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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多娇_分卷阅读_268

  “反正我就是知道。”小小少年倒是认真的紧,和铃打量致宁,这段日子他锻炼的多,倒是不似以往那般瘦弱。整个人十分结识的样子。
  和铃挑眉笑,对于李梦的事儿,她并不多管,一切只看李梦自己的意思。
  “母亲这几日怎么样?”和铃并不每日回去看兰氏,隔三差五的回去一次,致宁过来,便是问了起来,提到此事,致宁有些沉默,不过还是言道:“还是那般模样,没有一点醒来的迹象。”
  和铃紧接着便是问道:“父亲呢?”
  致宁冷笑:“父亲?还是那般模样儿,倒是装的深情似海。可如若真是深情,怎么会任由那个玉如意这样伤害母亲,虽然祖父说这事儿与父亲没关系。但是实际如何,难道不是很明显的么?如果真的没有关系,他为什么要和母亲说那样的话。正是因为听了他的话,母亲才会去大伯母那里吧?其实一切都是显而易见的,不是说不承认,一切就什么也没有发生。”对那个家,致宁已经彻底的冷了心,他似乎不想多言了,言道:“姐姐不要说他们了,只觉得心烦。不过……有件事儿我自是要告诉你的,我知道,祖父将玉如意弄死了。”
  和铃颔首,这点自然是可以想到的。
  姐弟二人聊天,就看高志新过来找陆寒,和铃问道:“你怎么没去书房找一找?”
  高志新:“找过了,没在。”
  致宁连忙言道:“我今早冲先生那里出来,看到姐夫了。”
  原来陆寒去见了裴渊,高志新连忙出门,和铃看他的背影,揣测可能是发现了什么,但是倒也不问高志新,只打算到时候直接问陆寒。
  致宁问道:“还是没有什么线索么?”这说的是长公主的事儿,其实他也是十分关切这件事儿的,自从习武,他接触了很多武将,越发的觉得长公主的能干。大家虽然都是男子,但是对她还是推崇有加的。
  和铃言道:“有线索,但是不多。”
  “只希望快些找到凶手。”说起这个,致宁叹息一声,只觉得近来京中的事情还真是多了几分。
  致宁并没有在和铃这边久留,坐了一会儿便是离开,这个时候和铃听说,原来南诏的使臣进京了,她知晓必然是为了闵一凡的事情,想想闵一凡这人,倒是有点意思的,在宫里每日好吃好喝的住着,全然不当一回事儿的样子。
  和铃在院子里散步,就听丫鬟们讨论起这次使臣进京,据说是很豪华,和铃没有出去围观,只听她们念叨也觉得南诏这次怕是大出血了。
  仔细想想,南诏的皇帝会不会戳死闵一凡这个倒霉玩意,来北齐竟然能被抓住,实在是太过愚钝。
  “启禀王妃。”巧月从外面回来,言道:“刚才门口的守卫收到一个给程枫的箱子,奴婢给送到了书房,您稍后可以过去看一下是什么。上面并没有署名。”
  和铃怔了一下,问道:“多大的箱子?”
  巧月比划了一下,言道:“挺大了,不知道装了什么,奴婢搬的时候挺费劲儿的,如若不是大小是装不下人,奴婢都要险些认为,其中是藏了一个大活人呢。我本想直接拿过来的,但是又怕引得别人怀疑,因此便是送到了书房。”
  和铃颔首:“我知道了。”
  从来都没有人知晓程枫究竟住在那里,说起来,这人算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如若真想找人,将东西送到这边也算是理所当然,和铃感慨言道:“竟然还会有人要找程枫,倒是也有点意思。”
  陆寒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今日十分繁忙,本是有事儿与裴先生沟通,但是谁想南诏使臣竟然提前进京了,如此一来他自然是要进宫,毕竟,当时是他作为迎亲使的。
  这次过来的使臣是木易,木易十分的谦和,说话也颇为得体,陆寒对此人却是有防备的。之前在南诏也有接触,深知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在宫中的时候木易便是言道若是有时间,要请出访南诏的几人单独小聚,当时陆寒是不置可否的。
  待到回了府,陆寒与和铃说起此事,和铃言道:“你说,那个箱子,会不会是木易送过来的?”如此问道。
  和铃与陆寒拆箱,甫一打开,便是惊讶不已,其中精美的摆件,华贵异常。和铃看着东西,失笑言道:“还真是大手笔,只是这个送给程枫又不具名,还真是做好事儿不留名了。”
  陆寒仔细看了看,言道;“还真是被你说中了,是木易送过来的。”
  和铃哦了一声,挑眉问道:“哪儿能看出来呢?”
  陆寒指了指箱子的一角,一个木字并不十分明显,和铃看着箱中之物,缓缓言道:“他如若真是要诚心送给程枫,不该这样大大咧咧的将东西送到这里,他该是明白,这东西是有被打开的可能性的吧?”
  和铃分析开来,有点不明白木易的意思。若说是拉拢讨好,那么这样看也是不对的,要知道,她这个陆王妃可不喜欢程枫。直接送过来她必然知晓,那么哪里是真的会有用呢。不给程枫引来麻烦就已经很不错了。
  她正想说话,就看陆寒微笑,陆寒言道:“你想明白了?”
  木易送礼物,并不是为了真的讨好程枫这个人,而是为了制造麻烦。若是有人知晓,木易与程枫私交很好,那么程枫的麻烦必然不少。毕竟这人太过神秘,如若怀疑他是间谍,也是未可知的。
  想到木易的心思如此歹毒,和铃言道:“倒是看不出,他是如此一个小人。”
  陆寒淡淡的笑:“其实这样做,有几层含义,一则,可以混淆视听,闵一凡对程枫十分有兴趣,他这样做,似乎就坐实了闵一凡是为了程枫来北齐的事情。为了程枫总是好过其他的任何理由。他虽然看似做的很小心,但其实处处张扬,为的便是如此。而第二则是挑拨你我的关系,引得我心生猜忌,这点我也不需要说的更多;第三则是图谋你这个人,如若你真是无路可走,许是会成为他的一步好棋。不要忘记,闵一凡对你有兴趣。”
  和铃仔细的盘算了一下,发觉事情可不就是这样,她感慨道:“木易果然有几分心思,不容小觑。”
  陆寒:“不管是木易还是闵一凡,都不是泛泛之辈。”
  几个国家之中,南诏算是最小也最弱,但是实际上却十分井然有条,上次出使便是能够看出一二。皇帝如何暂且不说,木易和闵一凡一文一武都是有能力的人,倒是可以看出来的。
  和铃这人向来是这样,人家打了她的左脸,她绝对要打回去,冷笑一声,和铃问道:“他什么时候离开北齐?”
  陆寒言道:“按理说是不会久留的。”
  和铃呵呵一声,不说话了。陆寒哪里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性格,问道:“你可是有什么打算?”
  和铃冷笑:“敢来算计我,我抽死他。”
  如若是一般人家,怕是这个时候倒是要好生的劝着,生怕和铃冲动了,但是陆寒偏不是这样,倒是高兴起来,似笑非笑言道:“既然如此,那能不能告诉为夫,亲爱的小铃铛是打算做什么呢?要知道,这个时候如若在北齐闹出来,可不太好看的。皇上这人还是好面子的。”
  虽然认回了父皇,但是在几个亲近的人面前,陆寒向来都是只言称一句皇上,而叫不出那声父皇,和铃心里清楚,也不在意,只言道:“皇上皇上的,你可别说顺了嘴,出去也让人看出一二。”
  陆寒冷笑:“你觉得我是傻瓜?”
  和铃不置可否的挑眉:“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他在北齐出事儿的。只是如若在南诏出事儿,那就与我们无关了。”
  陆寒凝视和铃,见她巧笑盈盈,心中一动,随即莞尔一笑,“原来,你是这样打算的。”
  有道是心灵相通大抵便是如此。
  和铃复尔重新低头去翻捡那些木易送过来的物件,认真言道:“还是该让徐先生查看一番,不然我总归不放心。”
  和铃如此谨小慎微,倒是让陆寒侧目,不过随即想到她之前的中毒,便是也了解几分,想来,许多事儿都并非那般简单。
  木易哪里知晓和铃这边究竟是打着什么主意,他这般行为含义颇多,也是意图试探一下陆寒与程枫关系如何。只是这东西送了,倒是全然的没了结果。
  木易是个精明人,一次试探不成,断不会试探第二次,倒是平心静气的与皇帝周旋,可巧的是,皇上竟是差了齐王来招待木易,不知又是打的怎样的主意。
  姜还是老的辣,木易不敢小觑,因此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除却这般应酬,还有考量,程枫这人会不会明白过来,行些报复之事。按理说,这本是不应该的,但是事情也都不好说。
  听闻木易到了,粟夏倒是将他唤道了宫里,在外人看来,两人虽然是君臣,但是好歹也都是南诏人,而且许是南诏王有些什么话要交代未可知,倒是并不让人意外,粟夏将人引入了宫中,将宫女太监什么的遣下,回身便是抱住木易,可怜兮兮的言道:“木易哥哥。”
  这似娇似嗔的声音,委实让人心里酥麻,木易任由粟夏抱着,与她坐在一处,看着便是不简单的关系,木易拍了拍粟夏的肩膀,言道:“怎的?受委屈了?”那嗓音真是如沐春风。
  粟夏颔首嗔道:“自然是的,这里一点都没趣。”她侧身躺在了他的腿上,亲昵的紧,“一凡哥哥便是在宫中也不肯见我,我说了与他相见,他竟是拒了。”言语间几多抱怨。
  木易听了,失笑:“他现在见你也是不方便的吧?你也要体谅他。”木易不动声色。
  粟夏冷笑:“如若不是他贸然来这边找什么程枫,如何会给我们带来这么多麻烦,大家都说我任性,却不想,最任性的就是一凡哥哥。那个程枫有什么好的,不过是个男人罢了。”
  木易似笑非笑的问道:“那你在北齐这么久,可是了解程枫这个人,我倒是觉得,此人挺神秘的。”
  粟夏撇了撇嘴,嘟囔:“我作甚要管他。”
  木易顿了一下,微笑,“我让你盯着谢丞相,你盯着了么?”
  粟夏颔首,“哥哥放心,如今谢悠云都已经是我的入幕之宾了。”说起这个,粟夏倒是来了几分得意,她小手儿在他身上滑,“哥哥不喜欢我,可是有很多人喜欢我呢!只是……也不知是不是谢丞相那个老狐狸知道了。不知为何,他看我的表情,竟是有几分阴郁。”
  木易认真:“不要让他看出来,不然他真的会杀了你。不过你倒是能耐,谢悠云那样的人物,你都能勾搭上,真不愧是我的好妹妹。只是我可听说,谢悠云要成亲了,你要小心才是,女人最敏感,如若让谢悠云的未婚妻有了你,怕是要恨毒了你的。这么多年,你该是知道,女人发起疯来,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粟夏冷笑:“当我怕了她吗?哥哥放心好了,一个林颖芝,我还是不放在心里的。”
  “不要轻敌。”
  粟夏颔首。木易突然笑言:“说起来,就算是你不怕又如何呢,到底成亲的是人家二人。如若我与闵将军还在永安,怕是都要去喝喜酒的,只是现在看来,我们倒是应该很快就会离开,不能看新娘子了。据说是个小美人呢!”
  粟夏捏了捏拳头,言道:“有什么了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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