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就问你怎么输？
身上的所有神性全部用来催动【神权：折磨】，神性位格的破坏力秘钻阶也只能抵抗极小的一部分，短时间内，北川启亘遭受到了巨大伤害。
更为关键的是，长时间陷入灵魂鞭挞，他本就如履薄冰的精神状态已经到达失控边缘。
畸形扭曲的半张脸开始蠕动蔓延，逐渐侵占保留人性的那一半。
“喝……喝……”
在巨型法相深处，北川启亘双手抱住脑袋，十指如利刃一般刺入颅骨，像是扣保龄球一般没入两根指节。
头颅是超凡者最重要的要害，普通秘钻阶像他这样自残，不死也得残废。
但北川启亘此时的生命形态已经异于常人，更接近于妖魔邪物，所以哪怕白花花的脑浆都被他自己抠出来，却依旧没有当场暴毙。
“该……死……嗷……”
最终，北川启亘倚靠体内微弱的神性力量，硬生生挺了过来。
污染他的大蛇神性居然在关键时刻成了他的救命稻草，不得不说，命运总是会在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开玩笑。
而在外界，李瑞在三十秒内疯狂输出所有技能，神性近乎枯竭，不得不停下回气。
可面对着依旧生龙活虎的蛇首法相，他的心中不免有些气馁。
在低能阶的时候还不察觉，可越是往上走，每一阶之间的差距太恐怖了。
他现在能轻松击败大部分正常黄金，可面对一个不太正常的秘钻，人家吃了他近乎一整套伤害，却连【黑暗收割】都没打出来！
这还怎么玩？
没有【神权：折磨】分散他的心智，依照秘钻阶全方位碾压的基础属性，李瑞感觉自己要被吊起来打！
这才是秘钻阶真正的实力吗？
隐藏在内心深处，击败本多龙也的一点小小骄傲荡然无存。
此时此刻，李瑞才清楚的认知到，他与秘钻阶到底有多大的差距！
没有【十二都天神煞大阵】，没有一群神仙队友，单独面对秘钻，他只不过是一只比较强壮的蚂蚁，一脚踩死还是两脚踩死的问题。
幸好，蚂多还能咬死象，他并不是一个人，他还有同伴。
正准备召唤自己的后手，战场之上异变忽生。
被李瑞一阵爆砍，几乎只剩下一层皮连接着的蛇头忽然喷发出金色火焰。
可惜，这股宏大的力量并不是它主动释放，而是从它紧闭的嘴缝中，硬生生挤出来的！
紧接着，李瑞全力输出都没砍掉的蛇头扭曲膨胀，像是吹爆的气球，鼓成畸形可怖的形状。
金色火焰顺着眼眶焚烧出来，巨蛇竖瞳成了两束熊熊燃烧的火柱。
轰！
最终，鼓胀到极限的蛇头还是没有撑住，轰然一声爆炸开来，露出圣洁威严的倩影。
风间纱枝悬浮于虚空之中，左手握着几乎能将她完全遮住的华丽黄金巨盾，右手紧握一柄璀璨黄金长矛，额头上一顶虚幻冠冕若隐若现，眼中无悲无喜，视线苍茫而庄严。
她虽是披坚执锐，却又体态婀娜，将力量与美丽完美结合在一起，给人一种矛盾又和谐的美感。
无形的金色光晕笼罩天地，随着她的出现，整个世界都仿佛黯淡下来，为她的美丽与强大而失色。
这是……什么玩意？
李瑞面容扭曲，左手不受控制的痉挛，神衣护手中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左冲右突，想要挣脱他的掌控。
但随着冥冥中系统伟力的介入，激烈反抗迅速被镇压。
直到此时，李瑞才回想起这股似曾相识的能量！
这是在镇压波塞冬残魂时，雅典娜的神性！
怪不得！
怪不得在第一次与风间纱枝战斗时，他就从她身上感受到过熟悉的力量，原来……
还没等李瑞想明白，矗立于虚空，圣洁威严的风间纱枝转过头来，将视线投注到他身上。
沉重的心灵压力如泰山压顶，李瑞下意识低头，不敢与她对上视线。
奥林匹斯十二主神的威严，还不是现在的他能够直视的。
然而风间纱枝旋即移开了目光，视线穿透法相的遮挡，看到了一脸懵逼的北川启亘。
“胜利！”
明明是听不懂的语言，在场众人却从心底深处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风间纱枝手持华丽宛如权杖的黄金长矛轻轻一点，金色光柱刹那间贯穿北川启亘的胸膛，射入虚空之中。
与此同时，超过百米高的法相胸口突兀出现一个前后贯通的圆洞。
法相周身黑雾翻滚涌动，疯狂填入空洞，想要弥合这致命的创伤。
然而李瑞却隐隐察觉到，如此可怕的攻击只是顺带的，贯入虚空的金色光柱才是风间纱枝，或者说雅典娜动用自身神权的真正目的。
冥冥中，李瑞似乎感应到命运与因果被一双无形大手拨动，“故事的结局”被修改，朝着胜利的方向滚滚前进。
感觉抱到了超级无敌黄金大腿，李瑞心态瞬间膨胀。
秘钻算个迪奥！
女神骑脸，就问你怎么输？
然而还没等他高兴完，矗立于虚空之中的风间纱枝浑身金光消散，像是块石头一般直挺挺坠落。
嗯？？？！！
就这？？？
李瑞满脸问号，正准备去接应她，虚空之中忽然窜出一颗恐怖蛇头！
张大成180度的巨嘴中獠牙密布，暴虐疯狂的气息连李瑞都为之胆寒。
眼看着风间纱枝就要再一次惨遭蛇吻，李瑞意念一动，准备发动【闪现】帮她拦下攻击。
但有一道魁梧的金色身影却比他更快一步。
“狮王咆哮！”
震耳欲聋的狮吼在天地间炸响，一条十几米长，纯粹由鎏金能量组成的雄狮身后拖出光柱，千钧一发之际轰在巨蛇颈部。
轰！
环形气劲横扫一切，蛇头被锤进大地，如鞭子一般扫出平整切面。
面带迷茫的风间纱枝被罡风吹飞数百米，调动仅存的微弱能量，艰难调整身形，以防脑袋着地。
一道金红残影小心翼翼接住她，温柔放到地上。
“怎么样？没事吧？”
“我……刚才是怎么了？”
“呃……”
看着满脸疑惑，怀疑人生的风间纱枝，李瑞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跟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