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哥哥的触手

  当沉念念做完数学最后一道大题，墙上的钟表已经过了凌晨一点，寒风从窗外撩过窗帘，带着初春的桃花香气灌入房间，冷得她打了个哆嗦。
  她看着旁边另外两张空白的试卷，叹了口气。
  还有一百天就要高考了，她的课业却有些吃力，无论怎么努力，也只能在班里的中游。
  沉念念关了窗户，取过保温杯子来到楼下接热水，刚接到就迫不及待喝了一口，待身体暖和了些，看向哥哥沉浮白房间的方向发呆。
  亲身经历让她对生物学上有个知识掌握得极好，在智商这一块，子女大多是遗传母亲的，她跟哥哥同父异母，自己勤奋成绩平平，哥哥平时不学习却也能名列前茅。
  哥哥的妈妈，一定是个很聪明的人。
  可沉浮白从十岁回沉家，就很少和沉念念说话，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一整天都说不上几句，更别提让他帮自己辅导功课。
  沉念念紧了紧衣服，正要拿着水杯回到房间，忽然听到淅沥沥的水声。
  声音不大，可在安静的夜晚十分显耳，她竖起耳朵，寻着方向，视线定格在后院的方向。
  沉念念一路走到后门，声音越来越清晰，像是有人在后院的泳池玩耍。
  她打开了门，刚迈出一步，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眼前的景象，脖子忽然缠上了粘腻湿润，带着韧性的东西。
  沉念念吓得面色突白，下意识要失声尖叫，却在她张口的下一秒，又一根湿漉漉的东西挤到她的口中，将她的口腔塞得满满的，堵住了她将要喊出口的声音。
  “唔唔……”
  她伸手去抓缠住自己身上的东西，这时才看清了是什么。
  除了缠住她的脖子和塞入她的口中的触手以外，还有数根一两米长的不明生物触手在面前卷曲乱动，根末往上，从白色到粉红色，由浅入深，触须上还有无数个白色的类似于壁贴吸盘一样的东西，悬在半空，有的吸盘里还有往下滴落的不明液体，还拉着丝。
  她惊恐万分地看向怪物。
  这些触手围着的人，正是她那从不轻易让人接近的哥哥，沉浮白。
  “唔唔！！”
  她想叫哥哥的。
  她以为哥哥被什么怪物给缠住了。
  可是下一秒，她就看见她的哥哥脸色冷戾阴狠，带着她从未见识过但一眼就能辨别出来的杀意。
  无论是乱动的触手，还是哥哥的面色，都将她吓得不清，几乎晕厥。
  怪物空出一只触手，将她的腰身一裹，拖进了泳池，让她的整个身体没入水里，无孔不入的水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沉念念在水里拼命挣扎，可触手的力气太大，她的微末之力根本撼动不了半点，只能任由液体灌入到她的鼻腔中。
  就这么……死了吗？
  “哗啦啦”
  缠住她的触手忽而往上用力，带着她出水面。
  她想把水咳出来，堵住她口的那根怪东西却主动吸走了她口中多余的水，还给她渡气。
  她听见沉浮白冰冷的声音：“看到的人，都得死。”
  沉念年浑身湿透，泳池的水弄湿她的厚衣服，冰冷直透到她刚刚喝热水才暖起来的身体，寒冷加害怕，在沉浮白触手的缱绻中直发抖。
  死亡的恐惧笼罩在她周身，沉念来不及考虑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拼命摇头：“唔唔……”
  她想说自己不会告诉别人，可是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锁住了，只能口中挣扎着，想把钻入口腔的东西挤出来，哪怕一会儿都好。
  她的舌头努力将沉浮白的触手挤出。
  沉浮白的触手含有丰富的感觉神经，被她这样温热的舌头一搅动，一股酥酥麻麻的陌生感觉从触手由上传递。
  他一愣神，沉念念才将那根怪东西吐出口，着急忙慌：“我不会……咳咳咳……不会告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