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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做皇商_分卷阅读_226

  王修晋没有刻意的去交流,转过之后,还没等坐下,便听到匆忙的脚步声。掌柜的立刻向前行礼问好,王修晋挥了挥手,让他坐到椅子上,询问了铺子里的情况,然后便什么也不做,只是看着铺子里人来人往,直到天色渐暗,掌柜的要为东家接风洗尘,被王修晋拒绝了。
  带着家丁从铺子里出来,走在依旧热闹的巷子里,王修晋感慨万千,以前到这个时间,街头巷口哪里还有这么多的人,不是大门紧闭,也不会有人坐在门口扯闲,现在扯闲的人多了,人们坐在小马扎上,扯着闲磕,谁谁家生了丫头,谁谁家得了男丁,谁家讨了个脾气好的媳妇,谁谁家迎了个男妻……都是一些家常里短的事,连男人也围坐着听着,时不时也会插几句嘴。
  王修晋蹲在一旁听着,觉得特别的有趣,比听人干巴巴的说着有意思多了。直到脚蹲麻了才起身,带着家丁随便寻了个饭馆进去吃晚饭。
  回到梧县,除去看看产业之外,还要回王村看看,给祖宗上柱香,烧些纸钱。王修晋回村很是低调,如今村里的房子都焕然一新,家家都把房间盖到两层高,盖房子时间,也学着城里建房,挖了地基,装了地龙子。入冬后虽说比北边暖和,但还是冷,他们如今也不少钱,何苦委屈自己,在大冬天的受冻,又不是像以前那样没有钱,连烧柴都要犹豫一下。
  王修晋低调的回村,还是被人注意到,在他刚换了身衣服,正准备在软榻上休息一会儿,便听管家进来说村长来了。王修晋只能坐直了身,先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没有不妥后,才跟随管家往外走,管家说村长在门房那里,问二老爷在哪里见村长。
  被管家称为二老爷,王修晋是相当的不适应,不过仔细想想,也没有什么什么,他父亲若是不为官,呆在家里,那么也能被称为老太爷了,他可不就是二老爷了,小一辈就是少爷。再说了,不过是个称呼,想怎么叫都没有问题,没有必要纠结。
  村长过来自然要问上一问,王修晋过来是做什么,省亲,还是有其他的事。村长不是一人过来的,还带着一位,算是王修晋童年的玩伴,王举业。王举业看着王修晋有些拘谨,他已经记不得小时候他和王修晋是如何相处了,只是依稀的记得他和王修晋交情不错。
  村长说王举业现在在村里的学堂授课,以后还要做村长。王修晋听着跟着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以前的玩伴,关系再好,多年来没了联系,还有身份地位上的差别,到底是不一样了。王修晋询问了些家庭方面的事,像是娶没娶妻,家里有几个孩子了,提到孩子,王修晋不免想起自家的两孩子,心中甚是想念。
  和村长、王举业聊了一会儿,两人便离开,到出了大门,门关上后,两人才反应过来,他们来的目的,并没有问出来。村长想要让王举业这几天多跑跑这边,王举业却摇了摇头,他觉得还是不要过来打忧王修晋的好。村长狠狠的瞪了一眼王举业,王举业却背着手往学堂的方向走,他依稀的想起一些画面,似乎从那些画面里能看出来小小的他和王修晋玩得很好。
  送走客人,王修晋没倒在软榻上,而是直接进了被窝,他觉得有些累,需要睡一会儿。这一觉,王修晋睡得并不安稳。从出生到现在,王修晋便是想起上辈子的事,也没有梦到过,而刚刚的一觉,却让他有种回到了上辈子临死前的那段日子,每天为了食物不得不外出,为了躲避怪物不得不奔跑,梦到死前的那一刻……猛的睁开眼睛,王修晋觉得身上犹如被什么东西压过一般,全身的酸痛。
  王修晋喘着粗气,坐起身去喝了一杯水,不只是身上酸痛,连嗓子都觉得干哑。一杯又一杯的所水喝下肚,王修晋才有一种活着的感觉,嗓子也舒服多了。吐了口气,王修晋抚额,这是怎么了?最近东跑西颠的太累了?便累得做恶梦?晃了晃手臂,让僵硬的身上得到些缓解。王修晋没有再去想做恶梦的事,谁没个精神压力大,身子累的时候。
  回到王村的第二天,王修晋去了趟祠堂给祖宗们烧香,又烧了不少纸钱和纸扎的物件。又休息了一日便离开,进了城里忙着把所有名下的产业转一遍,然后才起程返京。
  回到京城,王修晋便病倒了,从未想过自己这么娇气的王修晋躺在床上感慨自己能因此多休息几天。只是一天三顿的苦药着实让王修晋受不了。在心里下定决心,以后得锻炼身体才行,要不然就跟林妹妹似的。
  王修晋在家养病也没得什么清闲,在京城里有个小事也能传得比天被打个洞一样,就差没传得人已经没了。每天过来看望的人络绎不绝,就差没把门坎踩平了,有些人王修晋不见也不会有人敢说三道四,但有些人,若是不见,那就别想消停了。
  养病本是需要清静的,被这些“好心”前来看望的人围观,还要花心思费神的去“交流”,王修晋觉得心累。李菻善看着王修晋的样子,很是心疼,直接把人抱上马车,往山庄奔。在山庄里一直呆到病好,两人才反回。只是养病的这段时间里,传言可就更多了,什么命不久矣,什么时日不多等等的传闻在百姓口中传得很快。
  在工坊里做工的和铺子里的伙计对传闻却是直翻白眼,工坊里做工的倒是还好,铺子里的伙计却是十分的头疼,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向明着过来买东西,实际却是来打探东家消息,可不论他们怎么说东家没事,这些来打探消息的人都是一脸的不信,气得伙计直想把人轰出去。
  李家和王家谁都没出面说什么,任由着谣言越传越大,反正等王修晋回来便不攻自破,随便他们也想看看是哪些人在折腾,把一些人想要伸出来的爪子剁了,免得拎不清。起初李家和王家还在想传出的谣言会不会影响到工坊和铺子里做工的人,哪想到他们一点儿都没多想,依旧如故的开着工,有人想要拉拢工坊里的人,还被人直接送到门房里守门的人,最多一天能送去几十人,有官宅里的家丁,有商贾府里的仆人,还有一些地痞恶霸。
  王修晋回京后,听到有人惦记着他的产业,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若是没人惦记,他才会觉得奇怪,谁让他会赚钱呢!
  第377章
  从山庄回来, 王修晋并没有立刻投入工作中,左右他都被各类人说得跟要死了一样, 不做做样子,多对不起挂记他的人。王修晋还十分贴心的给大家制造更多的谈资, 请来大夫聊了聊, 也不用大夫说什么, 只需要有人问起时, 大夫叹口气摇摇头就行。大夫觉得不是什么难为的事,还有钱拿,便没拒绝,于是, 王修晋回到京城没一天,就被坐实了命不久矣。
  李家, 王家的人看着王修晋逗儿子哄女儿的样子, 听着他嘴里念着要给自己办丧事的话,王大人恨不得拿戒尺抽小儿子一顿,至于其他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只有李老爷子哈哈大笑, 说着可行,还念着要办个特别盛大的, 众人脸色别提多精彩了。
  王修晋也就是说说,他又不是乾隆皇帝的弟弟,没事给自己办丧事赚银子, 他只不过是想陪儿女几天,之前在外面转了一圈用了数月的时间,回来之后就病倒了,也没怎么和孩子们亲近,等好些了就被李菻善拖去山庄呆了近一个月的时间,虽然山庄呆着挺舒服的,但总觉得少些什么,回来之后才真正的放松,王修晋不由得感慨自己是不是天生的劳碌命。
  当天晚上,四皇子便带人过来看望王修晋,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而缉事厂的亲随又说王修晋看起来气色不错,四皇子便决定过来看看是什么情况。四皇子到了李家就注意到府里的下人并没有特别的情绪,看起来可不像是府里的病人的样子。
  李老将军带着一家老小出来相迎,四皇子更是认定王修晋是没事的,在众人之中扫到王修晋健朗的身影,四皇子脸上也泛起了笑意,想着那些个还等怎样就跃跃欲试的要刮分王修晋产业的人,恐怕不久之后,全都要气倒,这么一想,四皇子的心情就更好了。
  四皇子到李家的目的,观望李家的人都能想到,纷纷派人到李家门口守着,想要知道四皇子从李家出来是什么表情。四皇子在李家吃过饭才走的,宫里山珍海味的什么都有,又有御厨掌勺,味道自然不差,可他就是觉得少了些什么味。在李家,四皇子吃得相当畅快,比在宫里多吃许多,摸摸肚子,觉得还能再吃些。
  从李家出来时,四皇子因吃得有些多,想要揉揉肚子,又觉得那样会有损形象,便放下手摇了摇头上了马车。四皇子绝对不会想到,他无意识的摇头,引起了很多人如同饿狼扑食一样的难看吃相,而且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王修晋这几天一直没有出去,呆在家里陪着儿子和女儿玩,王掌柜每天都往府里跑,这几天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衙役,天天往铺子和工坊里跑,就是转上一圈,虽说没做什么,但总让王掌柜觉得不对劲。王掌柜现在只盼着东家早些出府,到铺子和工坊里转转。
  朝堂上的大臣就差就没直接说,皇商若是没了,他的产业是不是要捐给朝廷,皇上是不是要派人打理。虽没有直接说,但他们开口说谁谁谁有主财的能力,谁谁谁精通什么。他们开口的时候,会用眼神溜王大人和李将军,见两人没有什么异样,他们现在只想着能不能把惦记的赚钱营生弄到手,哪有心思去想两人的神色如何,尤其是王大人,有没有悲伤的神色。
  有眼尖的,心思正的人,见王大人眼皮都没抬一下,瞬间想明白了什么。皇商身体到底怎么样,谁也没见着,只是外面流传的,并没有亲眼见着,这些人哪来得自信,认定了皇商身子着实出了问题?而且就算之前皇商说过他若死后,便把家业全都捐了,可没说怎么捐,这些人恐怕如玉算盘会碎啊!还有可能连自家性命都保不住,为了自身安全着想,离这些人远些好了。至于是否平时交好,在关乎自己性命的时候,都不重要。
  如果一天两天的听着这些大臣们说着一些痴人说梦的话,皇帝还会觉得有趣,可若是时间长了,皇帝也没了看热闹的心,很是烦,看着蹦达的人,眼神变了又变,脸是越拉越长,而且是越来越黑。待蹦达的人终于把皇帝的耐心磨光,他们的好日子也是到头了。
  休息了十来天,王修晋自觉的准备去铺子转转,他觉得再呆下去,很有可能会生出想要退休提前在家养老的念头。这天陪儿子下棋,最后被儿子杀个片甲不留,王修晋感叹自己的棋艺连儿子都不如,估计以后只能在女儿那找找存在感,想到女儿,王修晋想起今儿得让丫鬟给婭佑洗澡。王修晋原本是想要自己动手给女儿洗的,但是为了给女儿树立正确的性别观,王修晋决定从娃娃抓起。
  王修晋不好亲自给女儿洗澡,便拜托小姑子进去看着,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伤,别丫鬟明面上待婭佑不错,暗里却对她下手,而婭佑还小,不懂得告状,只能受着,长此下去,会把孩子的性子养歪的。李霖芾没拒绝,并向王修晋保证,在她出嫁之前,婭佑洗澡,她都会跟着。
  便是有李霖芾跟着进去,王修晋仍是担忧,站在外面等着,就等着李霖芾若是开口指责哪个丫鬟,他立刻冲进去。王修晋心里忧,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他淡定的坐着喝着茶,耳朵竖着,就怕差过一丝的声响。就这么会定当,管家带着一位亲随进来,亲随传的不是圣旨,而是口谕,还是只对王修晋一人的口谕,便不用李家上下都出来跪接。
  王修晋内心是抑郁的,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跪下接口谕,听着亲随说完,王修晋眉头挑了一下,心里骂着泥煤,他最最最最最不想干的事就是上早朝,起个大早出门,听着一帮不干正事的大臣扯屁,皇帝不但让他去上朝,还让他比大臣们还要早的去,有没有搞错,他上朝又没什么事。心里再多的不情愿 ,不满,也只能忍了。
  为了上早朝,王修晋早早就睡了,子时刚过就起了,怕吵醒女儿,王修晋都没敢住在里屋,而是外面的软榻上对付一晚上,好在已经到了夏天,也不会觉得冷。王修晋穿好衣服,揉着眉头,就算是睡得再早,这会儿起来,仍是不爽,好在早朝之后,他可以回来继续补觉,而朝廷里的大臣就很是可怜,他们在早会之后就得去衙门,以前朝廷管得不严的时候,还能回家休息一会儿吃个早饭什么的,现在却没有人敢,皇帝有爪牙盯着他们。
  整了整衣服,算着时候,王修晋在李菻善的护送下出了家门,一直到宫门口,李菻善今天也要参加博览会,不过他是不能这么早跟着进宫的。得了口谕的王修晋跟着守门的侍卫从小门进了宫,在一处用来候着上朝的房间,只不过这间屋子平时没有人用,不过里面倒是打扫的干净,还备了些茶点,王修晋忙给侍卫和门口的亲随递上红包。
  里面的东西绝对是有人用心特意准备的,王修晋不傻自然能看出来,甭管是不是皇上特意吩咐的,人家做了,就得表示一下,让对方知道他是明白的。王修晋回到房间里坐着,一边喝着热茶,一边吃着点心,却不敢多吃。
  这个时辰着实让人犯困,又没有可以打发时间的东西,便是有茶提神,仍是止不住的想要睡觉。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门响了,王修晋立刻打起精神,就见一位亲随端着盆水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位端着盘的,盘里装着一方布巾。王修晋忙起身向两人道谢,又送上荷包,两人推让不敢收,却被王修晋硬塞到手里,退出房间后,忙去寻他们领头的亲随,想要把荷包上交,领头的听是皇商送的,便开口言,别的人荷包不可随意收,皇商送的倒无妨,收下后,和他说一声便可。两人听后,才小心的把荷包收好。
  用清水洗过脸后,立刻清醒了不少,没一会儿便有亲随请他去大殿准备上朝。出了门后,王修晋抬头看着还没有亮的天,这可是夏天,上朝的时间天还没亮,唉,在朝中为官着实不易,夏天上朝天还未亮,冬天的这个时辰得多冷,便是这样辛苦,还有人趋之若鹜,在心里摇头,权力着实是非常吸引人的东西啊!
  王修晋进了朝堂,便站在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地方,那个位置就差没混在一堆侍卫里了,比他晚些进来的大臣们,也没注意到他那边,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扯着话,有几人洋洋得意的说着什么,王修晋没心思多听,听到外面鞭响,王修晋站直了身体,也没移动位置,刚刚还议论纷纷的大臣,全都安静了下来,等着皇帝带着皇子出现。
  第378章
  鞭响之后, 如若是往常,皇帝会踩着时辰进来, 但今天却慢了一些,四皇子先一步进来, 站在他固定的位置, 强忍着没打哈欠, 往朝臣的站位扫了一眼, 便见着王修晋,对他挑了下眉,他不清楚王修晋能不能看到,毕竟他的位置离得有些远。朝臣是没注意到四皇子的动作, 心里还在猜测今儿皇帝怎么晚了,发生了什么事?要不要谏言?
  就在他们胡乱猜想的时候, 皇帝已经端坐在龙椅上, 同样扫了一眼满朝文武。亲随唱着大朝会起,大臣们全数跪下三呼万岁,皇帝淡淡的让众臣平身,开启了今天的大朝会。
  随着知道皇商“病重”的时间越来越长, 一些大臣的耐心变得急不可耐, 迫切的想要把王修晋赚钱的营生划到自己的囊中,也因此对于皇帝迟到一点点的时间并没有评说。大臣们也没有往日的矜持, 拐着弯的推荐人才,而是直接开腔说起皇商身体不适的事。
  站在角落里的王修晋听着大家的话,想通了皇帝让他来的用意, 王修晋觉得特别的好笑,这些人太想当然了吧!就算他说过要有朝一日他不行了,就把财产全都捐了,但捐的对象是皇室,和这些人有毛关系,他们是皇室的谁?不过,王修晋也不生气,淡淡的看着一帮人在那里争着这个应该给谁,那个谁家有认识的人等等,王修晋偷偷的看向上位的皇帝,他现在有些同情皇帝。
  皇帝今天心情不错,看着众大臣就如同看跳梁的小丑一样,又来了初时听到时的看戏的心思,手指敲着龙椅的扶手,心里想着这帮人看到皇商如松般的样子,会是什么样,大概会不相信王修晋身体是健朗的吧!
  “诸位对几位爱卿的提议有何看法?”皇帝想要看到这些大臣是会有什么样表情,便开口打断了还欲争辩着“有多能”的话题。
  众大臣互相看了看,这段时间,不论那些想争皇商财产的人怎么蹦达,皇上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像是没听出来他们说的是什么,今天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是之前没听出来?众大臣有些迟疑,他们怎么觉得皇上在给他们画个套,让他们往里砧?这么互相对视,他们突然注意到角落里的有个身着朝服的人,身姿挺拔,再往上看,见到对方的容貌后,注意到的立刻明了,这就是个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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