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他一夜睡不着，睁着眼睛直到夜色泛白。
  起身穿好衣，神不知鬼不觉溜回客房。
  一夜无梦，碧荷今早起得晚，肚子闹腾了一夜，林致远揉着揉着就睡着了。
  查看床单有无漏出的液体。
  单子干干净净，没有沾染任何液体。
  梁爸妈收拾土货，给林致远捎回去的土货，他拿来太多贵重的东西，梁妈不可能
  让他空手而归。
  走过客厅，瞟了一眼包装好的回礼。尽数家里的土货，腊肉腊肠，腌制品。
  她爸妈在厨房忙活早饭。
  林致远的到来，他们亲自下手招待。
  碧荷在卫生间洗漱，镜子印着她的稚嫩的脸。
  细嫩的水滴顺着惯性低落在地上.
  彭，卫生间门口一关。
  有道高挑纤长的身影串近卫生间。
  门一关，锁上。
  狭窄的空间，林致远捧着碧荷湿哒哒的两颊，低头一吻。
  镜子印照两个相缠的身影。
  吃好早饭，他就要走了，相见只能等到开学。
  在学校里，她又要恢复爱答不理样子，想想他心里就难受。
  她什么时候和谢江林分手？什么时候能情愿去他哪里，心甘情愿和他做爱。
  水龙开着，簌簌水流生掩盖掩盖住彼此的呼吸，刷刷地沿着孔洞流进万丈深渊。
  “别太想我。”他把他的口水渡到她口中迫使她吞下去，细细数数啃咬她粉嫩的唇。
  她口腔全是冷冽清甜牙膏味，他用的和她是同一款牙膏。
  “有空带我见见你所谓的姐姐。”
  “有空再说吧。”碧荷关掉水龙头，回答得极其敷衍。
  说说而已，也没有真的答应下来，说不定林致远下一回就忘了这回事。
  她找不出这号人，说见面也是假的。
  “是碧荷吗？过来吃早饭了。”
  梁爸敲了敲厕所的门，碧荷有点紧张，她推开林致远。
  他在碧荷的房间敲了敲门，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看见厕所门关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碧荷在里面。
  家里来了碧荷的新同学，他也是猜测里面的可能是林致远。
  “爸，是我，我马上就好了。”
  碧荷整理对着镜子整理衣领子，刚才被林致远扯乱了。
  上唇被他咬得有轻微的牙印，碧荷舔了舔嘴唇，抿起唇，看不见，无非是掩耳盗铃罢了。
  “你看见致远了吗？我敲他房间门他也没有回应。”
  她爸站在厕所门前，接着问。
  碧荷瞄了一眼里林致远，他倚在墙壁上，姿态慵懒双手环抱一起，一落不落地盯着她看。
  “爸，我也没有看见他。”
  只要推开门一看，就会发现一门之隔，林致远就在里面和她呆在一块，就一分钟前，他还吻了她，被她爸妈发现奸情，也无所谓的姿态。
  碧荷撒起谎，脸不红心不跳的，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谎撒多了，就没有什么感觉，她也没有必要担心撒谎之后的后果。
  正主在这，他无所谓，她也无所谓。
  “也不知他去那里了，我到其他地方找找他。”
  “你快些，你妈弄好早饭，就等你们两个了，今早你还给我赖床，你这个小懒虫，致远比你起的还早。”
  梁爸笑呵呵的打趣碧荷。
  脚步声远去，他爸走了。
  反观林林致远，他看着碧荷，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尽在他的眼中。
  碧荷看着林致远，他还在看着她。
  昨晚他抱着她睡，离开的时候，她是有意识的，但很快就陷入了梦香，实在是太困了，睁不开眼睛。
  “走吧，吃早饭去了，我先出去，你后面跟上。”
  爸妈在家，不能放肆。
  碧荷走了，林致远杵在卫生间。
  他起的早，是因为他一晚上没睡，一晚上不睡不算什么，他甚至两天兴奋得睡不着。
  他来给她拜年，什么好处没捞着。
  看见她在洗漱，盯着镜中的自己，他忍不住想亲她。
  吃好早饭，消失无影无踪的司机开着车停在她家门口。
  梁爸和梁妈一件件地把家里的土特产搬到后备箱。
  他们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就一些家里腌制品。
  和林致远拿过来的东西比起来，算不上什么东西。
  接下来是一番客套。
  “有空再来家里做客呀。”梁爸诚心诚意说。
  他是真的很喜欢林致远，聪明优秀，谈天说地，别人不喜欢他说大话，他耐心听完还赞同。
  碧荷心里腓腑，别来了，来了尽干不是人的事。
  哄她爸妈一提起他别提多开心。
  “好的，叔叔。”
  “在学校，多多关照碧荷。”梁妈说。
  梁妈不排斥碧荷接受优秀的同学往来。
  她妈说得还算合理，不过分。
  “好的，阿姨。”
  林致远满口答应。
  开车前，梁妈偷偷塞了一个红包进林致远口袋。
  “这是我给你的新年红包。”
  林致远没拒绝。