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恐怖的实力
只有九重八云才勉强知道发生了什么，那是晶宇故意的。
而现场中，还有一人在结果出现后，比起八云对过程还更了解了。
这个人是司波达也。
司波达也有着名为‘精灵之眼’的能力。普通的魔法师不管资质再差，也能感觉到情报体次元的存在并连接情报体次元；司波达也则是不仅能连接情报体次元，还能直接视见存在于其间的个别情报体。
要说这两种情况的差异的话，举个例子也许能帮助理解。
我们将魔法师比作程序员，将魔法式与启动式当作是计算机语言的‘0’与‘1’。当打开一个网络界面时，程序员看到的图片也好、文字也罢，细心分析的话能在自己脑海中想象出他们究竟是00100呢还是10100。也能够在自己的脑海中编译好，然后将结果写入计算机。
普通的魔法师与优秀的魔法师，就相当于普通的程序员与优秀的程序员对这些文字、图片的识别速度、识别范围以及重新编译速度。
而要将司波达也类比成程序员的话，他展开‘精灵之眼’所看到的‘屏幕’上，不是‘文字、图片’，完全就是由‘0与1’的代码所构成。
除了能直接看到存在于情报体次元的个别情报体，借助天生魔法之一，达也还能利用‘精灵之眼’做到一件事——那就是将个别情报体的履历变更记录回溯读取。
这有点像是把进度条往回拉，而且最高可以拉回24个小时。
达也以这样的方式，‘看到’在那瞬间发生的真相。
第一阶段，晶宇以光速施法施加自我加速魔法。九重八云感觉到想子的波动便即发动名为‘缠衣蜃景’的类似‘化妆游`行’的魔法。
施法速度上显然是晶宇这边较快。但考虑到两人之间相距十数米，常理上当他移动到八云面前的时候，八云已经施法成功……遭受攻击时，受伤的也会是幻影而不是自身。
但违背常理的也就是这里了。
不是谁也没看到晶宇的实际移动吗？
因为他所加出的速度，是达也在这之前从来没听过有谁能控制的程度。
甚至超越了第三宇宙速度！
‘视见’这个结果时，达也有一瞬间都怀疑是否自己一贯信赖的能力出错了。但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而额头流下一滴冷汗。
要知道就算光以第三宇宙速度来算，晶宇移动到八云的面前所需也不到0.1毫秒。而人类的反应极限是0.1秒，两者相差一千倍。
在这种巨大的移动速度面前，八云不管做什么都会如同静止。
所以，在第二阶段里，达也‘看到’的就是晶宇的独角戏——晶宇只是快速地移动过去、停止，捏住八云的胳膊扭转，扭断后，带着断臂回到了原位。
这整个过程不到1毫秒。
接下来就是第三阶段，八云的独角戏——晶宇的攻击都已经完成回到原位了，又过去了很久……达也觉得用这个措辞有点夸张，但假如以150的这个倍率来算，那的确是很久了。在晶宇开始攻击到八云做出反应的时间里，晶宇能重复相同的事情150次。
差距巨大到让达也为八云觉得可悲。
他从回溯情报之中‘回到’现实，看到晶宇将八云的断臂扔在了地上。
满场的人都看着晶宇，什么也无法做、不敢做。
除了一个人！
深雪小跑了过去。
她甚至特意转到了晶宇的正面，“那个，生气了？”小心地看着他。
与其他人不同，那神情并非是畏惧而是关怀，还掺杂得有自责。
“比起说是生气，应该说是被冒犯了。”晶宇向她微笑，“放心，要做的已经做了，不会再做什么了。”
“那就好。”深雪摁着心口长长轻轻地吐出一口气，转而又道：“我可以……帮老师他处理伤口吗？”
晶宇点了下头。
深雪便转身先将地上的断臂冰冻住，将之捡起后来到了八云的面前。
“老师。”
轻轻唤了八云一声的她，脸上并没有歉意，更没直接道歉。也只是显露出关切。
扭断八云手臂的是晶宇而不是她，所以她没必要有歉意。常理是如此，但考虑到她刚才与晶宇说话时的神态所透露的亲密关系的话，这就有点不自然。
“……哦，麻烦你了。”八云也因此慢了一拍地笑着道。断臂处肯定十分疼痛，还能笑得十分自然，该说不愧是忍者。他还看向晶宇道：“呀啊，真是了不起呢。还以为能躲开，结果连手臂怎么被弄断的都没看见。”
他说话的这个工夫里，深雪帮他将创口也冰冻住。
原本有达也的再生魔法，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可是，有晶宇还有莉娜及其部下等这些外人在场，达也没可能那么做……深雪以冰冻进行处理后，就算以后有人知道八云的右臂还在，也只会以为是做了手术。
“嘛，我也难得认真一次。”晶宇也微微笑着……两人刚才剑拔弩张并且实际还有过一方对另一方进行了肉`体伤害的事，现在却都像是没事那样，“说起来，你不惜破坏我的结界也要进来，是有什么事？”
“是要找那边的金发小妹妹。”八云道：“不介意的话，让我单独跟她待一会。”
在场有两个女孩是金发，爱梨是与八云一起来的，所以八云找的肯定就是莉娜了。
晶宇看向莉娜……莉娜觉得疑惑地侧头，与他对视一眼后，有点了下头。
老实说，即使八云那么简单地在晶宇面前受创，却一点也没降低莉娜对他的评价。在莉娜看来，并非是他弱，而是晶宇太强了。
与那样的强者独处，会让她觉得不放心……晶宇那一眼给她增加了一层保障——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刚才两人也还是要进行战斗的关系，她依旧比起在场的其他人要更信赖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