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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绝色美人玩转香江 第194节

  孟逸年便笑了:“你这样说,让我说什么好,走吧,我们去看比赛。”
  当下两个人便也同行,一起过去贵宾席,这场比赛至关重要,显然已经有不少人关注到,打眼看过去,香江赛马界的名流全都到场了。
  孟逸年和叶天卉一起过去和赛马会卢主席打了招呼。
  那卢主席看到他们,都是好一番夸:“这个赛季除了志明,也就你们两家的骑师了,林见泉先生和聂平起两位先生可是为我们这个赛季拉了不少人气,现在人气很旺,一下子拉升了不少投注量!”
  显然对于赛马会的主席来说,无论谁胜谁赢,他们都是坐收门票的,他们也愿意看着这两位知名骑师一决高下。
  这卢主席说话间,也有其它几位商界大佬都笑着打了招呼,这时候周畹兰夫妇也来了。
  略寒暄过后,那周畹兰的丈夫宁基泽便问:“天卉,怎么不见叶老过来?你们家马参赛,叶老不来看看吗?”
  叶天卉听这话,想着这还真是明知故问。
  自己爷爷不过来,也省得太丢面子,有什么好问的?
  她这人素来是记仇的,这宁大先生这么说话,她可是记住了,早晚给他一个狠的。
  周畹兰听丈夫这么说,给丈夫使了一个眼色,却是笑着道:“听说叶老最近可能要进入赛马委员会了,前几天还参加了一场慈善拍卖会,叶老那样的身份,何至于非要来看区区一场比赛,你这话问的啊……”
  她笑着叹了声,却是亲切地拉着叶天卉的手:“天卉,你不用理他,他这人说话一向如此。”
  叶天卉:“这也没什么,本来就是家常一句话而已,只不过若是让外人听了去,知道的,只说宁先生关心我们家老人,不知道的,还不知道怎么想,说不得以为宁先生眼高于顶,非要我们家老人家才好和你宁先生说话。”
  她这话说得很直接,周畹兰也是没想到,神情略有些尴尬。
  叶天卉却又马上笑着道:“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这种玩笑话,没人当真的,宁太,你说是不是?”
  周畹兰早知道这叶天卉不是好相与的,如今听得自然明白,就是估计刺自己丈夫一下罢了。
  只是自己丈夫先嘴贱,非要问起人家老人家。
  这明明是必输的局,他还问,这不是找不自在吗,当下也只能硬忍着了。
  这时候大家各自坐下,结果孟逸年却恰好坐在叶天卉身边。
  落座的时候,孟逸年便笑道:“方便吧?”
  叶天卉抬起眼,看着孟逸年的笑,之后道:“怎么会不方便呢。”
  孟逸年也就坐下来,随口聊着,聊着黑玫瑰的胜利,也聊起这次赛季的种种,都是一些闲淡没营养的话,叶天卉不想应付,便很是心不在焉。
  孟逸年突然侧首,笑问叶天卉:“你和时璋最近怎么样?”
  叶天卉看了眼孟逸年:“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孟逸年:“只是随口问问,前几日恰好见到时璋,看上去他心情不错,倒是和往常大不相同。”
  叶天卉便笑道:“这还早着呢。”
  孟逸年笑看了叶天卉一眼:“看来时璋要想抱得美人归,只怕是还需要努力。”
  叶天卉听这话,眼神便有些凉凉的。
  她淡声道:“孟公子,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便觉得你气质不凡。”
  冷不丁被夸了,孟逸年意外:“哦?”
  叶天卉笑道:“孟公子一看便是满腹经纶饱学之士,优雅绅士风度翩翩。”
  孟逸年惊讶之余,也有些受宠若惊。
  他深深看了眼叶天卉:“叶小姐,听你这么说,我——”
  叶天卉却已经率先道:“只是不曾想,孟公子这种高雅之士,竟有街头巷尾阿婆阿伯之风。”
  孟逸年皱眉:“叶小姐什么意思?”
  叶天卉:“我记得那些上了年纪的阿婆阿伯们,不是最爱提起谁家要结婚了,谁家要离婚了吗?孟公子看来深谙此道。”
  孟逸年:“……”
  他眼神很是无奈,深吸口气。
  心里自然是不痛快的,但是自己提起人家的家事确实有些不合适。
  可她竟然这么直白指出,让自己下不了台面……
  孟逸年心里不舒坦得很,只是她状若无事的样子,他也不好发作罢了,只能无奈笑了下:“看比赛,看比赛。”
  当下两个人便谁也不理谁了,这时候比赛已经差不多要开始了。
  叶天卉往前看,却见观众席上人头攒动,还有人举起了大幅的条幅,上面写着“无敌动力必胜”,显然这都是无敌动力的狂热粉丝。
  比赛在上午十点,于是在九点半,比赛的马匹便亮相了,当无敌动力亮相的时候,观众席上发出了劲爆的呼啸声,人们狂热欢呼,人们举着旗子呐喊。
  叶天卉当然明白,他们不光是为自己狂热喜欢的那匹马呐喊,还为了手中的马票,为了那炙手可热的金钱回馈。
  现在押了无敌动力的马迷已经占据了大概百分之六十,而黑玫瑰则只有百分之三十,这是黑玫瑰往日战绩的成果,也是因为有一部分马迷在赌,赌怀孕的母马有更好的运气。
  显然,这些赛马也是通人性的,它们可以感觉到人们对它的热情,久经沙场的无敌动力自然更明白,看得出,它享受着这种荣誉。
  它尾巴上被扎了红缎带,身上披了黄底绣了白色英文字的织毯,大战在即,它像是一个即将领兵出发的大将军,微昂着头,目视着前面的跑道。
  相比之下,周围的其它马则明显气势短了一截。
  叶天卉远远地看着黑玫瑰,黑玫瑰倒是气定神闲的样子,并不见丝毫焦躁。
  这毕竟是一匹曾经赢过的马,看来它并没有被无敌动力的气势压倒,这让叶天卉很是宽慰。
  她想,她是可以期待的,她可以期待林见泉和黑玫瑰的表现,他们足可以让世人惊艳,这甚至和输赢无关。
  比赛即将开始,参加比赛的十二匹马鱼贯而入,于是人海被分开,那十二匹马在全场观众热切的注视下走上跑道,按照事先抽签的号码,各自进入自己的闸口。
  各大媒体记者纷纷拍照,镁光灯响起,人群中发出了欢呼声。
  叶天卉在那些赛马中很轻易地寻到了黑玫瑰的身影,骑在黑玫瑰身上的是林见泉。
  她远远地看着,却发现,她一直以为过于瘦弱的少年,此时显得身形纤细,有了一双修长的腿,他两只脚尖轻点在马磴上,看上去冷静而淡漠。
  这个即将面临人生中最艰难一场比赛的少年,并没有慌乱,也没有任何沮丧。
  他的状态看上去非常好,就好像他只是参加一场马场日常的班际训练。
  至于黑玫瑰,它的脚步沉稳而温柔,带了一种不急不缓的从容,仿佛耳边那四面八方的呼啸声并不存在。
  不过叶天卉可以看到,这一人一马已经在缓慢地积蓄力量,有什么在他们看似沉稳平静的外表下正缓慢酝酿,成形,壮大。
  这时候,叶天卉想起昨晚林见泉对自己说的话。
  他要问自己一个问题。
  当他这么说的时候,他墨黑的眼睛中有光影在流动。
  于是叶天卉便忍不住想,当他弯腰为黑玫瑰擦拭身体时,他在想什么,当他对自己说出这些话时,他又在想什么?
  只是这个问题她不会问,也没办法问。
  她这么想着间,比赛已经开始了。
  随着旗子挥下,发令铃声骤然响起,在场几乎所有的人的心全都停摆。
  而就在这时,几乎是铃声落地的那一瞬间,十二匹马犹如子弹一般冲出闸口!
  叶天卉的眼睛远远地盯着林见泉和黑玫瑰。
  显然,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磨合,林见泉和黑玫瑰已经有了足够的默契,此时的林见泉身体前倾,伴随着黑玫瑰的节奏足尖往后蹬,一人一马几乎融为一体,奋力向前。
  而就在此时,在那哒哒哒的马蹄声中,无敌动力一马当前,铁蹄鞭笞着跑道,全力往前狂奔,气势如虹。
  人群中发出欢呼声,人们挥舞着旗子大声喊叫,无敌动力的名字响彻跑马场上空。
  所有的人都仿佛被点燃了,人们眼睛发光,两手攥拳,奋力嘶喊。
  现场解说员的声音从大喇叭出来,他大声喊着:“无敌动力!”
  在这种巨大的声浪中,黑玫瑰的名字显然已经被淹没,没有人去关注这匹可怜的处于下风的马。
  不过叶天卉望着场中局势,她却在那群马奔腾中,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意味。
  马本是群居的动物,在马群奔跑中,借助群体的气流来为自己节省力气,这也是马匹奔跑的经验,这就像雁群南飞的群体力量一样。
  所以在这种马匹比赛中,要想当那个领跑的头马,自然要付出比其它马匹更为艰辛的努力。
  现在,无敌动力一马当前,其它马匹紧随其后,既不在内圈也不在外圈的黑玫瑰,恰好能借助这种气流。
  很微弱,但并不是没有。
  叶天卉看到,林见泉驾驭着黑玫瑰,巧妙地穿插在群马之中,他身体前倾,一双黑眸牢牢地盯着前方,一直保持着一个马身的距离,不会超越,但是却绝对不会落后。
  于是叶天卉便感觉到了游刃有余的温柔。
  林见泉是削瘦的,却也是温柔的,他的动作中有一种天然的灵性,他纵马驰骋时,不是迅猛,不是暴烈,而是含蓄的,是富有节奏的。
  以至于当他纵马驰骋的时候,他和黑玫瑰几乎合二为一,一起化作了一道带着优美跃动感的音符。
  叶天卉看着这样的林见泉,却是想起夜晚的马厩,他俯首抚摸黑玫瑰的温柔。
  她突然开始庆幸,开始庆幸自己让林见泉和黑玫瑰搭配的决定。
  怀孕的母马在赛场上可以有非凡的表现,但并不是每一匹赛马都会有,这完全取决于骑师的驱策力,或者准确地说骑师和母马的配合。
  至少现在,林见泉和黑玫瑰的配合几乎是天衣无缝的,他很好地掌控着黑玫瑰的节奏。
  这时候,现场已经有不少观众留意到了,他们惊奇地发现,林见泉和黑玫瑰的节奏是不一样的,其他马匹的比赛总归有着竭尽全力的迅猛感,大家都在努力地拼尽所有的力气,但黑玫瑰却不是。
  或者准确地说,它虽然也在拼,但是它却拼得韧性,拼得流畅。
  那位少年骑师驾驭着这匹怀孕的母马,在这奔腾喧嚣的赛马场,竟跑得如此惬意而契合!
  那讲解员自然也感觉到了,开始大声介绍林见泉,也介绍黑玫瑰,介绍黑玫瑰在欧洲曾经的赫赫战绩,以及它现在怀孕三个月的情况。
  当然也介绍林见泉,林见泉这一路的披荆斩棘。
  那讲解员也激动地开始讲起来:“我们可以看到,这位少年骑师对这匹怀孕母马的驾驭能力,这是我从未见过的,他们配合得太好了!这种驾驭感太爆炸了!这就是人马合一!太美了!”
  叶天卉已经不再紧盯着看了,她觉得自己需要放松。
  她要相信林见泉,相信黑玫瑰。
  就算不能赢又如何,林见泉能在十五岁的年纪对上经验丰富的聂平起,这就足够了。
  她相信这是一颗注定冉冉升起的星子,没有人能阻挡他青云直上照耀夜空!
  她拿起咖啡来,很轻地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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