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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级大佬在虐文(快穿) 第180节

  但二皇子敢算计皇帝的外甥、长公主之子吗?而且那杨清泉更是滑不溜秋,哪个皇子都不站边,背后又有皇帝撑腰,就算是胆大包天的二皇子也没办法。
  最稳妥的还是朝定侯侯府动手,只是弄死那江子宽很简单,他家朝中没人,不用担心引火烧身。但弄死后呢?那家产届时不一定能到他手里,所以还是得想法子去骗或抢更实在。
  二皇子想到什么,突然道:“那江子宽今年十八了吧?听说老定远侯活着的时候家教很严,那江子宽没碰过女人……”
  若是这美人计用得好,墙都能推倒。
  狗头军师顿时心领神会,男人的后院不稳很容易起火,若是江子宽未成亲就冒出个庶长子,那就热闹了。
  二皇子又道:“可惜,定远侯府没有其他的姑娘。”
  他心里颇为惋惜,若是定远侯府还有其他的姑娘多好,他可以给个侧妃的名份将之纳入门,进而将江家的财产握在手里。
  **
  小侯爷也知道自家是块肥肉,财帛动人心,只怪江老侯爷是行伍出身,后来为了不惹上位猜忌,主动将兵权上交,当了孤臣。
  如果江中诚能长命百岁,无疑这是条正确不过的路,可惜他英年早逝,不结交人脉,意味着朝中无人,唯一的儿子又上不得台面,最后被人算计至死。
  当然,老侯爷的老友还是有几个的,问题是那些老友当初看过江子宽的疯狂后,都觉得无药可救,再加上幕后算计江家的还是皇子,哪里敢沾这事?
  虽然他们为江中诚痛惜,但死人哪里敌得过活着人?
  为了自己的家族和性命,这些老友只能冷眼旁观,不敢伸手帮扶。
  这日,天气极好,江小侯爷摇着扇子去国子监。
  国子监那些认真读书的人,大多出身寒门,像江小侯爷这种纨绔子弟,大多不会参加科举,就是去镀个金,结识人脉。
  小侯爷刚到国子监,一大群出身与他差不多、来国子监混日子的贵族子弟哗啦啦地围过来。
  他们嚷嚷道:“子宽,听说你是赌神在世,将人家赌场赢得倾家荡产,掌柜都付不出银子要杀人灭口?”
  贵族子弟们将江小侯爷围了个严实,那些认真读书的同窗颇感不适,主动离得远远的,在他们看来,一个纨绔是赌神又如何?于家于国都无益。
  一个纨绔道:“子宽,我听说你能听音辨骰子,这本事能教我么?”
  这些贵族子弟们对这本事最感兴趣,他们也想成为赌神。
  最殷勤的当属一个穿得像孔雀、叫杜明规的少年,他端着水挤过来:“子宽兄……不,子宽哥,来,喝蜜水!”
  周围的纨绔们目光灼灼地盯着江河。
  以前江老侯爷还活着的时候,江子宽穿得多简朴啊,虽然成绩不好,也不怎么用功读书,但看着格外正直,明显就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等江老侯爷去世,江子宽终于放飞自我,言行举方总算和他们靠拢。
  本来以为江子宽虽然有纨绔之名,但论会玩,还是比不过他们这些有十多年经验的正经纨绔,哪里想到,你江子宽浓眉大眼,居然是个赌神!
  赌神二字一出,将所有纨绔干趴!
  成为赌神确实光了不宗耀不了祖,但足以在纨绔中称神!
  于是江小侯爷成为现在京城众纨绔的偶像,他们热切地追捧他,幻想自己能在赌桌前说一不二,大杀四方。
  多威风啊!
  空间里的系统:叮咚,宿主达成最受纨绔欢迎成就。
  江河:“……滚!”
  小侯爷不慌不忙放下手里的扇子,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
  他道:“其实这听音辨骰子比较难教。”
  他摸摸自己的耳朵,原主是做不到的,在他附身后,强大的灵魂升级这具身体的五感后,才能让他闭着眼睛都能赢。当然,像王大回那般差点将骰子摇碎的话,他也很难听出来,全靠系统作弊。
  贵族子弟们刚露出失望的表情,就听到小侯爷接着说:“其他的方法倒是有。”
  小侯爷不慌不忙地喝着水,杜明规眼神火热,恨不得亲自将水喂到他嘴里。
  “你们知道吧,我前阵子不是在家养伤么?然后我就研究出了赌局必胜之法。”
  在场的纨绔子弟们双眼瞪得老大,听得更专心了,心痒难耐。
  “这个方法还多亏算学夫子的教导!”小侯爷扇子一合,一脸感恩之色,“我研究很长一段时间,并结合西域来的一本奇书,终于研究出赌场不败之法。”
  杜明规身体前倾,真是恨不得将小侯爷拎起来摇晃,这说话怎么慢吞吞的?就不能一口气说完吗?
  其他人好奇赌博这事怎么跟算学夫子扯上关系的,还有那西域奇书是什么东西?咋这么神奇,竟然能让人变成赌神。
  小侯爷也不啰嗦,将自己总结的算学知识跟骰子结合起来,“简单的加减法必须要掌握,其次我们看点数和概率怎么计算……”
  纨绔们:“……”
  此时的纨绔们,好像在听天书,印证了那句话: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倒是那些算学好的好学生凑了过来,听得两眼放光。
  他们挤开那群双眼放空的纨绔,“原来如此,原来算学还可以用于算概率。”
  小侯爷扫了眼一脸已经懵掉的纨绔们,再看向那群思考中的好学生,继续说:“总之,这个方法虽不至于让你立于不败之地,但掌握得好,便可以赢多输少!”
  “我明白了!”书院里算学数一数二的少年挤进来,一脸狂热地对小侯爷道,“没想到子宽兄对算学竟然如此有研究,那本西域奇书在何处?能让子宽兄变成算学高手,肯定极为神奇,不知可否借予在下一观?”
  闻言,在场的纨绔们不干了,这不是和他们抢赌神之名吗?他们也要学!
  小侯爷一脸为难,“可是你们的算学那么差……”
  “我们可以学!”纨绔们异口同声地说,总之,谁也别想阻拦他们通向赌神的道路。
  教算学的老夫子脸色不是很好看,本来这些纨绔突然对算学上心,他是高兴的,哪知他们目的不纯,居然是为了在赌桌上百战百胜。
  老夫子连江小侯爷都气上了,就是这不学好的,他就是罪魁祸首,必须重罚,以免带坏书院的风气。
  很快,老夫子就拿到那本西域奇书,一本关于算学的书。
  原本秉着找茬的心去看的,哪知老夫子很快整个人沉迷进去,至于重罚?那是什么,能吃吗?
  **
  黎郁云低头绣盖头,红色的盖头,精细的绣线,满含少女对婚姻的期待。
  “小姐,您休息一下,用眼太久不好。”
  提着食盒进来的丫鬟春芽温声提醒,一边将食盒里的膳食取出来。
  摆出来的是两荤两素一汤的饭菜,对于平民而言,丰盛得有如过年节,但对于一个贵女而言,这样的膳食就跟打发乞丐差不多。
  唯一好的大概是份量够足,四五个姑娘家都吃不完。
  黎郁云神色平静,拿着筷子,将大部分的饭菜拨到一边,这是给伺候她的丫鬟吃的,她不习惯将自己吃过的食物再赏给丫鬟吃。
  春芽几个丫鬟心里颇为感动。
  虽然二小姐黎美云那边的膳食份量更多、味道更好,但怎么说呢,她们小姐此举,让她们感觉到一种尊重。她们伺候小姐是应该的,但小姐此举却是将她们当人看的,让她们觉得自己是一个人,这才是最珍贵的。
  “小姐,奴婢打听到了,江小侯爷在赌场和人打了一架,不过没受什么伤……” 春芽低声说,“听说是赌场不认账,过错不在他。”
  黎郁云放下筷子,拿起茶水漱口,又拿起帕子一根根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她的动作不疾不徐,颇为优美,婉然入画。
  春芽不禁看呆了,每次都觉得自家小姐美得如诗如画。
  继夫人请了宫里出来的老嬷嬷教导黎家姑娘规矩,结果二小姐只学了个皮毛,反倒是不被人重视的大小姐学到了精髓。
  春芽没读过什么书,不懂形容,只觉得她家小姐的一举一动优美得像窗外正在盛开的山茶花。
  “他没受伤就好……”清丽雅致的少女低声叹道,“赌场不是什么好地方,怎么不多带些人?”
  春芽不知道怎么说,正要安慰,便听说二小姐来了。
  “长姐,你听说了没?”穿着红裙的少女如同一团火般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你那未婚夫在赌场被人打了……哎哟,听说他非常好赌,这书没读好,倒是对骰子熟得很。”
  黎美云面上同情,实则幸灾乐祸,“长姐,你怎么这么倒霉啊?一个好赌的纨绔当丈夫,小心他将家产全都输掉。”
  黎郁云站起身,因为刚吃饱饭,她有点犯困,实在不想搭理闲着没事干的继妹:“你来做什么?”
  她心里有些不耐烦,怎地吃饱没事干,就喜欢来她这里展示存在感呢?
  黎美云不烦,她都烦了。
  黎美云笑嘻嘻地说:“当然是来安慰你啊!”
  她心里冷笑,自己这长姐虚伪之极,不管听到什么坏消息,都风雨不动,她非常想看长姐变脸,一定很有趣。
  可惜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成功。
  “安慰就不必了。”黎郁云掩唇打了个哈欠,觉得这继妹实在没眼色。
  黎美云可不管,她假惺惺地道:“可惜这婚约不能取消,长姐你这朵鲜花竟然插在牛粪上,真可怜啊!长姐花容月貌,才情出众,却只能配一个纨绔,妹妹我都为长姐心疼了。”
  江老侯爷还活着的时候,那小侯爷看着像模像样的,她们这些姐妹十分嫉妒,恨不得取而代之,将这桩婚约抢过来。
  哪知道老侯爷刚过世,那小侯爷就原形毕露。
  现在她们对长姐的羡慕嫉妒变成同情,谁能想到能干精明的江老侯爷居然有这么一个不成器的纨绔儿子呢?
  听说连续几年,宫里都不再邀请定远侯府进宫参加宫宴,俨然将定远侯府遗忘。
  江家在朝中无人,有爵位又如何?在这一砖头能砸中个三品官的京城,一个无实权的侯爷不值一文!
  黎美云取笑完长姐后,又喜滋滋的炫耀四皇子对她的看重。
  “四皇子说过,等我及笄后,就请人上门说亲……”她炫耀般地说,“到时候,我就是四皇子里最受宠的侧妃。”
  想当初,她娘明明是特地请宫里出来的嬷嬷教导她规矩仪态的,哪知道只是被拉过来凑数的黎郁云反倒学得最好,嬷嬷还曾批评她画虎不成反类犬,现在再看看,她这个将老虎画成狗的竟然要嫁入皇家,以后黎郁云见到她时,都得给自己行礼。
  黎美云幻想未来长姐要低声下气给自己行礼的一幕,脸庞浮现激动的红晕。
  听闻四皇子妃体弱,太医说四皇子妃子嗣艰难,若是自己生下四皇子的第一个孩子,那她就是四皇子后院第一人。
  黎郁云幽幽地道:“妹妹,好女不作妾。”
  皇帝的妾也就罢了,一个皇子,还不知能不能上位的皇子,也就黎美云稀罕,真是小家子气!
  而且这事还没成呢,就到处嚷嚷,也不怕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黎美云瞬间变脸,又惊又怒地看她。
  最后,黎美云是哭着从黎郁云院子跑出去的。
  看着房门外明媚的阳光,黎郁云低低叹息,看来今天的午睡是别想了……不,大概今晚也别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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