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失忆

  男人抱她抱得很紧，她觉得都快不能呼吸了，她伸手想推开他。
  但还没等她用力，男人就放开了她。
  她抬头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男人是单眼皮，小麦色的皮肤配上他的寸头看起来很不好惹，加上他长得很高，肩膀很宽，女人坐在病床上只觉得男人站在她面前好像一座山一般。
  她看着他，不知为什么，心底竟涌出一丝害怕的情绪。
  “你是谁？”
  女人看着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脑中却想不起来任何与他相关的记忆。
  他看起来很紧张她。
  “怎么？不认识我了？”
  男人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冷声说道。
  “先生，夫人她，她好像不记得我们了，她连，连自己是谁也不记得了。”
  中年女人在一旁支支吾吾地开口说着。
  “你说什么？不记得了？”
  男人好像不太相信中年女人的话，他转过头来看着病床上的人，眼神里带着审视。
  接着男人开口道。
  “梁医生，这是怎么回事？”
  “程先生，我们觉得乔小姐可能是因为那次撞到了头部，造成了失忆，初步推断可能是脑部神经在撞击中受到伤害，也可能是脑中存在淤血块造成失忆，当然，我们还得做进一步的检查才能确认。”
  身旁的医生回答了男人的话。
  “那什么时候可以检查。”
  “明天我们就可以安排给乔小姐进行检查。”
  “好，她恢复的怎么样了？。”
  “呃，这个也得做进一步的检查才能知道，明天我们会安排相关的检查内容，但目前看起来除了失忆，其他方面应该是恢复的不错。”
  “好，那就明天做检查。”
  医生在一旁点了点头表示附和。
  “好的，程先生。”
  感受到男人身上的低气压，病床上的人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你是谁呀？我为什么在这？”
  病床上的人看向男人，犹豫着但还是问出声来。
  男人看着面前的人心里仍有一丝怀疑，但看着她脸上困惑的表情又觉得她不像是在假装。
  “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男人弯腰靠近她，他伸出食指指着自己问道。
  女人想了想实在想不出什么。
  “我应该认识你吗？”
  男人不太想相信她真的失忆了。
  失忆，这是不是太荒唐了？
  她就是在编故事，又想逃离他吧？
  “那你记不记得你是怎么受伤的？”
  女人再次摇头。
  男人没再问话，但接着摆摆手让屋内的其他人都出去了。
  “你们都出去，我要和她单独说话。”
  屋内的人慢慢退了出去并把门带上了。
  男人站在她的病床前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她。
  女人坐在病床上，背靠着枕头同样地看着他也没有说话。
  两人沉默的对视。
  过了许久男人才开口，语气带着些无奈。
  “清儿，别闹了，这不好玩。”
  “我没有闹，你到底是谁？我回答了你的问题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
  女孩对他奇怪的举动有些不满。
  男人看着她的眼神变得有些认真，他审视她的脸。
  “清儿，这招没用，我不会放你走的。”
  他捏起她的下巴，她被迫仰头看他。
  “你到底在说什么？莫名其妙。”
  女人扭开脸，打掉他的手。
  她只觉得面前的男人很奇怪。
  不只是他，这一群人都很奇怪。
  夫人，先生？这是什么狗血偶像剧吗？
  她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可是身上没什么力气。一只脚刚刚落地就觉得腿软，根本站不住，就在要摔倒在地那一刻，她被面前的男人拦腰抱住放回了床上。
  “刚醒就要跑？”
  男人好像有些生气，但下一秒又伸手把被子给她盖好。
  他在她身旁的凳子上坐下。
  “你真的不记得了？”男人问道。
  女人没有回答，但她脸上的疑惑和微微皱起的眉头都让他不得不去相信面前的女人真的不记得他了。
  他轻轻吐出口气。
  “我叫程森，这里是医院，你......”他停了一下才接着说。
  “四个月前你出了车祸，伤的很严重，之后一直在昏迷。刚刚赵妈告诉我你醒了，赵妈就是刚才那个穿着蓝色印花的女人，她是咱们家的保姆，你受伤后我就让她在这里专门照顾你了，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我叫？”
  “你叫乔清欢，今年25岁。”
  “我们......是什么关系？”
  男人好像没预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眼睛微微睁大。
  他沉默了一下，没有马上回答她。
  “怎么了？我们的关系很难说吗？”
  乔清欢看着他沉默的样子心里起了怀疑。
  “当然不是。”他马上否认道。
  他想了下然后抬头对她说道：
  “我们很早之前就订婚了，你出车祸就是在去领证的路上。虽然没能拿到结婚证书，但在我心里你早已经是我的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