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0章 鹤野与脏砚
“魔力不够，魔力还不够。再给我更多的魔力，我要更多的魔力！”祭坛上的间桐鹤野看着推门而入的脏砚嘶吼着咆哮着。
他的面容扭曲的不成人形，早已经完全变得面目全非。
随波逐流、懦弱无能、被放弃者这些个绝对称不上是褒义词的词汇一直都是间桐鹤野的冠名词。
魔术师素养低的和普通人一样，或者说身为间桐家表面家主的间桐野鹤完全成不了一个魔术师。就算是九流魔术师都不可能。
放任其憋上一整天顶多憋出个屁，也休想放出哪怕是半个魔术。
这和现在祭坛上那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暴虐气息魔力快要凝成实质的骷髅男子简直南辕北辙，完全就是两个人。
事实上他们真的确实是同一个人。
不过他在第四次圣杯之战开启前，经历了一个脏砚口中“小小”的改造后才变成如今的这幅模样。
第四次圣杯之战前，间桐脏砚曾经向远坂时臣请求过过继一个女儿给他。培养她成为间桐家的继承人。
其实脏砚的真实目的是为了找到培养下一代的优秀生产工具，为间桐家培养优秀的后代。当然这个肩负复兴家族的重任只能落到他间桐脏砚自己身上。
以及脏砚自认对正统方式获得的圣杯无望，试图自己制作一个圣杯来实现愿望。樱就是脏砚打算单独制造人工圣杯的容器人选。
只是由于杰尔夫的介入，使得桐脏砚的计划没有得逞。
为此，脏砚差点和时臣做过一场。最后脏砚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脏砚当然不会因为间桐家没有合适的御主，而对圣杯死心。既然没有，那就自己想办法人工制作一个。爱因兹贝伦家每次参战的人造人不也是自己制作的么？
也不知道脏砚从哪里找到一个另类的人体改造魔术。能够将人体的潜能全部激发出来，并且在其他蕴含魔力的生物身上萃取其魔力加于自身。
听上去似乎很不错。
实际上这个魔术与其称作人体改造魔术倒不如称为邪术更合适，它不止萃取魔力连生命力、血肉甚至是灵魂也一并剥夺了。
和caster吉尔斯·德·莱斯所使用的那个召唤海魔的邪术有些相似，甚至更为邪恶。
并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个魔术的成功率非常低，低到几乎只有万分之几的地步。只要一个不小心受术者就会变成一个永远只知道杀戮没有感情的怪物。
原本脏砚是打算将这个魔术用在自己的孙子，也就是间桐鹤野的儿子，一个和樱差不多大叫做间桐慎二的孩子身上打算长期培养的。
也许是间桐鹤野内心一点仅剩亲情作祟，贪恋世俗贪生怕死的他竟然自愿代替慎二接受这个魔术。
条件就是脏砚不能对慎二出手。
抱着试一试态度的脏砚就在鹤野身上进行了这个改造魔术，要是失败就再换成间桐慎二。
反正他还活着就算间桐家的其他族人都死完了，他也能再创造出一个间桐家族。
幸运的是间桐鹤野成功了。
在圣杯之战刚刚开启时他便拥有了不逊于一般魔术师的魔力。所以他才能驱使需要耗费庞大魔力的berserker。
这段时间其他御主都在争相斗争的时候，他一直都待在间桐家老宅不断的吞噬着虫子获取魔力。
“鹤野，你的身体承受不住那么庞大的魔力。”间桐脏砚装作一副十分关心的样子说道。
其实他心里巴不得鹤野继续萃取魔力。鹤野的力量越强，他得到圣杯的机率就越大。
“我说了，给我魔力！我要更多的魔力！不够，这还远远不够。那个黄金archer的力量你也见识到了吧？想要圣杯的话就给我更多的魔力。”
“好吧，如你所愿。”脏砚“勉强”的说道。
更多的虫子疯狂的涌入鹤野腹部的黑洞之中，鹤野嘶吼的声音更大了。
“追寻着那股怪异的魔力而来，没想到居然来到间桐家。”一个声音响起，声音虽然轻却在脏砚耳边如同一记响雷。
“谁？”脏砚一惊，有人竟然能瞒过他的感知无声无息的潜入间桐家。
杰尔夫在脏砚面前显现出身形：“间桐家的家主你好，我叫杰尔夫，是一个路过的旅者。”
“是你！”脏砚在看清杰尔夫后道。
杰尔夫奇道：“你认识我？”
“当然。”脏砚冷笑一声：“远坂家的魔术师顾问。他两个宝贝女儿的老师。也是阻止远坂时臣过继女儿，想让间桐家断绝魔道一途的罪魁祸首。”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帽子可别随便乱扣。”杰尔夫连忙摆手，接着眯着眼睛颇有深意的看着脏砚。
“间桐家的魔道真的那么容易断绝吗？”杰尔夫话里有话。
“过继哪个魔术师世家的不是过继，只要您老发话向时钟塔发出申请。我想世界各地的魔术师家族都会蜂拥而至将自己的儿女过继到间桐家的。为什么非得执着于远坂家的女儿？”
脏砚没有接话而是反问：“阁下不请自来，深夜造访间桐家。是来找老朽聊天不成？”
“我只是感到一股异常的魔力，好奇之下追寻而来。没想到竟然误入间桐家。”杰尔夫随意的答道。
“不好意思，我这就离开。”
脏砚手中的拐棍用力的戳着地面，漆黑的瞳孔中闪现出危险的光芒：“难道阁下没有听过好奇心害死猫吗？”
杰尔夫仿佛没有看到一般，依旧针锋相对：“我只知道猫有九条命，没那么容易死。”
“哼，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脏砚最后一个字落下，无数虫子从他的脚下、墙壁、缝隙中钻出。
呼啦啦，四周的虫子密密麻麻连成一片，朝着杰尔夫蜂拥而至。不一会儿便看不到杰尔夫的身形，整个身体都被虫子所淹没。
“我知道你有一手不错的召唤魔术，但只要不给你召唤的时间就行了。居然敢一个人只身闯入间桐家，而且还是这么近的距离...”
“就用你的血肉来喂养我的小可爱们吧。”
说着脏砚拄着拐杖，打算转身离去。
没等他走多远，杰尔夫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他的耳中。
“脏砚家主啊，间桐家似乎太久没有打扫了。你看，都有这么多的虫子了，要不要我帮你清理一下啊？”
刚才脏砚召唤的那群虫子瞬间消散，连一点残渣都不曾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