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两个选择
这本翻页的书，还有一个厚厚的封面，上面印着两个字——诗词！
里面的内容大部分是陈扬写下来的诗词，再让工匠雕琢字形，最后印刷出来作为试验品。
历史上第一本纸质书籍，就是这样诞生。
翻开诗词的封面，第一首正是李白的《菩萨蛮》，听得曹昂念道：“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
一首词念下来，曹昂再看书的整体结构、纸质和墨迹等，他找不出半点瑕疵。
“这算不算是成了？”曹昂又问道，有些激动地看着陈扬。
“当然是成功了，如果以后的书都做成这样，还可以批量生产，你觉得书还会那么珍贵吗？”
陈扬笑着说道：“既然书不贵了，买得起书的人就越来越多，所有读书人就不必去求那些世家私学，什么遗臭万年那是不可能，你就准备流芳百世吧！”
曹昂忍不住再翻了翻这本书，认真地检查了好几页，再三确定上面的纸质和墨迹都没问题，纸质的书轻飘飘，远比竹简要方便多了。
同等重量的竹简所记录的内容，还远少于一本纸质书籍所记录的。
在这瞬间，曹昂脑补出各种印刷术和这种纸质书籍的好处，完全能改变整个时代读书人的现状。
这种书籍一旦推广出去，曹昂能想象得到，那些嘲讽自己的人会是什么反应。
“好，太好了！”
曹昂哈哈一笑，然后说道：“陈掌柜，这第一本书能不能送给我留作纪念？”
“不就是一本书，看把你激动成什么样？”
陈扬挥了挥手，道：“拿去吧！”
曹昂笑着再翻开书页，他在第二页看到的是一首诗，同样是李白所作。
“侠客行，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曹昂把这首诗也念了一遍，他突然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随后想到了什么，连忙问：“这本书里的诗词，全是你一个人写的？”
陈扬脸颊一红，但还是很不要脸地承认了，说道：“那是当然。”
“写得太好了！”曹昂说完了，又要看诗词。
陈扬都懒得再理会他，命人把那些竹简送到印刷厂里，再吩咐那些工匠尽快雕琢出字形，得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所有书籍都印刷一遍。
担心人手不够的问题，前段时间陈扬又招收了一大批工人。
“马钧，你过来一下，我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
陈扬就把马钧叫到一边，他得开始研究水泥制作的项目，并且把他的一些想大概和马钧说了一遍。
陈扬对水泥的了解并不深，只是知道一些大概的配方，至于怎么制作他也不懂，只是把自己所知道的简单地说了一遍。
能否做出来，这就看马钧的发明水平。
马钧很认真地把陈扬说的话记录下来，再三确定没错之后，他兴奋地去做研究。
“陈掌柜，那位张公公出宫了，他来我们的酒楼里卖酒！”
马钧刚离开，曹昂便过来说道。
“那么快就出宫了？又让我们少等几天。”
陈扬说道：“找几个人，先去把那位张公公捉了。”
曹昂担心地问：“我们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
陈扬笑道：“你信不信，就算我把张公公杀了，刘协也不敢说我们半句不是？”
——
张公公今天心情很不错，因为他又可以出宫，而且是帮刘协买酒，这是一个好差事。
把酒都买了，装上车之后，张公公也不急着回宫，他在许都的市集上闲逛起来。
他们做太监的人，剩下的爱好就只有钱和权，跟在刘协身边他也没多少权力，但是钱却存了不少，特别是今天又可以克扣一点小钱。
有了钱，张公公自然想到处去买东西，好不容易才出来一次，得买个够本了才回去。
可是，张公公还来不及把手中的钱花出去，他就发现自己被跟踪了。
有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就跟在他的身后不远，已经跟了好几条街。
无论张公公怎么走，他们都还在，这就让他感到害怕，逛街的心思也没有了，正要去找跟随他一起出来的护卫。
但是他刚走动，那两个男人便上前来，一前一后把他拦下来。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张公公心急地说道：“我可告诉你，我是陛下身边的人，你要是敢乱来，陛下一定不会饶了你们！”
那两个人也懒得和他废话，其中站在张公公身后那人抬手就是一拍，打晕了他，扛起来就往许都一个角落走去。
等到张公公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小房间里，嘴巴被堵上，手脚也被束缚着，他挣扎了一会都无济于事，仿佛看到了绝望正在眼前。
“吱呀！”
就在张公公绝望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推开。
呜呜呜……
张公公急了，他马上发出声音，可当他看到进来的人两人是谁时，直接就愣住了。
因为出现在他眼前的正是陈扬和曹昂二人。
陈扬取下他嘴巴上的布条，笑道：“张公公，我们又见面了！”
“是你们！”
张公公一愣，随后大声说道：“你们想做什么？我可是陛下身边的人，我是奉了陛下的命令出来买酒，如果我超时不能回去，你们都死定了！”
陈扬坐在一旁，笑道：“你不用威胁我，即使我现在把你杀了，陛下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张公公身子微微一震，他看了看陈扬和曹昂，心中越来越怕。
正如陈扬所说的，把他杀了，刘协也不敢对他们怎么样，最多就是骂两句，他太清楚刘协的性格。
“陈掌柜，还有大公子，你们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张公公不敢威胁，而要想其他办法活着。
“也没别的事情，就是想和张公公你一起合作，就怕你不会同意，只好用点手段把你请回来了。”陈扬淡淡地说道。
“愿意，我当然愿意。”
张公公连连点头，又道：“不知道两位打算怎么合作？无论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是吗？”
陈扬摇头笑了笑：“我可不怎么相信张公公你的话，不过，我也不是什么蛮横无理的人，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
看着张公公紧张的表情，陈扬低声道：“就是死！”
一个“死”字顿时让张公公浑身一震，他问道：“第、第二呢？”
“我就知道张公公是个聪明人，会选择第二！”
陈扬从身上拿出一个小药瓶，又道：“把这里面的东西吃下去，就是你今天的第二个选择！”
说罢，他将瓶子放在张公公身边，又让王越解开他手脚上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