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紧箍

  “哎呀呀，杨戬现在的摊子很大啊。”梼杌山某个凉亭内，梼杌和一个中年人正在饮茶聊天，“司法部原来只有天条部和雷部，现在归属杨戬绝对控制的司法部那部分已经比原来的两个组织合在一块还要大几倍。也不知道紫霄宫到底给这小子多大权限。”
  “呵呵，也是有道理的，毕竟是青年一代第一人嘛，被紫霄宫看重很正常。”这敢和四凶之一谈笑风生的人叫老凉，属于饕餮山，算是饕餮婆婆的老下属，不过老凉平时不在饕餮山生活，四处游历，“封神之战杨戬已经力压同代修士，上次孙悟空大闹天宫，他与功德金身护体的猴子对拼不落下风，甚至在术法上占得便宜，想来即使是在中年一代修士中此子亦能排在前50位。”
  “哦？老凉对他如此高的评价？”梼杌笑了笑，“听说凰极曾经和杨戬有过对决，不知胜负如何？”
  “凰小子？呵呵，那小家伙年少时调皮捣蛋，没想到长大出息不少。婆婆她可是护的紧，倾尽自己学识教授他。算是不错吧。”老凉说。
  “呵呵。”看到老凉打哈哈，梼杌也没说什么，“对了，群妖会的事……娘娘下令，我们怎么说也是妖族，不得不遵命。五帝那次……三界群妖会还有几十年才开始，我们三个商量过，决定在正式开始前搞个内部仪式。虽然我们四家常有矛盾，甚至大战过，但毕竟是一体同心，在‘三界群妖会’时连成一股才好。”
  “倒该如此。”老凉点点头，“只是，娲皇宫下旨意，三界群妖会擂台要求青年一代出手对抗，我们这里按照惯例都是少年期孩子角逐，难不成梼杌老哥你们想故意输掉比赛，让凰小子，凤丫头他们出战？”
  “这……啊哈哈哈。”梼杌打哈哈笑了一下。他确实有着打算，四凶岭青年一代，饕餮山四位（死一个）青年大妖绝对是力压群雄，由他们代表四凶岭说不定真能把娲皇宫赐下的宝物弄到手。
  “老哥哥，小弟得提前说。”老凉说道，“我们家大姐的脾气你们也是了解。当年你们怂恿右江同你们一块下界争霸天下，以致饕餮族刚刚新任千年的族长身死魂灭，大姐很气。她不会让凰小子他们出头的。”右江是饕餮婆婆的弟弟，当年饕餮族的新任族长。五帝时期四凶下凡，三个老家伙都是化身，唯独右江是本体，大战过后其身死魂灭，饕餮婆婆强势出手，将即将灭亡的饕餮族撑起，做代职族长，直到现在。
  “是啊，那次的事让婆和恨透我们。”梼杌说道。婆和是饕餮婆婆的名字，之所以人称饕餮婆婆就是因为她名字带个“婆”字，饕餮婆婆之名自小就被族内朋友戏称。“可我等三家青少年实在没有拿得出手的。这次三界群妖会我听小道消息说娘娘有意将招妖幡作为冠军奖品。若是得到……”
  “什么？！”听到梼杌的话，即使是性子平和的老凉也被吓一跳，“不会吧？！招妖幡被称为妖界皇玺，难道娘娘真想建立二代妖族？！推出二代妖皇？！”
  招妖幡很重要，至少在意义上很重要。孙悟空那时节无论是背景、资历还是实力都称得上“妖皇”，但只因没有招妖幡，纵是再厉害也是大妖而已，难以真正的服众。
  “小道消息而已。”梼杌笑道，“不过，即使不是招妖幡，想来也应该是厉害物件。妖神大战时娘娘没能帮上忙，现在又是天地大变，她应该是想为妖族做一些什么吧。”
  “呵呵，说来也是可笑。”老凉说，“那时候的生死仇敌现在反倒聚成一堆。幸存的古神后裔族群早就和妖族打成一片，混成一家。可笑，可笑。”
  “是啊。”梼杌说，“混元金仙的算计谁人能解。不过那次人族当兴，作为人族圣母的娘娘真的不好出手。现在不同，这段时间的传言你也知道，三界，甚至说不止三界的大变故要发生，娘娘是妖族大圣，必然站在前面，我们妖族一脉说不定有翻身机会。”
  “算了，算了，不提了，不提了。”老凉说，“既然老哥哥你希望我们饕餮山参加内部群妖会，我便回去劝劝大姐，不过成功与否，老弟没法保证。还请哥哥不要见怪。”
  “那是自然。”梼杌说。
  “那，老弟就回去了。”
  “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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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孙悟空师徒二人西行，由于大圣打杀几个剪径强盗，与唐僧闹别扭，飞身离开。站在云端，思考许久，三界之内，孙悟空竟真是没个去处。花果山倒是本家，可大闹天宫之事猴子猴孙损失很多，孙悟空无颜相见，其他地方的仙神想来都是恨他、厌他。琢磨很久，突然想到前日敖碣说敖广视其为友，“既如此，去那老泥鳅玩耍一会。”
  一筋斗云径转东洋大海，按住云头，分开水道，径至水晶宫前，敖广早就感应到大圣来访，出门相迎。“近闻得大圣难满失贺！想必是重整仙山复归古洞矣。”
  “老龙王，莫要打趣老孙！”孙悟空也不客气，找个位置坐下来。
  敖广笑笑，让手下上茶。二人闲聊，悟空吐露心声，诉苦唐僧迂腐，为打杀剪径毛贼恼他。敖广一直微笑没有多说。茶去半盏，悟空回头一看见，后壁上挂著一幅张良进履的画儿，问敖广此画何解。
  “大圣在先此事在后故你不认得。这叫做三进履。”敖广说，“此仙乃是黄石公，此子乃是汉世张良。石公坐在桥上忽然失履于桥下，遂唤张良取来。此子即忙取来跪献于前。如此三度张良略无一毫倨傲怠慢之心，石公遂喜他勤谨，授天书着他扶汉。后果然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太平后弃职归山游悟成仙道。大圣乃是聪慧之人，老龙言尽于此，便不留您。慢走。”
  孙悟空沉吟半晌，点点头，离东海回到唐僧处。
  另一边，行者愤而离开后唐僧受观音指点，得紧箍一个，定心真言一篇，可控紧箍。见悟空归来，唐僧依计行事，哄骗大圣戴上紧箍。大圣不瞎，早看到绵布直裰顶嵌金花帽内有禁制法宝，只是刚刚得敖广点化，再加上自认功德金身无所畏惧，所以直接戴上。唐僧大喜，念咒催动紧箍。
  悟空头骨欲裂，疼痛难忍，忽然想起这制妖法宝恐怕三界之内只有那位娘娘能造出来，也只有得那位娘娘的命令西方教才敢将这比五行山还好用的法宝放在他身上，心里委屈，眼泪喷涌。
  唐僧虽然是凡夫俗子，但毕竟心善，看到行者难受，停下咒语。
  师徒二人对视一眼，各谈心意，此事揭过不提。西游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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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回溯到好多年前，金蝉子即将转世，释迦摩尼送行，做最后的告别。二人言语间谈起紧箍之事。
  “当年，妖族四位妖皇，伏羲，帝俊，羲和，女娲，”释迦摩尼说，“他们四人有四个镯子。帝俊和羲和殒命后他们的镯子到了女娲娘娘手里。伏羲由于‘走得急’，镯子被他带入凡间，后来被太上道祖寻得，截断炼成两根棍子，孙悟空手上的定海神针就是其中之一。”
  “师父，那这三个镯子现在怎么在你这？”金蝉子问。
  “自然是女娲娘娘给的。这镯子不一般，乃是未知来历、不属于盘古世界的灵宝，娘娘着我挑选三界资质厉害大妖赐下法宝，辅助修炼。”释迦摩尼说，“当然，孙悟空那个是女娲娘娘指定的，不能变，其他两个倒是没主，也不知道哪个妖怪有幸得到。其实取经之事娲皇宫早就盯上，这改变凡间大气运的行动，女娲娘娘要求妖族也要分一碗羹。我们西方教之前欠女娲娘娘一些人情，自然要还，这次机会刚刚好。你想想，如果不是娲皇宫的压力，我直接让降龙伏虎他们转世护送你不就结了嘛，那样多妥帖，还至于找修为参差不齐、心性不稳的妖怪护法？”
  “那，镯子有何厉害能力？”
  “不知道。”释迦摩尼说，“三个镯子上都有混元金仙封印，能力未知，我是无上金仙，看不懂。不过从金箍棒来看，形体、柔软变化肯定是可以的。另外女娲娘娘在镯子上设下禁制阵法，金镯变成禁制法宝，可用咒语控制、驾驭携带者。孙悟空那个禁锢最厉害，我想应该是四个镯子中女娲娘娘所拥有，上面的禁制法超强，戴上之后浑身至少七成功力被压制，纵是孙悟空功德金身被禁住也是个废猴。”
  “师父，可是要我带着它们三个一块转世？”金蝉子问。
  “不用。这个让观音大士去做就行，她挑选妖怪很准的。呵呵，她看人真的很准。”释迦摩尼说。
  “让她……？”金蝉子有些犹豫，似乎有话要说，但又不想直说。
  “放心，我的徒儿，你的意思，我都知道。”释迦摩尼说，“观音她不愿加封佛位，是防止有朝一日三清大兴，佛教大弱，她可全身而退；在我手下工作的同时又与弥勒佛交好，试图在下一届雷音寺领导班子提前占位；私底下收拢势力，打压同事，以我的名义强大自己；勾结玉帝派；联系东王派；接触散仙派……这些我都知道。我是故意让她办这件事，我想孙悟空的镯子她不敢动，其他两个必然偷偷归她自己用。哼！混元金仙的东西是那么容易抢的嘛？哼！八面玲珑？未来有她受的！”
  “那，师父我……”
  “徒儿，我将紧箍咒提前映入你的元神，这是女娲娘娘专门用于控制孙悟空紧箍的。待你转世，观音教你一篇效果较差的紧箍咒后我的设置立刻生效，真正的紧箍咒会出现在你脑海。到那时你便有能力控制三界年轻一代最强大妖。额……是虚弱七成功力的最强大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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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鹰愁涧下，敖玉近来几日心神不宁，掐指一算，模模糊糊，更加疑惑。且不说大天机被扰乱，所有占卜之事都受影响，就算诸事皆宜，凭敖玉的本事其实也难算出什么，年轻一代，除凡间修士成仙的人族，基本上没有卜算好手。敖玉的半吊子卜算差太多。
  元神越发不稳，这一日终于爆发，癫狂的敖玉冲出水面大吼一声发泄情绪，低头突然见到一个和尚和一只人形猴子路过，另外还有一只让敖玉感觉奇怪的白马。看到那白马，敖玉心底里出现无法理解的缺憾，似乎只有吃掉白马才能解恨。可是眼见白马身边那个猴子看上去非常厉害，而且前段时间观世音要求他不可造杀孽。吃与不吃在敖玉心里交缠，几番争斗之后，终于，不吃！额……输给了吃。
  “嗷~咕噜~扑腾~”突袭吃掉白马，敖玉立刻钻入水中。
  当着自己的面吞下白马，太丢脸，道上混的不就是混面子嘛。孙悟空大怒，本想弄死大胆野龙，但考虑到带上紧箍之后实力大幅度下降，在水里和野龙争斗就算赢也会很狼狈，更丢脸。而且火眼金睛探查时他发现野龙身上似乎有龙族正宗的法术，同时还有微微一点的佛门印记，大圣犹豫一下，让唐僧稍事休息，自己去南海紫竹林找取经事件经纪人观音大士询问情况，毕竟鸟人曾经向他透露会有几个妖怪和他一样做取经人的护法，这个野龙说不定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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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鹰愁涧高空，鸟人和秋千正在看热闹。
  “哎哎哎！爹，好像有几个实力很差的神仙耶？他们干什么的？搞笑的吗？实力好差啊！”秋千指着几个暗中保护唐僧的神仙说道。
  “你说的是六丁六甲、五方揭谛、四值功曹、一十八位护教伽蓝吧？一群眼睛而已。”鸟人说，“西游之事三界关注，各大势力自然要派出几个人监视，防止某些人或某些势力暗中动手脚。虽然他们实力渣，但都是各势力的心腹人员，经过超级洗脑，忠诚至极。哦，对了，我猜这里面弥勒佛的人最多。”
  “哼！你们大人做事真的太累！勾心斗角！”秋千骂道，“大人没有好东西！”
  “小丫头，你懂什么？！诡计是大人的浪漫，小孩子懂个屁！”鸟人说道，“对了，最近别回家，又有几年的房租没交，那老太太已经发通缉令抓我们呢。”
  “臭乌鸦，都怨你！”秋千骂道，“杨戬给你那么多灵石，竟然都被你弄丢！这下好，被抓住说不定就让婆婆给吃掉！你个蠢乌鸦！笨乌鸦！死乌鸦！”
  “少女，敢我骂？来吧，开战吧！”
  “怕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