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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夫君琴瑟和鸣 第118节

  泠琅不满对方的磨磨唧唧,她很自然地寻到青年耳垂,张口舔舐了上去。
  江琮轻轻吸气,她心里得意,又咬了一口,换来一声闷哼。
  寂生大惊:“你们真的开始了?”
  泠琅意识昏沉,只想攀附着索取更多,她努力去找他的嘴唇,刚感受到呼吸,就被轻轻躲开。
  “……不行,”江琮低声哄道,“现在不行。”
  “可我就想要。”
  “……等离开这里,要多少有多少。”
  “真的?”
  “真的!”寂生大声道,“我受不了了,你想要我做什么,痛快点说,我真的受不了了……”
  江琮一面应付着少女的骚扰,一面淡声同树另一边的人谈判:“我知道你为何而来。”
  寂生反问:“我为何而来?”
  “你想得到我在找的东西。”
  “呵呵,不假。”
  “助我们脱身,那东西的线索就是你的。”
  “我怎么会轻易相信京城分舵主的话?你可是青云会里面出了名的狡诈。”
  “我现在受了伤,她也不太清醒,并不能将你如何。”
  “那这就怪了,既然如此,我救你们出来,凭你们自己能找到出去的路?”
  “这就要看你了,”江琮平静道,“你的武器在我手里。”
  寂生喉头一紧:“你手里?”
  江琮一边承受着脖颈上的啃咬,一边让自己声音没有异状:“在你倒地的时候拿的……它可以缩短,倒是便宜我藏着,也没被水冲走。”
  寂生笑了:“你有这个功夫,不抓紧着点自己的武器,却来抢我的?”
  江琮说:“我的武器不一定能发挥作用,但若扣留住你的,一定能威胁到你。”
  寂生说:“你果然名不虚传。”
  江琮别过脸,少女的嘴唇擦在他耳际。
  “况且,你还有别的任务,不是吗?”他轻喘着,有些难以忍耐地咬住她唇侧。
  泠琅终于发出了声音:“轻一点——”
  寂生默然:“你们真恶心。”
  第98章 绝地击
  和天下所有杀手一样, 寂生耳力很好。十尺距离内落下一根针,都能被他捕捉。
  他从来没有想过哪一刻会像现在这样,因为自己超凡的耳力而饱受痛苦。
  七尺, 中间隔了庞大树干, 断裂的枝条横七竖八地拦着。然而,那些暧昧的喘息,刻意压制的低语, 吸吮和舔舐的轻音——
  全部落在他耳朵里,避无可避。
  泠琅头向后仰着,她感受到青年落在自己脖颈上的吻,轻轻点点, 饱含克制的温柔。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一树之隔的另一头有个讨人厌的家伙在听,但她并不在乎, 她只在乎江琮真的很会亲吻。
  人在醉酒后往往吐露真言, 酒力不过是借口, 现在泠琅也有充足的借口, 在从这荒郊野岭脱身之前, 来讨点让她开心的东西。
  江琮埋首在她颈间,一寸一寸地吻,从耳后湿润的肌肤,到颈侧柔软敏感的地带。他或吮或啄, 唇舌流连而去, 必要的时候还用牙尖轻蹭,让她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点小小的声音。
  在什么领域该给予什么样的抚慰, 他好像无师自通, 熟练得惊人。
  不就是这个吗, 她迷乱地回忆着,她想了这个一路,能忍到现在才得到,已经是很大的委屈。
  泠琅下巴蹭着他发顶,感受到湿凉,而落在几寸之外皮肤上的呼吸却滚烫潮热,这反差令她微微晕眩。
  就像明明侥幸死里逃生,虎视眈眈的敌人正藏伺在几尺之外,他们却忙碌于于一场无关紧要的亲吻。
  这太不应该了,这又太美妙了。
  多么快乐的矛盾,她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对方感受到了她的变化,他含住她的锁骨:“冷吗?”
  她听见自己声音软得不像话:“还好。”
  他垂头,牙齿咬住了她衣领:“那要不要继续?”
  泠琅想说什么,但张开嘴,只能发出一声轻吟。
  江琮没有再问,他顺着领口吻了下去。
  “纵经饮酒,食啖五辛,种种不净,一切诸佛,菩萨金刚,天仙鬼神,不将为过……”
  暖烫的气息蔓延至胸口,泠琅的脚趾不自觉收紧。
  “设著不净,破弊衣服,一行一住,悉同清净……”
  泠琅低喘着,难耐地侧过头,一根斜伸着的树枝擦过脸际,唤回一点清明。
  “阿难!若有众生,从无量无数劫来,所有一切轻重罪障,从前世来,未及忏悔……”
  泠琅闭上眼,江琮的动作也停顿下来。
  “比丘尼,四弃八弃,诵此咒已,如是重业,犹如猛风,吹散沙聚,悉皆灭除,更无毫发!”
  另一头的人声越来越大,低沉恭敬,犹如古寺钟磬之音般肃正。
  泠琅咳嗽道:“师傅,念什么往生经,还没死人呢。”
  寂生置若罔闻,甚至更加专注,好似在煎熬之中突然参悟了什么至高佛理,不念完一套绝不甘心。
  泠琅又咳嗽了两声,她还是没什么力气,并且头脑愈发沉重,多了些困倦睡意。
  江琮半撑起身体,在有限的空间中垂目注视她:“现在感觉怎么样?”
  泠琅喃喃:“感觉很舒服。”
  “我不是问这个。”
  “我就想回答这个。”
  江琮低声叹,他脸上似乎回了点血色,双眼潋滟又深沉,一动不动地注视她。
  泠琅被这样的眼神蛊惑,她扬起下巴,努力去亲他眉心那颗痣。可惜力度没把握好,牙齿磕在上面,引得对方一声轻笑。
  寂生的念祷声陡然加大:“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泠琅面朝着树干说:“你刚刚不是在念这个啊?”
  寂生说:“有感而发。”
  泠琅嗤笑:“那你继续吧。”
  寂生却不念,只有微风在山岗上静静地吹,鸟鸣远远传来,悠扬缥缈。
  泠琅说:“怎么没了?”
  寂生坦然道:“不会念了。”
  “你果然是个假和尚。”
  “阿弥陀佛,何为真,何为假,何为空?凡比丘者,心中……”
  泠琅说:“我不想听你废话,刚刚没听见没?你的棍子在我们手上,不想死的就老实点,不然别逼我……”
  她顿了顿,发现自己并不能将他如何的事实:“别逼我逼你!”
  寂生默然半晌:“施主想让我如何?”
  江琮淡声接过话头:“你受了伤,没有独自逃出去的能力。”
  “不错。”
  “你一直很惜命,其实并不想有什么冲突。”
  “呵呵,你才看出来?”
  “如果只为了线索而来,你其实有很多次机会,比如抢先找人带路,比如对那个带路的少年下手,但你没有。所以除此之外,你还有别的目的。”
  “……”
  “或者说,任务?”江琮平静地说。
  寂生忽然笑了声:“你很聪明。”
  泠琅听着二人的交锋,努力不让自己陷入昏迷,但收效甚微。她心口鼓动着,太阳穴一下一下地跳,已经很难再维持清醒。
  毕竟,当时她离泄洪处最近,湖水积攒了数月,又加上混裹在其中的碎石枯木,随便那么拍上身体,就足以叫常人不省人事。
  江琮垂下头,亲昵地蹭了蹭她耳垂,低声道:“睡吧。”
  他像在承诺:“有我。”
  泠琅慢慢合上了眼。
  确认她呼吸均匀后,江琮目光移向另一边:“你的武器在我袖中。”
  寂生问道:“然后呢?”
  “我若还给你,你可有自救的能力?”
  “有。”
  “你脱身之后,助我把树木移开,届时我将告知线索。”
  “你不怕我拿到武器后直接把你们杀了?”
  “所以你还在犹豫什么呢?”江琮冷冷地说,“这个计划对你没有任何害处。”
  寂生大笑:“好,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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