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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传说

  红烛的微光,洒在相互依偎的男女脸颊上。
  上官灵烨抬起眼眸,看向信誓旦旦说不会偷瞄的身边人,却发现左凌泉偷偷睁开左眼,正望着她——准确来说是望着她左手环抱遮挡的玉团儿。
  三目相对。
  本来旖旎的场景,一瞬间陷入了无声的尴尬。
  左凌泉迅速闭目,做出气定神闲之色,但这番做派,无异于掩耳盗铃。
  上官灵烨美眸微瞪,深吸了口气,想厉声质问,结果吸气导致胸脯鼓鼓,牵扯了痛处,又连忙呼了口气,用拿着药瓶的手,给了左凌泉一胳膊肘。
  咚——
  “嘶……”
  左凌泉闷哼了声,睁开双眼,扶住了想骂他却不知从何开口的灵烨,解释道:
  “我没偷看。你方才停手看我,才睁开眼睛瞄了下。”
  左凌泉方才听着身边窸窸窣窣,幽兰暗香扑鼻的撩拨下,心中是痒痒,但始终未曾偷瞄;发现上官灵烨停下动作,他以为有事儿,才睁开眼睛看了下。
  本来他应该和上官灵烨对视,但这一睁眼,目光就被绝色伊人脖颈下的风景所吸引。
  两个倒扣玉碗似的大团儿,被胳膊压住,彰显出了惊人的弹性和质感,虽然看不到全部,却比全部看到更加能冲击人的心神。
  左凌泉下意识就把目光移向了两个重点,等察觉不妙想移开时,却发现脖子不停使唤,然后就被发现了。
  嗯……说起来就是在偷看,所以左凌泉解释得很没底气。
  上官灵烨当场逮个正着,自是不会信左凌泉的解释,她不想说话,轻哼了一声,不再靠着左凌泉,起身转过去,背对着开始擦药。
  上官灵烨身上凤裙本就已经解开,这一起身,便从肩头滑落,露出线条完美的光洁脊背。
  墨黑长发披散在背上,肩头光洁如玉,肩膀下的两侧,隐隐可见半圆似的弧度,腰线的尽头,是张力十足的下围,虽然有黑色镂空的布料包裹,但依旧能隐约感觉到下方细腻无痕的肌肤纹理。
  左凌泉有点尴尬,轻咳一声,想背对背坐着,继续装正人君子。
  但余光一眼扫去,却见昏黄烛光下的雪腻脊背,隐隐可瞧见几道青紫痕迹,应该是搏杀之时,后背也被剑锋劈了几下。
  修士金身无垢的体魄能出现青紫,说明体内经脉遭遇了创伤,气血郁结没法通畅流转;虽然不算重伤,但雪背原本光洁无痕,看似吹弹可破,忽然多了几道青紫痕迹,仅是看着就让人心疼。
  左凌泉暗暗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坐在上官灵烨的背后,抬手轻摸了下后腰处的青痕。
  上官灵烨背对着左凌泉擦药,表情看似冷艳镇定,心里面却感觉古古怪怪——主要是背对着,看不到左凌泉表情,总感觉一道火辣辣的目光,在她身无寸缕的后背上游移。
  上官灵烨早已经把左凌泉当成了小男友,也表露过了心声,对于这种打量,肯定不能说反感,但不适应是必然的。
  她想开口让左凌泉背对着不许看,但又觉得太矫情,最后干脆眼不见为净,当作没发现这些小动作。
  但上官灵烨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背后这个死小子,有多大的色胆;她正闷头擦药的时候,忽然感觉背后的腰窝处,贴上了稍许冰凉的手指,竟然还把小裤的边缘,微微往下拉了些。
  “嘶……”
  上官灵烨不知道是被手指冰的,还是被惊的,猛地一挺腰,避开了腰后的手指,回过头来,柳眉倒竖:
  “你想死是吧?”
  抱胸回头,虽然杏眸怒目,曲线却展露无遗。
  左凌泉这次问心无愧,神色关切地道:
  “你背后有伤,我帮你擦一下。”
  上官灵烨又不是小姑娘,岂会信这种鬼话,她往远处挪了点,戒备道:
  “你老实点,再敢放肆,我……诶?”
  话没说完,左凌泉就摇头一叹,把她手里的小药瓶拿了过来,沉声道:
  “别闹,转过去。”
  面容严肃,看起来还挺凶,就如同管教不听话的媳妇。
  ??
  上官灵烨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她是吃硬不吃软的性子。面对凶巴巴的左凌泉,她瞪着眼本能想反驳几句,但不知为何,却没开口,想想还是做出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模样,转过了身。
  左凌泉把瓶子里的透明药液,倒在指尖,轻盈而均匀地涂抹在后腰的患处。
  药液品阶极高,触及皮肤就渗入其中,青紫痕迹也开始肉眼可见地消减。
  上官灵烨轻轻咬着下唇,如同受刑似的闭着双眸,压制自己想要躲避的冲动,免得在小辈面前丢人。
  可能是觉得有些尴尬,上官灵烨沉默片刻后,又先开口道:
  “若不是此地不能动用神通,本宫何须你帮忙。你也就能在这种地方,才能强势一下,等到了外面,哼……”
  这话有些古怪,左凌泉琢磨了下,字里行间就听出一个意思——嘴硬,想提醒他注意彼此的家庭地位。
  左凌泉面带笑意,揉着丝般柔滑的腰背肌肤,想了想,目光放在了两人所处的幽闭石缝,开口道:
  “太妃娘娘,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典故?”
  上官灵烨能感觉到左凌泉的大概动作,她茫然望向周边——两人所处山壁裂缝不大,双手张开,两侧都能触及石壁,并无出奇之处。
  “什么典故?这地方莫非还有说法?”
  “自然有。”
  左凌泉把墨黑长发拨开,擦拭肩头上的青痕:
  “婚礼的‘婚’字从何而来,娘娘可知晓缘由?”
  ??
  上官灵烨眉梢微皱,不明白左凌泉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聊这么敏感的话题。她平静道:
  “来源不可考证,说法很多,最常见的是婚礼多在黄昏举行,所以取了个‘昏’字。”
  “那‘洞房’呢?”
  “……”
  上官灵烨迟眼神狐疑,但还是回答道:“可能是上古年间,人都以洞府为居所,事情得在洞府里办,所以就这么流传下来的吧。”
  左凌泉笑了下,摇头道:
  “差不多,不过事实上比太妃娘娘想得要残酷些。在远古时代,圣人未出,文字、礼仪等等刚刚萌生,但并未成为主流,大抵上还处于弱肉强食的蛮荒时代。
  当时人还不会建房子,就和我们现在一样,找个山洞当作居所。男女婚配繁衍后代是天道,那时候的男人,想娶媳妇可不用三媒六聘,提着根棒槌出去,瞧见漂亮姑娘,一棒子打昏,媳妇就到手了;往洞里一拖,就开始办事儿。久而久之,‘婚礼’和‘洞房’的说法,就流传下来了。”
  上官灵烨眉梢蹙起,回过头来:
  “这说法真是荒谬,若无礼法制约,人与妖族无本质区别,妖族才会干这种强抢民女……不对,强抢女妖的事儿;这说法你从哪儿听来的?”
  “唉,远古时代人族如何,谁都不清楚,不过这个说法很合理,你不觉得吗?”
  上官灵烨心思聪慧,听出这话的意思,是在说蛮荒时代媳妇是抢来的,男人在家里处于强势地位。
  上官灵烨显然不认同这种说法,她蹙眉道:
  “一点都不合理。虽然我不清楚远古蛮荒时代的情况,但史料上有明确记载,上古氏族以母系论传承,这点光是‘姓氏’的‘姓’字就足以佐证。
  “那时候礼法不健全,男女关系混乱,儿子不一定知道亲爹是谁,但不可能认错亲娘和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这导致了母系必然处于强势地位,父系再厉害也势单力薄,需要依靠母系生存,只能算是母系的……嗯……赘婿。”
  左凌泉反问道:“那‘婚礼’和‘洞房’怎么解释?”
  “这还不简单,谁说只能是男人提棒子把女人打昏?‘女、昏’二字,完全可以理解为,女人提着棒子,物色健硕的壮丁,一棒子打昏,拖回洞里圆房;在母系氏族,这样的可能性明显要大得多。”
  不得不说,这个推论很有说服力。
  但左凌泉琢磨了下,还是摇头,否决道:
  “不可能。男人把女人打昏,拖回洞里,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女人把男人打昏,拖回洞里,啥事儿都干不了,所以这个说法不成立……”
  幽闭石洞中,独处的一双男女,也不知道为何莫名其妙聊起了这个话题,但上官灵烨明显已经投入其中,聊得很认真:
  “为什么不行?女子昏倒,男人能强行圆房;男人昏倒,女子不也可以?”
  “?”
  左凌泉微微张嘴,看着言辞灼灼的太妃娘娘,不知该怎么解释这个问题。
  男人昏倒软成烂泥,能干什么?
  巧妇难为无鸡之谈……
  “太妃娘娘,你不会觉得,男女圆房,躺一起就行了吧?”
  上官灵烨百岁的阅历,也看过《春宫玉树图》,知道些理论知识,但在实操方面肯定是小白。
  她抱着胸口白团儿,蹙眉斟酌了下,开口道:
  “俗言‘酒后乱性’,喝醉了都能那什么,昏倒了为什么不行?”
  左凌泉摇了摇头,所谓酒后乱性,不过是一些人为冲动找的借口罢了,真喝断片,站稳都是问题,怎么可能还生龙活虎办事儿。
  他扫了上官灵烨一眼,摇头道:
  “就是不行。不信你试试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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