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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撩人_分卷阅读_6

  对啊,叶姑娘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所以说,这不仅仅是她的诚意,同时也是示威。她是用这些地契房契告诉我们,董家一直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董家的一举一动她都能掌握。不要妄想找到她,更不要妄图伤害她,不然……诚意也能变成恶意。”
  诚意,变成恶意?
  董大郎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不敢再直视母亲的眼睛。
  “好了,家里一下少了两个人,你父亲那里定然忙不过来,你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帮他的。”
  董大郎赶忙应了一声,垂首起身走了出去。
  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董太太喃喃轻语:“柳姨娘有一句话说得对,我的确是不想让她的孩子继承家业。”
  …………………………
  “叶姑娘,这是说好的银子,你点点。”
  五十多岁的老妇人将几张有些褶皱的银票推了过去,神色有些不舍。
  一千两,对苏箬芸来说不过九牛一毛,但对这老妇人来说显然是一笔极大的数目了。
  王家向来不富裕,之前为了供王平芝念书赶考更是投了大笔的银子。
  好不容易王平芝得以考中,投出去的银子还没能挣回来,却又病了,为了给他治病又花了许多银子,最终却仍旧没能治好。
  本以为这就够倒霉的了,但王家的霉运却并未就此结束。
  几个月前,王平芝留下的唯一的儿子也因病夭折了,年仅十岁。
  王家本就人丁单薄,王平芝这一辈就只有他和他的一个大哥王平艺。
  偏偏王平艺十几岁时不小心摔傻了,早几年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到现在也找不到人,连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所以,王家的第三代就只有那个十岁的孩子而已,这孩子一去,王家算是彻底绝了后!
  就在王家人绝望之时,却听说王平芝身前还有一个孩子,今年已经十五岁了,就在榕城董家。
  为了确认消息是否属实,王老夫人亲自前往。
  当她隔着街看到那张与她的亡夫年轻时简直一模一样的脸时,当即确定了这就是王家的血脉!
  可是她确定了没有用,人有相似物有相同,空口无凭,董家是不可能放人的。
  所以后来有了那张画像,有了伺候过柳姨娘的丫头,又有了那个与跑丢的王平艺有五分相似的男人。
  而这一切都是叶姑娘安排的,价钱是一千两。
  一千两虽多,但换来王家血脉的延续,值了!
  更何况那孩子被董家教养的十分好,身子康健人也聪慧,比先前那夭折的孩子不知强了多少。
  小丫头拿起桌上的银票点了点,满意的嗯了一声:“不多不少,一千两。”
  说完转身将银票放到了一个木匣子里。
  苏箬芸点了点头,看向对面的老妇人:“那王平艺毕竟是假的,老夫人记得过些日子找个机会放他离去,免得日后出了乱子。”
  王老夫人点头:“我省得。还要多谢叶姑娘巧手,若非姑娘,那假的也不会看上去那么像真的。”
  “老夫人客气了。既然如此,恭喜老夫人寻回孙儿。”
  王老夫人知道这是要送客了,说了声多谢,便起身告辞,不再多做停留。
  第005章 狭路相逢
  榕城郊外数十里的山路上,马蹄得得响个不停,拉动着身后马车又快又稳的前行。
  赶车的老者身形消瘦,看上去弱不禁风,似乎连手里的马鞭都握不住,随时要掉下去的样子。
  但即便如此,马车却始终行驶的十分平稳,连路上的石子都很少碰到。
  苏箬芸倚在车中闭目养神,一旁的小丫头瞪圆了眼睛,两颊鼓鼓,显然有些气恼。
  “咱们到底什么时候去京城啊,不是说快了吗,怎么还在这山沟沟里呆着啊!”
  苏箬芸却仿佛睡着了一般,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更别说答话。
  “喂!”
  小丫头伸手推了她一下:“你倒是说话啊!”
  “小雅。”
  车外的老者轻声唤道:“小姐定是累了,你就让她好好睡一会儿吧。”
  “睡?她睡着了才怪呢!分明是装的!”小雅说着又戳了苏箬芸一下。
  苏箬芸素手一抬,手腕儿一翻,小雅的胳膊立刻被扭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还闹吗?”她睁开眼轻声问道,轻柔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慵懒。
  “不闹了不闹了!”小雅哭丧着脸说道。
  苏箬芸这才放开她,倚着车壁懒懒开口:“茶。”
  小雅揉了揉自己的胳膊,撇了撇嘴一边倒茶一边对车外的老者嘟囔:“箬芸又欺负我,莫叔你也不管管!”
  莫安嘿嘿一笑,马鞭轻抖赶着马儿躲避迎面骑马而来的一个年轻人。
  那年轻人却一扯马缰,竟直直对着他们的马车而来。
  苏箬芸刚刚接过杯子递到唇边,冷不防马车忽然停下,身子一倾手上一抖,杯中茶水立时洒了一身一脸。
  莫安好不容易停稳了车,就听车中传来一阵欢快的笑声。
  小雅看着眼前难得脸色有些僵硬的苏箬芸,抱着肚子笑的直抖。
  “我……我认识你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看你这么狼狈……哈哈哈哈……”
  莫安紧张的回头看向车内:“小姐你没事吧?有没有烫到?”
  “没事。”
  苏箬芸已经迅速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用帕子擦净了脸上的水渍,坐直身子隔着车帘回答。
  车外那拦路的年轻人此时翻身下马,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孩童疾步走到车前。
  “老丈,不知车上是否带有金疮药?可否借来一用?”
  明明是求人帮忙,但语气却十分生硬,显然并不习惯这般求助于人。
  这年轻人也就十六七岁,身形挺拔容貌俊朗,身上披着雪青色织锦斗篷,华贵异常。
  但那斗篷的前胸处此时却染上了大片的血迹,并且还有继续扩大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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