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面试……的规则？
【佳佳，给你一百万，让我肏你。】
郝思嘉忽然想起直播中那个被踢出去的“泄欲狂流”，几乎不假思索地就能断定他们是同一个人。可是令她惊恐万分的，是不知这人如何得到了她的私人号码。她直播带口罩，从不回复私信，就连微信以外的社交媒体也不用，就是为了避免一切容易曝光的可能，她只想安安静静做个“暗娼”，并不想被拉到大庭广众面前审判。难不成是晚宴上新加的那些人，有人认出了她？
双手哆嗦着反复打了几行字，又快速删掉。她不回复，对方也没了下文。
再三纠结，最终还是按了发送，只有短短三个字：【你是谁？】
对方立刻显示为“已读”，接着便跟过来一条短信：【见面不就知道了么？】
郝思嘉脊背发凉，裹紧了毯子，回复道：【我不做线下。】
这回对方沉默了三秒，然后又说道：【宝贝，只跟我一个人做好么？求求你。】
还没等思嘉回复，对方又连着发来一条：【如果嫌少，120万可以么？】
这不是钱的问题！思嘉几乎崩溃，可这明明就是钱的问题，120万，够她还完陈韬还有富裕的了，说不定那个什么白老师的车损她也赔得起了。
思嘉抱着手机，死咬着嘴唇。真的要答应么？答应了，是不是自己就做鸡了？她反复思考着，做色情直播是为了偿还已故父亲的高利贷，利滚利了没几年就从五十万翻到了一百万，要不是陈韬借钱给她先填上了窟窿，只怕这个数额还会更多。若是卖这一次，不仅陈韬的钱可以还清了，兴许她也可以金盆洗手了。这么多年，她真的累了。
【好。】打上又删掉了好几次，最终思嘉还是发了出去。
顷刻间，她几乎能感受到对方露出了阴谋得逞的笑意。
“叮铃”一声，银行来了提醒：【实时到账50万元整，付款人：Butler，留言：订金】
【什么时候？在哪里？】思嘉问道。
这时对方却再没了回音，直到思嘉忐忑不安地抱着手机渐渐睡去，最后一条信息下都仅仅显示了“已读”。
好在这个周末没在发生其他糟心的事情，那位“白老师”也没有联系她。思嘉和张奕铭又通了电话，确定了周一去嗯啊娱乐面试的具体细节，便在直播间挂上了停播的通知。
“为什么停播前也不跟我说一声？”陈韬在电话里气得不清，“要知道我已经答应了金主，说你周一晚上直播的时候会给他们新的按摩棒播广告的。”
“陈韬，麻烦你自己照照镜子好吗？”郝思嘉也不耐烦。“你又不是我经纪人，有什么权力对我指手画脚，那广告是我接的吗？你问过我的意见吗？”
陈韬被怼的哑口无言，但又不甘心放弃，只能死缠烂打：“我不管，你那个面试明明下午就结束了，直播十二点才开始，说什么也不耽误吧？况且，我也是合伙人，你参加面试也没问过我意见吧！”
“都跟你说了，面试完要集体聚餐，应酬完回到家也快十二点了，我哪还有精力直播？”
“应酬是么，该不会是潜规则吧？怎么，还真打算出去卖了？不过反正也没什么差别，对你来说也无所谓了。”
“陈韬你再说一遍！”郝思嘉怒了。
“我说的有错么？”陈韬火气也窜了上来：“不跟男人上床就不叫鸡么？难不成每天被成千上万的男人视奸意淫还是贞洁烈女了？那些网友恐怕连你G点在哪里都了如指掌吧，真鸡巴肏不肏的还有什么所谓！”
“啪”的一声摔了电话，郝思嘉一刻也不想在听他的羞辱。有时候她确实是在自我安慰，没有真的跟别人上床就不算真的淫娃荡妇吧。然而想到此，她又开始心虚了，为了一百二十万，她马上就要真的做鸡了。
周一是个大晴天，吃完早饭后，思嘉给自己画了个精致的妆容。因为据说这个戏有些成人向，她便故意把眉眼画得成熟凌厉些，稍微遮掩了面容本来的稚气。身上套了件低胸包臀的连衣裙，深深的乳沟充满诱惑，整个人看起来又纯又欲。
正当她拿起包准备出门那一刻，门铃忽然响了，原来是快递到了。
思嘉不记得自己最近买过东西，正疑惑着拆开包裹，这时手机一亮，进来一条无署名短信。
【宝贝，用上我给你的礼物去面试吧，你会无比愉悦的。】
思嘉惊惧不已，仿佛感觉身处被人监视的境遇中，她扔下包裹跑到窗台向下环顾，确实没有可疑的人徘徊，对面就是海岸，也不存在高处架起望远镜偷窥的可能。
思嘉满腹疑虑地回到吧台，重新拿起那个不轻也不重的箱子，犹豫了下还是层层撕开来。
一枚崭新的蓝色跳蛋，好像还是app操控的。
火气蹭得就冒上了头。
【你疯了吧，让我带上这个去面试？】思嘉愤怒地按了发送。
【相信我，带上这个你会变得更美。】
思嘉恨不得砸了跳蛋，想了想，又拼命压着火气写道：【哥哥是不是想太多了，120万只是买一夜的价格，可不能左右我的日常。】
【佳佳是在讨价还价吗？那我再加十万。】
这真的是欺人太甚！【去你妈的死嫖客，老子不干……】想了想，思嘉又删掉了，重新写道：【120万做一次，别的免提，不然就一拍两散。】
一束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映射到“一拍两散”这四个字上，倚在藤椅上好整以暇的男人忍不住轻笑出声，修长的手指抵着额角轻轻打着节拍。怎么办呢，越来越觉得有趣了。男人想了想，还是噙着诡笑敲下了这行字：【郝思嘉，我不会勉强你，不想就算了。】
宛若一道晴天霹雳——到底是谁，竟然知晓了她的真实身份！果然躲在那天晚宴的人中么？
一路上，郝思嘉疯狂飙车，油门踩到最底，差点闯了红灯。她现在已由先前的惊惧转化为满腔的愤怒，等面试结束后，她一定要亲手抓出这个胆敢威胁她的臭流氓！
到了嗯啊娱乐门口，已经零星站了好几个人，思嘉腿间夹着东西，因此走起来较慢。趁这间隙，她看了看周围的面试者，一眼就认出其中几个性感妩媚的女生正是最近人气比较高的女主播，她们没什么避讳，所以都是露脸播的。还有几个三级片女演员，她在一些小众电影上见过。此外还有几个穿着一本正经的年轻女孩，看着还是学生打扮，思嘉心里嘀咕该不会是影校的学生吧？
“佳佳你来了。”张奕铭老远看见了他，便热络地过来打招呼。
“小铭哥，不知道面试是在哪个房间？”思嘉声音很甜。
张奕铭有些脸红，又有些无奈，也只好如实相告：“不瞒你说，颜总今天亲自过来面试了，他刚吩咐修改了面试规则，决定让面试者直接去录场综艺，顺便就算完成了面试。”
“综艺？”这也太不靠谱了，自己就是个素人，哪有什么录综艺的经验，更何况这不是拍戏选角么？
张奕铭十分不好意思：“当然了，这个综艺也有些特殊，等下Bella姐会给你们做详细解释，如果不能接受的话，提前退出也是没有关系的。”
什么综艺还能让人望而却步？想想就觉得可疑。“没关系，那我先过去听听吧，多谢你了小铭哥。”
说实话，在得知郝思嘉是叶总妻妹那一刻，张奕铭是万分震惊的，他怎么也想不通，一个有学历有相貌背靠金山的女孩子为什么要以色侍人。不过张奕铭见过的主播多了，他向来尊重每个人的选择，便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只是一想到等会儿准备的综艺项目，便不由得为郝思嘉捏了把汗。
等所有面试者都到齐了，一位身着黑色西装套裙、披着大波浪的女面试官便拿着一沓文件走了进来。她先是环顾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清了清嗓子才开始道：“欢迎大家来面试嗯啊娱乐投资的新戏《天谴》。想必大家都听说了，为了能更好的展示你们的各方面才能，我们临时更改了面试规则。当然了，这次录的综艺只是样板，不会对外播放，所以不会涉及泄露你们隐私的事情，这一点还请大家放心。”
“Bella姐，到底是什么综艺啊？”这时人群中最显眼的一个性感女生问道，思嘉认出她就是嗯啊直播里目前最红的“蜜桃公主”。上个月凭借直播被两男前后夹击，导致喊叫声太大被邻居据报引来了居委会大妈而一度热度空前，好几天都挂在嗯啊榜首居高不下。
Bella显然和她熟识，冲她微微一笑，解释道：“关注嗯啊娱乐的人应该听说过，我们有档深夜的付费综艺，叫做‘乱伦大派对’。”
“噗——原来是这个。”“蜜桃公主”笑得花枝乱颤。“要玩这么刺激么，让我们扮演父女兄妹，遮住脸互相做爱，然后辨认自己的亲属？”
此话一出旁边几位女大学生果然就坐不住了。
“啊？怎么会有这样的综艺，我们是来试戏的，怎么能……能……”
“是啊，我们又不像她们几个那样是出来卖的。”一个齐肩发的女生撇了一眼嗯啊主播们，一脸嫌弃地说道。
“看不起谁啊！”“蜜桃公主”蹭得冒火，一拍桌子就跳了起来：“怎么，你们清高，清高别来面试嗯啊娱乐啊，嗯啊娱乐的主营业务你们难道不清楚么？一个个装什么清纯，最后还不是抢着往男人被窝里钻！”
“臭婊子，你说什么……”
“你骂谁婊子……”
忽然间两方就扭做一团，抓衣服扯头发的就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