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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带金手指 第15节

  在老两口看来,孩子们岁数小,满山上头又没长辈给操心,过日子心里就没成算。
  虽说山上猎户有五家,家挨家,有个事情会互相照应。都是老猎户了,这些年也没听说出过大事。
  但是满山那山洞似的家,哪怕洞里归置的再妥帖,它也是洞不是。
  小豆还没有生娃。
  你看谁好好过日子人家总住在那阴冷的地方,到时生了娃,娃不得晒太阳,不得出门溜达玩?有出息的话,长大还要认字嘞,哪能只在山上和猎户打交道。
  再说,甭管近些年出没出野兽伤人的事,满山和小豆一日不从山上搬下来,他们老两口一日就睡不好踏实觉,总惦记。
  一会儿是惦记房子,一会儿是惦记没田地可不成,纯打猎哪日丢了命可怎办。咱庄稼人,手里有地才会不心慌。
  而游寒村地理位置太好,属于“寸土寸金”的地方。
  四周能开垦的,早就成了田地。
  村里盖房地点更是有限,像左家房屋占地也不大,情况摆在那里。
  杨满山之前找过里正,想要在村里划块空地盖房。里正说,只能在山脚下那片选位置,村里人多这一片,早就没有多余空地。
  左撇子和白玉兰对山脚下盖房不是很满意。
  在他们看来,那等于还是不合群,山脚下那片压根儿没人家,不采蘑菇都没人路过,那和在山上有啥区别。还要花钱买空地,盖房的银钱也要花。
  所以说,白玉兰感觉自己今晚那肉不白送,老陶家要卖偏房,简直就是给满山准备的。房子不大,小两口够住,买下来后,竖上栅栏,各家过各家,还离他们近。
  左撇子沉吟好一会儿才道:
  “不中,让另外两位姑爷咋想,才给咱们,转身就全拿给老二?不过,那陶家房子咱也要,只是还照以前商量的办,收完粮,咱家就卖地,用卖地钱将那房子买下来。让满山往后攒够还咱们。”
  正屋门外,沈秀花嫌弃的直翻白眼。
  你把田地卖给满山得了呗,然后拿满山给你的买地钱,去给满山买房子。净干那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的事儿。
  你五亩地,够吃够用是咋。
  这俩缺心眼的,她这回来,想给这俩傻鬼买地都买不着呢,竟然还要卖?
  家里,只可以从五亩变成六亩、七亩,决不可以让那俩憨憨从五亩变卖成四亩、三亩。
  秀花气的转头回屋,都被气的忘记找闺女是要干什么了。
  对,要剪子。
  她钱缝在了裤裆里,想用剪子挑开拿出来。
  来了闺女家才彻底放心,往后不用将银票藏得那么深,不用像防贼似的过日子。
  没出发前,那几个继子儿媳翻箱倒柜的找钱,很怕她带走一个铜板。口口声声说,和她们公爹过了那么多年,不可能没钱。银钱没翻到,那首饰呢。
  又趁她睡觉,把她那衣裳和包袱里里外外一顿抖搂。
  是啊,有钱啊,有能耐找到啊。
  她沈秀花早防着这一手,提早将银票缝进打补丁的裤裆里。
  被送回的一路上,更是放心的吃吃睡睡。
  毕竟继子们哪怕再不要脸,也不敢搜她裤裆。
  眼下到闺女家,才算彻底松开那口气。
  不过,那她也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她有钱。
  这钱是要办正事的,那事不办,她死都闭不上眼。
  与此同时。
  朱兴德和小稻也一边赶路一边夜话。
  “你之前和二妹夫悄声嘀咕啥啦?”
  “我问他,晕倒那阵,做没做过梦。”
  第十七章 想你就乱乱乱头绪
  月亮当空照,田间蛙乱叫。
  寂静的小路上,只有朱兴德他们这一家的赶车声。
  甜水早就靠在小稻的怀里睡着。
  小稻疑惑:“听你那意思,难道你晕倒那阵还做过梦?梦见啥啦,让你这么当回事儿,连妹夫也问问。”
  朱兴德回头看眼小稻,看的时间长了些。
  想起服徭役被抓走,怕吓到媳妇,媳妇坐胎还没稳当。
  转回身重新扬鞭催促骡子,半响才回句:“一言难尽。”
  这算个啥回答嘛,急死个人。
  小稻直觉,那梦好像很了不得的样子。
  瞧她男人肚里明明没啥墨水,却能憋出四个字就知。
  她往前挪挪,试探着问:“那二妹夫咋说的,他也做了梦?我瞅你俩说话那阵,看起来都挺不对劲儿的,你们不会是做了一样的梦吧。”
  朱兴德:“那倒没有,只是……也一言难尽。”
  这回,他真不是敷衍小稻。
  满山那表情,确实只能用这个词形容。
  他问满山做没做过梦。
  满山说:“那算是梦吗?要是算,做了。”
  “啥样的梦。”
  “梦见喝水、洗脚。”
  如果信了这表面话,他朱兴德就白活啦。
  朱兴德看妹夫表情,敢肯定一点,即使二妹夫没做过预知往后的梦,也一定在昏倒中发生了啥。
  不过,人家不想说,或是和他一样处在糊涂中,还没完全搞明白,他也就没再问。
  小稻服了,她男人说话藏头藏尾,让她有种憋闷感。
  泄气又无奈道:“那你在青柳村岔道口那里,又和小妹夫嘀咕了啥。”
  “我问他,猪为甚只追着他跑。你今日在场也瞧见了,后头那猪从我旁边跑过,瞅都不瞅我一眼,你就没觉得不对劲儿?”
  “没觉得。”小稻一边说不觉得,一边搓了搓胳膊。
  可能是之前做梦那话题,被她男人说的神神道道。再扯上野猪这事,让她莫名寒毛直竖。
  朱兴德理解。
  如若他身上没犯过邪,二妹夫回答他时,表情能正常些,他也会和媳妇一样,真不会去多寻思小妹夫和野猪那事儿。
  只会以为,野猪秉性专一,盯上一个就不撒手。
  或许野猪也懂美丑,也稀罕俊的呗,不爱拱他这种一身臭汗的。
  总是不会往邪性上琢磨。
  “你知道小妹夫咋说的?”
  “他怎么说。”
  “他说,最初是蛇,这两日才变成野猪,他自个都觉得邪性。我才问他一句,他就反问我,大姐夫,你也发现啦?”
  蛇那事儿,还别说,小稻真知晓。
  她妹妹小麦在河边洗衣裳,那罗峻熙就是被蛇追的跳进河里,小麦游半条河扑过去救人。
  根本不是外面瞎传的,她妹妹掉河里勾引罗峻熙去救。
  要说罗母,本应该感激她妹妹对罗峻熙的救命之恩。
  坏就坏在,当时河对面也有两名汉子噗通跳河去救罗峻熙,速度并不比小妹慢,这就显不着她妹妹舍己为人。
  倒把罗母气的:“有男人在场,用你救啊?我儿掉河里,你那么着急干啥。说你不是成心想赖上,谁能信。人家那俩跳河的汉子都说啦,给我儿子打捞上来,你还趁机扒我儿眼皮抠我儿嘴的。让一骡子车赶集的老娘们瞧见。”
  当时,白玉兰也被罗母这话气坏了:“放屁,我小闺女扒你儿眼皮,是为看看你儿子还喘没喘气。到你嘴里,怎么说的那么埋汰。”
  总之,本是救人的事,最后成了一团乱麻的局面。
  小稻是当亲姐姐的,哪能不知小妹的心思。
  冲小妹每次洗衣裳跑那么远,目的不就是为了瞅一眼来回赶路的罗峻熙?
  而且救人那事过后,小妹没心没肺和她们揭了老底:
  “大姐,你知道吗?我看他掉河里,第一反应居然有点儿高兴。心想,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也能学大姐夫那一手心想事成啦。”
  听听,给娘当时气的发疯,狠狠的打了小妹。
  要不是爹上前护住小妹,让有话好好说,那日笤帚疙瘩就得打飞。
  所以,再后来,那罗母骂小妹是故意沾上她家文曲星,她们左家人很心虚。
  “那蛇,好像还是小妹成亲前的事。”
  朱兴德点头:
  “小妹夫也说,成亲前有一阵,他莫名其妙被蛇缠上。
  遇到咱小妹那次,就是头一次被蛇追。
  再之后出门,不得不带上一大堆防蛇药,衣裳要用药水泡。
  那蛇闹他,闹了足足一个月才消停。
  这回,又变成野猪。”
  左小稻艰难的咽咽吐沫:“你是说,小妹夫很有可能还会遇到野猪?”
  “我是瞎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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