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6章 别无选择
开始的时候，如来还以为宁凡是在替他考虑，故意用和他相近的力量支援，但是当宁凡的力量分散开去连他都分辨不清的时候，便知道问题严重了。
很显然，如果宁凡想对他不利，简直太容易了，而且会让他防不胜防，他根本防不住，这些潜伏在他体内的符力会成为定时爆炸，随时都有可能引爆。
罢了，是他自己先求助的，给了宁凡机会，否则宁凡也不可能做到这一步，如来暗暗叹了口气，心里对宁凡的惧意又深了几分。
现在宁凡在他心中的分量越来越重，让他已经渐渐生不起反抗之念。除了服从，如来几乎别无其它选择。他现在也渐渐地认命了，就好像有一句话所说的，生活就像是强暴，既然没有能力反抗，那就接受，甚至极端一点还可以把它变成享受。
当然这只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来心里自嘲，不是他自甘沉沦，而是没有办法。
宁凡非常顺利地在如来体内布局，把符力引到他的身体每个角落，这一切做完后，宁凡已经在实际上掌控了如来的身体，他才是这具金刚不坏之体的真正主人，而如来只不过是他的傀儡。
但宁凡不会无聊到去炫耀这一点，也不会把这一点透露给如来。至于如来是否自己能悟出这一点，那是如来自己的事，宁凡不会主动去说。
事实上宁凡心里清楚，无论如来能不能发现，都改变不了这件事。如来就算发现了，也不敢声张，只会打落牙往肚里咽。
曾经的佛界第一强者，现在只是砧板上的鱼肉，说起来还真是世事无常，一切皆有可能。
不过，在掌控了如来的金刚不坏之躯后，宁凡也发现如来的身体是真强，那种强韧连他都羡慕，不过他可以很容易地进行复制，把自己的身体也提升到那种强度。在控制之下的复制会更加深入，甚至还能做到剥夺，也就是说宁凡复制如来的金刚不坏之躯，完全可以做到复制后的效果比如来本尊更强大。
当然，宁凡不会那么做，毕竟有一个强大的手下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有如来这样的超级强者当打手，可以省掉他很多麻烦。
以前他也收了不少手下，但随着他的实力提升，以及所对面的敌人越来越强大，他们已经不堪大用，所以宁凡也懒得再用他们，任由他们去自由修炼发展。
但像如来这样层次的手下，绝对能用很长时间，宁凡对此还是有清醒认识的。宁凡一边悄然复制，一边继续在如来的体内布局。
此时此刻，如来的心情复杂之极，他知道宁凡在他体内进行布置，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他还要装出非常欢迎和非常感谢的样子。
引狼入室的真正意思，如来算是体会到了，而且是请神容易送神难，想把宁凡赶走是不可能了，更不要指望宁凡会自己走。
如来可以肯定，就算宁凡最后撤离了，也一定会在他身体里埋下伏笔，让他永远无法摆脱。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被宁凡控制成为傀儡，如来就感觉欲哭无泪，他堂堂的佛界至尊混到这一步，也算是前无古。是否后无来者，目前看来还很难说。
想到这里的时候，如来看了一眼望眼欲穿的寡言三清，心情多少好受了些。在如来看来，寡言三清的下场不会比他好到哪去。
如此这般，如来的心情好受多了，反正大家一样，到时也别说五十步笑一百步。另外，反过来想，宁凡有能力把他们都收服，足以证明其强大无匹，那么成为宁凡的手下又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
自我安慰，再加上自我暗示，如来接受了现实，开始更积极主动地配合。
他对宁凡再也不设防，中门大开，任由宁凡在他的佛躯中长驱直入自由行事。这种信任绝对非同小可，也算是暗暗表明他的态度。
宁凡当然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以宁凡的智商，也是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谈不上欣然接受，也算是顺水推舟地加强了布置。
其实有没有如来的配合，还真的不一样，宁凡尽管可以悄悄进行布置，但没有如来主动配合的效果好。因为如来主动配合会让宁凡事半功倍，而且两人的力量叠加，对炼化符纹金塔更有利。
就这样，两人也是从暗中交锋要放开来合作，相互间的信任达到前所未有的程度。
准确地说是信赖，是如来信赖宁凡，他甚至将身体的一些至关重要的窍门也放开了。他之所以这么做，其实也是反将宁凡一军。
大意是我都这样信赖你了，把一切都交给你，你不至于对不起我吧。不得不说，如来这一手挺绝的，他也是认准了对宁凡的判断，知道宁凡不是那种薄情寡义的人，不会真的把他当成傀儡手下。
事实上，宁凡还真被他吃准了，在如来如此中门大开的情况下，他只能更加尽心尽责地帮他布置，将布下的符纹大阵也尽可能和如来融合为一体。
如此一来，搞到最后，宁凡反而是帮如来大幅提升了攻防能力，他自己则没有得到多少好处。
在宁凡布置的符纹大阵启动后，如来的状态有如打了鸡血一般暴涨，如同神助。符纹金塔在他的炼化下，迅速出现融化的迹象。
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但在如来手上实现了，让寡言三清他们目瞪口呆。他们万万没想到，让道门损失一名三清的功德之塔在如来手里如此不堪。
但事实就在眼前，不由得他们不信。不过，寡言三清还是看了看宁主，他不信宁凡没有在背后帮助。果然，这认真一看，还真让他看出端倪。
其实宁凡完全有能力让他一无所觉，之所以让他看出一些端倪，就是为了在他炼化的时候能同样控制他，到时候有如来的例子在前，也能少花费些口舌。
相信有如来成功的案例，寡言三清一定会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