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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见我多妩媚_分卷阅读_255

  李信再倾身,将她横抱在手臂间。
  抱着她往上拖了拖,郎君闭目。
  闻蝉茫然无比地窝在郎君的臂弯间,看着他的面孔在火影帷帐下,多么的吸引她。
  李信闭眼掂了掂她。他连抱她两回,掂了半天,比较了又比较。李信睁开眼,黑压压的眼睫扫着闻蝉的脸容,一本正经道,“觉得我没以前有力气了?我觉得还好啊。”
  闻蝉睁大眼,这才明白李信是拿抱她来感受了。
  她心中疾跳。
  怎么说呢,夫君……到底和表哥不一样啊。夫君还抱她,还用这种抱她的方式,还掂她……
  闻蝉捂脸,害羞地笑,小声,“因为我比较轻。”
  李信望着她面颊绯红的羞涩样子,被她勾得心痒无比。他露出笑,觉得她不紧张了,便慢慢凑过去,又开始亲她。
  作者有话要说:  啊!狗粮!齁不齁?!
  ☆、第135章 1.0.9
  室中烛火微微,只点了一盏灯,并不如何明亮。蝉鸣阵阵,风浪如潮。四面八方皆漆黑,只余此屋留着灯。
  天上有繁星,星辰密密成网。星光太亮,让人觉得触手可及。
  碧玺在屋外坐着发呆,听到里面隐约的声音,她脸颊滚烫,手搭在耳上。她却又不敢捂耳朵,将声音完全隔绝。唯恐翁主有事唤她,她却没听到。碧玺看到青竹领着侍女提灯,从院门口一晃而过。
  “青竹姐,你去干什么?要不你守着门,我代你去吧?”碧玺叫道。
  “翁主吩咐我给那个乃颜加点餐。你要去么?”
  碧玺想到白天时那个蛮族男人,缩回了脑袋。她不想去,蛮族臭男人,她非常嫌弃。她心中又敬佩青竹,白天刚被吓晕,晚上还有勇气去见人。小娘子叹口气,继续去听那时断时续的蝉声了,心想:难怪青竹姐得翁主重用呢。
  檐下的侍女们望着窗上摇曳的火光发着呆,又看到郎君映在窗上的颀长影子。过会儿,四面帷帐放了下来,连那影子也看不到了。声音,却仍然断断续续。
  到底是外出而居,闻蝉早已习惯环境的简陋。她从未对烛火有过什么样的要求,只有此时,当她被李信抱着亲,亲得喘不过气时,亲得仿佛也能听到他狂烈的心跳时,闻蝉昏昏沉沉地想,灯火太暗了。
  她浆糊般的大脑中,忽然冒出来一个好笑的念头:都怪这烛火太暗了,我才如此混沌。
  心中蜜儿一样甜,闻蝉傻乎乎地笑了一声,李信抬起头,望着她。
  郎君还是抱着她的姿势,他个子太高,跟她低头也会累。很多时候,李信都是蹲在闻蝉脚下,仰头跟她说话。现在他不是蹲着的了,他是双臂横抱着她,亲吻着她。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李信手臂如铁般坚固,也没有颤一下,将闻蝉甩出去。
  闻蝉不太好意思看李信的脸,眼皮垂下,睫毛浓浓。李信抱着的女孩儿长发已经乱了,深衣上的腰带也被扯开了。她皮肤格外的白,玉石般莹润。唇瓣嫣红,脖颈修长……李信又咽了口唾沫,目光更加暗了。闻蝉腿在他臂弯间踢了踢。她骤然怕自己太重,累着了他。
  李信不知道她的小女儿娇羞突然冒出来,他只知道她不高兴被自己抱着了。李信清醒时,向来很尊重闻蝉。他觉得自己快不清醒了,然而还是尽量顾着她。李信松开手臂,将女郎放下了地。
  闻蝉立刻跑到了床边,她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感觉,上上下下的,揣着一只兔子般疾跳。她忽然看到自己在榻上摊开的一包裹东西,觉得有了可转移的话题。女郎唇角翘起,开心地把自己的宝贝展示给郎君,“表哥你看,这些都是我带给你的!”
  “这半个香囊是我做的,”闻蝉脸颊绯红,“但做了一半我想起来,你好像不用香囊,就没接着做了。”
  李信走到她身后,手搭在她肩上,与她一起低头去看。他想起来了,“成亲时新嫁娘不是要送郎君自己亲手做的女红吗?我怎么没见着?你的呢?”
  闻蝉愣一下,仰起头,傻傻地看他,“你连这个都知道啊……”
  李信轻笑,看她黑乌乌的眼珠子盯着自己,心虚之下还如此明亮。她这般惹人怜爱,他忍不住俯下身在她脸上亲一口,闻蝉于是脸更红了。李信才道,“我知道了,这就是你没做完的女红,对不对?”
  做个香囊做了快一年都没做完……闻蝉真是……不过李信也不在意就是了。
  闻蝉怕他嘲笑自己懒惰,忙抱着一双棉布鞋履给他,“这也是我做的!做了好久!从织布开始就是我亲自来的!你整天非打即杀,你的鞋子也坏的快。我专门……”
  李信耸耸鼻子:“怎么还有饭香味儿?”
  “我带了粽叶和糯米啊。端午节时我跟人买了好些粽子,自己又做了一些。想带过来给你吃……”
  “还有这个……这个……”
  闻蝉如数家珍,将自己包袱里的东西展示给李信。她低着头,葱玉般的手指头一一说明。这些都是她亲自收拾的,对于一个从来没自己亲力亲为、以前连李信送她的礼物都是青竹代收的翁主来说,这是多大的进步啊。
  闻蝉恐怕一辈子都没为旁人做过这么多的事。
  李信看着闻蝉,听着她的声音,看着她的侧脸,他想他的心被填充得发胀。暖意往四肢骨骸中流窜而去,一汩又一汩,不绝于缕。他心中爱她,爱她千好万好,最爱她也对他好。
  李信在闻蝉面前蹲下来,手搭在她膝上。闻蝉垂目看身前这个认真无比的郎君,听到他说,“边关日子很苦,风沙很多。战争随时爆发,平民们粗俗又无礼数。这里和长安不一样,你不会有朋友的,不会有任何一个女郎能与你玩得好。你尊贵无比,适合在长安生活,而不是在风雨招摇的边关待着。”
  闻蝉撅起了嘴。这是瞧不起她吗?
  她气哼哼道:“我会适应的,你少瞧不起人了。”
  李信又笑:“但我从未怀疑过你无法在这里生活下去。别人不跟你玩,你自己就能玩得很好。知知,你不为任何人任何事流连。所以你在长安如何,在这里还会如何。”
  闻蝉的脸色好看了些。
  “边关其实也有好玩的。草原遍地,牛羊成群。辽阔大草原上,常能看到千百匹马奔跑而过,声势如雷。没有战事的时候,市集开放自由。现在禁止买卖兵马,两国之间的小玩意互通得也很多。偶尔有胆大的蛮族人偷渡到我们这边来,我有心情了,就把他抓起来审问。审问也很好玩,听他们编故事,你肚子里快笑死了,脸上还得装出沉思的样子来……”
  闻蝉眨着眼睛,身子不自觉地倾前。
  李信给她描绘出了一个绚丽繁华的市井生活。和长安不一样,和会稽不一样,却也有自己独特的魅力。墨盒画卷在他口中展开,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也许比长安还要热闹些,也许跟每个地方都不一样。
  李信道:“我带你去草原上骑马,带你悄悄去他们蛮族的边界抢东西。再过两个月,墨盒的老人讲,会有星光烂烂如霞,赤白色,流光一样在天上铺陈,曲折,逶迤,像是拖着长长的尾巴一样从天空中划过。古书称是烛龙,也有叫长庚的……到时候如果有幸碰见了,我带你去山顶看。”
  闻蝉心驰神往。
  李信口才非常的好,他作混混时就能说会道。后来读了很多书,知道的多了,说故事就说的更加好听了。闻蝉开始向往李信描绘的天地……她再身子倾前,眨巴着眼睛指望他继续说。
  “……你从外面带给我很多东西,又送钱又送粮的,我没什么好的给你,只有这些风光,带你一一走过了。你少时不就想去塞外,想去草原,想下江南么?把这当成一个开始好了。”
  闻蝉怔一下,没想到自己十四岁时说的话,他现在都还记得。
  她抿唇笑一下,叫一声“表哥”。万语千言,也无法说尽她对李信的喜爱。
  李信忽然间转了话题:“……这些我都能给你,都情愿给你。但是有一个条件。”
  闻蝉瞪大眼睛:“你还要跟我谈条件?!”
  李信被逗笑,唇角上扬,正儿八经地继续仰着头看她,“是啊,有条件。你今晚让我爽一把,我就什么都给你。”
  闻蝉:“……”
  洞房花烛啊……初夜啊……掀翻红帐啊……一切引人遐想的美好形容,在李信话中,又重新带给了她。
  她脸开始热,身子开始僵硬,却在郎君专注的凝视中,紧张地点了点头,“好。”
  李信霍的站了起来,差点撞上旁边的灯台。幸好他反应快,灯台一晃,就被他伸手扶住。闻蝉大惊,又被他的激动弄笑,嗔他一声,“表哥!”
  李信耳根微红,自己也知道自己又丢人了。他说一声“等我”,就一阵风似的出了门,再一阵风似的回来。闻蝉全程茫茫然的,看李信搬回了很多东西,一堆堆地铺在被褥上。
  剪子啊、药膏啊、纱布啊、酒壶啊、药粉啊……
  闻蝉:“……”
  一脸木然。
  看李信风一般惊了一众人,将与她一样茫然的下人们关在了外面。李信坐于闻蝉身边,将各种药瓶介绍给闻蝉,“这个是止痛……这个是止血……这个是润滑……”
  闻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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