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小夫郎 第94节
他试探性地把异能靠近,然而下一秒,赫连曜攥着被子的手狠狠收紧,眉头都皱了起来。
他立马把异能撤回来,对赫连曜道:“侯爷,您脊柱骨这里怎么会出现混杂的内力,就跟您玉屏穴还没好的时候,久积淤塞的内力一般。”
赫连曜忍着疼,断断续续地道:“内力乃是气,在体内生生相息,牵一发而动全身,应是脊柱骨有所好转,一时循环有误导致。”
“但是我运行内力想要平复,却发觉只会让他积聚得越来越多,并且有往头部涌去之意,所以让青然将你叫来。”
涉及内力,楚含岫知道的,还不及他一二分,楚含岫道:“那需要我如何做侯爷。”
“你的异能有治愈奇效,你我一起运行内力,让我的内力沾上你的内力,再回到我的体内,应能缓解。”楚含岫拥有的异能不能像内力一般外放,拥有杀伤力,但是很神奇的,却可以如同内力那样运行,所以,赫连曜才想到了这个方法。
他脸上带着冷汗,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望着楚含岫:“运行内力异能之时,你不要生出任何抵触之意,否则,你我二人都有性命之忧。”
“好。”楚含岫对赫连曜,自然是信任的,看了一下自己斜坐在床沿的姿势,达不到《天璇御清》里要求的舒展坐姿,干脆把鞋子踢了,爬到床上,坐到赫连曜对面,伸出两只手。
赫连曜用最后一点力气,微微直起腰,拉住他双手,忍着疼痛试探性地稍稍运行两成的内力:“含岫,凝神。”
楚含岫立马将所有的杂念抛出脑海,按照《天璇御清》的功法,运行内力,突然,他感觉到一股极其霸道,极其冰冷的气息顺着他与赫连曜相握的手,顺着经脉,流向他的储存异能的小腹。
在这股气息之下,他暖呼呼的异能,仿佛被一只深渊巨兽盯上的小兽,连动弹一下,都十分困难。
他自己没发觉,分出几分神智的赫连曜却看到了他怔怔的,紧绷的模样,极力压制这两成内力,道:“含岫,运行内力,不要担心。”
浑身上下都被那股冰冷的气息笼罩,几乎以为自己要被搅碎的楚含岫紧紧皱着眉,把有些散的注意力拉回来,艰难地运行内力。
小腹处,那团暖融融,乳白色的微光,像一颗白色的宝珠,被冰冷的,宛如深渊巨兽般的气息包裹着,顺着他运行的轨迹,在他体内游动一圈,又回到赫连曜的身体里。
那些原本冰冷的气息,每一丝,都沾染上了细微的乳白色的微光。
才运行一圈,楚含岫就突然感觉道到,原本在修习《天璇御清》好几次,才会出现的那种舒服的感觉,一下子从小腹处升腾而起,像把他整个人泡在温度正合适的温泉水里,舒服得他差点儿打了个颤。
第113章
他睁开眼睛,望着赫连曜。
靠坐在床上,跟他面对面的赫连曜道:“你我内力悬殊,一起运行时,我的部分内力会转化为你的内力。”
在别人身上,是增长内力,在楚含岫身上,就是他的异能增加了。
舒服之余,楚含岫明显地感觉到被赫连曜冰冷气息包围的自己的那团异能,明显地比刚才凝练一些。
他舒服得声音都软了几分,脸颊带着些许酡红,问赫连曜:“这会,让是否会让侯爷你的内力有损?”
赫连曜肯定地道:“没有多少损耗,若无你的异能,我的内力难以平息。”
楚含岫点点头:“那就好。”
小腹处的舒适感实在太明显,楚含岫根本忽略不了,而且更糟糕的是……
他无比庆幸穿的是古代的衣袍,而不是现代的裤子,不然,就要在赫连曜面前出洋相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就是了。
他一个身体正常,十六七岁的人,正是经不起撩bo的时候,小腹这么明显的感觉他要是都没有反应,那他得先给自己医一医了。
“……”楚含岫默默把眼睛闭上,一遍遍地运行《天璇御清》,但是越运行,他的异能越凝练,异样感就越强烈。
运行到第三遍,他的眼睛刷地又睁开,声音有些干涩,脸比刚才还红地看向赫连曜,“侯爷,还需要多久?”
赫连曜望着他。
刚开始修习内力功法的楚含岫不知道,内力jin入他的身体,与他一起运行,就意味着他身体的所有异动,在赫连曜的眼里纤毫毕现,无所遁形。
赫连曜看到了他的异样,察觉到他急切地想要赶紧结束,赶紧平息体内异状的心思,同样,赫连曜跟他会有一样的感受。
特别是赫连曜的脊髓有了一点好转,这样的感觉会更鲜明。
只是相比之下,脊髓未全部恢复,比他要好一些。
望着双颊散布着些许红色,呼吸之间都带着几分热意的楚含岫,赫连曜微微视线微微移开些许:“需得将我十成功力都运行一遍才可。”
楚含岫:“那现在运行了几成了?”
“不到半成。”
楚含岫:“……”
救命!!!
半成都不到,他就已经这么难受了,天知道这玩意儿没感觉的时候一点想法都没有,有感觉了就跟一只小猫爪子一样,挠着你就不放。
他脑袋里的那些小片片都自动跑出来载歌载舞了,然后赫连曜告诉他,还不到半成,十成都运行一遍,那场面……
赫连曜道:“今日先运行一成,暂缓混杂的内力向上涌动的趋势就可,你的内力根基薄弱,突然之间随着我的内力增长过快,于你日后的修习有害。”
“好,”又难受,还牵扯到自己的异能,楚含岫点头。
一时间,两人都没在说话,两股内力在楚含岫小腹处交汇,运行,再回到赫连曜体内。
忽然,就在楚含岫已经有点迷糊,仅仅依靠着意志力在运行内力的时候,小腹处多jin入的一成半内力褪去,包裹着他异能的冰冷气息一下子消退。
他猛地松了一口气,腿一伸就打算赶紧离开主屋,最起码到外边吹吹风也好,然而属于赫连曜的那股冰冷的内力一消退,随着异能短时间内增长凝练,泛出的滚烫感觉“砰”地在他xiaofu处炸开。
仿佛刚才他ya得有多hen多用li,现在爆开得就有多厉害。
楚含岫伸着的tui一抖,yao软腿软地往旁边歪了一下,一只宽大,骨感削瘦的手扶住他。
楚含岫hunshen一颤,看向靠坐在床上的赫连曜,下一秒,他就感觉到ziji后边某处yong出些许东西。
“……”再待下去,就真不对劲儿了!
深吸一口气,提起最后一点力气,楚含岫对赫连曜扔下一句有些含混的“侯爷你休息”,打开房门走到院子里,吸了好几口新鲜的空气。
八月初几了,夜里的温度早就降了下来,楚含岫出来的时候匆忙,身上穿的衣裳不厚,这会儿倒让他觉得有几分好,越凉他脑袋越清醒一点。
忽然,他觉得有些许不对劲儿。
手迟疑地往后边摸了摸,隔着稍薄的布料,指尖很快触摸到了几分湿意。
“!!!”楚含岫眼睛张得圆了些,再度摸了一下,发现这点湿意不是他的错觉后,刷地回头看向身后门扉打开的主屋。
不会吧?!
刚才他坐着,应该不会……
“楚大夫,我们侯爷他如何了?”一直关心着赫连曜的青然看见楚含岫突然走出来,连忙走过来问。
楚含岫下意识转过身去,正面对着他:“应该……暂且无事,你,我跟你一起进去看看吧。”
“是。”因为赫连曜说过,楚含岫给他治疗的时候,没有他的亲口允许,不许进屋,所以青然还没看到他。
听到楚含岫这么说,跟楚含岫肩并肩往主屋的门那儿走去:“侯爷,属下可否进去伺候。”
屋内,赫连曜望着方才楚含岫坐的地方,草绿色的丝绸被面上,隐隐有一团水痕。
方才他内力在楚含岫tinei运行,明白楚含岫的所有情况,他一下子想到从前几次行房时,楚含岫涂了许多油膏的那处,苍白俊美的脸没什么异样,耳廓却染上几分异样的红。
当和楚含岫站在一起的青然询问时,他运起体内暂时可以动用的些许内力,手在那团水渍上拂过,“进来。”
在两人绕过屏风,快走近时,那团水渍被他的内力烘干,消失得无影无踪。
青然走到床前,“侯爷,您的身体……”
站在青然旁边的楚含岫,偷偷将目光投向赫连曜的床铺上,仔仔细细地在他刚才坐的地方,搜寻一番后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在心底松了一口气。
幸好幸好,没尴尬到家。
放下心的他把目光投向赫连曜。
赫连曜的脸上和脖颈上,还浮着一层冷汗,脸色依旧过分苍白,他对青然和楚含岫道:“与方才相比,平息了些许。”
是的,只是平息了一些,只有半成内力与楚含岫的异能一起运行过,在剩下的九成半内力面前,这半成内力过少,他那节受损过,又有些好转迹象的脊柱骨像要裂开一般,沿着脊柱骨,蔓延而上的刺痛也只比方才好一点,刚好在他极力忍受的范围内。
青然的心放下来一些,对着楚含岫弯腰拱手:“楚大夫,劳烦您了。”
这是第一次,楚含岫给赫连曜治疗后异能没有消耗一空,反而充盈得不像话,除开某些原因软绵绵的腰和腿,是他状态最好的时候。
他习惯性地摸了摸鼻子,道:“侯爷有所好转,是好事,现在夜已深,我先回去了,明天下午再来。”
“小的这就让人套马车,送楚大夫回去。”
蘅霄院要用车马,下边的人自是没有一分的怠慢,楚含岫才跟着青然走到蘅霄院院门口,去办事的下人就说已经准备好了。
楚含岫对青然道:“青然你回去吧,不用送我到侯府门口了,侯爷那儿还需要你看着呢。”
青然拱手,“多谢楚大夫,那小的就先回去了。”
“你们二人务必将楚大夫送到四方街,亲眼见到楚大夫进院子才可。”
“是,青管家您放心吧,”赶马车的下人转身对着楚含岫伸手,让他上马车,“楚大夫,您请。”
过了这些时间,体内异样终于消散了大半的楚含岫扶着马车,抬脚上去。
无边的夜色里,马车前边的两盏写着靖国侯府的灯笼随着行驶的马车摇摇晃晃的,光影夜隔着帘子晃动,偶尔在楚含岫的眼前浮过。
忽然,就在马车刚刚离开靖国侯府的范围,过了两家的宅院的时候,后边又响起马蹄声。
楚含岫掀开马车帘子,看见是青然:“青管家,你这是——”
“楚大夫,您才刚走一下,侯爷又与您没治疗之前差不多了。”
楚含岫眉头皱起,这症状还反反复复的了?
他对送他回四方街的下人道:“调转马头,回侯府。”
赫连曜身体有异,整个蘅霄院的下人都知道,只是消息被赫连曜牢牢封锁了,住在颂和苑的侯夫人和老侯爷不知道。
他病情刚缓和又反复,下人们的脸色比刚才更凝重。
楚含岫走到主屋床前,询问赫连曜。
赫连曜道:“那半成内力压制不住剩下的内力,症状与方才一样。”
这种时候,楚含岫把刚才治疗时的窘迫放在一边,“那我还跟刚才一样,给您治疗吗?”
赫连曜摇头:“我与你说的并非虚言,你异能增长过快,于日后修习百害而无一利,现在你运行你的异能,由我引导着与那半成内力一起,压制些许便可。”
“只是,”赫连曜望着他,“这仿佛可用,却需得一个时辰压制一次。”
楚含岫眨了眨眼睛,那岂不是意味着,他要时时刻刻待在侯府了。
不然一个两个小时跑一趟四方街,一天什么事都不用干,觉夜不用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