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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原始时代 第130节

  黍漓看了一下,说道:“这些人是去神庙朝拜荒神,只要这样一路拜到神庙,就会得到荒神的无上祝福。在以前,有一个小部落的人因为敬爱荒神,所以就从部落开始,三步一拜九步一叩的前往神庙朝拜,一路上辛苦自然不用说。到了神庙后,荒神感其虔诚,特意降下一道神光为他洗毛伐髓。
  此后,此人无病无灾,寿三百无疾而终。
  从此以后,每年都有很多人以这种方式去朝拜荒神。
  有人因此筑基洞天,更上层楼;有人因此病体康复,行动自如;也有人开启智慧,悟出功法。如此神迹,不可计数,以后你到了神庙自然会知道。”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东荒雨师
  公良和米谷、圆滚滚、小鸡,以及黍漓,就这么坐着星纹象龟,慢慢吞吞、摇摇晃晃的往神庙而去。
  一路上,他已经不只一次看到有人骑着荒兽从他们后面跑到前面,而他们,依然是稳稳当当慢慢的走着。
  他开始有点后悔接受盈民部巫的这个好意,这样子何时才能走到头啊!
  再坐一天,他终于忍不住了。
  因为星纹象龟的背甲太硬,搁得屁股很不舒服。他就从果子空间取出柔软的皮毛垫在屁股底下,尝试了一下,感觉还是不舒服,就又从里面拿出一个用各种絮状物做成的坐垫放在皮毛上面。
  坐了一下,感觉不错,如同沙发般,软软的,十分舒服。
  这种絮状物,在公良前世就很多,有柳絮、木棉、美人树等等,还有一些野生的植物种籽,比如羊角藤、蒲公英之类。
  这些种子的柔软絮状物都可以拿来做枕头、坐垫、靠垫之类,只是收集起来十分麻烦而已。
  在大荒,这种长有絮状物的植物很多,它们往往长成一片,一收就一大堆。
  公良一路走来,收集了很多这种絮状物,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做成坐垫、被子、睡垫、抱枕、靠枕之类的东西。有剩的,就用一个大袋子收了起来,留着以后备用。
  星纹象龟慢慢往前走去,摇摇晃晃,摇摇晃晃。
  有了坐垫,明显舒服多了,公良身子也情不自禁的随着星纹象龟的走动晃了起来。
  圆滚滚睡了一阵醒过来,看到公良坐在柔软的毛皮上。它可不傻,连忙挪了过去。趴了一会儿,感觉怪怪的,就对公良嚷嚷道:“公良,我要垫子。”
  “真是懒熊猫屎尿多。”公良瞄了一眼,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坐垫扔给它。
  “粑粑,偶也要。”不知什么时候,米谷这小家伙也睁开了眼睛。
  公良就又给了她一个,小鸡就不用了,反正它是站着睡觉,结果人家也要,公良只得也给了它一个。这小东西就不站了,转而趴在圆滚滚旁边睡了起来。
  坐了一会儿,公良感觉这样坐在星纹象龟的背上好像有点不安全,要是等会儿睡着从上面滚下去怎么办?
  想了一下,他就让星纹象龟停下来,去旁边树林砍了一些树木和坚韧的藤条,做成一张四米长、两米宽,左右后背三面围边的大座榻,用藤条紧紧的绑在星纹象龟的壳上。
  那星纹象龟倒是好脾气,任它怎么折腾都不生气。
  绑好后,公良看了一下,感觉上面应该还要弄个挡阳光的遮阳伞,就随手用蚕娘送她的轻纱做了一个,然后又在座榻铺上一层柔软兽皮,放上坐垫,这才感觉好了许多。
  做好后,他就靠在座榻之上,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欣赏着周围美景,好不逍遥。
  为此,黍漓看了他好几眼,没想到他这么能折腾。
  被他这么一弄,星纹象龟顿时成了路上的风景,走过的人不免要多看几眼。
  又有一群人骑着荒兽从后面追了上来。
  那些人一看就是不凡,身着绣了各种纹路的锦缎,骑着一头独角兕,看起来温文儒雅,和大荒部落人的粗犷、莽野风格决然不同。
  那独角兕看起来很是威武不凡,鼻前一只独角高翘入额,双眸幌亮,一身苍青。顶上粗皮突起,双耳黑亮,叫起来如震天雷响。
  公良看得奇怪,指着他们向黍漓问道:“那些人是哪个部落的?”
  黍漓连忙压下他的手,低声说道:“那是东荒上部雨师,因善御风雨,所以在西荒、北荒之中很有名气。公良,听我一句,虽然你也是上部人,但终究未曾回归大焱。所以,一路上还是小心为好,莫要因小事引来麻烦。”
  他这话很对,出门在外,还是要以和为贵,小心为妙。
  可惜这时那些人已经看到公良的动作,驾着独角兕走了过来。
  那些人中,当先一人走过来,淡淡的开口问道:“在下雨师无祁,不知如何称呼?”
  来者不善啊!
  公良没想到就是轻轻一指,也能引来麻烦。只是,他又不想引起不必要冲突,怎么办?忽然灵机一动,说不得还是要借借那素未谋面的大焱部的虎皮,反正两个部落都是同一个祖宗,不用分得那么清楚。
  想着,他就拉下衣服,袒露出右臂胸前的睚眦焱纹,站起来,抱拳道:“焱部公良,见过诸位。”
  焱部,没听过。
  雨师无祁嘴角微微一撇,正要说话,后面却有人上前轻声说道:“焱部是大焱祖脉,旁边那长着翅膀的小家伙是天鸩部人。”
  “天鸩人不是全死光了吗?”雨师无祁低声问道。
  “据说其部首领还有一份血脉留下,想必就是她了。”后面那人回道。
  雨师无祁一听,那身为上部精英的傲气顿时一扫而空。大焱不好惹,天鸩鸟人不好碰是诸部共识,他哪敢自找麻烦。
  连忙抱拳道:“原来是公良兄,幸会幸会。在下有事,先走一步,后会有期。”
  说完,他也不管公良有没有意见,就驾着坐骑,带着族人往前跑去,瞬间不见踪影。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黍漓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刚才真是吓死他了,还以为要打起来呢?没想到只是轻轻几句话就揭过了,不由瞄了公良一眼,不小心看到他胸前的焱纹,脑袋一缩,转过头去,不敢再看了。
  公良没想到大焱部的虎皮这么好用,干脆就袒露着右臂,免得又有哪个家伙过来招惹麻烦。
  果然,一路上只要看到他胸口焱纹的人,就纷纷避让,没一个敢靠近。
  这倒是为公良省了很多麻烦,却也苦了黍漓,离他远远的,就怕看到那睚眦焱纹。
  睡了一路,米谷和圆滚滚、小鸡变得十分清醒,倒是公良自己有点昏昏欲睡。
  看旁边黍漓醒着,他干脆闭眼休息起来。
  米谷坐在粑粑身边,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周围一切,不时有奇奇怪怪的人骑着奇奇怪怪的兽兽跑过,还有一些人趴在地上又走又跪又拜,一切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那么的新奇。
  圆滚滚倒是淡定多了,趴在柔软的絮垫上往四周看着。
  小鸡看到附近好像没有鸟群,望着蓝天,跃跃欲试。
  终于,它一跃而起,往浩瀚天空冲去,惬意的飞翔着。
  米谷瞧了一眼,也没去管它,继续四处看着。忽然,她看到路边林子里有只奇怪的东西,就飞过去抓了回来。
  “粑粑,粑粑。”
  公良睡得迷迷糊糊,听到米谷的叫声,就醒了过来。
  睁开眼,就看到小家伙手里抓着一只蜥蜴不是蜥蜴,蛇不是蛇的东西,高兴的在他眼前晃着。这东西倒也古怪,竟然有两个头。不过不像双头龙蝰那样,颈边又伸出一颗脑袋来,而是原本的屁股后面,又长出一颗脑袋。而原本的屁股、尾巴通通都不见了。
  公良看得啧啧称奇,心里嘀咕着,也不知道这东西怎么拉撒?
  “粑粑,粑粑,你看你看,偶抓到一只好奇怪的虫子喔。”米谷兴奋的摇着尾巴,抓着两头蛇蜥不停的往公良面前凑去。
  公良都差不多和两头蛇蜥面对面了,鼻子都能闻到它身上散发出来的浓臭腥味。
  这东西在米谷面前表现得很乖巧,但看到公良就变得凶猛起来。猛然张嘴,往他鼻子咬去。
  米谷飞速将两头蛇蜥拉回面前,抓起拳头就往两头蛇蜥要咬公良的脑袋打去,“叫你咬粑粑,叫你咬粑粑。”
  似乎打一个脑袋不过瘾,打完后,她又换着另外一个脑袋打。
  没一会儿,那两头蛇蜥就被她打得软蔫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第一百三十二章 成长的小鸡(上)
  “粑粑,虫子好像死了。”米谷甩着软蔫蔫的两头蛇蜥说道。
  “嗯”
  公良头也没抬的应了一声。
  这东西被她这么打,死很意外吗?
  看两头蛇蜥一动不动,身体也软软的,米谷就把它放在座榻上,拨弄起来。感觉好奇怪,自己都没打几下,虫子怎么就死了?拨着,拨着,两头蛇蜥从星纹象龟背上掉了下去。
  这时,死去的两头蛇蜥忽然活了过来,四肢飞动,疾速往旁边树林跑去。
  米谷两眼瞪得浑圆,怒火直冲云天。
  这虫子,竟然敢骗她。
  顿时扇着翅膀飞过去把两头蛇蜥抓回来放在座榻上,双拳连动,不停的往两头蛇蜥的两个脑袋打去。
  不一会儿,两头蛇蜥就软蔫蔫的,口中还耷拉出一条信子。
  米谷抓起来,气呼呼的瞪着两头蛇蜥,又狠狠的在它身上吐了一口口水,才扔了出去。等星纹象龟走出一段距离后,看那两头蛇蜥还翻着肚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小家伙才对公良说道:“粑粑,那虫子真的死了。”
  公良翻了个白眼,被她这么打,还吐一口口水。若是不死,那东西也太逆天了。
  又看了一下,米谷转回头来,噘着嘴对公良说道:“粑粑,那虫子都不好玩。”
  公良还能说什么,不好玩已经被打死了,那好玩呢?
  米谷见他不回应,又巴拉巴拉的说道:“粑粑,你不是说要给偶抓三个脑袋,三个身子的小鸟吗?都没有抓到。”
  公良那时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小家伙还记在心里,那东西是随随便便抓得到的吗?到现在他都不知这世上有没有那玩意儿,连忙说道:“米谷,要抓也要有那小鸟啊!没小鸟爸爸怎么抓,路上你看着点,要是发现那种小鸟,爸爸就抓来给你玩。”
  “嗯嗯,”米谷抓着拳头,说:“偶一定会努力的。”
  蓦然,公良心有所感,抬头往天上望去,就见小鸡被一群飞鸟追得狼奔鼠窜,羽毛一片凌乱,身上被抓出一道道伤口,血水直流,看来伤得不轻。
  不过那些飞鸟好像在忌讳什么,到了大道上空后,就停止不前,盘旋几圈后,慢慢散去。
  小鸡飞回来,委屈的“啾啾”叫着向公良寻求安慰。
  公良抱着它的头轻声安慰着。
  是鹰,就要搏击长空;是猛虎,就该啸傲山林。今日的伤痛,到强大的时候,就会变成荣耀的勋章。
  从来没有哪个强者是在温暖的被窝中成长的。
  公良记得前世曾经看过一篇关于鹰的文章,上面记载:鹰在成为天空霸主之时,是经历过非人磨难的。鹰的成长,是一个异常艰辛的过程。它们是依靠超乎常人的意志,经受无比的磨练和苦难之后,才铸就其超强的力量,才实现其天空霸主的地位。
  据说鹰一出生,就开始接受残酷的考验。
  窝里同时出生的几只幼鹰,鹰父母会让它们互相争斗,胜者生,败者死。
  于是,鹰从幼雏时,便明白了命运的艰难和争斗的殊死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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