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拉低层次
剧组能找到这家医院去实地拍摄小丑的爆炸戏，说起来还要感谢一个人，那就是佛蒙特州的民主党参议员，名叫帕特里克?克莱希。
此人极度喜欢“蝙蝠侠”，属于超级粉丝那种，他曾经为《蝙蝠侠》动画片做过旁白，还为《蝙蝠侠》小说写过前序，《黑暗骑士》筹备时主动找到的杜克，强烈请求能露一面。
杜克很清楚，走到现在的地步，不可能不与政治打交道，也就给了这位州参议员出演的机会。
他的戏已经拍摄完成了，就是小丑闯入布鲁斯?韦恩为哈维?丹特举办的筹款派对，伸手掐住的那个反驳他荒谬言论的正派老头。
这位参议员的粉丝心得到了满足，回头就帮了剧组的忙，听说剧组在寻找合适的医院后他利用自己的身份和影响力，很快就搞定了佛蒙特州的一家医院，这家打算拆迁的医院，在查尔斯?罗文过去谈了一次后，很痛快的签订了一份合约。
随后，杜克带着乔斯?威廉姆的烟火组和希斯?莱杰等演员赶到了佛蒙特州。
站在医院大楼前，杜克看着乔斯?威廉姆指挥着烟火组的成员们，忙碌的布设炸药和导线，他好久没有弄出过这般大场面的爆炸了，最近几年的爆炸场景，要么使用模型拍摄，要么是cgi后期合成。
“杜克，只要《黑暗骑士》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那位佛莱蒙特州的参议员帕特里克?克莱希就站在杜克旁边，“尽管开口就好。”
杜克想了一下，干脆开口邀请道，“帕特里克，如果明年五月份有时间的话，欢迎你去芝加哥参加《黑暗骑士》的首映式。”
“我一定会到！”帕特里克?克莱希信誓旦旦的说道。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宣传点，杜克很清楚，想要让《黑暗骑士》创造辉煌，就不能放过任何推广的机会。
那边乔斯?威廉姆向杜克做了个手势，杜克转头对这位参议员说道，“爆炸准备的差不多了，我们退回去。”
两人远离了要被炸掉的医院大楼，杜克将帕特里克?克莱希交给查尔斯?罗文招待，自己找到了已经准备完毕的希斯?莱杰，又把赶回来的乔斯?威廉姆叫了过来。
“希斯，这是实地爆炸。”
再要找一座合适的医院炸掉肯定不现实，希斯?莱杰没有参与过的经验，杜克特别叮嘱他，“爆炸时感觉可能有些特别，你要控制住自己的身体。”
不经历那种场景，是不可能想象自己的反应的，有些人很可能会被巨大的爆炸声和大地的颤抖吓坏。
希斯?莱杰那张惨白的小丑脸上，裂开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我跟乔斯做过很多实验，不会出问题的。”
杜克点了点头，又对乔斯?威廉姆说道，“爆炸不会一次性发生，注意配合希斯的动作。”
“嗯……”乔斯?威廉姆向希斯?莱杰竖起了个大拇指，“放心好了。”
这是一场特别的爆炸戏，与好莱坞乃至全世界流行的爆炸戏都不同。
在无数电影中，主角总是在大战后潇洒的走掉，任凭后面的爆炸冲天而起，也绝不回头去看哪怕一眼。
也就是俗称的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
不过杜克制作的影片中，也有很多类似的场景，但小丑制造的爆炸是不同的，特别是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小丑，更不能用电影的常理来束缚。
“道具准备完毕！”
“灯光准备完毕！”
“摄影准备完毕！”
“航空摄制组准备完毕！”
“……”
“烟火准备完毕！”
听到乔斯?威廉姆最后确认的声音，杜克下达了开拍的命令。
“《黑暗骑士》第一百零四场，第二幕”，场记拿着场记牌站在了摄影机镜头前，“现在开始！”
身着护士装的希斯?莱杰蹦蹦跳跳的走出了医院大楼，向着车辆那边走去，车旁边的人似乎见到了哥谭市最可怕的东西，一个个狼狈逃窜。
就在小丑的背后，爆炸声接连响起，无数玻璃和建筑物的碎片飞上了半空，但爆炸的规模并不大，只是炸毁了一些简易的建筑，医院大楼的主体完好无损。
爆炸忽然停了下来，似乎也不想回头看爆炸的小丑停住脚步转回了头，好像弄不明白为什么不炸了，原地转了一圈，又无奈的摊了摊手，然后看向了手中的遥控器。
他对着遥控器又是按，又是拍打，一道巨大的爆炸声终于想起，赤红的火焰伴随着滚滚的浓烟冲向了天空，仿佛自己也被这声音吓到了一般，希斯?莱杰边回头看着爆炸的火光，边冲上了前边的车辆。
更多的爆炸声响了起来，这场连环爆炸就像小丑的行径一样疯狂，最终医院大楼变成了废墟。
帕特里克?克莱希摘掉耳塞，看着对面的废墟，有些目瞪口呆，他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大规模的爆炸，实在是太惊人了，一座医院就这么在爆炸的火光中化为了垃圾堆……
不愧是爆炸狂魔啊！他在心底暗叹，能亲眼目睹这样一场爆炸戏，帮剧组的这个忙绝对值得。
“great！”
一次性就成功搞定，杜克也站起来松了口气，先对着烟火组那边喊道，“干得漂亮，乔斯！”
然后，他又转向了希斯?莱杰，“你做的也不错。”
直到这时，杜克才发现，希斯?莱杰接过助理递去毛巾的手在颤抖，整个人似乎也有些哆哆嗦嗦，剧组为他配备的助理，赶紧扶着他向拖车那边走去。
这种情况也不意外，杜克团队的人早习惯了在爆炸面前工作，但以前只是在青春片和文艺片中打拼的希斯?莱杰，根本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受到惊吓太正常不过了。
但他控制力确实惊人，没有在镜头前露怯。
这里还有一些剩余的戏份，杜克交给了安娜?普林茨去拍摄，自己则观看直升机从空中俯拍的全景爆炸画面。
从全景镜头中看上去，爆炸确实惊人，完全符合他的要求。
然后，他又看了一段希斯?莱杰的镜头，不得不说这段爆炸实在有够癫狂怪异。
佛蒙特州的拍摄仅仅持续了三天就宣告结束，留下人专门负责收拾垃圾等收尾工作后，杜克带领剧组返回了洛杉矶。
尽管还有几天就是圣诞节了，杜克却依然在忙碌着拍摄，按照他的计划，摄影棚中的戏份争取能在圣诞节前完成，等圣诞节假期过后，剧组在芝加哥集合，拍摄剩余的外景戏分。
当然，克里斯蒂安?贝尔饰演的蝙蝠侠和希斯?莱杰的小丑之间的对决，才是整部影片的重点。
“此前戏份里，你有段台词，人临近死亡时，会让你看到他们真实的一面。”
休斯飞机厂搭建的楼房中，杜克在为旁边的希斯?莱杰说着戏，这段戏已经ng了几次，“这未尝不是一个特别精准的观点，简单说就是人临死前，也包括最终没死，会表现出真实的自己。”
“所以，当蝙蝠侠把你从楼上扔下去的时候，你根本不会在乎。”杜克完全把希斯?莱杰当成了小丑，“你在即将摔死之前，是一直大笑的。这就会给人一种可怕的感觉，因为小丑并不怕死，他甚至觉得有趣。”
“我想……”希斯?莱杰认真的点了点头，“我想我明白了。”
杜克又转向克里斯蒂安?贝尔，从他身边经过时，说道，“努力吧，克里斯蒂安。”
所有部门就位后，拍摄再次开始。
小丑在掉下楼时，被蝙蝠侠救下，他疯狂的大笑，“你就是不能让我死，对吧？你果然是顽固啊，不是吗？你不会杀我，是因为你有一种错位的自我正义感。而我也不会杀你，因为你实在是太好玩了，我想我们注定要永远这样斗下去！”
蝙蝠侠妆扮的克里斯蒂安?贝尔俯身盯着他说道，“永远的是你在精神病房里被关一辈子。”
希斯?莱杰却以不在意的口吻说道，“也许我们可以分享这一间。你看，这城市的疯子居民越来越多，将来总有两人合住的那天。”
克里斯蒂安?贝尔看向远方，似乎是看到了那两艘没有爆炸的船，“这座城市刚给你展示了深信正义的人还大有人在。”
“直到他们的精神完全崩溃，直到他们见到一个漂亮的、真实的哈维?丹特，还有他所有的‘英雄事迹’。”希斯?莱杰又一次发出了小丑招牌式的笑声，“你该不会真以为，我冒着输掉这场哥谭灵魂之战的风险，把所有胜利的希望都寄托在与你的拳打脚踢上吧？你需要有张王牌在手，我这张就是哈维?丹特！”
“你做了什么？”克里斯蒂安?贝尔愤怒的问道。
“我控制了哥谭的光明骑士，并且把他降到和我俩一样低的层次。这一点也不难……”
蝙蝠侠赢了小丑，却输掉了哥谭灵魂之站。
圣诞节来临前，杜克结束了所有摄影棚中拍摄的戏份，给剧组放了假，自己也赶去纽约，在纽约家中渡过圣诞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