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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女配只想开饭堂 第35节

  雨果然只下了一阵就停了,次日起来,空气倒是清新了不少、陈岩还惦记着陈苗苗昨晚早睡的事情,一大早就往后院来了,却又扑了个空,陈苗苗居然一大早就出门了。
  陈岩这会儿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他朝食都没吃,直奔黄老先生的院子。
  他到的时候,黄老先生刚起身。听见陈岩问起昨晚的事,他仔细地说了一遍,见陈岩的眉拧得更深了,问怎么了。陈岩摇摇头,仔仔细细问候了黄老先生昨日的起居,又叮嘱了他一番,这才去上课。
  陈苗苗回来的时候晌午饭都已经准备好了。她刚将菜看了一遍,身后就传来了陈岩的声音:“姐姐。”
  陈苗苗转头,见陈岩气喘吁吁地立在门口,眉微微蹙了下:“怎地跑这么急。这么大的日头,等会儿中暑了。来,快喝一杯金银花凉茶。”说着,她提起茶壶就要倒水。
  水刚倒到一半,她的手就被陈岩按住了:“姐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陈苗苗心中一颤,抬起来的面上却露出疑惑:“什么事?”
  陈岩仔细品读她的脸色:“姐姐,你说过,什么事都不会再瞒我的。若是没发生什么事,昨晚你怎么那么早睡,今早还一大早就不见了?”
  “好吧。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知道了。”陈苗苗放下了茶壶,从怀中取出了一张叠好的纸递过去,“喏,这就是我今早出门的原因。”
  陈岩接过来打开一看:“契书?”他一目十行地看完:“姐姐一大早出门,就是和曹嫂子谈这什么辣,辣条的生意?”
  陈苗苗将金银花茶倒好,递给他:“豆腐坊每日很早就开门了,就卖早上那一摊,忙起来就没空说话。我就是先过去给她说这生意,又借她家的锅灶做了一些给她尝,签完契书就这会儿了。”
  陈岩看了看上头,陈苗苗出方子,曹嫂子出材料,两边每日都会售卖一些,五五分账,看起来倒像是那么回事。陈岩将契书还给了陈苗苗,还不放心地问了一句:“真没什么别的事?”
  “有钱赚,能有什么事。”陈苗苗将契书折好随手放进荷包,“既是你没事,就来帮我清点米花糖。把那些没兑换的数量清点完后,剩下的就在窗口这边售卖。你下午上课也告诉他们一声,想买的晚间就可以来了。再提醒他们一句,明日未正就打烊了。”
  陈岩见陈苗苗一切如常,这才稍稍放了心,开始数了起来。见他低头认真的模样,陈苗苗心底暗暗叹了口气:这事这会儿告诉他,纯粹是徒增烦恼,说不得还会让他对书院失望。若是比试真不成,到时候再让他一并想其他法子吧。
  这回书院也很是通人情,从明日七夕开始连续休沐三日,第三日正是比试的那一日。学子们纷纷约好明后日出去逛逛,出去自然要带些东西,所以整整一日,米花糖都空前受欢迎。林婶都在后院专门负责做米花糖,晚间她的手连筷子都拿不动了。
  陈苗苗看到她这样,又是好笑又是感动。有这么一群好帮手,她还怕什么呢?故而,在七夕那日用朝食时,陈苗苗给每个人都发了银钱,让他们各自去逛去。因着守家而没法出去的张三和李四,陈苗苗还发了双份儿。两人本就不那么喜欢看花灯什么的,这会儿更是眉开眼笑,拍着胸脯表示自己一定会好好看家的。
  次日晌午过后。林婶还打算再做做米花糖防止第二日没有卖的,被陈苗苗阻止并强行要求林伯把她带出了门,并规定太阳没有落山之前绝不可回来,还让石榴跟林婶一道去,帮忙盯着林婶。
  而陈苗苗自己,难得在家中打扮了一番。昨儿个陈岩回来,说是黄老先生喊陈岩和她一道坐他的马车去河边用饭看灯。能蹭马车,还有人请吃饭,陈苗苗何乐而不为,欣然应之。
  见陈苗苗要打扮,陈岩还专程在旁边说是要帮忙。陈苗苗开始只当他说说,后头见自己要用什么他都已经提前递到了她手边,十分讶异。陈岩笑道:“以前常看师母用,就记下了。”
  陈苗苗了然,描了眉后问道:“那你师母什么时候过来?”
  陈岩将眉黛放回原位,又拿起一支茉莉花粉递过去:“之前本来说马上就来,不过家中有些事。弄好了天就热了,恐是要秋日凉快些再来。”
  姐弟两你一言我一语,不一会儿就到了酉初,该是出发的时间了。陈苗苗许久没有仔细打扮了,这会儿觉得头有些沉。但是在经过水缸的时候她特意看了一眼,果然还是挺美的,兴致也提起许多:七夕本就是女儿节,自然是要开开心心的。
  今日没有宵禁,故而太阳西斜后,这街上的人非但没少,反而越来越多。马车走走停停,本是不远的路程竟比平日里多了一倍的时间。下了马车后,连黄老先生都摇摇头:“待会儿回去,怕是人更多,不如走回去了。”
  今日的河边那是异常热闹。黄老先生是在一个二层食肆订了一个二楼的包间,推开窗外头就是河。如今天还亮着两边的店铺只是将造型各异的花灯摆了出来,但灯还未点。可以想象,当夜幕降临后,两岸的灯点起来,定是十分好看。
  黄老先生点好菜,笑着道:“这里的花灯还不算什么。听闻就在这上游不远处的同心桥边的百年银杏树下,还有一个百灯展,还有灯谜什么的。吃完饭我们也去瞧瞧。”
  陈岩笑着点头:“我也听他们说了,好像是每年的传统,肯定很热闹。姐姐,等会儿我定给你买个最好看的花灯。”
  陈苗苗笑道:“那我可就等着了。”
  “菜来咯!”小二拉长的声音响起,动作麻利地上菜。第一道就是一道松鼠鱼,头尾翘起,打成花刀的鱼肉炸得金黄,酱料不酸不甜,味道确实不错。
  其中陈苗苗最喜欢的还是蛋饺。猪肉剁成肉馅儿,加鸡蛋、盐和少许料酒搅匀,待肉上劲后腌上一刻钟。再拿几个鸡蛋打散成蛋液,放少许盐。准备一个大铁勺,过火烧热后,刷上些油,在里面放入少许蛋液,慢慢转动铁勺,让蛋液铺满勺子并基本成型后,就放入肉馅儿,然后快速用筷子夹起蛋皮合成饺子状,再稍微烤烤让蛋皮口封紧,蛋饺就好了。
  猪骨汤中先铺一层耙豌豆,然后是菌菇和小白菜,最上面铺上一圈蛋饺,小火慢煨。陈苗苗咬下的第一口,感觉舌头都要被鲜掉啦!
  作者有话说:
  我最喜欢吃蛋饺了!超级超级超级喜欢的那种。可能是以前春节的时候,外婆拿个炉子做蛋饺的记忆太过深刻,每每想到都只记得温暖的炉火以及热闹的春节。想到这里,在这个收藏不断掉的雨天,更让我难过了。
  第70章 冬瓜烧丸子
  看到美景, 吃到美食,陈苗苗心中的郁结消散了许多,索性全都抛开, 专心在面前的珍馐佳肴上。冬瓜烧丸子,冬瓜也舀成肉丸大小的圆球,圆溜溜的十分喜庆。螃蟹肉拆下, 和豆花一道做成的蟹黄豆花,舀来拌饭吃, 陈苗苗直吃了小半碗。
  黄老先生见陈苗苗吃得香甜,自己也挨个尝了一遍,一一点评道:“这松鼠鱼炸得有些硬,冬瓜丸子里面的冬瓜又烧得有些软,蟹黄豆花倒是还不错, 但是也就是平平,唯独也就是这蛋饺还可以。跟小囡囡做的菜比起来, 那可还差了些。怎地你如此捧场?”
  陈苗苗又夹了一块白斩鸡,闻言笑着道:“您老夸奖我, 我的确是很开心,但这不是最开心的。”
  黄老先生和陈岩齐齐看向她:“那最开心的是什么?”
  陈苗苗笑眯眯道:“当然是吃现成啊!”尤其是免费的现成,她不吃就是傻子。
  黄老先生捋须哈哈大笑起来。陈岩瞧见陈苗苗脸上的笑,担忧的心也放下了许多, 拿起勺子给陈苗苗又舀了一碗汤和两只蛋饺:姐姐难得这么有胃口, 真希望她多吃一点儿。
  陈苗苗是真的许久没有吃过这么多了。她做的饭的确是比这个好吃,但是每个下厨的人应该都有感觉,做完饭后, 其实做饭的人是不怎么有胃口的。今日她算是敞开吃了, 因而起身后, 她就觉得自己再也没法坐下去了。
  夕阳已经落到了山的另一边,霞光逐渐黯淡下去,而花灯已经点了起来。不光是店铺大开门,摆摊的挑担的,在河边靠护栏的那侧也排成了一长溜。陈苗苗他们吃饱喝足正好一路溜达过去。
  刚走没两步,陈苗苗就被旁边小摊子上的各种发饰给迷住了。陈岩站在旁边探头去看,见都是些什么木头雕的或者线编的,要么就是绒花什么的。金的是没有的,至于银的,陈岩一拿起来就笑了,这轻飘飘的,里头多半是空心的,也不知道表面有多少银。
  他凑近了陈苗苗,低声道:“姐姐,改日我们去店里看看?”
  陈苗苗头也没回:“改日是改日的事,今日是今日的事。”贵的也要,便宜的也要,作为一个成熟的女孩子,自然是我全都要。
  陈岩见陈苗苗丝毫没有走的意思,只得先转身去给黄老先生说了一声。黄老先生见她如此兴头,笑道:“行,那等会儿就在百灯展见。”
  目送黄老先生离开,陈岩见陈苗苗还在挑,无奈地笑着摇摇头。他转头看见不远处有人在兜售河灯,瞧模样还挺别致,上前去买了两个。他挤回来时,陈苗苗正好挑完付完账,还美滋滋地将一朵嫩黄色绒花别在了发间:“好看吗?”
  “好看。”陈岩将藏在身后的河灯拿出来,“姐姐,你看,这是什么?”
  陈苗苗定睛一看,见是两朵荷花式样的河灯,一朵粉色一朵红色,倒是有些巧思。陈苗苗一见就喜欢上了:“走,我们去放河灯去。”
  话是这样说,但姐弟两走了好一会儿,都没见到没人的空隙。都走了快一半了,陈岩瞧见四五个人正从河边离开,忙拉着陈苗苗快步走了过去。
  河面上波光粼粼,两岸的灯光倒映在里面,宛如天上的银河般,不,瞧起来比银河还亮。微微的风吹来,陈苗苗左右看了看,见有人还备下笔墨:“没有带炭笔,没法写纸条。算了,我们就许愿吧,心诚则灵。”
  陈岩刚才也没想到这么多,如今见那摩肩接踵的人流,也知道这会儿根本寻不见,只得点头:“等到中元节前,我们再去城外的寺里给父母点两盏灯吧。”
  陈苗苗双手捧着那只小河灯,小心翼翼地放到河里。看着缓缓流走的河灯,她的眸中微光闪闪:前世的亲人,原身的父母,更重要的还有原身,虽不知你们到底在何处,但无论在何处,都愿你们平安喜乐。
  两个人刚放完,旁边就挤过来两个人,口中还说着让开让开,别挤着某某大人家的公子小姐了。陈岩忙扶住陈苗苗,一脸不虞地扶着陈苗苗往上走。
  陈苗苗回头看了一眼,忽然道:“容与,你们书院里面,还有其他的官员吗?”
  陈岩有些疑惑,摇摇头:“我就只知道江大人一个。不过,江大人跟这些人可不一样,从不仗势欺人。”
  果然,自己还在期待什么呢,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陈苗苗回过头来,沉默地任由陈岩扶着自己上台阶。
  从河边上来,姐弟两立刻觉得这人又多了,两个人被挤得歪歪斜斜。陈苗苗怕被挤散,忙跟陈岩约定,若是被挤散,两个人在什么地方碰面。
  听到百灯展,陈苗苗刚应下,忽听得身后传来了一阵欢呼,人群仿佛是疯了一般往前挤。刚还在一起的两个人瞬间被冲散。
  陈苗苗连忙侧过身子,瞅准空挤到了旁边的店门边,扶住门框这才站稳。她站定后回身,看见那蜂拥的人群,还有些后怕:“这怎么了?”
  店老板显是见惯了的,笑着走出来道:“按照传统,这时辰该百灯展点灯了,大家都赶过去看呢。”
  陈苗苗有些疑惑:“既是传统,应该很多年了吧。”
  老板点头:“我印象里,至少也有二三十年了吧。年年都如此热闹。”
  二三十年,还这么乐此不疲,不得不说,古代人民的娱乐生活,还需要进一步提高了。看人稍稍少了一点儿,陈苗苗这才继续往前走。
  说是人少,陈苗苗基本上也是被人流带着往前走。陈岩是早就没看到了,陈苗苗也不再左右观望,全心注意着面前。横竖大家都去百灯展,到了那边再寻陈岩就好。这人流量,她得先注意自己安全,万一发生踩踏事件就不好了。
  越靠近百灯展,人就越发多了起来。陈苗苗试着一点点挪到边上去。好不容易快到边上,她忽然听见了身后一阵哭声。她转头,只见自己身后,一个小女孩摔在了双手跪地摔在了地上。而后面的人群仍无知无觉地往前挤,眼看就要踩在她身上了。
  几乎就是本能,陈苗苗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别动!但是人声嘈杂,她的声音淹没在人群中,只有她周围的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就趁着这一点空当,她双手托住那小女孩的腋下,用从未有过的速度飞快往自己这边一拉。下一瞬,女孩子身后那个人被后头的人一推,一脚踩下去,落点正是方才小女孩的位置。
  陈苗苗她根本分不出心去看,因为她本身就是用尽全力一拉。等到把女孩子抱过来,她刚要站住脚步,身后忽然不知道被谁大力一推,她脚下恰恰是店铺门口的台阶,稳不住身形,直直冲着前头扑去。
  完蛋了,这下怕是要摔个狗啃泥了。几乎就在那一刻,一股大力忽然拽住了她的胳膊,硬生生地止住了她的去势!
  站稳的那一瞬间,陈苗苗虽心有余悸,仍不忘立刻回头想要表示感谢。看清握住自己胳膊的人时,她整个人怔住了:怎么是他?
  “小花!你怎么在这里?”门口一个妇人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拉住那小女孩的胳膊就哭了起来。
  小女孩刚还懵着,瞧见那妇人也哇的一声哭了,挣脱陈苗苗的怀抱直扑进那妇人怀中:“娘,娘。”
  母女两抱头痛哭。妇人又抬起头来,边哭边上下摸索着小女孩的胳膊腿:“有没有哪里受伤?”
  小女孩摇摇头,转身指向身后的陈苗苗:“多亏大姐姐救了我,我没受伤。”
  妇人顺着那小女孩的目光看去,瞧见陈苗苗,忙用手帕抹了一把脸,牵着小女孩过来就要给陈苗苗鞠躬。
  陈苗苗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扶,手一动不动,她这才反应过来江楚还握着自己的手,下意识地看向他。
  对上她的视线,江楚这才后知后觉地松开手。然而此时那妇人的目光已经瞧见了,忙笑道:“多谢这位姑娘和这位公子,二位貌美又心善,定能和和美美到百年。”
  陈苗苗正要摆手说不用谢,听到最后一句,整个人呆住了。什么和和美美到百年?
  就在此时,外头忽然一声高呼:“点灯了!”
  不光是外头的人忽然一下子激动起来,就连本来在店里头的客人老板小二也一个劲儿地往外头奔。妇人和小女孩与他们之间的距离瞬间被冲开。陈苗苗被这些人的疯狂给震惊了,忙扶住门框挪出去。
  还好这店旁边就是一条小径。陈苗苗挪到小径路口时,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尽管人声鼎沸,但是她似乎还是听见了身后一直跟着的脚步声。她回头,果然,江楚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几乎就在那一刻,外头的人群忽然欢呼起来。陈苗苗越过他的肩膀往外头看去。
  这里其实离同心桥不过就是十几丈远了,方才她就看见那棵百年老树了。随着人群的欢呼,树下的灯忽然从最下面那层开始一盏盏点亮,一圈又一圈次第亮起,直到最顶上的那盏也亮起,原来是垒成了塔的形状。
  随着灯一盏盏点燃,周围被一点点映亮。当百盏灯一齐燃起来后,映得周围仿佛跟白昼一样明亮。就连这小径的路口,也被照亮了不少。
  陈苗苗的目光不知不觉从远处的灯移到了面前的人脸上,用尽全力才绷住心底的翻涌,行了个蹲礼:“方才多谢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忽然伸出手拦住了她的去路。他摊开手,之前他给的那枚玉佩赫然出现在他的手心:“为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71章 花灯
  陈苗苗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他的手指很修长, 不似其他练武之人那般,仍旧跟他的脸一样雪白。那块白色玉佩放在他的掌心,一时之间竟分不出到底哪个更白。她一直在想见到他自己会怎么样, 每次刚想一个开头,她就不敢想下去。如今真的见到了他,她第一个反应竟然是避开。
  他的声音又再一次在她的耳边响起, 仿佛高山上流下的碧泉,冰冷而清冽:“为什么?”
  陈苗苗慢慢抬起头来。两个人的距离很近, 夜风吹起,他的衣袖随风而起,轻轻地拂过她的胳膊边,还能闻到淡淡的皂荚味。她的目光缓缓往上,借着照进来的光, 她才发现他的下巴也隐隐有了青茬,眼窝也深了少许, 想是这几日在外奔波,根本没有休息好。
  对上他的眼睛, 陈苗苗心底仿佛是清晨的荷尖蓦地落下了一滴露珠,微微一颤。她垂下眼帘,目光重新落在那玉佩上,声音很轻:“物归原主。”
  江楚的手握紧了那枚玉佩。玉佩自小便在他身边, 他戴了多年, 本已十分圆润,可江楚此刻却觉得如此硌手。负在身后的手捏紧了手中的东西,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面前人的头顶:“好, 就如你所说。那, 孙广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孙广的名字时, 陈苗苗只感觉心底又是一颤。其实她昨日早上还是对陈岩说谎了。她一大早出门,先是去了一趟书院。她直奔江楚的住处,做了两件事,寻到孙广告诉他不必再来裱糊新的画作,还有就是给了他一个小木匣说是送给江楚的谢礼,木匣里装的就是这个玉佩。
  陈苗苗暗暗深吸一口气,这才抬起头来努力保持平静:“前日比试后,我就向义父打听了下裱糊的事情。义父本有相熟的师傅,开了专门做书画裱糊和修复的店。前几日那师傅恰好有事出门,前日已回来。画作太多,孙公子一个人忙之前的就很够了,于是,我就将没有裱的画都送去了那位师傅的店里,这样还能快些。”
  江楚看着面前的人,照进来的光已经很柔很弱了,落在她身上,使一身鹅黄衣裙的她仿佛披上了一层朦胧的温柔。可是这样温柔的她,嘴里桩桩件件都是有理有据,似乎挑不出一点儿毛病。他一直都知道她很有主见,伶牙俐齿。可是,他没想到,有一天这样的伶牙俐齿说出来的话都是在划开两个人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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