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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据说佟贵妃体弱多病 第121节

  一夜一千两,啧啧,一月就是三万两了。
  不过在自己脑中想想,说出来都怕吓到佟嬷嬷他们。
  若是康熙知道自己将他“卖”了,恐怕会被气炸了,什么事都有个分寸,她还是知道的。
  不过看康熙这些天因为前线战事忙碌的样子,自己要不要做点事让他开心开心,一些事不能做,但是可以说啊,她的郁气要散发出来,否则积在心头会出事的。
  想到此,她就让珍珠磨墨,写了一封信,然后让人送到乾清宫。
  于是埋头处理政事,好不容易喘口气的康熙就收到了佟安宁的信。
  “佟安宁难道又有什么新主意?她现在在宫里,干嘛不来看朕?”康熙有些纳闷道。
  过年后,佟安宁除了因为水泥的事情,主动来过乾清宫,其他时候除了他喊她过来,其他时候很少见到人。
  至于信的内容,估计和“鸿雁传情”无关,如果佟安宁真给他送来一份情书,他就要怀疑信是不是被调换了。
  梁九功闻言,脸上的笑意一滞,他忽略这事了。
  按照佟主子的脾气,如果是好事,肯定不会放弃当面要好处的机会,无缘无故送信来,以过往的经验,不是要赏赐,就是刺激皇上的。
  想到此,他暗自后悔,早知道就将这活交给赵昌了,自己干嘛往前凑。
  “听说皇后娘娘给佟妃娘娘分了活干,奴才猜测佟主子现在正忙着呢。”梁九功满脸堆笑。
  康熙闻言,挑了挑眉,“哦?朕倒忘了这事,既然这样,梁九功,朕和你打个赌,恐怕佟安宁的信里说的就是这件事。”
  “这……奴才实在猜不出,不过皇上英明,奴才经您一提醒,也觉得八九不离十。”梁九功说道。
  康熙展开信纸,随口问道:“佟安宁分到了什么?”
  梁九功眼珠子转了转,小心道:“好像是敬事房。”
  康熙:……
  果然!
  佟安宁主动来信的事情就没有好事。
  佟安宁的信大概意思是:皇上表哥,我近日分到了你的侍寝权,你这段时间最好不要惹我,否则我就将你不喜欢的妃子排进去,喜欢的全部撤下了,要是惹急了我,小心我将你卖了,收点辛苦费,反正你以前肯定也不知不觉被卖过……要不咱们可以合作,五五分,就算一九分也行,只要你愿意……
  “佟!安!宁!”
  “嚓”的一声,康熙手中的信纸被扯开,气的头顶快要冒烟了。
  他就知道佟安宁找他肯定没好事!
  梁九功一听这语气,就知道佟主子肯定又惹到了皇上,他就搞不懂了,佟主子对皇上就不能好点,就跟猫似的,脾气阴晴不定,当你以为人家安分时,突然伸出爪子来一下。
  “皇上……佟主子这是在信里说了什么?”梁九功小心翼翼凑前道。
  “她!她就是看朕过得太舒心了,所以故意写这些内容吓唬朕。”康熙生完气后,看了看手中扯成两半的信纸,嘴角直抽,“你说佟安宁分到了敬事房,她应该不会乱来吧!”“这个……佟主子一向主意大,皇上都猜不准,奴才就更不行了!”梁九功轻声道,一边用余光去瞥信纸上面的内容。
  看出大概内容后,不由得感慨佟安宁的胆子真大。
  “哼!朕看她就是不想干活,皇后还在孕期,昭妃和伊哈娜都在为其分担,她也是一宫主位,当然需要分担宫务,朕就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康熙将被扯烂的信纸折叠放进信封里,让梁九功将信给放好。
  梁九功接过信,看着康熙欲言又止,他一时不知道皇上现在是生气还是不生气,这么荒唐的信都被扯烂了,还让他收起来,难道想要以后和佟主子秋后算账?
  梁九功一边后退,一边叹气,还是那句话,没当他对佟主子的一言一行叹为观止时,对方总能让你更加震撼。
  不过他真担心皇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
  佟安宁让人送完信后,发现乾清宫风平浪静,有些纳闷,看来最近康熙的养气功夫见长。
  比起敬事房,昭妃分到的活才更让人心塞,她纳闷道:“佟嬷嬷,您说皇后为什么将敬事房分到了我头上,昭妃反而是一些又脏又不讨好的活,当然伊哈娜的活就更让人羡慕了。”
  佟嬷嬷恭敬道:“大概因为伊哈娜小主她对皇后没有威胁,所以将重要的事务给了她,至于昭妃,奴婢觉得对于她,这些活信手拈来。”
  “啧啧!等我有空的时候去找一下啊伊哈娜,问问她的感受。”佟安宁笑道。
  ……
  春分时节,正是御花园春意盎然的时候,早春的杏花、桃花竞相开放,花团锦簇,仿佛一片片云霞,佟安宁邀请伊哈娜一起去游园。
  高位嫔妃也有高位嫔妃的好处,就是出行动作大,身前身后围着一大群宫女和太监,其他人看到阵仗,只要想躲开轻而易举,不容易受人打扰。
  伊哈娜挽着佟安宁的手,一边逛院子,一边和她聊天,“对了,你知道你在坤宁宫被毒晕那天见到的小宫女去哪个宫了吗?”
  佟安宁知道她说的是乌雅·如月,她对对方去哪个宫不了解,只要不来承乾宫就行。
  “在哪个宫?之前去坤宁宫的时候,没看见她。”佟安宁好奇道。
  伊哈娜:“之前我也以为她被退回去了,前些天去坤宁宫的时候,不小心看到她在后院扫地,我问了问小太监,原来乌雅·如月当天就留下去了,不过没让她在前院,让她负责后院的洒扫,唉,都说咱们皇后宽厚大度,现在看来也不是那么大度!”
  “噗!小声点。”佟安宁提醒道,两人走到一个凉亭里,宫女已经提前将里面打扫干净,给两人在石凳上铺了垫子,石桌上也放了茶水和点心。
  两人坐下。
  伊哈娜继续道:“我知道。我离开的时候,注意到坤宁宫好多宫女都孤立她,你说她干嘛要留在坤宁宫呢。”
  “其他地方她又去不了,你的永寿宫人家嫌弃,我是不想将这朵花请进承乾宫,昭妃比我们都机警,看到她那副容颜,肯定也不会让她进。”佟安宁给她倒了一杯清茶,“她那副模样和气质当宫女,普通人能用得起吗?”
  伊哈娜抿了一口茶,用帕子擦了擦唇角,轻蔑道:“怎么就用不起,不过是个包衣,就是让她成了妃子,任她也翻不出什么花来。”
  “我可提醒你,那个乌雅氏可不是省油的灯,人家虽然是包衣,但是玛法是御膳房总管,乌雅氏也是包衣中的大族,你以后见到她,不要理她,也谨防被她利用。”佟安宁神色认真,她就担心伊哈娜因为轻视而翻了跟头。
  “好了,好了,好知道,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那么看重一个宫女,她就是比普通宫女长得好看些,别说你的相貌了,连我都比不过。而且后宫的妃嫔出头又不是只靠脸,脑子、儿子、娘家这些都比一张脸重要。”伊哈娜将桌上的点心挪开,从塔塔手中接过棋盘,往石桌上一放,将两盅黑白棋子放到她和佟安宁面前。
  她们两个都是臭棋篓子,下起棋来输赢各半,谁也站不到绝对便宜,后来佟安宁教了她玩五子棋后,形势改变,自己总是因为粗心输给佟安宁。
  过年这段时间,自己在永寿宫,拉着齐佳氏天天练,感觉已经大成,肯定能赢过佟安宁。
  伊哈娜:“咱们今天还是五子棋,直到将棋盘铺满了就不玩了。”
  佟安宁看了看园子,叹了口气。
  春光明媚,在外人看来,自己和伊哈娜坐在亭子里下棋,可谓是雅事。
  可惜真相是两个人在玩五子棋。
  佟安宁:“所以呢,背景出身这些不能改,可是其他东西你又无法控制,你不能因为身份地位,将对方所有东西都贬低,说不定那个乌雅·如月除了身份,其他方面都不差,远的不说,从你的宫里迁到坤宁宫的辉发那拉氏不是怀孕了吗?”
  四天前,太医给皇后请平安脉时,辉发那拉氏大庭广众下直接吐了出来。
  要知道,当时是坤宁宫请安的时间,东西六宫的嫔妃都在。
  看到她那个样子,昭妃顿时嘴角勾起,“怪不得辉发那拉氏说坤宁宫是福地!”
  而皇后听到这话,脸色当即都不好了。
  其他人也反映过来,纷纷恭喜辉发那拉氏,完全不等太医下定论。
  辉发那拉氏也神色羞涩,嘴角噙笑,看她的表情,似乎已经心知肚明。
  皇后见状,不得不让太医给辉发那拉氏诊脉,果不其然,辉发那拉氏有了身孕,而且已经将近三个月了。
  粗略一算,辉发那拉氏初次承宠的时候,应该就怀孕了。
  听到这话,众人的目光幽幽地看向皇后。
  皇后之前将后宫掌控在股掌之上,现在有了身孕后,连自己的后院都没有管好,好像张庶妃也是自己爆出来的。
  呵呵!不愧是坤宁宫,里面的庶妃果然胆子大!
  然后皇后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再三发生,宣布初一十五,让太医给后宫嫔妃诊脉。
  佟安宁觉得如果皇后能将每月的请安时间改成初一十五,她会爱死她,每天起早贪黑地去请安,她感觉自己的寿命也渐渐消失。
  老天爷表示,人从出生开始,本来就是在一点一滴地走向死亡。
  ……
  “我当然没有那么蠢,只是搞不懂你为什么那么重视一个小宫女,就算她玛法是内务府御膳房的总管,也只是小总管而已,内务府那群包衣过往送进宫的人可多了,乌雅·如月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你要淡定。”伊哈娜将一枚白子放到中间,示意佟安宁快下。
  佟安宁给她翻了一个白眼。
  那个乌雅氏可不是普通人,人家后面可是笑到后面的人。
  “算了,总之你就等着吧!”佟安宁叹了叹气,找出伊哈娜的破绽,棋盘上四子连成线,伊哈娜没办法堵住,只能下其他地方。
  伊哈娜:“你刚才说到辉发那拉氏,现在坤宁宫可是有了三个孕妇,这可不得了,看来今年坤宁宫大有福气!”
  佟安宁:“所以啊!我现在都躲着坤宁宫走,你平日也不要往哪里凑,辉发那拉氏现在怀孕了,你现在要小心点。”
  “哼!她如果敢对我耍心机,我让她吃不了兜着走。”伊哈娜一边说着,右手小食指悄无声息地挪动一枚白子,眼看见就要成功时,手背挨了一下。
  “五子棋也要作弊,多大了!”佟安宁没好气道。
  伊哈娜收回手,将白子复位,噘着嘴道:“谁让你都不让着我的。”
  两人正在说话时,亭台下面传来声音,“奴才辉发那拉氏参见佟妃娘娘!参见伊哈娜姐姐!”
  佟安宁回头,就看见辉发那拉氏带着四五个宫女丫鬟,恭敬地站在下面,旁边还站着一名穿着柳青色旗装的庶妃,长得亭亭玉立,楚楚可人,眼睛水汪汪的,似乎是永和宫的庶妃富察氏。
  没等佟安宁问出,就见对方给自己行了礼,“奴才富察氏参见佟妃娘娘!参见伊哈娜姐姐!”
  果然是她。
  伊哈娜看着两人,眉间微微蹙起,“你们两个人过来干什么?”
  辉发那拉氏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奴才刚有身孕不久,嫌弃待在坤宁宫太闷,就请了富察妹妹来陪我逛院子,没想到恰巧遇上了您和佟妃娘娘一起下棋!”
  富察氏看到石桌上的棋盘、清茶、点心,面露笑意,“佟妃娘娘和伊哈娜姐姐果然志趣高雅,御花园下棋品茗,奴才真是羡慕死了,听说佟妃奶娘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果然名不虚传。”
  “……”佟安宁尴尬地将棋盘扒拉一下,她的棋艺真的没有外面传的那么好。
  伊哈娜见她这样子,抿嘴偷笑。
  佟安宁斜了她一眼,示意她老实点。
  伊哈娜看向两人:“既然你们已经来请安了,就不要打扰我和佟妃下棋。”
  辉发那拉氏没想到伊哈娜连敷衍都没有,直接赶人了,她眼珠子转了转,忽而捂着肚子,皱起眉哼哼道:“我的肚子有点疼!”
  跟在后面的嬷嬷连忙上前:“小主,你怎么了?”
  “大概是走路太久了,想去找个地方休息。”辉发那拉氏说话时,将目光落到亭子中,意思不言而喻。
  嬷嬷为难地看向佟安宁和伊哈娜。
  旁边的富察氏见状,对佟安宁福身行礼道:“佟妃娘娘,看在辉发那拉姐姐怀有身孕的份上,你就让她进去吧!如果辉发那拉肚子里的小阿哥出了事,娘娘也逃脱不了罪责。”
  佟安宁嘴角直抽,搞不懂这个因果论如何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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