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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脾气

  深夜,商容在离开医院前,在犹豫着要不要给方逮送些吃的,都这时间点了,不知道方逮有没有时间能好好吃饭。她刚才给林息一家人买吃的时,也忧虑方逮没吃饭,也买了些。
  商容此时正低着头给方逮发了讯息。
  才不到两分钟,方逮就发过来讯息,"我两分钟就下楼,回去再吃。"
  商容看到这讯息,就猜到方逮大概要准备要下班了,因此她收拾了下跟林息夫妇告别。
  商容就站在住院大楼前等了一会,见到方逮从另外栋大楼朝她走了过来。
  走近时,方逮的身上带着几分湿气,像是刚洗过澡的大狗,就这么直接的盯着她看时,多了几分的情难自控,他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她了,每空闲下来,就思虑商容会不会后悔想回到他身边,"现在很晚了,我送你回去。你在这等我,我去开车。"
  其实商容是自己开车过来的,但是她想多跟方逮待一会,所以她嗯了下,就像个被美色迷得摸不着东西南北的傻子,就跟着他走了。
  上了车后,商容手里提着还热着的夜宵,她担心林息一家三口,自然也会担心方逮忙了一天,连口饭都没时间吃,因此关心地问,"我也不知道你今天有没有时间吃饭,所以我也给你买了些吃的。"
  方逮偷偷用视线的余光看了下商容,随即又把视线给拉正了回来,才装做正经样的问,"那你自己呢?吃了吗?"
  商容这才"啊"了下,像是终于想起她今天一整天只忙着奔走跟照顾大家的喜好跟需求,光吃的她就跑了整个北区,去买了每个人所喜欢的餐点,却忘了自己什么都没吃。
  方逮见商容抿着嘴心虚的低下头,就知道商容肯定只记得照顾林息跟林汀,却忘了要好好地照顾她自己,他无奈的问道:"你买了什么?"
  商容这才讨好的回答,"烤鸡肉串,色子牛肉,炸鱼薯条,还有猪柳饭,怕你吃太多肉会腻,我还买了份胡麻蔬菜沙拉跟牛油果水果沙拉。"
  方逮不拖泥带水的问,像是他也急需,更进一步的寻找他内心的疑问,就好像在他抛出这问题时,他就知道商容会怎么回答,"我们分着吃,我不太饿了。去你家还是我那?"
  "都...可以。"商容心跳如鼓的作答。
  商容很意外,方逮会那么直接,她其实没有很乐观也不会太绝望,但方逮一直都没有跟她提要复婚或是要像以前住一起的事,因此她心里也隐约的想起在法兰克福那几晚,方逮说他不会负责的事。
  她其实也没有想要他负什么责,都是成年人了,哪里有什么事,凡事都得方逮替她扛或是为她负责,她只是想跟方逮在一起罢了。
  他们一前一后的走,商容买的吃的,全都在方逮的手上提着。
  经过保安室时,保安亲切的喊住了商容,"商小姐,又有人给你送花了,你要不签个名,把花给收了?"
  商容听见,顿时想起前阵子总收到的白菊,她自我调侃的问道:"什么花?又是白菊?"
  保安大叔腆着肚子边笑着,边把红玫瑰花束递给商容,"不是,我说这送花的男人终于开窍的,要追女孩子哪有人送白菊,真是脑袋坏了,难怪商小姐不理他。"
  保安这话,全程被后面的方逮听见了,商容有点尴尬的收了花,跟保安大叔道谢就赶紧进大楼按电梯。
  进了电梯,方逮直接按了商容住的楼层,商容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她开始低下头的担心自己住的地方好像挺乱的,要是一团乱被方逮看到怎办?
  她根本没发现,方逮的眼角余光看着商容抱在胸口的那束红玫瑰,浮现出酸醋之气。
  方逮确定他看见花束的小卡上,写了些话。
  他忍不住胡思乱想,是顾久那男人,又想做什么了?
  是不甘心商容想回到他这个前夫身边?
  他先按着电梯等商容走了出去,心里的醋味早就翻天覆地的寻思各种法子。
  可商容先踏出了电梯,第一眼就看到有个陌生的中年男人,在她家的单门外鬼鬼祟祟的。
  商容顿时想起前阵子有人恐吓她的事,她警觉性的退了一步,往后回视方逮时。
  方逮顿时往前,牵出她往后伸的手,连忙把商容往他的身后拉,他顿时快步的走上前的问,一点模糊空间都不给,"那么晚了,请问你找我妻子有什么事?"
  这男人看似是五十多岁,戴了顶帽子,穿着衬衣手提着工作包,看起来像是白领阶级的人。
  这陌生中年男子见到有其他的男人意外出现,也生出警觉跟克制,甚至隐忍的说了句不痛不痒的话,"鄙姓吴,是有件要事要跟商小姐谈的,就是这事兹事体大,希望能跟商小姐单独谈谈。"
  方逮不笑的时候,总横着眉,特别是眉间上悬针纹更是明显,给人一种坚若砾石,不好亲近的严肃模样,"这大半夜的,有什么事不能白天说吗?就算是要事,也该分的清楚时辰吧?都这点了,还请你离开。"
  这自称姓吴的陌生男子,在面对方逮紧迫盯人的态度,只能稍微服软的道歉,毕竟在面对一个身高一八几的男人面前,想做些什么都得思量一番,"抱歉打扰两位了,我会找时间,再过来跟商小姐约时间谈公事。"
  方逮没说话,就只是直视着这男人的脸,像是特意要想让这吴姓的陌生男人知道,他已经记住了男人的脸,而故意做出这种,在人与人之间看起来有些攻击性且不友善的举动。
  他直觉,这自称姓吴的男人有些奇怪,毕竟是有什么急事,必须深夜守着门,等商容回来。
  方逮见商容还呆着,他提醒道:"先开门。进去再说。"
  入屋后,方逮留了心的查看商容住的地方,甚至注意屋里有没有被破坏跟外人侵入的痕迹,因为有些窃贼确实会留一人在外守着,以便给里面的窃贼打掩护。
  就是检查过后,确定商容的屋里没有被侵入的痕迹之后,就是一眼可见屋里真是乱中有序,屋里的物件摆件也都是个人女用的物件,确实是没有与人同居过的痕迹。
  小客厅里的桌子,也只简单的放置商容的笔记电脑跟一个L型的双边相框,他远远地就看见那个相框,一张相片是大学毕业那天商容跟老同学拍的合照,另一张则是商容在竹山替他拍的独照。
  他把视线收了回来,就看着商容把红玫瑰随便一摆,就偷偷的赶紧收拾沙发跟桌子,他的语气像是随口一问,"你还留着照片。"
  商容愣了一下,有些意外方逮会那么直接的问她,因此她嗯的一声,赶紧把桌上的笔记电脑跟相框移到别处。
  她知道方逮看见了,因此也不扭捏的回答,"就...习惯了。"
  习惯了?
  商容的这答案,让方逮有些生疑,甚至细看了那束红玫瑰。
  方逮的视线落于红玫瑰,又落于花束上的卡片,他甚至看见了卡片上的甜言蜜语上,居然就很直白的写着:与你度过的吕宋夜晚,很美好。欠我的别忘了。
  吕宋?
  方逮看到吕宋的字眼,心都凉了半截。
  他们在吕宋经历过那么多事,吕宋可以说是他们决定要携手下半辈子的定情之地都不为过,结果商容居然能跟那男人去吕宋甜蜜度假?
  他的情绪瞬间有些炸掉。
  商容怎么能这样作践他的感情跟伤害他的心。
  从来不会对她说话咄咄逼人的方逮,甚至因为那束代表着爱情的红玫瑰,他胸口淤堵着忌妒,而忍不住说出负气的话。
  "所以你也是习惯,才想回到我身边的吗?"
  商容把提袋放在桌上,听到方逮这话时,她第一时间是在想,方逮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方逮分明就很清楚,她从十八岁喜欢上他之后,就没喜欢过其他人了,现在对她说这种话,又是什么意思?是跟多数人的想法一样,也瞧不起她这种总倒贴男人的行为吗?
  商容突然有些发脾气的把照片给收到柜子里,转头直接走进厨房,本想着拿了碗筷的心思也没了,就直接转头朝他负气的回,"对,我就犯贱。离婚了还离不开你,这答案你开心了吧?我会争取赶紧爱上别人,就不用再缠着你了。"
  等走进厨房,靠在料理台上,商容才意识到刚才的自己,是第一次对方逮生那么大的气,她从来没有理智线直接断裂过。
  她背靠着料理台缓缓地蹲了下来,在黑暗里,她的哭泣好像让她意识到,自己真正生气的原因,不是方逮说了伤害她的话,而是她潜意识害怕方逮会跟多数人一样,会瞧不起,看轻她,认为她的主动是种寡廉鲜耻,倒贴男人的行为。
  可是她只是喜欢方逮罢了,追求自己喜欢的人又有什么错?
  方逮无声的走到她的身边,他的影子在光与暗中进退两难。
  因为,他从来没有看过商容生那么大的气,又躲起来哭的,他只是负气商容离不开他是因为习惯,而不是因为爱他。
  也生气着,为什么商容可以正大光明的让别的男人入侵,有着他们两美好回忆的地方。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她的。
  方逮知道自己或许不该抛下自尊,主动的去求和的,可是他看到,商容把头埋进手臂,抱住自己,对他呈现这种生份的防卫性姿态,他就有些害怕。
  他怕自己的控制不住的忌妒心,会把商容越推越远,"是我不对,我不该乱说话。"
  商容还是不理睬他,他便依着往常习惯,蹲低去紧紧地抱住她,因为他记得,商容以前说过,只要他紧紧地抱住她哄她,她就不会生气了。
  隐蔽的气息跟拥抱,让她哭的更凶,旁人怎么看她,她都不在意,她只介意方逮是怎么想她的。
  气息之间没有语言,触摸之间没有空隙。
  他的吻,不若在法兰克福时那半年初见的焦躁,更偏重小心翼翼的心疼,因为他从小到大,被许多刻薄的话给伤过,比谁都知道语言的力量有多强大,能暖如初阳,也能寒如冰冽。
  他不该因为自己的情绪失控,就没考虑她的心情,"对不起。"
  方逮吻她时带着道歉,紧密却温柔地扣握住她还在生气挣扎的手指。
  慢慢,她从手指开始放松,接着是肩膀,像是骨牌被推倒的效应,她微张的唇齿也开始放弃抵抗,被往后推服的身躯,就伏贴在冰凉,像是干净到从来没用过的大理石料理台上。
  商容含着泪仰着身,本来主动圈住他的脖子时,还有四五分的脾气,直到男人抱着她坐上料理台,她才没有了脾气。
  唇瓣相触时,便燃起干柴,生起烈火。
  这厨房不大,比以前他们房子的厨房还要小,一个人在料理台前转身忙活刚刚好,两个人就会有点挤,不管做什么都会触碰到手脚。
  可就算是现在这样的两个人,却有点过于拥挤到亲密无间。
  只能借着月色跟黑夜里的猫头鹰共享月光。
  厨房的角落有个不大不小的窗,窗外加着防盗铁架,那一根根立着的铁窗就像是监狱关押着月亮。
  方逮仗着自己已经洗过了澡,也在旁边直接洗了手,更是仗着商容今天穿的是方领短袖好脱的上衣跟绑带式的米白半身裙,便也用不着直接脱她的衣裙。
  只消轻轻一扯,她的衣服开了,就跟窗外的夜风轻轻一吹,就能把云给吹了散。
  月光幽氲如丝如稠的撒了进来,就直接照在她颤巍汹涌的胸上。
  零碎的月光像是撒在蛋糕奶油上的金箔。
  原本她在外边的淑女跟端庄模样,全被眼前的男人给破坏了。
  她上衣的领口,被拉扯开到右乳的胸围下方,她觉得自己的这件衣服,就算没被扯坏了,也没脸再穿了。
  他忘情的抱着坐在料理台上商容亲吻,他饱满情欲的吻她。
  可不只唇瓣忘情,他的手掌跟生理一点都没冷落下眼前正晒着月光的身躯。
  他煽情的抚摸她。
  抚摸,从领口跃然而出的乳房。
  他贪得无厌。
  怀在掌中就轻轻揉着,像揉着纸张的力度,让饱满的乳房也生了点皱,往外抛出的红梅果,在宽大黝黑掌中微微低垂,吊梅就被手指捏着晃荡。
  这不足以望梅止渴,也不能画饼充饥。
  她低头,就见到这男人正在胡来的手,她垂眸脸一红,也知晓这男人在性上的癖好。
  方逮的手不算修长白皙,不像终日拿笔弹琴的细长手指。
  他的手又大又厚实,总是剪得很是整齐且干净的指甲,这小麦的手背,跟红润色的掌心肤色还有指甲上月牙,都精神勃发的很。
  就跟...阴茎前端的球状物的颜色一样,红红润润的。
  接着男人以手背抚摸她的大腿,缓缓又见至丘口。
  他手背上的枝节骨肉,实在界限分明的很,就像茎身表上的静脉,条条青筋都是清浊不混,泾渭分明。
  她知道自己的联想过于情色,可是谁让方逮这个道歉一点诚意都没有,只想着亲热。
  因为她的裙子被方逮给撩了起来了。
  在漫着冷意的空间里,露出跃然可见的大腿,她有些凉意。
  且窗户没关上。
  她这才终于想起,不仅没关上窗,刚进屋时也忘了开暖气,可是他们长大的城市,从来都不会冷到太过分,最冷最冷也就是十度上下,因此就算没开暖气,也还能忍受的住。
  况且亲吻是能让人温暖,就像是钻木取火般,从体温跟触摸中迸然出火苗。
  男人亲吻她的后颈直到耳朵,又并着手指拨开她两腿间的底裤,像条在草丛中静谧却匍匐前进的蛇。
  他沉沉的问,"屋里有避孕套吗?"
  商容眼尾带着恼人的艳丽,唇瓣上的潮绯,像是在冬季盛开时的圣诞红,只有女人在动情时,才有如此绝美的时刻。
  她摇头示意没有,才压住男人的手,她一个人住买避孕套做什么?
  才说,"我一个人住。"
  他明知故问,甚至想被纵容,"那等会无套可以吗?"
  商容觉得她或许该拒绝的,但是他的手指已经悄然无声,浅浅的探入湖口。
  她微微咬着唇,臀上的料理台从冰凉的纹石,到温热的沁在肤上,像是一轮又一轮的挣扎过后,她选择放弃了,"可以。"
  方逮得逞的轻轻一笑,他想把藏心底的忌妒从沉井中给打捞出来,可是这些忌妒就像水中月影,只随着风吹在深井中浮浮沉沉,上不来也下不去。
  他忌妒那个情夫,可以跟商容携手到吕宋,去踏过那片他们夫妻两一起踏过的白沙滩,甚至可以跟商容一起仰头观看星星,最后能进到商容的心底,在她的心中残留下激情的身影。
  方逮抚摸她时,她的知觉是停止的,眼神是相契对应的,明明是无声无息之下,可情欲的流动是有声音的,是用眼神传递,用呼吸交汇,用温湿交融。
  他的手指插进软口时,她软处的温度实则烫人,直灼抵着他的根处心口。
  商容臊慌得很,就算她双腿合拢,还是改变不了眼前的男人,还是捏握着她的膝盖,手指在她下身处进进出出。
  "过来。"
  方逮很罕见的用这种有些命令跟嘶哑着的嗓音,对她说话,见她已经全身发软,他便扶握她的腰,往自己怀里搂送。
  "把腿张开。"
  他见商容愣着像是,脑子跟思维都被抽了真空,连刚才发什么脾气都忘了,就只有脸红通通的,胸口上下起伏的跳动。
  他便直接以手掌直入腿间,把她的腿给掰立了开来。
  双腿打开的形状像弧扇形,只有一乳被翻出领口外垂放着,就像是一只红杏出墙来,蜂蝶闻艳而至,去扑着花蕊,拍翅就造起了微风,让花朵轻轻摇晃,如此娇艳。
  可能是男性的兽性使然,他伸手摸了下,便把她的领口又更往下拉,另一只乳就又被他给粗暴的翻出圆领来。
  就好像在端庄的衣着底下,所显露出的贪情爱欲,是最让人着迷跟上瘾的。
  商容只见他把自个的上衣稍微往上拉扯,一眼可见他的性器被他安好的直夹在裤带上,用此法来控制住性器不乱抬头,去顶了裤子的尴尬。
  原来竞是如此,难怪商容总是没见过,他会有不小心起反应的尴尬。
  男人顿时把皮带解开,随手扔在地上,把裤子跟拉链往下拉了一点。
  商容只看见他的手掌把性器给握了出来,她就屏息的别过头,不敢再看。
  因为黝黑又宽大的手握着红胀勃大的性器时,有种诡异的性吸引力,直叫人脸红心跳,说是动情激素涌动都不为过,她吞咽了干涸的喉,小声的寻了藉口,"我想喝水。"
  方逮走到冰柜取瓶水,替她开瓶后,她接过口对上瓶口,可能是被方逮给盯看着,她有些紧张,就不小心喝急了,手抖了下,水流过了身躯,还呛到了。
  他接过商容没喝完的水,轻轻拍她的背,见刚才的水珠,从她的唇口垂涎流下,随后弄湿了胸,又滴到她的腿边,让他瞬间想起美人出浴的模样,他焦虑的也喝了一口水。
  他扭上瓶盖后,盯看着把她的贴身裤给从臀上扒拉下来,如平常的谨慎规矩的,把她脱下来的贴身裤给折好,就置在刚才仍在地上的男用皮带上。
  方逮扒拉她的贴身衣物时,她不经意的把手指放在他的大腿边上,往他的腰上细细抚摸,她直勾勾绯红的脸颊,润唇的轻吻像是刻意的勾引,她故意隔着衣服的亲过方逮的锁骨肩峰,让他全身都无法抗拒,就好像现在全身软的人是他,连原本还生气的情绪都心软了,只剩下某个地方还是硬着的。
  她不是想故意的引诱他的,她是想不透,为什么她跟方逮还彼此相爱着,会变成这样。
  像是只剩下性,可以连接彼此,确定还是相爱的。
  猎人像是终于意识到,自己反而被猎物给捕猎了,方逮胸口因为大口呼气跟情绪的关系,上下的起伏的紧。
  可是商容是沉迷的,因为贴抱在他胸口时,总觉得自己像是浮抱在浮板上随着海洋浮荡。每每伏在他胸口时,商容总有着能到达彼岸,远渡重洋的安全感。
  "老公,我好想你。"
  方逮摸着她的脸,心里乱的告诫自己不能心软,因此近身抱住她的腰,一边拉开她的腿,一边盯看着她的迎合引诱,大有一不作二不休的气势,就握着自己的性器,把蹭了小寸的软口,给直顶到底。
  就顺着这股推力,他压挤着这对出了墙的胸乳,直接就对着她粗暴的莽干了起来,像是妒夫。
  他闷着声,像是只有在占满她的的身子时,得到她的所有时,他胸腔里的压抑才会稍稍的消气。
  嗯...
  商容被他箍住腰,抬起一条腿,狠狠被凿楔而入之时,只觉得莫名的刺激。
  明明前戏不够,瞬时的插进,还有些刮磨得吃痛。
  可性器的插满,直叫她酥麻到连话都说不出来。
  接连着,被顶着狠狠插入的撕扯之下,她的感官完全融在痛跟愉悦之间拉扯,性器进来的瞬间还有些疼,可是接连的抽插却令人舒快,像是乌云密布闷热烦躁,可又仰头期待着雨水甘露。
  又痛又快乐,像是水火交融,如此分裂又如此绝艳。
  她只觉得顶上耳旁,闷雷闪电,大雨前的层云笼罩,叫她的知觉跟眼前没有一丝光线,她只能不停地抽搐,喘息在发抖,声音在发颤,鼻哼的嗯喘声,瞬间出卖她被抚慰的愉悦。
  可是她的耳边的风,突然生出那些曾对着她的性侮辱跟嘲笑,像是幽灵就缠在她的耳边句句的嘲笑,说着女人要是对男人主动一点或是想享受着情欲,就跟妓女还有送上门的鸡没什么两样。
  可是情欲不是就跟饥饿还有口渴一样,都是生理需求吗?
  说饿了想吃饭不会被嘲笑,说渴了想喝水不会被瞧不起,说想跟被爱人亲密相拥抚慰就成了鸡?
  况且把愿意享受性愉悦跟性工作者画上等号,不就是一种阻断女性去寻求性满足需求的一种,顺带着把性工作者的苦难都包装成爱慕虚荣的方法吗?
  她不理解,甚至想反抗。
  "老公,你会不会嫌弃我。"
  商容这话,让方逮突然愣了一下,男人在性上很难以分心去思考利弊,可偏偏又会因为想全心的满足性欲而容易说谎去哄骗女伴。
  可是他不想骗她,他知道笼罩自己负面情绪的压根不是嫌弃,是忌妒跟想占有,他不想跟别人分享爱人,身心都不能分享。
  方逮停下动作,他垂眸沉默的看着自己爱了那么多年的女子,从十八岁的眼神交汇,到十九岁的牵手,二十岁的相拥,二十一岁的亲吻,二十二岁终于跟他亲密相依。
  不管商容做过什么让他伤心的事,他永远记着她的好,也记着她毫不防备的拥抱他的温度。
  "不会的,就算我们的婚姻已经没有法律效力了,你要是想留在我的身边,我会对你好。"
  如果时候到了,那么复婚,他也是愿意的。但是方逮没有把这想法给说了出来,他不是个喜欢给过多承诺,说一堆空话的人。
  商容能听懂方逮独特的甜言蜜语,她浅浅一笑,主动上前环抱,"不是,我是想问你会不会嫌弃我的主动,好些人觉得我对你的主动,很不矜持,像在倒贴男人。但只要你不嫌弃,别人怎么想我都无所谓。"
  方逮的眼睛心虚的闪眨了一下,原来他会错意了,可听到什么倒贴男人,才意识到商容刚才的情绪激动,是不是跟这件事有关?是有人对她胡说了些什么,让她伤心了吗?
  他连忙解释,语气很肯定,甚至压迫性倾着她顶插着,"我怎么可能嫌弃,只要你对我主动是你愿意喜欢的,那我就喜欢。"
  商容以手掌扶着往后仰靠,仰视着他的眼睛时,她也说不清这是怎样的感觉,她心口怦怦的直跳,像是怀中就抱着一只时不时想跃然的兔子。
  最后,她不顾一切的捧住方逮的脸,主动趋身亲吻他,她轻轻的吻着他的上唇,接着含住他的下唇,轻轻说话,"老公,我想你了。"
  她才说完,男人就已经反守为攻。
  他俯身,故意朝她软乎的胸口吻上几个红印子,他以鼻尖摸索着,让女人的胸乳就卧在他的气息里,他慢慢抚摸却叼起她的红果乳尖,心口有欲望忍不住想咬破。
  最后,他只能把红果在含住舌尖翻弄,每轻轻一吮牙口刮划的刺激感,就会让她忍不住发颤。
  商容死死的扯着方逮的领口,觉得他好过分。
  因为方逮衣衫完整,只松开他自己的裤头干她,而把她的衣裙弄的凌乱无比。
  因此她伸手去抚摸他的背,欲想脱他衣服,"老公我想亲你,你脱掉好不好呀?"
  他听到商容说的话,被撩拨的面红耳赤,却也不拖泥带水的把身上的上衣给脱掉,像是在这种时候,商容说什么他都会去做。
  商容还来不及亲他,或是看一眼他精瘦的样子,这男人直接把商容的裙子往上掀的更开,就怕商想往后躲着,他干脆直接把人给抱到跟前,俯身在料理台上压着操她。
  商容的后脑仰贴在冰凉的墙面,手掌抵着大理石面,从冰凉到已经有些温热,可能这姿势过于的强烈,强烈到让她不由自主的抬腿,就勾上他的腰,迎着面就想让他快活的撞,像是情不自禁去讨要求欢的举动跟眼神,太过于妩媚放荡,就这么以神态勾着,男人就神智全无的对她胡言乱语。
  他的手就捏在她的乳房下围处,时不时的抚摸,舒解自己的欲望,"很喜欢被操着是不是?"
  直到她的气息随着喘息蠕动,她小腿紧紧夹着男人的背,似乎想一遍又一遍的吞含住滚烫的性器,直到能紧紧的让男人往她的深处抽撞着,都还不够时,她妩媚贪欲的吞咽,只从唇边溢出些渴望,"嗯...喜欢...老公给我,求你。"
  性器的相亲濡,紧密到像是鱼水亲吻,白鹭挟风收翅,像是彼此相依的紧密契合,因此不管是紧紧抽离,还是迎面抽撞,都能润的发出声音。
  她的肉体在晃动,身后的发丝在飘摇,神志几乎是进入风月宝鉴的神幻之地,像是一缕孤魂,她看见男人就伏在她的肉体之上做阴阳调和之事。
  她极尽快乐到天崩地裂,双腿几乎松弛到发软,故意全依着男人去驾驭她的双腿。
  男人指间揉捏着乳尖,性器就插在软润潮湿的糕体里,故意往上胡顶,像是搅糊的奶油,嘀嗒嗒的又糊乱的甩了整身,往上碾磨又插干着的力度,叫她神魂俱裂。
  明明才室温十几度左右,她整个人热的晕头转向,身体神智轻的像是都浮在炎日光照下的海市蜃楼里。
  她的知觉飘到儿时,在艳阳高照的中午,她一个人就在站在马路上,人来人往的摩托跟自行车在她的面前飞驰而过,甚至有人会骂她是不是找死,站在大路边做什么,偶而几台疾奔过去又过来的车子,都会让她误以为是她爸爸会来接她,没有不要她。
  可是她跑了很久很久,也哭了很久很久,她爸爸从来没有回过头来接她。
  直到那瓶冰冰凉凉的弹珠汽水出现,凉了下她的额头,她才清醒。
  方逮见她在魂脱高潮的瞬间哭个不停,他摸摸她的额头亲了下,轻轻地用手掌抹掉她的泪,商容才睁眼看她,泪眼蒙眬中她就靠在男人的肩上,"老公,你不可以不要我。"
  她小腿紧紧抵住他的腰,像是无所畏惧的让男人抱着她又亲又搂,又胡言乱语也不知羞。
  方逮只是吻她,抱住她的臀瓣,往上胡乱的顶着,商容就整个人贴伏在他的胸口,明明泫然欲泣却又离不开他的样子,叫他很有虚荣感。
  可见她的声音既委屈又带着欲动的哭腔,他心都软了,往日愁苦的自我怀疑,在被需要后顿时烟消云散,"不会。你乖乖的,你要什么我都给。"
  商容什么都不要,只想像以前一样,至少不要让她觉得只有自己在一头热。
  "我就想老公像以前那样爱我。"
  方逮心虚的抱着她,他没有办法给任何许诺或说谎骗她,但是他还是想安慰她,"我不会不要你。"
  她的小公寓在九楼,此时已经是深夜过了大半。
  她稍为恢复清明时心想,这九楼的高度又是深夜,对面也没有大楼,应该不会被看见了吧。
  商容知道他还没射精,还在兴头上,也怕闹的太晚,他今晚就睡不了几个小时了,因此她虽然羞涩却刻意问,"那你还可以吗?你怎么有办法忍那么久?你想要我怎么...帮你吗?"
  方逮听见便吞滚着喉咙,像是被挑战了自尊心一样,突然情欲作祟的问她,"那我们试试从后面,好不好?"
  商容脑袋发晕,也像是别无选择的点头,接着便轻易地被方逮给抱了下地。
  她脚没穿鞋,有半节脚趾就踏在方逮的脚背上,她甚至还动情的揉揉他的脚趾。
  他的左手臂就直接搂住她的腰腹,右手在她的裙上扯开绑带跟链条,瞬间...她的米白色裙子就被他扯落到了地面上。
  顿时,秀色可餐的胴体就近在眼前,微微内八的站姿,被他压着往前倾。
  商容不知所措的扶住眼前的防盗窗框,还转头看他。
  他的手伸过来,就紧紧的交握住她扶在窗框上的手,朝商容的头发亲一下,显得有些紧张,"别怕,我轻一点就不疼了。"
  说完,他还顺着女前男后的姿势,吻抚着了她的耳朵跟背,像是呢喃又像是细语。
  不知道是太大还是姿势不习惯的原因,他的性器刹那间顶进来时,让她难受极了。
  就好像方逮往她得腿间深处,藏进了个很胀股硬大的东西,那东西像是活着的头野兽,偶尔那头野兽会对她撒撒娇似的,浅浅的蹭磨着,有时又猛然地的撞咬她一口,狠狠地抵撞,不动时,就塞进她的身下插放着,简直难受极了。
  她没忍住又麻又酸的感觉,试着想动挪掉被那只野兽顶压住的地方。
  可在男人的眼里,她的动作便是活生生的在扭腰摆臀,搔首弄姿,像在勾引男人上她的动作。
  这活色生香的动作在男人没精虫冲脑的情况下,就会有很强的性讯息,何况是在精虫冲脑跟欲念横生的情况下,商容的肢体性语言,自然就大大方方的把性欲给传达了出去。
  他觉得自己被勾引了。
  就好像在性上,无论她做什么动作,他都会视为自己被勾引了。
  如此,不可理喻的。
  可是性,原本就是冲动,自然是不可理喻的。
  "会痛要告诉我。"
  他边说边吻叼着她的后颈,手指也往前揉捏起摆荡的乳房,他的手掌在两乳之间徘徊,左右回触着柔软又尖挺起来的乳尖,他的手指像是被鲜花给招引来的蜂蝶。
  男人从身后,胡乱使劲的抚摸揉捏她的胸乳,时重时轻,分开她的大腿时,他不敢一下子就撞到最底,但是现在这种要上不下的简直折磨人,折磨她,也折磨自己。
  可是他怕商容不适应会痛。
  因此只能边爱抚,边从她的后颈吻到腰上,才慢慢地把性器挤到底,又反复抽出,如此数次,终于不见商容有什么痛觉,才心大的开始加快加重的撞。
  兽欲像是刚出了柙的野兽,虎掌一掌拍掉摇曳在阳光下的玫瑰,不用利牙强颚,就可以叫她满身伤痕。
  男人没忍住在交媾插干着她时,闭眼在她的背上吻下几个红印,接着又轻捏拍了几下眼前丰翘的臀瓣,留下印子,像是愉悦着这美艳的身子被他一个人占为己有。
  像是男人在性上,无可救药的更趋向动物,甚至需要高情绪化的方式来刺激性欲。
  而且这动作,会让他有种征服性的安全感跟刺激感,因为在征服之下,他可以不让商容发现,他也有那么禽兽的一面。
  在身后,他可以正大光明的觊觎他妻子丰美的身子,可以从她的身后狎玩她的每一寸肌肤,亲吻她的每一根发丝,甚至有着原始性想射精的冲动。
  "要乖乖的,不然射不出来,就得这样操你一整晚"
  他闭着眼的死抱着她,像在发疯似的,从身后耳鬓斯磨地吻咬她的颈子跟耳朵。
  可是刺痛的感觉,在她的身体里缓缓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看不尽的快感,她甚至主动转过头去亲吻他贴身而近的耳朵。
  男人边干她,边拍打她的臀瓣时,她不由自主的阵阵收缩,那种感觉很奇怪,轻微的痛觉会刺激阴道收缩,而带来奇怪的快感,甚至被干的慢一些就会失去理智的跟着他摆动臀部,像是被他占有到极致,疯癫地跟他一起染上欲毒。
  商容被他从后方仰抱着身子,他的手很大微微含握着她的颈肩,更显得她的脖子纤细,像是被一扭就断的脆弱。
  她脸颊红的如大暑之夏,渗出了薄汗,她的腿几乎被狎玩到开始发抖,连捏着防盗窗的手,都出力到阵阵发抖,被插到最深处时,有股冷颤之感几乎传遍的她的全身,就好像她全身的敏感点,瞬间同时被挑拨到高处,可才荡了下来一些,她身后的男人依然不放过她。
  以至她的声音开始渐渐失控,变得锐利飘渺,触不到点时,她甚至难受到想死,才知道情欲真的会使人疯狂。
  她抓着窗框的手,几乎紧到死白,从低吟到放纵的胡喊,像是理智线完全被扯断,"好胀,好深。求你...求你。"
  他瞥到窗子在半黑暗中有镜子的效果,可能是男人骨子里自带的恶性基因,他看到眼前淫靡交媾的倒影,他觉得自己的占有欲暂时被满足了,可性欲才刚刚开始。
  他喘息低沉的,以手臂把商容的给半抱起身,他一手环着她的肩,一手环着她的腰,晃荡的胸,他看着倒影里的活色生香,他猜疑的问,"告诉我,有没有其他男人从身后要过你。"
  "没有,没有,只有你一个。只有你可以..."
  商容的声音,每个字都不稳,像是被大风吹过的沙沙声响,她发出来的声音很抖。
  才说完,他就吻了上来,在她的耳边厮磨,"你别骗我。"
  "我没有骗你,真..."
  话未完,她嗯啊的一声,男人扶抱着她的臀,让她倚在窗面上,像是故意要让她的身子被硬物直插而入到更深的地方。
  她的乳房贴压在冰凉的窗子上,阵阵抽撞,她没有防盗窗可以抓了,只能伏贴抓在窗框边上,就是窗子随着伏动也咿咿呀呀,明明往常只有风大才能把窗子给吹出声响,现在无风的深夜,也能造出声响。
  男人捏着她的后颈,她在窗边上呵出热气,男人的手臂贴过来围护住她的胸,他怕她的身子细皮嫩肉的,不小心会被窗子给磨刮伤了。
  可是男人除了保护,也没落下其他的心思,他对着镜子上的倒影,看见她光洁的阴户,手臂顿时从商容的身后圈了过去,就当着她半开的眼眸视线下,揉捏她的胸,跟抚弄微长出有点细毛的阴户。
  他以前从来不敢太过分的,向她袒露男性的恶劣性思想,可是一看到光洁的阴户,他就会想起,商容为了去取悦那个男人,所做的事。
  他被忌妒蒙蔽了,胆子反而大了起来,在边摸索她,手掌玩弄饱满垂翘的乳尖时,他的眼神疯癫的锐利,像是刻意在对她坦露...
  看吧!你的乳房离不开我,你的身体、性欲、心里都离不开我,甚至跟他一样很享受着这些爱抚。
  "留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好。"
  男人的话让她睁开眼,她知道方逮不是个会说甜言蜜语的人,但是只要说出口,就会做得到,因此她丝毫不怀疑方逮会欺骗她。
  就是在一览无遗的窗镜前,她看见自己迷惘的眼神,看的更仔细时,就见到窗镜里的男人握住她的腰,爱抚着她的身躯,玩弄她晃荡的乳房,她害羞的低头,头发就的半遮住眼睛,像是在眼前隔层纱那般,不敢再看自己在窗镜中貌似放荡的模样。
  在毫无准备之下,男人疯狂的在窗镜前抵干着她的身子,还在她的耳边说着占有欲的床话。
  她知道她心爱的男人想侵犯她的身子,想在她的身子里泄欲,这一些些她都知道,她可以接受且喜欢这些,但是这一些些,跟想要忠贞的爱情并不冲突吧。
  不到几分钟地刺激,高潮后的湿意直接流漫到她的腿根处,她半身浮着泛红的淡淡颜色,双腿虚浮着,像是下一步就会不小心踩空。
  这种狼狈样,叫她羞得有些无地自容。
  她发晕的双脚发软,几乎站不住脚的快要跌倒,
  方逮眼明手快,瞬间抽离开她的身体,早就习惯性把她拥入怀,直接怀抱起身,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般身手快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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