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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走失记_分卷阅读_129

  天色很快变暗,胜音城内依然十分热闹。
  晓公子平安归来,众人都觉得很踏实,去酒肆和烟花之地的人也多了起来,侠客们一边喝酒一边讨论,三句不离晓公子,直让旁人听得好奇不已。
  这时被惦记的人已经解开脸上的布条,拿着一本书懒洋洋地躺在师兄的腿上,半天都没翻一页。闻人恒摸了摸他的长发,挑起一缕把玩:“在想什么?”
  叶右道:“在想他们在想什么。”
  白子难得的一步好棋,结果却被他搅了。纪神医等人安然无恙,邪药王和一群手下失踪,从云生死不明,这事应该已经传到白子的耳里了,白子会有什么反应?
  闻人恒道:“或许咱们可以主动一点。”
  叶右抬眼看他。
  闻人恒道:“乘胜追击。”
  叶右瞬间明白师兄的意思,认真想了想,正要开口,却见师兄一直盯着他,便识时务地把想说的话咽回去,点头道:“好。”
  闻人恒满意地吻他一下,贴着他的嘴唇道:“不错,我还在想你要是敢说这事你来做,我绝对饶不了你。”
  叶右睁眼说瞎话:“我怎么会那么想,当然什么事都得叫上你。”
  闻人恒勾了一把他的下巴,暂时放过了他。
  第二天众人很早就起了。
  叶右这次与他们坐在了同一张桌上,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饭,努力通过动作营造出自己真的很虚弱的感觉。
  慈元方丈几人都没打扰他,直到见他快要吃完,葛帮主才开口:“现在盟主的房子真被烧了,咱们怎么办?”
  叶右问道:“前辈们都是怎么想的?”
  葛帮主道:“我是觉得盟主兴许不是真正的白子,白子另有其人,但也有可能是盟主想让咱们相互猜忌,故意点了自己的房子,你说呢?”
  叶右道:“我的看法不变,还是觉得盟主有同伙。”
  葛帮主道:“除去他儿子被绑有疑、肖先生和浮萍或许不是一个主人,还有别的证据么?”
  叶右道:“没了,但黑子这么多天没动静,如今咱们陷入僵局,不知他会不会下一步棋,咱们不妨等等。”
  众人顿时沉默。
  不少人都想抓着他晃两下,逼问他到底是不是黑子,若真的是,就赶紧把白子供出来,他们好解决掉对方回家啊!
  葛帮主虽然也有些怀疑,但倒是觉得无所谓,因为这人自始至终都在与白子对着干,真是黑子也不会令他惊讶。
  叶右看着他们,明知故问:“怎么了?”
  众人移开目光,告诉他没事。
  叶右问道:“都在想我会不会是黑子?”
  众人忙摆手,没承认。
  谢均明没有顾虑,问道:“那你究竟是不是?”
  众人精神一振,第一次觉得谢均明顺眼。
  叶右道:“不知道,我失忆了。”
  众人:“……”
  谢均明道:“谁知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
  干得好!
  众人越来越看某人顺眼了。
  叶右在一片紧张的死寂下道:“是真的。”
  谢均明道:“哦。”
  这就完了?
  众人不动声色地看向谢均明,见这货喝了口茶,正色盯住了人家,都觉得是要步步紧逼,结果只听这人道:“我看你挺顺眼的,既然你不清楚来处,不如来我无望宫效力?”
  众人:“……”
  叶右道:“多谢谢宫主抬爱,我还是想跟着师兄。”
  谢均明道:“你日后若改变主意,随时可以来找我,走了宝贝,咱们去听曲。”
  “……”百里长老强迫自己笑了一下,沉默地跟着走了。
  看来这次是彻底结束了,众人一口气卡在当中,简直想把这货剁了。
  他们就不应该对这货抱有希望!
  饭桌又是一片死寂,叶右喝完最后一口粥,擦擦嘴,顶着他们的视线站起身,淡定地与师兄一起离席。不过总在屋里待着实在无趣,不到中午,闻人恒便拉着师弟出门了。
  魏江越一直注意他们的动静,见状便跟出去,最终进了一座茶楼。
  他迈上二楼,敲开雅间的门,发现桌上竟倒了三杯茶,便知道是在等自己,走过去坐下,问道:“你早晨为何没有解释?”
  叶右道:“因为我也觉得我是黑子。”
  魏江越摇头:“有可能是黑子发现你能控制局面,便让你吸引白子的注意。”
  叶右道:“我的记忆其实恢复了。”
  魏江越一时没反应过来,说道:“什么?”
  叶右不答,静静望着他。
  魏江越这才明白他是在履行赌约,深吸一口气,再开口时,声音带了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那你是么?”
  叶右轻声道:“或许吧。”
  魏江越不想承认:“不对,你若知道白子是谁,为何不说?”
  为什么呢?
  因为与其逼着白子与他们反目,他更希望看着白子不停地挣扎,最后被他砍去手脚,被逼到穷途末路上。
  叶右的心思转了一圈,说道:“我没证据。”
  魏江越艰难道:“你还是觉得……”
  叶右道:“是,我还是觉得你父亲有嫌疑。”
  他不等这人问,便继续道:“我师父怎么死的,想必你知道,但你不知道的是那个被追杀的侠客在死前给了我一张小条,上面写着你父亲做下的种种,可我没证据。魏二公子,我知道你想弄清真相,我也想知道侠客查的东西是真是假,如今只有你能办到,我给你指一条路,去搜搜你父亲的书房,找仔细一点,里面很可能有暗阁。”
  他每说一句,魏江越便僵一分,到最后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叶右道:“我知道这很不容易,你想好了再决定去不去。”
  魏江越闭了闭眼:“不用,我这就去。”
  他并不是优柔寡断的人,被这么不上不下地吊了太多天、也忐忑了太多天,他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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