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行的

  这日过后,辞别客栈,陆路转水路。
  在船舫上的这些时日时漾未闲着,谢谨忙时便在一旁秀些小花样,待到他得空了便仰着他教她那一手技法。
  教习三五日后她有意在谢谨身上试上一试,还未开口手腕便被人拦住,而后便感觉到略糙的指腹在上头摩挲了两下,“漾漾回京后用在母亲身上罢。”
  谢谨顿了顿,视线稍偏落在案几前的一大垒卷册上,意有所指道:“或是晚些时候,现下,不大妥当。”
  时漾微怔,待到意识到他话中意思后面庞腾得红了起来,着呼吸都不有急促了些,连带着被谢谨捉住的那只手都好似一瞬卸了力道。
  客栈一夜过后她与谢谨再未同房,且相处间也无越界举动,便好似不约而同将那一夜的黏腻记忆揭过。也因此,而今他陡然这么一说她竟不知如应对。
  “夫君,漾漾还……”
  好容易想到回绝的话语,腕上力道松了些,而后腰身蓦的一紧,毫无防备间她被带到了谢谨膝面上。
  冷竹气息逼近,顷刻间将她包裹。
  身后是案几,身前是谢谨,时漾避无可避,偏偏先前捉着她手腕的大掌此刻抵扣着腰身,更要她不知该如何动作。
  思绪轮转间,身前的人再度靠近,视线与她交汇。那双自打成婚盖头被掀开时她便觉得勾人的眼眸弯了弯,笑意几近溢出。
  她成功被勾住了。
  唇瓣被覆上了一层柔软,轻轻的碾着。
  因着谢谨的亲近她不得不往后仰,腰身彻底抵上身后的案几,原本附着在腰侧的手不知何时松泛开来,转而拦在她身子两旁。
  呼吸缠绕时,近乎于无的力道彻彻底底消散,齿关轻而易举被撬开,不过瞬间舌尖便被吮吸得发麻。
  不知过了多久,时漾感觉到眼尾有些发痒,后知后觉的眨了眨眼,泛凉的水液紧跟着一路滑过脸颊,及至下颌处堪堪滴落。
  也是在这时那股子纠缠着她叫她无法挣扎的感觉退离,泛酸的腰肢被托起,轻缓的力道抚上那处,一寸寸的揉按着。
  半晌,略哑的语声低低传进她耳中:“虽说那事此时不大妥当,但与自家王妃亲近一二还是可行的。”
  话音落定,时漾觉着自个儿耳廓一阵发麻,还未来得及究其缘由谢谨便将她整个拥入怀中,而后唇瓣紧跟着蹭上了她发红的耳垂,顷刻间将那阵麻意延缓。
  见怀中之人未应声,谢谨忽的忆起什么,逗弄人的心思涌上心间,抬手触了触小王妃面庞,热意顺延着传上指腹,“漾漾说是与不是?”
  时漾本以为需要些时自家王妃才能缓过劲儿来,没成想指节动作间她便径自贴了上来,蹭了蹭之后才埋头往怀中扑。
  “夫…夫君说是便是。”
  这几日在船舫上的缘故小王妃并未仔细打扮,只是以为他先前所赠的那只白玉簪子将满头青丝挽起,也因此当她羞着进到他怀中时谢谨心中倏然间升起几分满足。
  想将人拥得更久些。
  “既如此……”这般想着也便做了,他再度环上她后腰,道:“那王妃便要我多拥一会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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