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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皮子 第188节

  我问她,小帅哥长什么样?
  她说不高不胖,皮肤很黑,短头发,上嘴唇有小胡子。
  看来是宋恩了,苏老板不带他和我们吃饭,却让他在附近用灵降对付我。
  但我有点不能理解张玲的审美,她可是管我叫小帅哥的,感情我就长宋恩那样啊?!
  我又问她,刚才开军车的人是谁?她朋友么?
  张玲指着阿发仔说:“不是啊,这个坏人追我,我看路边停着部队的车,车里还有人,就拉开车门坐上去了,喊一声兵哥哥救命,有流氓骚扰我,兵哥哥就下车帮我赶流氓了!女人嘛,天生受到雄性的保护,这是自然定律,尤其是姐这种漂亮女人!兵哥哥把我送过来,陪我开了房间才走呢。”
  蒋先生送给她一个大拇指,夸赞道:“女中豪杰。”
  第三百九十五章 黑衣阿赞12
  冯栏拿了符纸朱砂回来,用白酒化开朱砂,在写字台前忙碌着。
  张玲突然问我,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准备怎么报答她?
  我爽快道:“你说,只要我能做到!”
  她朝我招招手,我凑过去,她在我耳边小声说:“想不想当舒心她爸?”
  “做梦都想。”
  张玲笑了,捏一把我的脸蛋:“晚上来姐房间。”
  这样说来,我好像明白了什么,赶忙转变话题,问张玲怎么知道我们没拿到苏老板的内衣,想到去帮我们的?
  她说她不知道,就是早上在酒店房间听我们要去医院找苏老板,后来她蒙着脸跟到医院,知道苏老板是我们的目标,又跟着我们吃了一天灰,我们去洗桑拿,她心里委屈,想搞点事让我们瞧瞧她的厉害,她的计划是玩个假摔,包里的东西掉出来,苏老板误会她的职业,再贪婪她的美色,就会主动搭讪。
  张玲要让冯栏看看她到底能不能色讠秀,结果她那一摔,苏老板赶忙后退,连扶她的意思都没有,她当时就下不来台了……
  听到这里,冯栏笑了,想嘲笑两句,转过头看到张玲也阴沉着脸盯着他,赶忙扭头继续忙。
  阿发仔的电话突然响起,他接起来说:“哪位……什么?你现在在哪里……有没有看清是什么人……好的,你藏起来,先保证自己的安全,我现在过去接你。”
  挂机后,他对蒋先生说:“乐色仔被人捅了一刀。”
  蒋先生豁然起身:“怎么回事?”
  “他在苏老板家找东西时,闻到一间屋子里有很臭的味道,好像什么东西腐烂了,屋里还有很奇怪的声音,他就靠在门上偷听,屋里有嗡嗡的念经声,让他脑袋昏沉发晕,不小心跌进去,看到一个赤裸上身,脸上身上都有纹身的中年男人捧着一颗头颅念经,他逃跑时,遇到刚好回去的宋恩,被宋恩在肩膀上捅了一刀,伤势不严重,就是……就是……”
  蒋先生沉着脸说:“不要吞吞吐吐,有话快说。”
  阿发仔瞥我一眼,低下头小声说:“乐色仔还在苏老板家看到一个女人,正在喂苏老板的父亲喝药,他说这个女人,很像以前总跟我老婆逛街的潘先生的女儿。”
  小雅?
  她在苏老板家,喂苏老板的父亲喝药?
  不等我问,蒋先生已经张口:“看清楚了么?”
  应该使了眼色,阿发仔遮掩说:“没有看清,他中刀了,我现在去接他过来,让他亲口说吧。”
  阿发仔离去,我脑中翻江倒海,想不通小雅到底在搞什么鬼,持续关机不跟我联系,连自己重病昏迷的亲爹都不管,专心伺候别人亲爹,她在当孝顺儿媳妇么?
  蒋先生让我不要胡思乱想,既然已经找到小雅的下落,当面问个清楚就好。
  冯栏则说,苏老板家里还有一位修法人,那颗头颅叫域耶,是南洋阿赞的标配,普遍由修行者的脑袋烘干制作,对修法有很大帮助,少部分是用惨死之人的头,主要用在加持阴料等方面。
  蒋先生对这些不感兴趣,只问冯栏,多一位修法人,对钉头符有没有影响。
  冯栏说:“没影响,本来就纳闷宋恩身上没有太强的法力气机,给吴鬼下的灵降为什么如此霸道,感情还有一个,宋恩应该是这位阿赞的弟子之流,不过你们放心,我能感觉到他俩的修为加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
  话虽如此,蒋先生依然有些担忧,而张天豪那件事之后,他和秋伯有些交情,就问冯栏,要不要请秋伯来帮个手,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力量。
  冯栏好笑道:“真不用,这不是打群架,而且我和秋伯学的法门不一样,他来了也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效果,更何况咱们要对付的是苏老板,又不是跟这两个阿赞斗法,咱们把苏老板干掉,阿赞没了金主自然会离去,如果你记恨宋恩捅……”
  话没说完,蒋先生手机响起,他说一声老苏的电话,便按下免提,说道:“老苏,你怎么样,去医院了么?”
  苏老板语气阴森,问:“姓蒋的,你什么意思?”
  “嗯?什么我什么意思?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几年我没得罪过你吧?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蒋先生双眼微眯:“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好,我告诉你!我现在就在xx酒店停车场,刚才我找人看了监控,那辆帕杰罗就开到这里,可我没想到的是,我赶到这里时,正好看到阿发仔开车离开,你也是看了监控,派他来帮我报仇么?”
  我赶忙跑到窗台往下看,果然,一辆亮着车灯的黑色越野车,横在一个空着的车位前,但苏老板说完,越野车启动离开了。
  蒋先生笑道:“对呀,你是不是很意外?不过我没看监控,路上碰到帕杰罗,就派阿发仔过去看看,他没跟你打喇叭嘛?”
  有点调侃苏老板的感觉。
  苏老板咆哮起来:“姓蒋的,你不要在我面前演戏了,我不是傻子,洗澡的时候你就一直盯着我的袜子做文章,去我家的小偷不翻抽屉柜子,跑到卫生间的洗衣机里乱翻,你还找来个疯女人拔我的头发,你们想做什么?给我落降头么?姓蒋的我告诉你,你,还有那个姓吴的,你们谁也跑不掉,你们全得死。”
  说到这份上,蒋先生也不装了,只说:“你先活下来再说吧。”便压了电话。
  他朝我不解道:“老苏怎么看出来的?咱们做的这么明显么?”
  冯栏说:“一两件事还无所谓,三件加起来,就有点太明显了,而且他身边就有两位降头师,发现乐色仔翻洗衣机,肯定会顺其自然的想到落降头,人家就是吃这碗饭的,降头师给苏老板提个醒,苏老板也不难察觉咱们盯着他的袜子,张玲拔他头发,都是别有用心了,何况他还在这里看到咱们的车!不过你放心,七天时间,我一定送他见阎王爷。”
  蒋先生苦笑:“就怕没有七天时间,我也想想办法吧。”
  他给阿发仔打电话,告之苏老板已经察觉,让他小心后车,别被人跟踪,又让他联系乐色仔,如果还能坚持,速回苏老板别墅附近盯着,再找阿鸭过去接岗,总而言之,不要让苏老板跑掉。
  我问蒋先生:“苏老板会跑么?”
  蒋先生笃定道:“肯定会跑,否则就肯定跑不掉了。”他又拨出个号码,起身往屋里走:“老赵,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我有个情况想跟你反应一下……哈哈哈,别头疼,我是履行公民义务,为社会除暴安良……”
  第三百九十六章 黑衣阿赞13
  蒋先生进卧室,后面的话就听不到了。
  十多分钟后,他拿着电话出来问:“冯师傅,能确定潘先生中降头么?”
  “这个……没近距离观察,不能百分百确定,但应该没错吧,怎么了?”
  “如果你能确定,可以报警说老苏给潘先生投毒。”
  冯栏诧异:“落降头算投毒?法律有这规定?”
  “总有危害身体健康的成分吧,只要老苏有主观意图,即便降头粉不算毒药,他也是投毒未遂呀。”
  “这还真不能确定,未必是服食落降。”
  蒋先生又问我:“小吴师傅,你和小雅是怎么回事?如果把她接出来,能不能让她指证老苏非法拘禁?”
  我说不知道小雅搞什么鬼。
  “那你能不能先报案说老苏绑架你女朋友?”
  “可以。”
  蒋先生又回里屋。
  冯栏小声问我,蒋先生到底是做什么?感觉很有势力的样子!
  我说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老丈人以前是个大官,他还有个一个哥一个姐在广东政府部门工作,但我都没见过,不过蒋先生不做生意,只是给朋友的公司里投点小钱,他的合伙人还都以他为主,显然是有点背景的,而且听他老婆说过几句,好像建国前蒋家就是佛山有头有脸的大家族,建国后家产缩水,但始终保持思想的先进性,紧跟潮流,没有被时代淘汰,这几十年的发展下来,肯定方方面面都有关系。
  冯栏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蒋先生再出来时,告诉我们已经报警,举报了苏老板走私的事,但这是缉私警的范畴,即便苏老板真的走私,也肯定打点过这方面的关系,未必能把他怎么样,现在只能由我报警,说苏老板绑架我女朋友,蒋先生的朋友再请苏老板配合调查,先把他和那两个阿赞控制住,帮冯栏拖延一点时间。
  我问他,需要我做些什么,比如打个110之类的。
  他说不需要,等消息就行。
  半个多小时后,阿发仔打电话说,已经接应了乐色,送去诊所疗伤,但苏老板没有回家,但宋恩突然开车离开别墅,车里还有一个穿袍子,蒙着脑袋的人,没有看到小雅,他正跟在宋恩车后面,阿鸭留在苏老板家附近蹲点。
  蒋先生让他继续跟着,不出意外的话,宋恩要去和苏老板回合,准备跑路。
  我以为苏老板会和我们狠狠斗一把,没想到这就要溜了?
  蒋先生捏着眼角,有些头疼道:“不算溜,战略转移吧,他知道我肯定会报警,所以人先离开,再找关系处理家里的事,能摆平最好,摆不平,起码人没事……不能让他跑掉,否则他藏起来玩阴的,咱们防不胜防。”
  蒋先生联系苏老板,后者的电话已经无法接通了。
  不多时,蒋先生朋友也传来消息,苏老板家只剩得了老年痴呆的父亲,以及接到电话,刚刚赶去的苏老板姐姐,苏老板说自己有急事要飞去新加坡,请他姐去家里照顾父亲,但没有查到苏老板买了机票,电话也没有信号了。
  果然要跑。
  蒋先生联系阿鸭,问他有没有看到小雅?
  阿鸭说没有,从乐色仔回到别墅开始,只离开宋恩一辆车,小区保安也没有看到单身女性离开,小雅要么在别墅地下室之类的地方,要么就在宋恩的车里藏着。
  “小吴师傅,那咱们就分头行动吧,我让阿鸭过来接你,你们去找阿发仔,看看小雅有没有被带走,我联系朋友去老苏家看看,再去医院把潘先生接出来,免得他也被老苏弄丢。”
  我诚恳道谢:“蒋先生,这次真是太麻烦你了。”
  蒋先生摆摆手:“自己人,别客气。”
  不等朋友来接,蒋先生起身要走,他的车被阿发仔开走,我问他怎么过去?
  他还有心思开玩笑:“做出租,总不能匍匐吧!”
  送蒋先生出门后,我忧心忡忡为小雅担忧。
  冯栏则两手一摊,窝在沙发里感叹:“玩大喽,失去了法术的隐蔽性。”他瞪了张玲一眼,嘟囔道:“绝对是扫把星。”
  “臭小子,怎么跟妈妈说话呢,欠揍了是不是!”
  确实搞得有点大,但我顾不上别的了,只求小雅能平安归来,让我好好收拾她一顿,问问她为啥给别人亲爹喂药,欺负我没有爹么?
  阿鸭开车到酒店外,打电话让我们下去,张玲也要跟着,冯栏不答应,一来可能会有危险,二来怕她耽误事,可张玲说:“早上甩就甩了老娘一次,你俩不长记性是吧?你们走!你们敢出这个门,我不把天给你们掀翻了,我就不是你俩的妈妈。”
  上了车,我喊一声鸭哥,阿鸭点点头,见我们带个娘们也没说什么,踩一脚油门疾驰而去,还把车窗打开,搭着胳膊肘抽烟,并放出抒情的英文歌曲。
  张玲小声问我:“这个鸭哥哥是干什么的?长得好像古惑仔里的乌鸦,帅死了!”
  “像么?鸭哥,她觉得你长得帅。”
  阿鸭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没有任何表示,酷的要命!
  阿鸭确实挺带劲,瘦瘦高高,留着长头发的模样,但和乌鸦长得不像,更没有乌鸦那疯狂到变态的感觉,反而十分沉默,忧郁的好像流浪的艺术家,看上去挺有故事的一个人,但我跟他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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