢么？”
“人类漫长的历史上，大远征有几次胜利过？最后还不都是损兵折将，得不偿失？”
“海神舰队确实很强大！但八峰山在恶地深处！圣杯骑士确实很厉害，但恶地和群山是绿皮的地盘！”
“你们都被矮人骗了，八峰山之下哪有宝藏！你亲眼看到了么？”
“这是一场注定失败的远征，请不要拿你们的血汗钱和积蓄开玩笑！”
商界王子们发起了声势浩大的宣传活动，从马林堡到帝国首都布伦瑞克，从库罗纳到努尔，到处都是商人们疯狂的宣传，人们被层出不穷的宣传和警告吓到了，市民阶级们当然很担心自己辛苦赚来的钱被投入大海。
债券根本卖不动，甚至就连询问的的市民也越来越少了。
紧接着，几天之后，商界王子们更是请动了一位著名的学者出来接受采访，第二天，《曼南恩日报》的头版头条立即刊登出了一个巨大的标题。
《贝勒加=失败专家？》
“想必最近一段时间，大家都被有关八峰山国债的各路消息搞得头脑混乱，因此基于这种情况，本报记者华莱士特地采访了一个矮人方面的专家，一位毕业自努尔大学、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受到马林堡各大商会赞助的教授若泽-魔力鸟先生，让大家仔细了解一下，贝勒加的安格朗德氏族和他的收复八峰山的历史。”
“若泽-魔力鸟先生，请问您对这次的八峰山远征和贝勒加国王的事迹是如何看待的呢？”
“贝勒加就是一个失败专家！”
“显而易见，我是研究矮人的专业学者，自从我进入努尔大学之后，我已经研究矮人二十年了，二十年了！我敢说，整个马林堡也许没有人比我更懂矮人！”
“贝勒加是矮人安格朗德氏族的国王，这个矮人氏族曾经有过很多辉煌的历史，这个没错，也不可否认，但请大家注意，无论多么辉煌，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那个时候我们的查理曼大帝还未从瑞克多夫崛起，加洛林部落甚至还没有凝聚成型，那个时候的人类国度还叫做巫师帝国，是被精灵扶植的傀儡势力，巫师帝国灭亡，大灾乱后存留下来的史料已经非常少了，在那个时期，八峰山确实是最辉煌和最繁荣的矮人王国。”
“但请大家注意，那已经是几千年前的事情了，在之后的绿皮狂潮中，这个矮人王国和许多矮人王国一样，沦陷了，安格朗德氏族被迫撤离。”
“在贝勒加国王继位之后，他已经三次发起了试图收复八峰山的行动——理所当然，一无所获，除了将他的氏族人口折腾得更为稀少和为数不多的财富消耗殆尽以外，他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有。”
“第一次进攻八峰山，贝勒加国王让自己氏族的精锐军队损失惨重，几乎只身逃离。”
“第二次进攻八峰山，我们的朋友，矮人至高王索尔格林-负怨者亲自率领一万矮人军队支援贝勒加的行动，矮人们在八峰山的古老石柱大殿之内血战了数日，取得了丰硕的战果，然后赶在绿皮支援前赶紧撤退了，我是说，如果摧毁了绿皮建立的几个巨型雕像也算是丰硕战果的话？那贝勒加国王还真是百战百胜啊！”
“然后是第三次，八千军队全军几乎覆没，贝勒加国王只带着几百人逃回了海门关，此时，这位失败专家面对的情况是已经没有一个矮人王国愿意给他提供军队和物资支援了，于是这个家伙想到了山对面的侠义兄弟们。”
“现在，这是第四次了，市民们，帝国的人类同胞们，第四次了啊！八十年了，这位矮人国王的事业有任何收获和起色么？他的坚持是对的么？”
“显然，贝勒加=失败专家，因为整整八十年来一无所获就意味着失败，对我来说别说四次了，只要失败一次，那么我若泽-魔力鸟就会离开努尔，再也不回来。”
“现在，大家知道八峰山国债是怎么回事了吧？大家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吧？”
第720章 关于失败专家的仇恨（第二更求月票）
当海神舰队抵达了埃斯塔利亚之后，莱恩已经接到了关于马林堡的商人们是如何抵制八峰山国债和如何对他的这次远征暗中诋毁的消息，也听到了舒尔茨用魔法传音，亲口念的《曼南恩日报》，得知了那篇文章《贝勒加=失败专家？》。
莱恩对此只是报以冷笑，他深深地知道，马林堡的商界王子们肯定不会愿意让莱恩顺利发行国债，正如舒尔茨所说，他们想要的是通过大额借贷来控制莱恩的宫廷，趴在莱恩身上吸血，同时利用莱恩的武力为他们提供保障，这些狡猾的家伙们也懂得规矩行事，就算是舒尔茨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没有办法的是，莱恩需要钱，大远征需要钱，引导穆席隆的工业化需要钱，修运河需要钱，开垦新的土地和帮助军队换装也需要钱，当初血龙老祖给了他一笔惊人的财富莱恩已经花掉了三分之二左右，还剩下三分之一已经令苏莉亚感到了严重的危机，莱恩也知道，他的手头上必须留一笔足够的现金流。
因此，就需要借贷打仗。
那么问题来了，借贷的钱要从哪里来？
首先不能够指望卡尔-弗朗茨皇帝和他的宫廷，帝国永远在面临四面八方的战争，广阔的土地内部也暗藏无数危险，再者，莱恩刚刚和帝国签订了《帝布友好同盟互助条约》，条约中实际上已经有类似借款的条例（分十年支付十万金克朗），这个时候再来找帝国借钱是相当不理智的，极有可能会导致原本平等互助的合约逐渐变成帝国主导的联盟。
那么矮人呢？
显然，矮人也不能指望，矮人不能指望的原因倒不是说会让莱恩觉得自己在矮人面前低一头，因为矮人本来就称呼人类“制造次等品的人”，而是因为贝勒加已经把整个旧世界除了独龙城矮人以外的几乎所有矮人全部借了一遍！之前借的都没有还清，别的矮人王国怎么可能再借？谁都知道八峰山是个坑了。
如果不是因为八峰山距离铁峰堡太近，铁峰堡矮人也不可能屡次出兵帮助贝勒加的。
南方国度、高精这种干脆问都别问了，最后给莱恩的差不多也就是两个选择，一个是找马林堡的商界王子们大额借款，第二种就是发行国债。
舒尔茨提醒得很多，商界王子们打算大额借贷给莱恩根本就不是想要利息，而是想控制他和趴在他身上吸血，一旦借了钱，人情因素反而变成了这笔债务的根本，甩都甩不掉。
因此莱恩最终选择发行国债，果不其然，失败专家都出来了。
也不知道贝勒加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会是什么心情。
埃斯塔利亚的马格里特公国在前文已经介绍过一遍了，这里就不再重复，但莱恩带着维罗妮卡和奥莉卡等人登上马格里特的土地时，大家都很有些感慨，距离莱恩上次来到马格里特已经过去了几年时间，当时他为了追查失窃的海神三叉戟和莉莉丝的阳火护符而来，结果阳火护符被证明是盖尔特为了搜寻海金护符而放出的假消息，莱恩等人白跑一趟。
现在问题又回到要如何寻找阳火护符上了，莱恩心想世事还真是造化弄人啊。
马格里特方面对海神舰队的抵达严阵以待，二十多艘战舰全部集中在了港口，战争女神米尔米迪亚主神殿守卫尽出，迎接莱恩等人，同时也迎接胡安-卡洛斯-观日者。
胡安跟随莱恩这几年征战不少，在穆席隆征伐中表现活跃，并在之后的穆席隆治安战中屡屡有上佳表现，更是设法说服了木精灵加入战争，如今在旧世界也算是小有名气，他的父亲卢比奥-观日者和他的长兄费利佩-观日者，都来到码头迎接胡安的归来。
胡安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长兄费利佩对他的态度友善了很多，又是嘘寒问暖，又是送礼物，又是专门派人安排他入住国宾馆，年轻的比奥卡里男爵心里明白，自己走了，没人跟费利佩争公爵继承人的位置了，所以兄长的态度自然友善了很多，而让他入住国宾馆，则是暗示他已经是个客人。
也好，反正自己在真正见识过莱恩陛下的伟大和布列塔尼亚骑士的强大之后，胡安也对这里的事情不太感兴趣了，兄弟之间的关系反而融洽。
“呼，时隔多年，我们又回来啦！”维罗妮卡脚步有点不稳地踏上了马格里特的土地，嘉兰女巫满脸都是饱受滋润的红晕，就连皮肤都水润光泽起来，她挽着莱恩的胳膊，看着远处马格里特辉煌的城市：“亲爱的，你这次怎么不让你的那位好朋友来了？”
奥莉卡的状态和维罗妮卡完全一样，脸上也带着浓浓的红晕，为期一周多的航行实际上挺无聊的，没有太多事情做，黑暗精灵自然就和嘉兰女巫在房间里面陪着莱恩过着快乐的生活。
“呵呵~”莱恩笑得很是玩味，也没回答，阿尔弗雷德这次没来，他实在是忙于芙蕾雅古教堂区的建设和传教工作，顺便一提，阿福跟莱恩说了，等莱恩远征回来，他就可以准备和英格丽德的婚礼，到时候希望得到莱恩的祝福，莱恩自然满口答应。
只有正义之神才知道阿尔弗雷德是怎么搞定那头母暴龙的，莱恩心里默默地吐槽道没想到阿福喜欢那样的女人，个头那么高，肌肉那么壮。
由于这次只是停留一两天对大军进行补给，非正式的国事访问，莱恩和卢比奥公爵没啥可说的，他只是和卢比奥公爵共进晚餐，然后又和埃斯塔利亚商人联盟的阿曼西奥会长见了一面，显然，阿曼西奥会长也旁侧敲击莱恩是否需要借贷，莱恩则是微笑着拒绝了，不过看在阿曼西奥会长先后帮了莱恩几次，又想法设法弄来了厄伦格拉德海魂守卫这支军队，莱恩答应阿曼西奥如果需要销赃，对方给的价格又公道，可以分出一小部分交给他，除此之外，阿曼西奥似乎跟福根的灰烬军团也达成了密切合作，灰烬军团在这里建立了办事处和征兵点。
当天晚上，莱恩等人再次下榻马格里特国宾馆，同样时隔数年，莱恩也再次见到那个叫做克劳迪娅的女侍者，她现在已经是大堂经理了，只是依然孑然一身，相比起数年前她颜值巅峰的时候，此时的克劳迪娅虽然五官依然火辣，但身材已经有些许走样，容颜的某些地方也经不住细看了。
顺便一提，莱恩因为眼神停留时间过长，腰间的肉被维罗妮卡和奥莉卡分别拧转一百八十度和两百七十度，疼得出不了声。
克劳迪娅还想上来和莱恩搭话，维罗妮卡根本就没给她任何机会，直接拦住了她。
办好手续，骑士贵族们众人顺利入住。
“哈哈哈，我的陛下，这次阿尔弗雷德阁下没来啊！”费德蒙德显然也想起了当初的往事，这位圣杯骑士和博德里克公爵嫡子笑得开心极了：“克劳迪娅小姐还在这里等着他呢！”
“等着什么？被那个女诺斯卡人一斧头砍成两段么？”莱恩吐槽道：“那头母暴龙会允许阿尔弗雷德有女廷臣？阿尔弗雷德据说只能在她手下坚持二三十个回合。”
“哈哈哈哈！”费德蒙德笑个不停，圣杯骑士连连点头：“我还记得你当初和我说的那些东西，我的陛下，你真是一个智者。”
“什么智者，我只是当时看你很迷茫，给你一点意见而已。”莱恩笑着摇了摇头：“贝勒加呢？费德蒙德，我刚才还看见他和你在一起。”
“贝勒加国王很着急，嘴里一直都在嘟囔着什么‘仇恨之书’‘马林堡杂碎’‘失败专家’之类的话，往楼上去了。”费德蒙德说道，他指了指楼梯口：“应该是那个楼梯。”
“奥莉卡，你带着维罗妮卡先回房间，我去看一下贝勒加。”莱恩吩咐道，维罗妮卡和奥莉卡自然答应，嘉兰女巫最近实在是双腿发软，在黑暗精灵的搀扶之下回房。
…………我是回房的分割线…………
当莱恩在国宾馆二楼的书写室找到贝勒加的时候，这位八峰山之王正满脸都是愤怒地趴在桌子上，使用鹅毛笔写着什么，桌上放着一小碗的矮人墨水，贝勒加将头埋进一本使用黄金制作的仇恨大书之内，正在碎碎念着什么，就在桌子的旁边，放着侍从抄写出来的《曼南恩日报》头版头条《贝勒加=失败专家？》的那篇文章。
门口的安格朗德誓言亲卫本来应该阻止任何试图打扰贝勒加的人，但莱恩显然不在不受欢迎来客之列，布列塔尼亚国王顺利地走进了房间之内。
贝勒加过于专注，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莱恩进来了，八峰山之王奋笔疾书。
“关于失败专家的仇恨！”
“葛朗尼在上啊，一群无知的人类居然敢讥讽光荣的安格朗德氏族和真正的八峰山之王为失败专家！见鬼，矮人绝不会容忍这个仇恨，安格朗德氏族一定会把马林堡的那群商界王子和那个叫什么魔力鸟的家伙砍成几段，用鲜血来洗刷这段仇恨！”
写完，贝勒加将目光放在旁边的报纸上，八峰山之王越想越气，狠狠地抓着笔在仇恨之书上一砸：“啊啊啊！气死我了！”
“贝勒加兄弟，在记载仇恨呐？”莱恩微笑着靠近，弯下腰，偷看着矮人的小本本。
“噢，是莱恩兄弟啊，没错！那群该死的马林堡人太可恨了！”贝勒加生气地挥着拳头：“难道你不生气么？莱恩兄弟？”
“我当然生气。”莱恩依然在笑：“贝勒加兄弟，我有几个建议，到时候保证让你出一口恶气，要不要听啊？”
“哦豁，说来听听？”
第721章 海盗公国萨图沙
“为了马林堡对安格朗德氏族的不敬：三千枚金币。”
“为了马林堡对所有矮人氏族的不敬：五千枚金币。”
“为了马林堡对收复八峰山之中所有死去矮人同胞的不敬：一万枚金币。”
“为了洗刷掉失败专家的无端侮辱，庆祝贝勒加和他荣耀的王族重归故里：两万枚金币和若泽-魔力鸟的脑袋。”
在莱恩的指导下，贝勒加认真地补充了仇恨之书上的内容，八峰山之王满意地连连点头，贝勒加伸手拍了拍莱恩的裤腿：“不得不说，莱恩兄弟，你真懂矮人，没错，就这么办，等我们收复了八峰山，再来和那些商界王子们算账！”
莱恩给贝勒加的建议就是，针对性复仇，算好价码。
正常来说，这种对矮人的侮辱，一向要鲜血来偿还，但帝国和矮人有着神圣盟约，马林堡尽管自治，但毫无疑问是帝国的一部分，矮人不太方面直接动手，莱恩的建议是先交涉，针对性复仇。
莱恩了解那些商界王子，资产阶级有其软弱性，真的等到成群的矮人举着锤子斧头火枪火炮和旋翼机堵家门口了，他们肯定花钱消灾，顺便出卖那位魔力鸟专家。
“说起来，莱恩兄弟，那些讨厌的人类商人这么搞，确实有些麻烦啊。”贝勒加终于写完了仇恨之书，矮人国王也没有见外，他从怀里掏出了两个玉米饼，递给莱恩一个：“你有什么计划么？我们现在出征到这里，肯定是没有办法回头去对付他们了。”
矮人的玉米饼又干又硬，莱恩咬了一口感觉实在是硌牙，贝勒加倒是吃得很舒服，还问莱恩要不要来一杯矮人啤酒，莱恩赶紧摇手：“我喝清水吧，你们的啤酒味太浓太重，我喝不惯。”
外面的两个安格朗德誓言亲卫立即给莱恩送来了两瓶雪莉酒，两位国王就这样在小房间里面吃东西聊天。
正常来说，矮人的仇恨之书里面记载了他们不光彩的历史和某些争议片段，也涉及到矮人的许多秘密，能看到矮人的仇恨之书就说明了矮人对你的信任。
比如说永恒之峰矮人至高王的仇恨大书极少有人能看到，但来自帝国的学者们不仅可以申请查阅，甚至还能申请抄录一些关键历史，而贝勒加愿意将想自己的小本本给莱恩分享也说明了他的态度。
“我们唯一有力的回答就是胜利。”莱恩又咬了一口玉米饼，配着雪莉酒，还别说，这种饼越嚼越有味道：“一场胜利，贝勒加兄弟，你还记得，黑水湾，米尔米登的对面，有个绿皮城塞，叫做巨人塔的地方么？”
“我记得那是劫牙部落的地盘，你要攻击黑水湾沿岸的绿皮据点？”贝勒加有些不解：“莱恩兄弟，不是我说你，但你这样不行的，你想啊，我们这么多的军队出征，一天要消耗多少物资？而且你们人类和我们矮人不同，恶地是一片可怕的地方，你们长时间在恶地征战，支持不住的。”
“错啦，贝勒加兄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需要沿途攻击黑水湾沿岸的绿皮据点。”莱恩点头：“我的计划是这样的……”
“噢噢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