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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直播间_分卷阅读_40

  她就是要让小丫头知道,再怎么样她宋元香也是裴家的大夫人,总有法子折腾她,让她不舒服。
  阮流君是当真的不舒服,不止是头疼腰疼,小腹一阵阵的酸疼,疼的她直冒冷汗,眼发花。
  所以当她听到宋元香说,让她在这里将这本家规抄一遍时,她彻底恼了。
  她扶着香铃缓了老半天才站起来,虚哑的道:“大夫人我如今很不舒服,家规改日我再抄。”
  香铃扶着她也吓了一跳,她的手凉极了。
  宋元香脸色不好的道:“这便不舒服了?我当初嫁进裴家时正逢老太太大病,我衣不解带的侍候了四天四夜也没有怎样。”
  阮流君吐出一口气道:“我还没嫁进裴府,要不要嫁给你们裴家还未可知。”
  宋元香还要再说,外面的小丫头已经来报,“夫人,大少爷来向您请安了。”
  宋元香一愣,裴迎真来向她请安?这可真是个笑话,她嫁进来十几年裴迎真从未踏进过她这个院子,今日这么早来请安?
  裴迎真一进屋子就看见阮流君扶着香铃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他不可抑制的皱了皱眉头。
  “迎真怎么来了?”宋元香仍然笑的亲亲热热,问他怎来的这么早,用没用早膳,让丫鬟搬椅子给他坐。
  裴迎真冷淡道:“不必了,我是来找许姑娘的。”他看了阮流君一眼,“我找许姑娘有些事情,就不在这里打扰大夫人了。”做了个请的手势,让阮流君先走。
  宋元香便忙笑道:“是什么事情还不方便我知道啊?”又道:“老太太吩咐的家规娇娇还没有抄完呢,我瞧你也没用早膳,就都在我这里用了早膳,你办完你的事,娇娇还得留下来呢。”
  她脸色当真是不好。裴迎真看着阮流君道:“家规便让她带回去抄,大夫人也该休息了,老夫人那里我去说。”又对香铃道:“扶你家小姐先回去。”
  阮流君这回头重脚轻,眼前一阵阵发黑,张口发现嘴唇都是麻的,便什么也顾不得说,对宋元香点了点头就扶着香铃出了屋子。
  宋元香还想再说什么,就见裴迎真转头看向了她,那双眼睛又黑又深,像极了他那个不争气的娘。
  “大夫人,有一件事我要向你说明。”裴迎真走过去,轻轻抽走春雪手中的家规,扫了一眼压低了声音冷笑道:“不要去招惹许娇,不然我发起疯来你是知道的,鱼死网破我们谁都不要好过。”
  他那笑容冷的宋元香浑身一颤,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已拿着那本家规走了。
  宋元香坐在榻上气的脸色发青,她这会儿是真的头疼了,熬了一夜就让裴迎真这个丧门星来给搅合了!
  春雪在一旁也气恼道:“夫人,他如今竟敢明目张胆的威胁您了!”
  宋元香冷冷道:“他就是个不要命的疯子!他不要脸皮我还要,况且如今他又得了个便宜被老太傅收为徒弟,让他翻了身。”
  “那夫人以后打算怎么办?”春雪担忧的问:“就让他这样翻身了?”
  “翻身?”宋元香冷笑道:“这裴家哪个人是看得上他的?老太太也巴不得没他这个孙子,老爷更是瞧不上,他只是一时运气而已,就算他跟着老太傅真的有些出息了又如何?他还能考个状元回来?他那个身世,在裴家万年都翻不了身。”她吐出一口气,“等今年秋闱惠景高中,裴迎真被顾老爷子收为弟子这事就成了个笑话了。”
  “可不是,被顾老太傅收为徒弟又如何?不照样无功无名,咱们惠景少爷有没有成为老太傅的弟子照样高中。”春雪也喜道。
  宋元香总算舒了口气,她如今该一门心思照顾好惠景,让他好好备考,也没几日了,便道:“厨房里给惠景炖的燕窝可好了?你去看看,早早的送过去让他舒舒服服喝了才有精力备考。”
  春雪应是,亲自去厨房里瞧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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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流君扶着香铃头重脚轻的往自己院儿里去,心里知道要不好了,可还是没赶得及,只觉得眼前一黑,小腹一阵胀痛,就是一股热流。
  她脚步一顿又难受又尴尬捂着小腹就蹲了下来。
  香铃吓了一跳,以为她怎么了,急的忙问她。
  她这会又难受又晕,张口没答话便听有人在她头顶问:“怎么了?很不舒服?”她仰起头,只觉得天旋地转看不清人脸。
  只听见那人说了一句:“失礼了。”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她吓的一手抓住他的衣襟,一手抓着裙子脸就是一红,急道:“你放我下去!快些……”
  裴迎真抱着她快步往前走道:“到了我自会放你下去。”又吩咐香铃去叫大夫来。
  阮流君忙叫住香铃,“不用去。”
  裴迎真低头看她一眼,她苍白的脸色浮出病态的红晕,抓在他衣襟上的手指碰到他锁骨旁的一小块肌肤,“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阮流君一愣,随后慌忙收回抓着他衣襟的手,“没什么,只是……只是不碍事的老毛病。”
  裴迎真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快步回了院子,将她放在堂屋的软塌上,又叫人去请大夫。
  阮流君捂着小腹无力道:“不用请大夫,你……回去吧。”
  裴迎真看着她问道:“为何不请大夫?你很享受生病吗?”
  阮流君又气又尴尬,“我说了不用请就是不用,你回去我就好了。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裴迎真皱了皱眉,“你是在跟我发脾气吗?”
  阮流君气的靠在榻上不想理他,李妈妈却是看到阮流君的裙角有一小块血迹,立刻了然的上前对裴迎真道:“裴大少爷放心先回去吧,我们小姐不是生病了,只是累着了,我们服侍小姐换个衣服让她休息一会儿便好。”
  裴迎真又看一眼阮流君,她闭着眼不想理他,他嘴唇动了动道:“我下午再来瞧她。”说完转身走了。
  阮流君瘫在榻上看他一眼,尴尬的捂着脸闷声道:“李妈妈我……有没有弄到他衣服上?”
  李妈妈抿嘴笑着过来道:“小姐放心,我看了一眼,裴少爷身上没有蹭到。”又忙让香铃关了门,扶阮流君去内室清理,“小姐这个月的葵水怎来的这样早?”
  阮流君无语至极,她哪里知道许娇会提前来葵水,还这般的痛苦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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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流君熬了一晚上,又来了葵水难受的要命,清理换洗完之后灌了一碗红枣汤就躺在去睡了。
  许娇来葵水疼的厉害,疼的她睡一会儿醒一会儿,断断续续的听到外面有人道:“还没醒呢,裴少爷先回?”
  “我坐一会儿。”一个人道。
  阮流君睡的难受,梦见庭哥儿总是在叫她,阿姐阿姐……有时在床边,有时在窗外,有时又在那飘飘荡荡的纱幔之后。
  一声一声。
  然后是她的父亲站在她的床头,鲜血淋漓的叫她:流君……流君……爹的好女儿,你起来看看爹,看爹最后一眼……
  她便在榻上冷汗淋漓的醒过来,看着空荡荡的纱幔将脸埋在锦被中小声的哭了起来。
  她没有人可以依靠了,她已不是国公府的小姐了,她要万分小心万分谨慎不出错,没有人会原谅她,容忍她犯错,所有的错她都要自己承担。
  她该死,她真该死,害死了世上最疼她的人,活该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她哭的小心谨慎,可闷的胸口难受。
  忽然有人在外问了一句:“你醒了?”
  她吓了一跳,忙压住声音侧头去看,就看见纱幔之外一道纤长的人影立在那里。
  “是醒了?还是在做噩梦?”
  是裴迎真的声音,他站在纱幔之外问她。
  她声音发哽,不敢开口,怕被他发现她在哭。
  裴迎真却在外道:“你在哭吗?”
  她有些气恼,这个人怎么总是在她最难堪的时候故意出现。
  裴迎真等了一会又问:“是因为你之前对我发脾气的事在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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