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草

  从井里上来的顏真卿笑着坐在宴席上。萍鹤也默默地坐了下来。
  天慧星从顏真卿的身体中脱出，地巧星从笔中脱出，向大家打招呼。
  顏真卿说。
  「听说安禄山举兵了。我和杲兄从以前就察觉到了这一迹象。为了封锁他的进攻，开始整顿军备。」
  顏杲卿点点头继位。
  「我也要回到任地常山，和他战斗。只是，我和真弟都是文官，不是带头挥剑的武将。魔星的力量反而会妨碍我。」
  「所以我知道你会答应收星吗？」
  钢先点了点头。
  「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顏真卿问。钢先和雷先等人面面相覷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安禄山有魔星，还有长安的杨宰相，我们应该轮流潜入收星啊。」
  「那是……。」
  顏杲卿苍白地说。
  「危险太大了，你最好分头。」
  但是钢先摇了摇头。
  「考虑到对方的规模，分散是很危险的。也缺乏联络手段。首先潜入其中一方，收星结束后迅速脱离。」
  「大胆也是个好地方。能做到吗，钢先？」
  钢先对不安的脸真卿笑了笑。
  「不知道，不做的话就会死的。」
  之后过了几天，安禄山的情况陆续传来。据说从根据地范阳一下子攻下的安禄山军，像大街一样通过关卡，处于势力下。
  「与其说他很强，不如说唐太傻了，他真的接受了他说『要讨伐杨国忠，因为密命下来了，所以让军队通过』，几乎没有抵抗。」
  顏真卿这样说着笑了，眼睛却很生气。顏杲卿也气得通红。
  「真是没出息。安禄山的叛乱是世人所知的，但实际上军马一来，就像是要通风一样打开了门。」
  钢先点头说。
  「安禄山的进攻也比预想的要快。」
  「钢先君，我有个提议。」
  「什么呀，顏杲卿？」
  「来我的任地——常山。安禄山军从那里经过。到时候把你们推举给他，让他潜入吧。」
  「推举？」
  钢先露出惊讶的表情。顏杲卿神妙地点点头。
  「我原本是在安禄山的安排下成为常山太守的。在他看来，因为是卖恩的对象，所以我想我会成为他的伙伴。我会利用那里。」
  钢先想了一下说。
  「那真是太感谢了。但是，可以吗？如果今后……。」
  但是钢先在那里说不出话来。顏杲卿微笑着说。
  「唐倒了，安禄山得了天下，叛国的人都会被杀的吧。但是没关係。我和真弟都不想背叛国家继续活下去。而且，这样的人今后会聚集起来的吧。这么简单的话，唐是不会灭亡的。」
  顏真卿也发表意见。
  「安禄山和杨宰相一直在争吵，我不喜欢这两者利用魔星。拜託了，钢先，我真的想封锁你们，但还是只有你们。」
  受到两人热切的视线，钢先他们无言地用力点头。
  跟随顏杲卿，收星阵到达平原以北、常山。
  收集情报、安排阿兵哥等，顏杲卿忙得不可开交。转眼几天过去了，钢先们也开始紧张起来。
  在给予的房间里，收星阵多次讨论了今后的行动管道。
  「正如唐流嶬所说的那样，真是骚动啊。」
  「这是什么意思，钢先？」
  「战乱开始了，当权者们都露出了獠牙。我还以为是几年后的事呢。」
  「我也以为安禄山的叛乱是在皇帝驾崩之后。」
  雷先看着从顏杲卿那里借来的资料说道。
  「有各种各样的预测。安禄山写着为了夺取皇帝的爱妃杨贵妃而提前举兵。」
  「哈？别开玩笑了！」
  突然，李秀喊着踢墙。雷先吓得瘫软。
  「不能因为痴情的纠缠而引起战争，我会全部揍你的！」
  「李秀，你怎么了？冷静点。」
  萍鹤忧心忡忡地劝解。李秀回过神来，坐在座位上。
  钢先闭着眼睛说。
  「我也因为太突然而无法冷静下来。虽说是为了收星，但也没想到会站在违抗国家的立场上。即使是请求英贞他们的训示，对方也是个不合时宜的问题。下定决心也不轻松。」
  叙述了严酷的现实的钢先，再也不说，低着头。
  再过几天，安禄山军终于来了。
  顏杲卿伴随着收星阵，在管辖内的藁城这片土地上迎接安禄山。面对挤在城门外的大军，顏杲卿说。
  「怎么可能带着这么多的兵马，说要除掉君侧的奸诈，也不算多吗？」
  于是，安禄山摇晃着巨大的身躯回答。
  「你说什么？宰相杨国忠是个狡猾的人。如果我们也不全力以赴，就救不了皇帝陛下。难道你说不让我们通过吗？」
  安禄山用奇怪的白眼瞪着。顏杲卿慌忙挥挥手，申辩道。
  「当然可以通过。然后，我带了先书面传达的谍报部队用的阿兵哥来了。」
  安禄山点了点头，哼出一声鼻息。
  「那就好。顏太守，这是我的谢礼。从今以后，我也会把这片土地交给你的。」
  这样说着，命令部下交付了礼服。顏杲卿恭恭敬敬地收下，回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有钢先他们在等着。
  「走吧，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我祈祷你们平安无事。」
  钢先拱手
  「承蒙您的关照，那祝您身体健康。」
  微笑。
  「是的，不过，我们迟早会举兵。那个时候，被推举的你们也会有危险，要小心。」
  说完，顏杲卿扔掉了自己的礼服。看到那个，鲁乘很生气。
  「蒽。紫色是只有皇帝才能赐给的比特阶的顏色。安禄山，已经是皇帝了。」
  听到那个，钢先笑了。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比起这个，我们设定的是20岁左右的兄弟。爷爷没有话，大哥。」
  收星阵以张天师命名张姓合适的名字，加入安禄山军谍报部队。李秀和萍鹤男装，避开好色安禄山的目光。
  不久安禄山军休息了一会后，离开了稻藁城。
  安禄山军以破竹之势前进。
  阿兵哥的样子也渐渐变了，开始变得暴虐。
  到了十二月，军队来到了黄河。
  安禄山不知想到了什么，聚集到了全军都看不见的、没有桥的岸边。十二月的风把士兵们从脚下冻住。
  安禄山下了命令。
  「树也好，草也好，尽可能地收集漂浮在水里的东西。过这里。」
  「誒？游泳……不如坐船。」
  当部下反对时，安禄山笑了。
  「在岸边的灵昌，唐正在召集军队。他想抗战。如果坐船渡过，途中就会遭到袭击。照他说的做。」
  然后，收集了大量的草束和船的残骸。把它全部浮在河面上。因为太大量了，所以挡住了黄河的水流。
  望着它，安禄山点了点头。
  「好，就这样过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昨天漂浮的草木漂亮地冻住了，成为坚固的浮桥连接到对岸。
  安禄山微微一笑。
  「前进。」
  大军一下子越过了黄河。
  唐军也不认为它会从水面走来。在这场奇袭中，灵昌天真地投降了。
  再过三天，他夺取了陈留这块土地，来到这里，安禄山激动地叫了起来。
  「唐，你做了！你断定我是逆贼吗？你以为到现在为止守护唐边境的人是谁！我不会再客气了，我会把一切都夺尽的！」
  然后，阿兵哥的掠夺和杀戮被公开许可了。
  安禄山军袭街，无差别杀人，犯女，夺财，醉荒。到处都发生了火灾，惨不忍睹。
  谍报部队的钢先等人与普通士兵的行动无关，囙此内心感到非常安心。
  「这个分配帮了我大忙了。顏杲卿，我得感谢你。」
  「喂，钢先，为什么安禄山要做这么过分的事？」
  对于雷先的提问，钢先看了资料后回答。
  「朝廷终于认识到安禄山是叛国者。皇帝很喜欢安禄山，所以即使有报应也很难相信。但是，终于决定认真讨伐，处死了在长安的儿子安庆宗。现在安禄山让军队胡闹的是对其的復仇。」
  雷先震怒。
  鲁乘阐述了自己的见解。
  「安禄山对皇帝也没有怨恨。如果皇帝投降的话，暴举也会控制的，但这是不可能的。终于，变成了真正的战乱。」
  「不能磨磨蹭蹭的，得想办法靠近安禄山。」
  李秀咬紧牙关地说，但是钢先们还有被监视的迹象，不能做出华丽的动作。就这样，安禄山在武牢之地击败了唐朝名将封常清，终于夺取了洛阳之地。
  洛阳自古以来就是王朝都城多次设立的重要据点。然后如鲁乘所料，安禄山在洛阳暂时停军，停兵。
  让他休息，也就是说与掠夺有关。
  这是一个多雪的时期。在那里，白色的景色中鲜血四溅，叫喊和嚎啕大哭一直持续着。
  钢先们只能儘量不往外看。
  过了一会儿，钢先他们所属部队的上司跟我打招呼。
  「张家兄弟，第一份工作，你到陕州去侦察。」
  陕州是位于洛阳和长安中间的地方。在那里，唐将军摆着阵，命令他出去侦察。
  钢先们马上出发，偽装成平民靠近唐军阵地。然后，询问了附近的农夫们。
  「我知道了，守卫这里的是在武牢被击破的封常清和来自长安的一比特名叫高仙芝的将军。」
  雷先这么一说，李秀就拍打着膝盖说。
  「没想到会来到高仙芝。那个人也是历战名将。唐也终于注意到安禄山的恐怖了。」
  这时，鲁乘和百威回来了。
  「钢先，不好的回报。」
  「怎么了？」
  「这两位将军都有魔星。」
  「什么？」
  雷先隆隆。鲁乘叹息。
  「百威是这样感觉的。两位将才，也许也有魔星的力量吧。怎么办，钢先？」
  钢先抱着头。如果从有能力的将军手中夺取力量，可能会败给安禄山。但是，原本收星和其他任何要素都没有关係。
  「总之，我们潜入野营吧。再调查一下，再决定今后。」
  对于钢先的意见，大家都点头了。
  虽然他的体力会消耗，但是鲁乘使用幻术的话就不可能潜入。潜入营地后，他借用唐兵的军装换了衣服，环顾唐朝阵营。
  但与安禄山军的强兵相比，唐兵一看就很虚弱，战意也很低。被安禄山军的影子吓坏而哭泣的人也很多。
  钢先他们到达了两将军的阵幕。告诉看守的人是交替的，让他下来，窥视了里面的情况。
  「封常清，终于到了，怎么样？」
  高仙芝问。封常清摇头。
  「不行，兵的质量太不一样了。而且，这里是平地。对骑马的安禄山军来说，是战斗惯了的地形。撤退吧。」
  「这样的话，同时也会放弃陕州的。」
  封常清点头。
  「安禄山暂且在洛阳安定下来，因为对面的战线也在延伸。在此期间，我们退到潼关巩固防守吧。」
  「嗯，这是上策。听说到处都是义兵，採取了分割贼军的行动。那么，我们的任务就是把安禄山钉在洛阳。……明明想这样做，为什么呢，我中有别的人想拿剑战斗。这是令人为难的衝动。」
  「你也是吗？其实我从以前开始偶尔也会热血沸腾。」
  听了这话，钢先回头看了鲁乘。
  「拜託你施展幻术，我们收星吧。」
  鲁乘吃惊地问。
  「好吗，钢先。」
  「他们的判断很冷静。但是，魔星的力量似乎会妨碍他们。」
  鲁乘点点头，张开手念。不久，就听到了两位将军的悲鸣。
  「什么！毒蜂进来了！」
  「这，这是马蜂！我们得赶快逃走！」
  两人低着身子趴了下去。钢先一指，萍鹤慢慢靠近，打飞墨把两人打昏。然后，分别从高仙芝收星到地威星，从封常清收星到地英星。
  回到本阵，钢先们报告了事实。陕州战成片面，唐军退西关潼关大门。然后安禄山军没有深追，而是留在洛阳。
  陕州战结束一段时间后，钢先他们被安禄山叫走。
  原以为这是一个可以收星的绝好机会，但由于鲁乘过度使用幻术没有恢復，安禄山周围有强大的警备兵加固，无法随意行动。
  接受钢先他们的问候，安禄山说。
  「继顏真卿之后，顏杲卿也举兵了，那个忘恩负义的傢伙。」
  钢先们缩成了一团。但是，安禄山却看不到。
  「放心吧，听说能控制陕州是你们侦察的功劳，我不怀疑。」
  然后，重新说出声音。
  「我想让你们帮忙某个人。虽然是谍报的工作，但对象是我军内。详细情况在那边听。」
  在不太明白的情况下，钢先他们换了部门。出了安禄山的居城，走了一会儿。
  找到被教过的建筑物进去后，墙壁、天花板、傢俱都满是没见过的装潢。
  「这个，一直是西方的国家，不是大秦吗？」
  李秀说。大秦指的是以前的罗马帝国，模糊地出现了西欧各国。
  跟着导游走，被送到了大房间。那个房间的里面坐着一比特年轻的女性。
  头发长得金光闪闪，优雅地竖卷着。那皮肤白得通透。丰胸细腰。蓝色的眼睛凝视着钢先们。
  然后，用独特的口音说话。
  「你们好，我是占星术师福尔图纳，来自东罗马帝国。」
  然后平静地微笑。钢先他们莫名其妙，总之行了个礼。一会儿，李秀拍钢先的肩膀。
  「怎么了？」
  「看，这个。」
  李秀指着朔月镜。映出来的福尔图纳的样子，文字重叠在一起。
  天微星
  「魔星吗？」
  听到这句话的福尔图纳，淡淡地笑着站起来，拿起背后掛着的武器。在棍子的两端，有无数的像龙一样装潢的宽的大剑。
  钢先准备了追魔剑。
  「你用的是不适合你的脸，很吵闹的东西。」
  「我叫你两大剑，先看看你的本领啊。」
  福尔图纳轻松地挥动它，向钢先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